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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获救解疑诛雄魔          双击滚屏阅读

第四十八章 获救解疑诛雄魔

作者:单于红    来源:单于红作品集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3/7/23

  北双转过身形,停在七天前为朱妮竖立的新坟。
  北双默默的立在墓前,脸上肃穆的杀气,比那初秋的凉意更使人两股抖颤。
  北双的面上除了一片冰冷,毫无表情,唇角惯有的微笑已冻结了,被面上那块冰冷所凝 结,只是紧紧抿着,漾着太多太多的杀气……
  良久,北双才射起身形,向村里疾射而入。
  北双在一间简陋如鸽笼的房前停下,缓缓走入。
  “您,您是要找谁?”
  里头走出一位四十多的糟老头,朝北双用生硬的汉语问道。
  “把少爷看清楚一点!”
  北双把一抓住老头的胸襟,齿缝里拼出了令糟老头背脊升起一股冷意的寒音。
  糟老头面色猛然大变,惊声说道:“嘎,你,你是……”
  “我是你家少爷!……啪!”
  北双眸里射着狂澜的杀气,单手一扬,咬牙切齿的朝糟老头用力刮了一个耳光。
  “哇!”
  糟老头的身形如断线的风筝栽了出去,碰的一声摔在门角边,嘴中捂着鲜红的血,而且 十几颗的牙齿散落在地上。
  “大爷,爷,饶命,小的,的不……不会武功……”
  糟老头蜷曲着身子两手捂着满血的嘴巴,两眼惊骇的睁着,失声的说道。
  “喀嚓!……”
  北双不发一言的走向前去,面无表情的抬起右脚,用力朝糟老头的左腿踏下!
  “哇!……”
  糟老头杀猪般的叫了一声,昏了过去,只见他左脚膝盖一片血肉模糊,膝盖被北双一脚 踏得碎断,骨肉片片,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但北双像是残酷的刽子手,脸上杀机盎然,两眼射着噬人的眼光,唇角漾着狠毒的笑意, 一脚踢开糟老头已是搬家的左下腿,满是血迹的绣花缎底统鞋在糟老头身上擦了擦,蹲下身 子,点住糟老头左腿血流如注的伤口,转身单手一旋,一丈外几上的茶壶被他的“隔空取物” 吸了过去。
  北双接过茶壶,把水倒在糟老头如死灰的脸上,糟老头悠悠醒来。
  “妈呀!”糟老头一看自己断了一只腿,大叫了一声,又要昏过去。
  北双连忙又倒下水,生冷的说道:“慢点,好戏还在后头!”
  糟老头吃力的张着满是血水的大嘴,艰苦的颤着声音朝北双哀求道:“大,大爷……饶, 饶命!”
  北双冷冷的盯着糟老头,寒声问道:“黑衣蒙面人是谁?”
  糟老头惊骇的望着北双,几乎是哭着说道:“大爷,我我没有看,看到他的脸,他给 我……一百两银子……”
  “还不错,你这条老命还值一百两银子……”
  北双朝糟老头似笑非笑的撇了一下唇角,寒声接道:“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糟老头惊悸的蠕动一下,牙齿的脱落,使得他原来便是破铜锣的嗓子,更像死了娘的哭 声:“她,她只,只是叫我开,开一个临时的客房……”
  “听她的口音是哪里人?”
  北双紧*着问,两眸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糟老头面部的表情。
  糟老头被北双的眼光射得一阵发抖,沙哑的说道:“我,我听,听不出,像是此地苗, 苗人。”
  北双嘴角挂着令糟老头心里发毛的寒笑,两眼的眼神看得叫糟老头想昏过去……
  “大,大爷,饶……命……!”
  糟老头被北双如凶神恶煞的眼光*得闭上眼皮,流出绝望惊悸的泪水,两手抖得非常厉 害,简直象拍手鼓掌一样,艰苦的合在一起,朝北双无力的拜着,大嘴像断气似的张着,声 音像走调的音乐,颤得叫人分不清是苗语还是汉语:“大……大……爷……小,小的所…… 知道的……都都都……”糟老头吓得说不出下面的话来,都个不停。
  “你的一百两银子用完了没有?”北双忽然怪异问。
  糟老头猛然睁一眼睛张嘴说道:“没,没有!”
  他以为北双要银子,急声说道:“小的,还还……有二百两银子,全,全给您,您全 都……!”
  北双朝老头古怪的笑了笑,冷涩的撇嘴说道:“啧,多可惜,你早就该换成冥钱的!”
  “饶……饶命!”糟老头一闻,骇得大声嘶,猛地拖着单脚的身子,急速的爬出门外。
  “看你没有武功的份上,少爷赏你一个痛快!”
  北双拿起茶壶,寒笑的朝糟老头的脑袋打去。
  “哎!”糟老头只发出一声短短的哀叫,已是呜呼哀哉,完蛋大吉!”
  只见他只不过刚爬在门坎上,斗大的脑袋已被茶壶敲得脑袋开花了,真谓脑血涂地哉!
  这时门前已围上一大片的苗人,远远的观看着这副惨相,在惊声喧哗着……
  北双噙着冷笑,昂然走出门外,寒声说道:“哪个看不顺眼的爬出来!”
  “哇呀!”
  那些苗人一接北双如蛇的眼光,哇的一声,四散而逃。
  北双转身奔向楼上,走进他曾与朱妮缠绵过的房间,默默的凭吊了一会,怀着哀伤的心 情以及滚炽的怒火,把这令他曾经心碎肠断的鸽笼似的房子,放了一把火,给烧得一干二净, 只剩一片灰烬。
  接着北双来到两里之外的大山酒楼。
  “客、客……”
  伙计一见北双那对怨毒,像是巴不得把世上所有的人杀尽一样的眼光,脸上的笑容再也 笑不出来,牙齿打着冷颤,客个没停,吓得说不出话来。
  “狗养的,都跑光了!”
  北双环视了一下酒楼,尽是一些陌生的苗人,并没有发见追杀他的仇人,他原本想杀个 痛快,大概是那些欲杀他的仇人知道北双已到达天母潭,深怕他恢复武功,老命不保,一溜 烟的逃回去了。
  “来壶白干,一斤香肉。”
  北双习惯的挑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朝满脸惊悸,打揖不止的伙计说道。
  “是!是!”
  伙计连声应是,几乎是跑着退下去,然后战战兢兢的端上酒菜,那副样子,就像见了鬼 似的。
  北双一杯一杯的猛灌着,喝得酩酊大醉,烂醉如泥,酡红着脸,伏在桌上昏昏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恍恍惚惚的醒过来……
  “噫!这老魔还没走?”北双甩甩头,正想付账,顺便买一匹马,忽然看见北海雄魔正 从楼上走来,心里大喜的忖道。
  北双海雄像是在这家酒楼住了一些时,伙计很熟悉的招呼着他,他似是未见北双,在离 北双三个桌子远的一张桌子,背向着北双坐下来,伙计给他送上一壶酒,及一碟烤鸭。
  “老魔,少爷可怜你,让你吃完你最后的一餐吧!”
  北双确定没错,心中泛起一股炽烈的杀机,心知冰杰已被他杀了,一面冷冷的暗道,一 面提起酒壶,粗鲁的猛灌着。
  停了一会,北双腹中已想好要北海雄魔如何死去,他有点惊异北海雄魔明知自己已到天 母潭,竟还停留在这里,真谓不知死活。
  北冷哼一声,提起酒壶就要朝北海雄魔砸过去,忽见昆山二虎杨贵与杨宾走了进来,心 中恍然的叫了一声。
  “噢,原来如此。”
  北双连忙翻过头,欲知北海雄魔与杨氏兄弟到底搞啥名堂?
  北海雄魔一见他的老搭档到来,咧着大嘴,惊喜的说道:“你们怎到现在才来?”
  杨氏兄弟坐了下来,两人风尘仆仆,似是赶了一段好长的路,只剩一只右耳的杨贵仰了 一杯酒,朝北海雄魔小声回道:“家师看得太紧,简直没法走出来,还算是偷溜出来呢!”
  “老吕,姓北的怎样了?”稍矮的杨贵吃了一块鸭肉,神情肃穆的问道。
  “他妈的,真气死老子了!”
  北海雄魔脸上漾着惋惜和不甘神色,低着声音说道。
  “差点就把他给宰了,谁知中途窜出了一个狗养的死蛮人,我虽把那狗蛮人斩了,但叫 姓北的逃了。”
  “怎么追丢了?你不会到天母潭去么?”
  “谁说没去?”
  北海雄魔眨着眼说道:“我在天母潭钻了两天,就是走不进去,一口二十丈飞鸟不渡, 鹅毛不浮,而且冷如冰的潭水横阻着,两旁植着莫名其妙的阵势,不单是我没法进去,其他 那小子寻仇的也没法进去,所以我只好在这里等你们,看是如何办?”
  昆山二虎一听让北双逃了,心头一阵沉重,互相呆望了一会,杨宾才沉声开口问道: “那些要杀姓北的人呢?”
  “他妈的,说起来真个气死人!”北海雄魔愤愤的干了一杯酒,独目射着一股愤怒,愤 愤说道:“全是些乌龟王八孙,他们一听姓北的已逃到天母潭,而又没法进去,都跑了!”
  杨贵愤愤的骂道:“妈的,尽是不带种的兔崽子!”
  “慢点,老吕……”
  杨宾忽然沉声说道:“你能确定姓北的能够进入你们不能进的阵势?”
  北海雄魔沉吟了一会,摇头回道:“这……我不能确定。”
  杨贵肯定的说道:“我想,姓北的也一定还没找到天母仙姑。”
  北海雄魔与杨贵皆是一怔。
  “姓北的身无武功,冷蛇蝎也绝不可能跃过二十丈的潭面,而且传闻的冷蛇蝎并不是对 阵势非常精通,相信他也不能通过那树林。”
  “那你是说姓北的还藏在天母潭附近?”北海雄魔老脸上现出高兴的神色,睁大着仅有 的一只独眼,急声问。
  杨宾点头说道:“不错……”
  “不,你们是大错特错了!”
  杨宾话声未完,一阵冷冰的语音使他们一惊。
  杨贵首先发现墙角的北双,脱口叫道:‘哇,那小子在这里!”
  “哗啦!”
  北海雄魔陡地推翻桌子,色厉内荏的对北双怒声骂道:“小子,你真大胆,竟还敢留在 这里!”
  屋内食客一见气氛不对,连忙四散。
  “大胆的是你们……”
  北双从容的坐着,慢条斯理的挟起一块香肉,津津有味的嚼着,看也不看北海雄魔,猖 狂至极的浮起一个轻蔑的笑意,如冰珠子的语音,带着不屑的嗤声,以及冷冷的口气,缓缓 流出他洁白的齿缝。
  “告诉你家少爷,要怎个死法?”
  “哼!”
  北海雄魔不待北双说完,猛地大喝一声,双掌促然提起全部功力,卷起一片排山倒海的 狂风压向北双。
  昆山二虎也连忙用上十二成功力,怒吼一声,送出一股惊天动的的掌风。
  “现眼了!老魔!”
  北双吃吃一笑,就待那股凌厉劲风卷至之时,傲嗤的一声,身形像一团白雾般的骤然升 起,那么惊险的避过北海雄魔与昆山二虎三人全力击出的掌劲!
  北双修长的身形像幽灵般的附在屋梁上,两脚勾着脊梁,身子倒挂着,微微旋荡着,北 双在自己的两脚勾上屋梁之时,几乎在同一个时间里,完全没有一丝间隙的停留,突然两掌 反手拍出,虚无掌已应声而出。
  北海雄魔与昆山二虎只觉自己的掌力才不过击在北双坐 的桌席,一声哗啦,却不见北双人影,刚刚一抬眼,倒挂着身影正映入他们的眼帘,一股咻 咻之风,已是令他们那么惊骇的袭到他们眼前!
  “他妈的!”
  北海雄魔与昆山二虎说不出心头是如何的骇悸,根本不让他们有第二个思维的转动,暴 喝一声,三人咬牙推出一掌,硬挡北双有若天崩地裂,鬼哭神号的掌风。
  “砰!”
  一声大响,夹着三声闷哼……
  只见昆山二虎的身形砰的一声,一个大踉跄的直退下去,撞上一张桌子,然后连人带桌 的栽在墙角下,北海雄魔情形似是稍佳,但却也狼狈不堪,叭叭的退了三个大步,身子靠住 门口掌柜的柜台,否则也真要栽下去呢。
  北双藉着掌劲的反弹,身子卷帘般的转了一圈,坐正了身子,像索命煞星般的高坐屋梁 上,两眸含着轻视鄙夷的眼光,那么冷傲的瞅着面色苍白,满脸骇意的北海雄魔与昆山二虎。
  昆山二虎艰难的爬起身子,嘴角挂着一线血丝,鼠目里漾着痛苦的神色,只觉北双方才 如万钧雷霆的一掌,差点没叫他们的内腑给震得离位。
  北双轻松的荡着两腿,习惯的龇了龇牙,古怪的俯视着北海雄魔,冷冷的望着,嗤笑已 极的意味哼道:“滋味如何?”
  “小子,休要得意!”
  北海雄魔稳下胸中翻波的气息,猛然焦喝—声,亮出腰间的狼牙棒,偌大的身形陡地怪 异非常的斜射而起,而且那么奇怪的在半空翻了一个斛斗,只不过令人眨一半眼的时间,北 海雄魔的身躯那么漂亮的,令人惊叹的射到北双的眼前,而且狼牙棒是如此谲险的砸向北双 脑袋……
  “老魔,什么叫死,你知道不知道?”
  北双像是视若无睹,吃吃笑了两声,心知北海雄魔已是孤注一掷,搬出他的箱底功夫 “暴日寒雨”。当下不敢大意,就在北海雄魔的斛斗不过翻了半圈,平挪的身子竟然那么令 人匪夷所思的平平升起,向左斜出了两尺,而且左脚宛如毒蛇出洞般的那么阴辣狠毒勾向北 海雄魔的小腹。
  “哗啦!”
  北海雄魔的狼牙棒击在屋梁上,一截横梁被击得粉碎,北海雄魔正想变招换式,忽地哼 一声,脸色大变,身形栽了下来。
  北双也因横梁的断碎,身形也跟着坠下!
  “老魔,告诉你死就是这样子!”
  北双在身形坠下的一刹那,两手迅速一拔,只闻呛的一声,肩上的剑带着两片闪闪寒芒 亮出。
  地下的昆二虎脸色蓦大变,根本不叫他们有所出手的机会,他们只觉北双和北海雄魔身 形仍在半空中,尚未落地之时,北双已那么令人胆寒的亮出双剑,而且那么令他们魂散的劈 向北海雄魔……
  “哇——!”
  一声凄厉而悠长的惨号,随着北双如死神的笑声,自北海雄魔大张的黑唇嘶起!
  昆山二虎不想看,但他们的睁大的眼孔里,正映着一幕惨无人道的分尸图。
  只见北双手中的两柄长剑,像舞风车般的,带起片片的血肉,那么毫不顾忌的在北海雄 魔的身上“畅游”,昆山二虎看不清那两片挥动的剑峰,只知道北海雄魔在空中的身子在迅 速的“分解”着,一片片,一滴滴。
  到了最后,他们只看到北双跃下地面,北海雄魔,不见了!
  真的是不见了!如果说有,那么地下一堆血肉模糊,有的如肉酱的一小块一小块像铜板 大小的四方“尸体”,便是北海雄魔那位老兄!
  噢,那会是真的么?
  不要说昆山二虎“稳如泰山”的呆立着,就连屋外那堆看“好戏”的苗人也如中了魔般 的呆立着。
  他们不认为分尸一个人是困难的,但是无影浪客那小子却是不同,他是绝对的“分尸怪 手”!不是么?地面到屋梁的距离也不过丈把高而已,他竟能在落地以前,而且在半空中, 在不可能的不可能中,那么轻易的叫人以为是在梦中的把一个七尺之躯“料理完毕”!
  不,那不会是真的!
  要是,那千真万确一百万个是真的!你瞧,那“分尸圣”正悠闲的背着手,什么时候双 剑又回鞘?而且看起来是那么潇洒的踱着方步,那么洒脱的龇着牙,一阵如死神的声音,不 该伴着他那么豪迈的微笑吐出来的:“啧,昆山两条猪,怎么啦?怎个尽死在那里?别也是 不带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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