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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梦刀(第一七回):种因结果          双击滚屏阅读

蓝梦刀(第一七回):种因结果

作者:苏韩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5/12/1

  培正走出去的时候,门口有一个人一动不动地站着,与他擦肩而过,好像在看着他,那种目光让人多少有点不舒服。但是当晓枫出来的时候,门口一个人也没了。

  晓枫回到家,决定给自己几天时间好好休息。忽然想自己存折上的数字已经足够三个人醉生梦死,执着一纸文凭又何必。忽然想起高捷。
  高捷没有知觉的双眼,总流露出无限温暖的光辉,令人怀念。但是高捷,此刻又在何方?
  台灯默然,温暖地亮着。灯下的女孩可是在回忆的暖光之中看见了什么?
  原来思念,竟然也可以安慰人。漫漫长夜孤灯之下,知道天地的尽头有一个可以思念的人,那份温暖,已足以使人度过一个寒冬。

  独自走在街上,一个人也不认识,一点事情也没有,一点责任也没有,这种感觉其实奇怪得有点恐怖,自由到一无所有。
  晓枫正漫无目的地走,苻鸩打电话来。
  “看来你倒像很有空的样子,去兜兜风怎么样?……不要回头……对了,向前走一点……好了,等待一分钟,立刻会有意外惊喜。”
  还不到一分钟,苻鸩已经开着车来了。
  晓枫笑问:“怎么这么巧?”
  “应该是我凑巧今天有空。别管是我陪你还是你陪我,想去哪?”
  “随便。走高速到陇江去逛一圈如何?”
  抛开高楼大厦,一片碧绿的田野一马平川。晓枫感叹,“要是能一直在这样的路上走下去该多好。”
  “为什么不能?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开到乌第河去看冰雕。”
  “少爷,你有空吗?”
  “怎么你希望我没空吗?”
  晓枫叹了一声,“我倒真希望你永远有空,很多人也许因此能过上好日子。”她见苻鸩脸色不太好,便改口说:“说真的,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苻鸩笑而不答。那种笑是做过坏事之后的笑。
  晓枫忽然有种预感,有件她不能说出来的事似乎已经发生了,但是因为是“似乎”,所以她还是不能说出来。

  既然不能问苻鸩,只好去问方敏卿。一走近敏卿的画室,忽然听里面女人的声音说:“不行……来了,进去,快进去进去进去进去!!!”
  ——为什么进去?进哪里去?什么人需要藏起来?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或者不是个人?
  敏卿的样子和从前完全没什么两样,根本不像是刚刚说“进去进去进去进去”的那个人。屋子里所有的摆设也都还是老样子,但是某个箱子柜子里面或者桌子底下有一个人,令人神经紧张。
  如果让晓枫把那个人揪出来,你得借给她两个胆子,再加上一张脸。暂时没人能借给她,所以那个人还是好好的藏着。晓枫问:“最近怎么样?你和宝宝都好吗?”
  敏卿说:“还好,那天你怎么啦?”
  晓枫连忙说:“没事!我早就好了。”
  说不出话,晓枫准备告辞。偏偏纷雪来了,带来一个惊人的大消息:她要结婚了。
  晓枫拿着纷雪的喜帖,恍觉时光荏苒,仿佛又换了一纪。只不过几天而已,每个人每件事随时都可能不一样。离开学校这几天之内,晓枫已不是从前的晓枫。
  纷雪问敏卿:“你觉得怎么样。这两天有没有……”敏卿急着截住她的话头说:“没有,这些天你有的忙了,关心你自己吧。”晓枫敏感,发觉敏卿有想瞒着的事。这年头大人物的隐私是钞票,小人物的隐私是话柄,谁也不愿多说自己的事。
  “是呀,”晓枫说,“7月15号结婚,最多还有半个月,怎么这么急?”
  敏卿笑着说:“你不是……”
  纷雪说:“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只有这时候他请得到假嘛,所以就这时候喽。”
  三个女孩子又开始说说笑笑,纷雪说:“晓枫你知道吗?你们报社有个叫‘什么正’的,现在在我们医院住着,这家伙大白天一头从自己家阳台上栽下来,把腿摔断了。”
  “平衡性太差了吧。”敏卿说。
  “是贺培正?”晓枫问。
  “对对对!就是他!”
  “我要走了。”晓枫说。敏卿送她到门外,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我怕问了你不高兴。”晓枫说。
  “既然我会不高兴,你有没有考虑过不问?”
  “我的确没有问,但是已经知道结果了。”晓枫说,“你放心,下次我就算伤心死,也不会再来找你哭!”
  敏卿怔了怔,“怎么啦?我干了什么?”
  晓枫摇摇头,“还有你家里既然有另外一个人,你就别让纷雪说那么多话。”
  “我……”
  里面纷雪大声说:“敏卿,你的新作好漂亮!”敏卿回了回头,晓枫已经走了。
  但是,晓枫,离开的时候没看见身后的方敏卿神色有多悲伤。
  那双深黑的眸子里似乎有一重一重黑暗的巨浪,接连不断地涌来。
  晓枫还是收到姜宁的短信:“培正跌下楼受了伤,有空来看看他吧。”
  晓枫在心里苦笑。——看?难道贺培正还想见她?难道贺培正还有脸见她?

  晓枫拿着稿子走进 Joe 的办公室的时候,本以为是最后一次。
  Joe 像平常一样整个人埋在一堆报纸里,一边不知在忙些什么,一边说:“请坐。”
  “这一期的稿子在这里。”
  “好的,稍等。” Joe 抬起头,戴上眼镜,看着晓枫说:“上次那个人真的是你老同学?”
  “是。”
  “他说的话也是真的?”
  “是。”晓枫说这个字的时候甚至已想到 Joe 会怎么样告诉她永远不要再来这个地方。
  Joe 皱皱眉头,“这么说,你明年是无法完成学业了?你有什么打算?”
  “还没有。”
  “那么,有没有兴趣来这里工作?”
  晓枫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Joe 又说:“这里的环境我想你已经很熟悉了,你的学历虽然不够,但是通过进修应该很快就能搞定。怎么样?”
  “我……”晓枫的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懂了。
  “你不愿意?”
  “啊,不,我当然愿意。”
  Joe 笑了,“现代学生的习惯,我不想再追究。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要提醒你,你的那位老同学那样的人物,最好还是敬而远之。”
  “谢谢。”
  “不愉快的经历就不要再多想了,毕竟人生总是向前走。这两天不妨让自己轻松一下,什么都不要想,渐渐也能知道以后怎么办。”
  “……”
  晓枫走在街上,耳边还响着 Joe 的话:“受挫折虽然不是好事,但是年轻人出点错总比老来再出错的好。就像我,如果现在丢了工作,也许不出两个月就要去撞地铁了。”
  ——不出两个月,这么短,难道 Joe 有什么特别重的负担?

  以后的十几天过的很顺利,只是再去找敏卿的时候却在那里看见了苻鸩,而且只有苻鸩一个人。纷雪问。
  “一直找不到敏卿,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苻鸩问,“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去哪?”
  “不知道。怎么了?”
  苻鸩沉吟着,问:“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生了病?”
  “不知道!什么病?”晓枫心里猛地一抽。
  苻鸩冷笑,“你居然也不知道,还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屁。你们女人,哪里会有真正的朋友?”
  晓枫说:“我不跟你辩。你现在有没有空,咱们去找她。”
  他们找了整整一天,所有敏卿喜欢去和晓枫知道敏卿去过的地方他们都找遍了,一无所获。
  一个人若是存心躲起来,怎么会让别人找到?方敏卿太熟悉晓枫和苻鸩,他们知道的地方,敏卿都没有去。第二天,是纷雪的婚礼。

  纷雪的婚礼并没有请很多人,新郎潇洒俊朗,风度翩翩,是一个医生。
  晓枫记挂敏卿,只默默地吃东西,很早便告辞,姜宁抢着说:“我送你回去。”
  姜宁已经喝了不少的酒,看起来心情不是一般的不好。晓枫虽然心不在焉,却也发现姜宁有些不对劲。
  晓枫没见过有人开车能这么快,急速地在原始森林般的城市黑夜里穿行,夜晚的灯如流星般后退。姜宁一直把车开到郊外黑暗的田野上,猛地刹住。
  姜宁伏在方向盘上,很久,晓枫摇摇他,原来他已经醉了。半睁着眼睛,对晓枫说:“纷雪,不要,不要离开我……”
  晓枫怔了很久。只觉得事情既突然,又不可思议,又好像有点道理。
  纷雪若不是姜宁信任的人,也不会帮姜宁作那些事。在那个诡异的楼上,内奸就是纷雪,凶手,是苏铭铭和蹁跹其中的一个。
  天地一片黑暗,黑暗的风径自吹过,只有车灯照到那一块巴掌大的地方是亮的,照着前面的路应该无穷无尽的地方,照着路边的野草。
  有时候,作一棵草,也可以这么的自由。
  姜宁终于抬醒了,强笑说:“对不起,我忘了先送你回家。……我送你回去。”
  “你怎么了?”
  姜宁没有回答。
  姜宁回头看着晓枫,终于说:“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告诉别人,行吗?”
  “行。”
  “我送你回去。”
  姜宁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问:“昨晚我说了什么?”
  “没什么。”
  “不是,我一定说了什么。告诉我。”
  晓枫只好说:“你叫纷雪的名字。”
  姜宁苦笑。
  “纷雪是你的表妹,你们是……”晓枫说不下去了。
  “所以我们没办法在一起。”姜宁笑得比哭还要凄凉,“但是我们明明知道,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你早就喜欢她?”
  “不是。”姜宁转回刚开了十分钟,又把车停下,说:“我受不了了,憋在心里我真的要闷死,晓枫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好么?”
  “好。”
  姜宁沉默了很久,才开始缓缓地说,说出一个故事。故事的男主角是姜宁自己,而女主角是纷雪。
  “有一段时间我很消沉,认为自己是个罪人。也觉得很孤独,不敢去接近任何人。纷雪很关心我,一开始我们谁也没有介意,她是我表妹,我一向对她们就像我的亲妹妹。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忽然发现,我对她不一样了,而纷雪……她也喜欢我。感情真是奇怪,晓枫,我也喜欢过你,很喜欢,找不到你的时候,我很焦急,很忧虑,很难过,但是纷雪,我对她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就好像……好像世上只有她才是我真正完全可以信任的,……你懂吗?”
  晓枫点点头,“我懂,我明白。”
  姜宁接着说:“虽然我们在一起只是两三个月的事,但我们彼此都很清楚,如果我们真的能一辈子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但是可惜,不能。”
  现在纷雪已经披上嫁衣,一切已经成为过去。晓枫轻轻说:“算了。不要再多想啦。”
  姜宁苦笑说:“纷雪,她也很难过,她终于决定同她男朋友结婚,是不希望我们两个人都苦苦纠缠没有结果的感情,也不想辜负燕医生。”
  爱情,为什么永远最艳丽也最凄凉?多少人的泪与思念才染就这华丽的青春锦缎?

  而这一时刻,人来人往的兴宁广场依旧如往日一般美丽多情。一片银白色的灯火亮如烟花,灯光洒在行人的肩上,宛若一道道斑驳的月光。
  人流中,某一盏路灯下站着一个人,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看来是个年轻人。
  又过了一会,一个人走过他身边,若即若离。
  后来的人戴墨镜,西服革履。低声说:“第二笔已经付过了,一个月后拿第三笔。”那年轻人道:“他们盯得我很紧哪!怎么办?”“别紧张,这段时间挺过去就没事。如果你挺不过去,你老妈的住院费就泡汤,你知道后果。”“喂……”
  穿西服的人一闪身,已经滑进人群里,落下一个厚厚的信封。那年轻人回头张望,捡起信封。——这个人,竟然是汴大的研究生,监考谢老师的数理方程,抓住晓枫的那一个。
  ——给他钱的是谁?为什么?他还没走,立刻有两个人挨上来架住他,抢过信封。
  信封里有几份广告,还有一张纸——是电话费帐单。
  那个穿西服的人走在人群里,摘了墨镜。红猴和小兵盯着他,只见他转个弯走进一个公共厕所。许久,许久也没有出来。红猴忽然说:“糟了!”
  在某条街上,一个紫衣红裙的艳丽女子正走在人群中,消失在人流里。

  巨大的城市在微红的晨曦中醒来,一切都沐浴在一片朝晖里。晓枫在回家的路上遇到苏铭铭。苏铭铭说:“早。刚回家?”
  “你家也住这边?”
  “不是,我顺便帮朋友看房子,所以在这里住一晚。”
  晓枫点点头,两人各自挥手。苏铭铭又说:“还有点事想请你帮忙,今晚有空吗?”
  “什么事?”
  “晚上我打给你。”
  天光大亮,晓枫也不准备再睡觉,趁天气好去逛街。谁知苻鸩的电话像追魂一样响了。
  “你现在在哪里?我告诉你,听着,听仔细了,你现在很危险,杀裴之迪的凶手也要杀你。从现在起别理会任何人,也别回家,搭一辆记程车,到我这里来。”
  “啊?”晓枫想起早上遇到苏铭铭,立刻笑了,“没事的吧。”
  “你在哪里?”苻鸩还是问。
  “民政路。”晓枫忽然看见蹁跹在前面,呕吐狼藉,必定又喝醉了。便说,“我要先送蹁跹,先不说了。”
  电话另一头,苻鸩脸色立刻变了,大声说:“不可以!你在哪里?……”
  但是晓枫,根本没有再听。
  蹁跹被晓枫拖着,坐进一辆出租车。她整个人都倒在晓枫身上了,忽然,晓枫觉得全身发软。而蹁跹径自说:“我们去……”
  一如往日的城市里,有匆匆行人在寻找一个人——晓枫。

  晓枫睁开眼睛已经在一间阴暗的地下室,四壁萧然,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蹁跹。
  蹁跹已不是往日的蹁跹,再不是每个人都认识的那个蹁跹。
  惨白的日光灯下,站在晓枫面前的女孩苍白,高傲,冰冷,惊艳,不似人间。
  ——不像神,不像人,更不像鬼,仿佛千年孤独的精魂站在万年无情的风中,恨着世上每一个生命。
  蹁跹说:“我杀人之前从来不说什么,因为杀人很难,很容易杀不死。如果杀不死,我不希望她们有什么可以乱说。只有这一次例外。”
  晓枫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有听着蹁跹说。
  “你因为被学校开除,心灰意冷,一时想不开所以割腕自杀。”
  晓枫勉强说:“但我既不会想不开,也不会自杀。很多人可以证明。”
  “所以我要尽快解决你,警察在查我,有人跟踪我,翻我陈年旧案——都是因为你!”
  “你现在回头是岸,还不算晚。”
  蹁跹喊道:“晚了!从姜宁爱上你那天起,就一切都晚了!”她拿出一把刀,短短的、秋水般的刀锋泛着冷冷的乌金光芒。晓枫吃了一惊,“我的刀?”
  蹁跹唇边露出一丝冷笑,“你的刀。你以为我去你家住,真的是没地方去了吗?”她拉起晓枫的手狠狠割下,殷红的鲜血立刻迅速涌出。而蹁跹还在说:“我就是想知道你和姜宁到底什么关系,我甚至专门买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手机。哈,老天不负有心人,我什么都查不到的时候,裴之迪居然用她的日记本来告诉我。姜宁喜欢你——他一直喜欢的人是你!”
  “姜宁是你的哥哥,他现在已经不喜欢我了。”泪水不知不觉从晓枫的双颊滑落,那么痛,煎人心肺。
  “我不信!总之姜宁是我的,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疼我爱我,谁也不能把他抢走!”
  “他当你是妹妹!”
  “我不当他是哥哥!没错我是他堂妹,那又怎么样?如果没有你们从中捣鬼,我们照样快快乐乐!……我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我从楼顶上推你下去都摔不死。呵,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血流光了,会、不、会、死。”晓枫一直想按着伤口,却怎么也按不住。
  晓枫忽然笑了,“可惜,你为姜宁恨得死去活来,为他杀人,他还是不喜欢你。他永远也不会喜欢你,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杀人凶手。”
  “闭嘴!”蹁跹一巴掌掴在晓枫脸上,还要再掴,竟然忍住了,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来。
  “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也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晓枫忍不住哀求,“不再想那些情情爱爱,一切从头再来。”
  蹁跹哭得很难过,好像真的心软了,终于还是摇头说:“不可能。”
  蹁跹说:“无论如何,这世界欠我太多。为什么要我孤独?为什么所有人都对我那么冷淡?我一定要讨回来。我要欠我的人付出代价——我要你,死!”
  晓枫唯一觉得有点希望的是,药效似乎渐渐过了,一会会,也许只要一会会,她就能有力气离开。
  蹁跹冷笑着,“诸蕴聆,你以为自己聪明,我杀了裴之迪你还拿我当朋友。那天怎么不干脆摔死,死得还舒服些。”
  但是晓枫忽然站起来。蹁跹立刻抓起刀,扑过来。晓枫等着蹁跹,她本来没有多少力气。蹁跹用刀狠狠戳过来,晓枫躲过,这一刀戳在床上。晓枫反手一掌切在蹁跹后颈——唯一的机会!
  蹁跹回头,好像在笑。晓枫心里一冷——唯一的机会。
  蹁跹软软地倒下去,还是晕了。
  晓枫高兴得想哭,立刻扎住伤口。却发现自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血,已流得太多。晓枫忽然觉得眼前一片发白——甚至还没来得及难过,没来得及着急,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
  “咚!咣当!”隐隐有一声巨响。

  晓枫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一个身穿白衣,微笑和蔼的年轻男子在自己面前,说:“你醒了,觉得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而床边坐着一个老人——温和,微笑的老人。
  ——高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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