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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金蚨主
 
2019-11-16 18:12:05   作者:古如风   来源:古如风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慕云冷笑一声:“贫道这一次可不留情了。”她如同朵黄云一般,已躲过了丁罗曼的双掌,袍袖一带,身子已转到丁罗曼身后,右掌推击,直向丁罗曼后脑门抓来。
  丁罗曼决心以海先生的所传——云龙十八旗,在这次决斗中,把慕云折于旗下。当慕云的掌已然递到时,丁罗曼早已转过了身子,右臂一划,由下往上,向道姑的肋下拍去。这一招快得惊人,大出慕云意外,她料不到丁罗曼有这么快的身手,如此精绝的招式。
  她连忙向左闪去,心中忖道:“这孩子的功夫,怎么进步这么快?”躲过之后,正想还招,不料丁罗曼的左臂由左往右,又向道姑后背追抓过来。高手动招,全在一个“快”字,丁罗曼一施展开“云龙十八旗”已经占了上风。
  道姑虽有数十载的绝纯功夫,可丁罗曼天生异质,力大如神,又经奇人苦心造就,有一身非常绝顶的功夫。上次丁罗曼与她动手不到数招,就被抛出数丈,是由于丁罗曼缺少对敌经验,同时慕云的身法太快了。
  这时,丁罗曼使出海先生独门绝技,身如蛟龙,招式严密,身手如电,一招一势,都有夺命之力,好不厉害。
  道姑与丁罗曼一动上手,便觉与以前大不一样,那些神妙招式,简直深不可测,奥妙无穷,令人防不胜防。
  道姑轻敌,一着落后,再想占上风,已办不到了。她心中又怒又惊,但她绝不相信自己会败在这个孩子之手,怒喝道:“好小子!你又拜了新师父了?”
  丁罗曼一掌向她肩头拍去,喝道:“我今天不打败你这个妖婆,誓不为人!”
  道姑闻言一惊,继之以嗤笑,说:“你可要吃苦头了!”
  她说着躲过丁罗曼这一招,不料罗曼身如闪电,迎面扑来,双掌齐出,一记十成掌力,当头打来。道姑始料不及,丁罗曼能一直保持这么快的身手,她忙向后退去,并二指,向丁罗曼胸前点来。
  丁罗曼并没因她还招而减慢速度,他右手一翻,由上而下“大力金刚手”向慕云腕子便砍,同时左掌加速递出,直点道姑的喉头。
  道姑连忙向后闪躲。丁罗曼被宋曼所拒,心头有一种不可抑制的愤怒,这时全发泄到道姑的身上来了。这时他见道姑败象初露,心中大喜,一面加紧攻击,一面忖道:“我绝不能让她缓过手来,她的功力比我深厚,如果让她缓过手来,就不易取胜了。”丁罗曼想得一点不错,他以这套奇妙的招式,连环进攻,逼得道姑,只有招架之功,暗忖:“我定要逼开她数步,才能缓过手来。”
  可是丁罗曼身如蛟龙,掌似密网,想要逼开,已非常困难了。这时道姑,真是又羞又急,怒叫:“罢了!罢了!我如败在你手,有何面在江湖上行走?”
  丁罗曼又是劈面双掌打到,道姑怒极之下,想用奇招取胜,她双臂一振,一声长啸,人已拔起丈余高,她想趁此机会,改被动为主动。以她的功夫,如此施为,原可万无一失的,可她不知却上了大当!
  海先生这套名曰“云龙”,原意思,所有厉害的招式,全在上势,尤其是空中对敌,更有出奇制胜之处。丁罗曼见她果然被逼得拔起空中,心中大喜,急呼一声,振臂高飞。
  道姑才起半空,突觉脚下万钧掌力追了过来,心知不好,急忙把力一沉,硬把上升的身体,斜着压了过来,向地面落去。这时丁罗曼反在她头上了,道姑双掌齐出,正想以毒取胜。不料丁罗曼身在半空,如在海底一般,他已看出慕云,全在自己范围之内,两招之内便可取胜。他当然不容道姑出手,身如飞箭,直降道姑头顶。
  道姑下降之势如飞丸泄地,不想丁罗曼比她还快一倍。道姑大惊失色,只见丁罗曼右掌抓来,左掌却伸入怀中。她惊惶失色,只当丁罗曼要用暗器,双掌拼命的向上推来,来抗拒丁罗曼掌力,二来加速下落的速度。
  不料她双掌击出时,丁罗曼右掌已经收了回去。道姑又是一阵惊心,所幸离地不远,落地之后,便可化险为夷,所以她加速下降。而丁罗曼第二掌又追了下来,道姑干脆不还手,袍袖一带,身子向左下方落去。
  她足尖堪堪已经点到地面,突然一阵劲风拂面,眼前一片乌黑,一条金龙已当头压到。她再也无法闪躲了,闭目曰:“静十休矣!”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听一声仓促之声,急叫:“曼儿!不可!”
  顿时眼前一亮,肩头一麻,身子倒了下来,连忙勉强扶着一棵树,不禁流下泪来。
  罗池亭与宋曼如飞纵来,敬一口中连声喊:“曼儿不可造次!”
  道姑已被点了肩井穴,软麻躺在一棵树旁慘然变色。
  当她的目光,接触到丁罗曼手中之物时,不禁心胆俱碎,暗叫:“完了,原来是那个老怪物的徒弟。”
  丁罗曼手中,正拿着扬威武林数十载的云龙旗!这是丁罗曼第一次用以对敌,获得了全胜,这时他才有些诧异,道姑怎么会如此轻易被自己打败?
  敬一赶了上来,宋曼则赶到道姑身旁,轻轻一掌,解开她的穴道。道姑如同痴了一般,静靠树上,不言不动,心中难过已极,宋曼则不住的低声安慰着她。
  那些和尚见打斗停止了,并没闹出命案来,这才离去。有些年青和尚,则把丁罗曼当成神仙一样。
  罗池亭过来,拍了拍罗曼的肩头:“孩子!还不把旗收起来?”
  罗曼这才醒过神来,把旗卷好,收在怀中,指着道姑说:“爹,我把她打败了!”
  敬一却叱道:“不可胡说,她是你母的姐妹,还不过去谢罪?”
  丁罗曼悍然地摇头“我不去,她上次把我点了穴,偷走了凤西,还要用金蛤蟆害我!”
  这句话说得罗池亭等人,脸上都变了色,宋曼望了道姑一眼,说:“他说的可是真话?你还用金蛤蟆伤人?”
  道姑脸一红,对宋曼说:“金蛤蟆现在身旁,少时你可察看,我并未伤害一人……至于劫凤西公主也是为你求药之举。”
  敬一又说:“大妹,谢谢你的心,可你的做法并不对呀!”
  道姑岔开说:“宫中无药救你,倒是美人头中,藏有灵药,只是寻之不得。”
  丁罗曼听完心中一动,忖道:“我可救她,虽然她不喜欢我。”
  宋曼扶着道姑的手,笑道:“生死由命,不要再为我的事操心了。
  敬一对慕云说:“大妹,关于美人头之事,少时你再与我详谈,现在且让他们母子相会吧!”宋曼的目光射在丁罗曼脸上,她的目光冷峻,没有一丝母性的温暖。
  丁罗曼心中一寒,几乎落下泪来,说道:“她不是我娘,我走了。”说完之后,转身如飞而去。敬一大为焦急,急忙追了过去,叫:“曼儿等等我……”剩下了宋曼和道姑。
  道姑怀疑的问宋曼说:“曼姐,难道他不是你的孩子?”
  宋曼惨然一笑,泪水夺眶而出,“他是我的孩子,你看他的脾气多象我。”
  “那你为什么不认他?”
  宋曼摇着头说:“以后会认他的,现在我想休息,进房去吧!”
  敬一父子俩坐在小丘上,已谈了很久,敬一拉着他的手,慈祥的说:“孩子,你现在明白了吧?”丁罗曼流下了泪,点头答道:“我明白……爹,她为什么不象你这么好?”
  敬一惨然而笑,说:“孩子,她的脾气就是这样,不象我。”
  看着这个天真的大孩子,敬一真是有说不出的快乐。
  敬一叹了口气,说:“你娘其实爱你如命,时时为你哭泣,只不过蓦然见到你,有些……过些时候等她平静下来再说吧,你不要以为她不喜欢你。”敬一说到这,便不再深说下去,顿了一下,接着说:“刚才你告诉我的事,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你与芷仙一起去好了,等你完事回来,再团聚吧!”
  丁罗曼笑道:“没关系,爹,你随我来。”他拉着敬一的手,亲情表露无遗。他把美人头中的药取出一份,交给敬一,要医好宋曼的病。
  三个人,沿着黄土道,骑两匹黑马,出镇而去,出了镇上之后,敬一跃下马来,紧握着丁罗曼的手,说:“孩子,去吧!我们大军必胜。一年后,我与你娘,在此候你!”
  丁罗曼流下了泪:“爹,一年后,我定与芷仙到此。”
  罗曼洒泪与敬一道长而别,同白芷仙并骑而去,象是两条黑龙一般。
  丁罗曼问:“芷仙,我们现在到哪里去?”白芷仙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这人真糊涂,我,不是告诉过你,到‘红袖坛’去么?”
  “红袖坛在哪里呀?”“在天津附近,可惜你的马太慢,不然我就放快了”芷仙说。
  丁罗曼笑道:“那我们两个就骑一匹马好了!”
  白芷仙羞红了脸,不答他的话,在马后加了一鞭,只一会儿工夫,就把丁罗曼丢下了老远。丁罗曼在后连忙紧追,并叫道:“喂,等我呀……”
  可白芷仙如飞而去,扬起了大片尘烟,快得出奇。
  丁罗曼摇摇头,“女人真是奇怪!”当丁罗曼赶到岔路时,只见白芷仙按马而立,双目向前注视。
  丁罗曼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白芷仙用手向前指一下,丁罗曼顺手势,向前望去,不禁惊喜交加,将手一按马鞍,已飞跃而起,叫道:“啊!青鹤!”
  原来正是单青鹤!每次丁罗曼遇见他,总是在苦难中,这次也不例外。
  单青鹤面无人色,倒卧在尘埃中,形状极为狼狈。丁罗曼飞奔至他身前,按胸急呼:“青鹤!你怎么啦?”单青鹤睁开了疲倦的眼,微笑说:“没什么,我只不过太累了。”
  丁罗曼替他顺了顺气,问:“发生了什么事?又遇见杜石川了?”
  单青鹤摇了摇头,说:“没有,我遇见丁老,追问我爹爹的下落,后来动了手,他并没有伤我,可是却把我累坏了,他走没多久,骑着一匹红马!”
  丁罗曼这才放心,说:“只要你没受伤就好,我有马,我们一起走。”
  白芷仙连忙阻住:“现在先让他休息一下,把元气恢复过来就没事了。”
  单青鹤含笑点头,感激的说道:“谢谢你,这位姑娘说得对,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们到哪里去?”
  丁罗曼替他活血,说:“我们到天津去,你如果没事,和我同去好么?”
  单青鹤摇摇头,说:“不!我还要找丁老,寻找我爹和美人头的下落!”
  丁罗曼笑道:“美人头的事我知道!至于寻丁老,以后和你一起去,我也要找他。”
  单青鹤睁大了眼睛,喘息道:“什么?美人头你知道?”
  丁罗曼不答他的话,指着芷仙说:“这是红袖坛的坛主白芷仙。”
  单青鹤不惊一震,丁罗曼接着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关于美人头的事情,我以后会详细地告诉你的。”
  白芷仙也含笑说道:“单少侠,现在你不必过于疑虑了等你恢复体力后,我们再详详细细地告诉你!”
  单青鹤非常奇怪,红袖坛的坛主,为什么与丁罗曼并马而行,并且显得这么亲密呢?
  丁罗曼也看出了单青鹤的心思,便凑到他的耳旁,低声的说了几句,单青鹤笑了起来,一双俊俏的眼睛盯住了白芷仙,上下地打量几个来回。思忖:“丁罗曼真是好福气,能寻得这么一个好姑娘。”
  便打趣地问:“丁罗曼,什么时候吃喜酒呀?”丁罗曼没有做答。
  白芷仙知道丁罗曼告诉了他一些什么话感到有些羞怯,心跳脸又热乎乎的,把目光移向了一旁。
  单青鹤仰起了身子,凑在丁罗曼耳旁,咕噜了一会,他们二人同时笑了起来。
  白芷仙越发觉得脸热,有些坐不住,站了起来,说道:“我在那边等你们!”
  丁罗曼点了点头,继续与单青鹤欢谈起来。他们的话题,似乎一直在白芷仙身上,并且有时还指指点点的。
  白芷仙虽然站在远处,也觉得非常不自然,看着这两个大孩子的情形,真是气笑不得。
  过了一阵,单青鹤的精神似乎恢复了很多。
  白芷仙气得玉面绯红,嗔道:“好了!还谈什么谈?谈了这么久还没有谈够?”
  这才听到丁罗曼笑道:“以后再谈吧!你现在觉得如何?是不是可以骑马了”
  单青鹤点了点头,说道:“除了身上发软外,别的没有什么,我想骑马还没有什么问题。”
  丁罗曼把他扶起来,笋道:“那就好,我们可以走了!”
  他把单青鹤扶到路旁,白芷仙已把自己骑的马牵了过来,对丁罗曼道:“你快扶单少侠上马吧!”
  单青鹤非常过意不去,说道:“白姑娘,你的马让给我你岂不是要走路了?”
  白芷仙见他与丁罗曼一样,年纪不小,说的话却是小孩话,令人气笑不得,说道:“我要能走这么远的路就好了!上马吧!”
  丁罗曼也催单青鹤上马,说道:“不要紧,我和芷仙骑那匹马!”
  白芷仙叱道:“谁和你骑一匹马!不看看你那匹马,两个人准给压垮了,所以我才让你们二人骑我的马。”
  丁罗曼见她设想得如此周到,对自已的朋友友善,心中非常高兴,笑道:“委屈你了……”
  话未说完,白芷仙已嗔道:“算了吧!别客气啦!”单青鹤不禁笑了起来,白芷仙笑道:“又笑什么?”
  单青鹤见她连自己也管,不禁吐了一下舌头,这时丁罗曼已经扶鞍上马,骑在单青鹤身后,因他力量未曾恢复,怕他落下马来。
  丁罗曼上马后,单青鹤低声道:“以后结婚了,可要小心些!”
  丁罗曼笑道:“不要紧!她很听话!”
  这些话都听在白芷仙耳中,又羞又气,忍耐着。
  当晚,他们在一个叫“田边”的小镇上过夜,于罗曼与单青鹤同房,把美人头的事,详细的告诉了单青鹤,白芷仙并把海先生的信,拿给单青鹤看,单青鹤才相信“美人头”果然是“红袖坛”之物。
  丁罗曼把自己以后的计划,告诉了单青鹤,要他与自己同行。
  单青鹤含泪答应,但却说道:“我一定要报杀父之仇!”
  丁罗曼安慰他道:“这件事要慢慢来,我会帮助你,暂且安心随我们到‘红袖坛’去,不要再一个人在江湖上流浪,遇见了意外无人照料!”
  白芷仙也在一旁温言相劝,单青鹤见丁罗曼对自己情深似海,屡次相救,就连白芷仙也是一片真诚,不禁拥着丁罗曼,流下了泪,说道:“你们对我太好了!我至死不忘你们!”
  丁罗曼笑道:“朋友相交,应该互助,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
  白芷仙却是一言不发,因为单青鹤的话使她生了气。
  单青鹤拭干了泪,说道:“是的!贤嫂。”
  白芷仙气道:“怎么回事?你不要乱叫好不好?”
  说得单青鹤破涕为笑,白芷仙气唬唬的道:“早点睡!明天要赶路,明天见!讨厌!”
  最后两个字是走到门口才说的,又惹起了丁罗曼和单青鹤的一阵大笑。
  入寝之后,室内灯光虽熄,可是月光皎洁,透窗而入,丁罗曼望着天边的一颗星星,说道:“你这几天,可见过杜石川没有?”
  单青鹤拍枕道:“嗨!我忘记了,在我与丁老动手之前,曾与他见过面,也是由这条路下来!”
  丁罗曼霍然坐起,怒道:“好!我定要找他!”
  单青鹤忙道:“怎么回事?”
  丁罗曼便把尚巧燕之事告知,单青鹤道:“你放心,他没有骑马,除非他已改道,否则明天又要有一场大战了!”
  单青鹤知杜石川奸辱尚巧燕之后,不禁颇为感叹,摇头道:“想不到杜石川竟是个无恶不做的人,真可惜他那份品貌,和一身功夫了。”
  丁罗曼哼了一声:“别说他,就是慕云也被我打败了!”
  单青鹤爬起了身,问:“什么?慕云居然被你打败了?”
  丁罗曼得意的笑了起来。
  单青鹤是知道慕云那功夫的,他对丁罗曼佩服得不得了,说:“你真是了不起,将来会变成武林中本事最大的人!”
  丁罗曼笑着躺了下来,说:“我现在才发觉,和这些老家伙动手,一定要用出奇的招式,因他们经验多,我们出手,下面的招他们全都知道了,所以吃了大亏!”
  单青鹤实在困乏,含糊说:“你说的一点都不错……啊我太累了。”他说着打了一个大哈欠。
  话才说完便沉沉睡去,丁罗曼则回忆着与父母相会的事,怎么也睡不着。
  良久,丁罗曼已快入睡了,突听房外有飞纵声,他不禁惊醒,连忙坐起。
  丁罗曼倾耳细听,果有夜行人飞越,为数不止一个,丁罗曼急忙套一件外衣,连鞋也顾不得穿,下得炕来。
  匆匆扣上衣扣,凑近窗前,只见数十丈外,一排房上,果然有几条淡淡的黑影,一闪即逝。
  事不关己,可走江湖的人,对于这事是最敏感的,丁罗曼沉不住气,双手一按窗棂,身如飞鸟,已越出屋外。
  月光如水,一片空寂,刚才那些夜行人,已不知跑到哪去了。
  丁罗曼心中忖道:“我倒要追过去看看。”
  他正在犹豫之际,突见十丈外的屋顶上,翻出一条黑影,远远的向自己招了招手。
  那夜行人招手之后,拔起身,一闪即逝。
  丁罗曼向四下打量,并没有一个人,忖道:“这样看来他是在唤我了?”
  才想到这,那夜行人已二次出现,又向自己招手。
  丁罗曼不再犹豫,双臂一振,带起一阵轻风,扑了过去。
  这一带是些矮平房,只见丁罗曼他快似飘风,一越数丈,在月光下,似一个飘动着的幽灵。
  霎时间,丁罗曼已找遍这一带,却没有一丝异状,心中好不奇怪,忖道:“我并没耽误怎么仍然寻他不着?莫非他有如此高的轻功造诣?”
  丁罗曼由于好奇之故,一定要弄个明白,所以他跃落下了房,从小径匆匆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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