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故弄玄虚
 
2020-02-25 16:50:33   作者:诸葛青云   来源:诸葛青云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魏老婆婆的生死祸福,对自己关系不大,但虞心影的安全问题,自己却应该负责。
  无论她所中魏老婆婆独门秘制的迷神药物,是否已解,自己均必须将闻人俊在今日午宴上的一切侦察安排,向她透漏,使其有所准备。
  尤其那道“清蒸鲜鱼”之中,必有异常凶险,女孩儿家又多半均爱吃鱼,遂更需提醒虞心影,予以特别注意。
  卫涵秋主意既定,便考虑采取何种方式,向虞心影通风报信。
  第一种方式是当面陈述,第二种方式是用书面相告。
  终于,他决定采取第二种方式。
  因虞心影今晨对于自己,词色不善,若是当面陈述之下,她又毫不领情,高声喧闹起来,岂不使自己立陷于尴尬窘境?
  但采取第二种书面相告的方式也有缺点,就是容易泄漏机密。
  卫涵秋皱眉深思了好大一会,因自己精于金石刀法,遂拾了一块小小石子,在其上镌刻了比芝麻还小,但却清晰可辨的几行字迹。
  这些字迹是:“闻人俊心怀叵测,欲于午宴试敌,切记时他所发任何问题,均须慎答,肴中有一味‘清蒸鲜鱼’绝不可食。”
  镌好字迹,遂把这块小石子收好,往回走去。
  这时,虞心影恰与魏老婆婆一同信步行来,卫涵秋便选择了一个魏老婆婆分神他顾的机会,把袖中石块,抛落地上,向虞心影略施眼色。
  虞心影点了点头,装作漫不在意,拾起石块,卫涵秋内心顿宽,便独自离开,避免与她接近。
  谁知虞心影拾起石块,略加审视以后,竟随手递与魏老婆婆,低声问道:“老婆婆请看,这又是什么花样?”
  魏老婆婆把石块上所镌字迹,仔细看完,霍然说道:“虞令主,这块石子,是从哪里来的?”
  虞心影向卫涵秋飘然远去的背影,看了一眼,扬眉含笑答道:“这是赛伯温兄悄悄交给我的。”
  魏老婆婆点头说道:“这位‘千面刘基’,无论在明中暗中,确实均帮过我们不少忙呢。”
  虞心影眉峰深聚,想了一想说道:“老婆婆,这位‘千面刘基’,又在泄漏‘屠龙手’闻人俊的重大机密,看来他真是奸细。”
  魏老婆婆怪笑几声,摇头说道:“我的看法,与虞令主恰好相反。”
  虞心影惊奇叫道:“老婆婆何出此言?这位‘千面刘基’赛伯温,泄漏重大机密分明……”
  魏老婆婆截断了虞心影的话头,向她含笑说道:“虞令主,我先问你一句,‘阎罗别府’中那群人的最高理想,却是什么?”
  虞心影毫不迟疑,应声答道:“他们的最高理想,应该是大破‘玄冰凹’,剪除敌对,逞雄武林。”
  魏老婆婆点头笑道:“虞令主说得对,但他们的最高手段,又是什么?”
  虞心影更是立即接口答道:“自然是兵法所谓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希望‘玄冰凹’方面,起了内战,使他们隔岸观火,坐收胜利。”
  魏老婆婆笑道:“对!根据这种理论,赛伯温若是奸细,他不单绝不肯放过此理想的难得机会,并必会设法加深间隙,使我们和闻人俊之间,发生严重磨擦。”
  虞心影听得点头说道:“老婆婆分析得对。”
  魏老婆婆继续笑道:“如今,‘千面刘基’赛伯温既不乘机鼓励,又不作壁上之观,反而想法稍加弥补,岂非与对方利益,完全违背,你还能说他是奸细么?”
  虞心影装出一副恍然顿悟神色,微笑说道:“老婆婆真是高明睿智,析理入微,但不知我们应该采取什么对策?”
  魏老婆婆被虞心影奉承得高兴万分,扬眉笑道:“我们第一点先要看看赛伯温所告的这种秘讯,是否正确。”
  虞心影笑道:“这个容易,只要看闻人俊今日中午,是否设宴相邀,便知所告秘讯,有无谬误?”
  魏老婆婆怪笑说道:“闻人俊不来请客便罢,他若来请,我们就根据赛伯温所告,从对方怪异问题,及那盘‘清蒸鲜鱼’之上,预筹对策。”
  虞心影扬眉问道:“老婆婆有无成算?”
  魏老婆婆笑道:“关于问题方面,因为不知道闻人俊将向谁提出?以及提出什么问题?故而只好拟定一项原因,就是‘怪问怪答’。”
  虞心影失笑说道:“老婆婆请把你这‘怪问怪答’原则,解释得清楚一点。”
  魏老婆婆答道:“这就是闻人俊问话若怪,我们的答话,便要比他更加匪夷所思,怪上几倍。问我,我是如此,问你,你亦是如此。”
  虞心影笑道:“关于那盘‘清蒸鲜鱼’,又便如何?”
  魏毫婆婆目闪厉芒答道:“那盘‘清蒸鲜鱼’,由我负责处理,我要把它处理得毫无痕迹,使闻人俊以为只是巧合,不致起疑。”
  说到此处,又向虞心影含笑问道:“虞令主,你知不知道我何以要如此处理之意?”
  虞心影冰霄聪明,自然早就猜遗魏老婆婆心意,但她却大智若愚,故作不知,想了好大半天,方“哦”了一声,扬眉答道:“我明白了,老婆婆要处理得不落痕迹,是避免使闻人俊发觉‘千面刘基’赛伯温的泄密嫌疑。”
  魏老婆婆点头笑道:“对了,人家一片好心,关照我们,我们怎能反把这位好心人,害得灰头土脸?”
  虞心影目注魏老婆婆,娇笑问道:“老婆婆号称‘白发杀人王’,‘玉杖泥丸’下,伏尸如丘,流直如河,杀人从不眨眼。今日为何单单对那‘千面刘基’赛伯温,大表仁慈起来?”
  魏老婆婆笑道:“虞令主也是绝顶聪明人物,你难道还看不出来‘蛇发妖婆’百里夫人,及‘屠龙手’闻人俊,并未把我们当做真正朋友,只是为了想在‘玄冰大会’之上,利用我们的一身所学,替其助威张势,遂不得不假情假意,虚与委蛇而已。”
  虞心影叹息一声说道:“我早就有这种看法了,但因老婆婆与百里夫人,仿佛交情甚深,遂未便加以表示。”
  魏老婆婆笑道:“这种情况之下,我们能在闻人俊身边,布置一个有用之人,岂不耳目聪明便于应付一切局势。”
  虞心影失笑说道:“原来老婆婆不是对‘千面刘基’赛伯温仁慈,而是想把他充分利用。”
  魏老婆婆点了点头,狞笑说道:“在这种血腥江湖,险恶武林之内,人与人之间,谁不是互相利用?今朝是友,明日成仇,谁若以一片赤诚待人,谁就是最大傻瓜,必将遭受损失。”
  虞心影点头叹道:“老婆婆所说,委实是由经验所得的至理名言。”
  魏老婆婆似乎发觉自己略有失言,遂又拉着虞心影的手儿,以一种慈色,温和语音说道:“但对我适才所说之话,也有‘例外’,就是人在一生之中,或会情投意合,交上一两位超乎互相利用关系的知心至友。”
  虞心影何等乖巧?立即顺着魏老婆婆的语气,柳眉微扬,娇笑说道:“我明白了,魏老婆婆和我这样的交情,便是‘例外’。”
  魏老婆婆点头笑道:“虞令主的这种想法极对,我们便是超乎互相利用关系的知心契友。”
  虞心影索性再向这位“白发杀人王”,灌一壶稠稠米汤,目注魏老婆婆,以一种极为诚恳说道:“老婆婆,就拿我这次追杀‘青幡仙客’来说,远离‘玄冰凹’后,心中便苦念老婆婆,恨不得插翅飞回,跟随在你的身边。”
  这几句话儿,果然把魏老婆婆听得高兴万分,为之大晕其浪。
  虞心影继续笑道:“如今,我在老婆婆身边,便一切皆心满意足,仿佛我只要一看见你那满头白发,慈祥笑容,一听见你的温和语声,以及‘叮叮’点地的玉杖之声,心中自然而然兴起一种既安全又温暖的感觉。”
  魏老婆婆号称“白发杀人王”,一向被人目为残狠毒辣的恶煞凶神,几时有过这样一位娇滴滴生的绝代佳人,把她夸赞成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圣母模样?
  故而,虞心影的两碗迷汤,硬把魏老婆婆灌得几乎全身骨节,都一齐酥散,得意笑道:“喔。对了,虞令主只要和我站在一起,我便会负责你的幸福安全。无论任何人若敢欺侮你一言半语,或触碰你一掌半指,我便割掉他的舌头,剁掉他的两臂。”
  话到此处,有名“玄冰凹”中弟子走来,站在八九尺外,向魏老婆婆及虞心影躬身禀道:“启禀老婆婆,及虞令主,闻人相公敬备酒肴,请两位于午初时分,前往议事厅中饮宴。”
  这个“玄冰凹”中弟子,因被魏老婆婆发怒时连劈数人,业已一见这位“白发杀人王”,便吓得心魂颤抖,不敢近前,只站在远远禀告。
  虞心影看见对方那种觳觫神情,心中微觉不忍,遂点头笑道:“我知道了,你去回覆闻人相公,就说虞心影与魏老婆婆,准时赶席。”
  话完,微一挥手,那名“玄冰凹”中弟子,便如获大赦,赶紧躬身告别而去。
  虞心影见他走后,回头向魏老婆婆,低声笑道:“老婆婆,‘屠龙手’闻人俊果然于今午设宴相邀,看来‘千面刘基’赛伯温适才所传讯息,竟还真有其事?”
  魏老婆婆冷笑说道:“这厮胡乱起疑,竟疑心到我们头上,我今日非把他弄个灰头土脸,哭笑不得。”
  虞心影微笑说道:“老婆婆对闻人俊稍加惩戒不妨,但赛伯温泄密之事,却难免露了马脚。”
  魏老婆婆摇头笑道:“虞令主放心,此事我已成竹在胸,包管不会使赛伯温露出马脚,并把闻人俊弄得摸不着头。”
  说到此处,又复目注虞心影,怪声笑道:“虞令主,你在今午酒宴之上,除了‘怪问怪答’略为帮腔以外,便尽管静静欣赏,让我来主演这场好戏。”
  计议既定,略为游赏片刻,天光便已近午。
  魏老婆婆与虞心影,便往议事厅中赴宴。
  这时,闻人俊早已等待,卫涵秋则比魏老婆婆、虞心影等,先到一步。
  他因料不透闻人俊葫芦中,究竟卖的什么药?弄得满腹疑云,遂向闻人俊皱眉问道:“闻人兄,你今日到底……”
  话方至此,闻人俊便对他暗施眼色,把嘴儿向外一呶。
  卫涵秋也听得厅外有人,回身看时,正是白发盈头的魏老婆婆和风神绝世的虞心影,相偕走近议事厅内。
  魏老婆婆首先目注闻人俊,怪笑叫道:“闻人老弟,我们在你‘玄冰凹’中,整日里有吃有喝,却为何还要来个特别邀请?”
  闻人俊微笑答道:“因昨夜有人送来一些上好鲜鱼,及百年陈酒,小弟遂命厨下细加烹制,奉邀老婆婆、虞心影及赛兄等知己深交,共同尝新小饮。”
  魏老婆婆闻言暗觉闻人俊城府极探,措词巧妙,根本不露丝毫痕迹。
  她一面寻思,一面却向虞心影含笑说道:“虞令主,这位闻人老弟,确实可爱,他知道我生平最嗜鲜鱼,竟在一得佳肴美酒之下,便大作东道。”
  闻人俊肃容就坐,含笑说道:“我们今日既有鲜鱼,又有美酒,似乎想个新奇酒令,方能增加趣味。”
  虞心影指着卫涵秋,娇笑说道:“赛伯温兄兼资文武,学究天人,定然满肚子都是些新鲜花样。这行令之举,便由他来主政如何?”
  卫涵秋摇手笑道:“此事既系闻人兄发起,定有妙思,自然应该仍由他来提出办法才好。”
  魏老婆婆点头笑道:“对,我赞成赛老弟的意见。”
  闻人俊扬眉笑道:“老婆婆与赛兄既然意见一致,小弟只好便勉为其难的了。”
  虞心影娇笑说道:“闻人兄,你也是文通武达之人,必然想得出新鲜有趣花样。”
  这时,酒已烫好,并摆上了四色精美酒菜。
  闻人俊举杯笑道:“老婆婆,虞令主、赛兄,你们先请饮上一杯,尝尝这酒儿风味如何,然后再行酒令。”
  卫涵秋饮了一口,首先赞道:“闻人兄,这酒儿委实不愧称为绝世佳酿,好像是真的百年陈绍‘女儿红’呢。”
  闻人俊向卫涵秋看了一眼,微笑说道:“赛兄猜得丝毫不错,你怎会对江南风物,如此熟悉?”
  卫涵秋知道自己忘其所以,一时失言,遂赶紧设法弥补,以泰然自若神色,哈哈大笑说道:“小弟素好杯中之物,几乎对天下美酒,均曾品尝,故而到口便猜是名叫‘女儿红’百年陈绍。”
  虞心影娇笑说道:“赛兄解释得好,否则我见你对江南风物,如此熟悉,还会疑心你真是那名震东南诸省的‘青幡仙客’卫涵秋呢。”
  卫涵秋狂笑说道:“卫涵秋已在虞令主手下,眇了一目,折了一臂,从此‘南幡’丧尽威风,‘北令’一枝独秀,我赛伯温也不会再落嫌疑。说将起来,小弟应该向虞令主教上一杯,略表谢意。”
  话完,举杯饮干,虞心影也不加谦谢,一倾而尽。
  他们“北令南幡”,这样互相搭挡,一阵冷嘲热讽,又把位“屠龙手”闻人俊弄得面红耳赤。
  魏老婆婆含笑叫道:“闻人老弟,你的新鲜酒令,想好没有?”
  闻人俊正觉尴尬,闻言之下,便应声答道:“我想来个‘妙问妙答’。”
  虞心影扬眉问道:“这名称便颇有趣,但不知怎样行令?”
  闻人俊道:“发令人提出一项奇妙问题,由次座之人,用奇妙方法解答,解不出时,罚酒三杯,答得出时,发问敬酒一杯,倘若答得妙时,举座均敬酒一杯。第二次问题,便由第一次被问之人,向右依序征答。”
  虞心影点头笑道:“这种‘妙问妙答’酒令,果然新鲜,闻人兄既是令官,便应示范,第一次的问题,总该由你提出的了。”
  闻人俊微笑说道:“虞令主,你恰好坐在我的右边,倘若由我发问,第一个被问的却是你呢。”
  虞心影笑道:“我不怕被问,闻人兄但问无妨。”
  闻人俊微笑说道:“天下所有树木之中,会不会有两株树木的树叶数量,完全相等?”
  虞心影想不到他所提出的竟是这么一个问题,遂微笑说道:“闻人兄,可否让我想上一想?因为你这问题,十分奇妙,粗看起来,似乎极易回答,但若细想起来,却又难得很呢。”
  闻人俊点头笑道:“虞令主不妨仔细思忖,对于这种问题,不能随口答覆,或是,或否,均须提出根据。”
  魏老婆婆失笑说道:“闻人老弟若是用这问题问我,便一定把我问得张口结舌。因问题好答,根据难找,我能跑遍五岳三山,去数敷每株树木的树叶儿,有多少么?”
  卫涵秋也觉得这桩看来极易的问题,却极为艰深难答。
  就在此时,虞心影忽然扬眉笑道:“闻人兄,我有方法回答你了。”
  闻人俊正欲发话,魏老婆婆已在一旁笑道:“虞令主快说,让我老婆于对你的敏捷才思,长点儿见识。”
  虞心影目注闻人俊,含笑说道:“闻人兄,因为你这个问题,太不平凡,我便打算用不平凡的方法作答,来个‘以问题答覆问题。’”
  卫涵秋抚掌笑道:“妙极,妙极,仅仅‘这以问题答覆问题’一语便见虞令主的绝世才思。”
  闻人俊向他淡淡看了一眼,便转而对虞心影笑道:“虞令主,你有什么问题问我?”
  虞心影含笑问道:“闻人兄,以天下树叶最多的一株巨树而论,其树叶总和之数,会不会多于天下所有树木的总和之数?”
  闻人俊想了一想,摇头答道:“不会。”
  虞心影问道:“什么理由?”
  闻人俊笑道:“一株树儿的叶数有限,整个天下的树数无穷,故而我认为有限之数,不会多于无限之数。”
  魏老婆婆与卫涵秋一齐连连点头,表示对闻人俊所持理论,完全同意。
  虞心影满脸得意神色,扬眉笑道:“为事之道,贵在化繁为简,我们暂把天下树木总的无穷之数,定为十株,则根据闻人兄适才论据,这十株树儿之中,树叶最多的一株,其叶数也不过超过九枚。”
  闻人俊点头说道:“虞令主说得不错。”
  虞心影笑道:“最多一株叶数,既为九枚,其余便依八七六五三二一叶数分配给八株树木。至于未曾分配叶数的最后一株树木,其所有树叶数量,必与前述九树之一,完全相等。”
  闻人俊含笑说道:“虞令主答得好,由我这发令人,敬你一杯。”
  说完,便与虞心影举杯对饮。
  卫涵秋笑道:“虞令主不仅答得好,并还设想极妙,依照闻人兄适才所定规例,似应还要全席公贺一杯。”
  虞心影一面饮酒,一面向卫涵秋扬眉笑道:“赛兄,你不要找麻烦,因为你恰好坐在我的右边,接下来便是我问你呢。”
  卫涵秋哈哈大笑说道:“虞令主尽管向我大出难题好了,我最多答不上来,吃上三杯罚酒,像这样百年陈酿……”
  虞心影不等卫涵秋话完,便向闻人俊含笑说道:“闻人兄,我想请你把这赏罚办法,稍为修改一下。”
  闻人俊问道:“虞令主请讲,你打算怎样改法?小弟无不从命。”
  虞心影指着桌上的美酒笑道:“除了这‘百年陈酿’之外,请闻人兄再准备一些寻常烈酒。”
  闻人俊笑道:“这个还不容易。”
  随即命人取来了十斤寻常烈酒,并向虞心影含笑问道:“虞令主,你是不是修改为答不出问题,被罚酒三杯之人,必须饮这寻常烈酒,不能饮那‘百年陈酿’?”
  虞心影点了点头,目光住定卫涵秋,笑吟吟地问道:“赛兄,你的意下如何?我认为着不如此,未免便失去了‘罚’的意义。”
  卫涵秋点头笑道:“虞令主的这条法令,虽是针对我而修改,但小弟依然完全同意。”
  虞心影微笑说道:“赛兄既然同意,我就要出题目了。”
  卫涵秋含笑说道:“虞令主尚未出题,便已经威风八面,先声夺人。我这三杯罚酒,恐怕是吃定的了。”
  虞心影醒珠微转,娇笑道:“那也并不见得,因为我所问的,并非与赛兄故意为难的玄奇理论,而是眼前的现实问题。”
  卫涵秋微笑说道:“既然如此,小弟倒愿意竭尽驽钝,绞绞脑汁。”
  虞心影目光一扫全席四人,扬眉问道:“假如我们四人之中,有一奸细,则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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