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列传之《红粉天狼》
 
2021-02-03 20:34:13   作者:诸葛青云   来源:诸葛青云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薛天保的心又是一动,这妞儿太可爱了,她这岂不是同我在预订今后的约会?
  老头子什么时候进来?我能不能先……先尝个新?
  薛天保朝门外张望了一下,院子中静静的,前面也没有什么响声。他想:“老头子跟欧阳师叔和锺师叔一喝上酒,总有好几个时辰,如今这里,只我一个人,万一被碰上了,大不了……”
  薛天保离椅起身,走向榻前,一个心”怦怦”的跳得很厉害。
  他一坐下去,她的一张脸便羞得通红,他摸摸她的肩头,她红着脸,羞答答的道:“我也想摸摸你,可惜我的手动不了……”
  薛天保当然听得懂她的意思,他在一股强烈的情欲冲动之下,毫不考虑的为她拍开穴道,趁机在她的肩胸之间,抚摸了个够。
  任仇儿闭目调息,装出很舒服的样子,她像呻吟似的道:“薛哥哥,你真好,手再往下移一点,唔!唔!对了,再下来一点……”
  男女间的关系,有了开始,要停止就难乎其难了。
  薛天保的一双手,早就远离了任仇儿被点穴道之处,他现在已经快接近女人的禁地,任仇儿仍然鼓励他再下移一点,再下去是什么地方?
  天啊!
  薛天保额头冒汗,一颗心狂跳不已。他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他一心只想……咦!他的手指碰到了……啊!外面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师父来了……”的念头闪过脑际,欲念顿消,收手后退。
  可是仍然晚了一步,一股潜力逼上了”玄机”要穴,耳际间响起鲍赤身的声音,道:“畜生,该死!”
  “师父饶命,弟子有要事奉禀……”薛天保情急之下,信口开河,先求保命。
  但这一招还真管用,鲍赤身停下掌心内力,冷冷地道:“说!”
  薛天保道:“这位任姑娘告诉弟子说,她能轻易的暗算了少庄主,顺利的进入庄中,全是因为本庄中有了奸细内应……”
  “有这等事,什么人是奸细内应?”鲍赤身虽然是阅历丰富的老江湖,但薛天保这几句话,实在叫人震惊,竟难自禁的为其所动。
  “弟子不敢说……”薛天保拼命在思索,如何要把这无中生有的谎言,说的叫人相信,把这个脏栽在什么人头上最合适?
  “尽管说,一切由师父担待……”
  薛天保接道:“师父要先饶弟子,答应不再处罚,弟子才能仔细禀报。”
  这是要挟,当然也是条件。
  “你……你在要挟我……”鲍赤身气得身子抖动。
  “弟子只求保命……”薛天保知道这谎言产生了效用,也知道鲍赤身手段毒辣,不讲道义,但却有一宗好处,讲过的话绝对算数,杀手行业,一言如山,大槪是职业上养成的习惯。
  “好吧!我饶过你一次……”鲍赤身沉吟了一阵,答应了薛天保,也收回了按在”玄机”穴上的右手。
  查出庄内的奸细,比起杀了薛天保重要多了。
  “是三师弟……”薛天保心中几番折转,觉得他脏栽在三师弟的身上,最容易取信师父。
  因为平常两个人走的很近,私交最好。
  “你说是胡志淸……”鲍赤身缓缓说道:“你们三个师兄弟中,他的胆子最小,怎么敢和这个姓任的丫头勾结?”
  薛天保暗暗叫道:“糟了,这个丫头穴道也解了,她只要坐起来说一句话,立刻就拆穿了我的谎言。”
  但任仇儿却闭着双目,静卧不动,薛天保也猜不透她心中打的什么主意?
  但看样子,她好像没有拆穿他谎言的意思,难道这丫头真的爱上我了。
  但他立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薛天保在三个师兄弟中,是最富心机的一个人,刚才他被美色所诱,灵智蒙蔽,现在冷静下来,对事情的分析就十分淸明了。
  以任仇儿的娇美,绝不会看上他这个丑陋的样子,何况,她心中充满着仇恨,唯一能使任仇儿和自己配合的,就是相互利用,我现在表现的越是阴狠,利用的价値就越高……
  只听鲍赤身冷冷地说道:“薛天保,你听到了我的话没有?”
  “是!弟子听到了?”
  “为什么不回答我?”
  “因为……因为弟子在想,我和三师弟一向相处的很好,情同骨肉,现在我出卖了他,心中十分不安……”薛天保说的声音凄楚,大有痛哭失声之感。
  躺在床上的任仇儿,也得暗暗佩服,忖道:“瞧不出这个又矮又丑的人,竟是如此阴险、狡诈,善于作伪。看来,如果能争取到他的合作,或可度过今日危机。”
  “哼!难道你就不怕有负师门的敎养之恩么?”
  “师父恩情重如山,弟子万死不足以回报……”薛天保缓缓转过了身子,面对鲍赤身,竟然滚下来两行泪水,真是唱作俱佳。
  鲍赤身挥挥手,道:“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哭个什么劲呢?告诉我,胡志淸如何和姓任的丫头勾结?”
  薛天保道:“三师弟被任姑娘美色所迷,告诉了少庄主的喜好,任姑娘才迷倒了少庄主,否则,以少庄主已得师父真传的一身武功,就算三师弟和任姑娘连手,也不是少庄主的对手啊?”
  “这倒也是……”鲍赤身道:“这丫头的武功,比起她父亲圣手天狼任伯党那是差得远了,绝不是应昭的敌手?”
  薛天保突然跪了下去,道:“弟子为了让任姑娘放胆说明内淸,才帮她推拿被大师兄以重手法点伤的穴道。”
  “你先起来……”鲍赤身提高了声音,道:“叫吴彬来见我!”
  薛天保站起身子,垂手站在一侧。
  吴彬匆匆而入,道:“师父找我?”
  “嗯!我问你,是不是你点了任姑娘的穴道?”
  “是,弟子怕她醒来逃走,所以点了她身上的穴道,请师父恕罪……”吴彬口中答话,人却跪了下去。
  鲍赤身道:“起来,起来,我又没有怪你。”
  吴彬道:“多谢师父”
  鲍赤身道:“你三师弟呢?”
  吴彬道:“胡师弟在庄外巡视。”
  鲍赤身道:“是不是想借故逃走啊?”
  吴彬道:“不会吧!三师弟作事谨愼,未犯门规,为什么要逃走呢?”
  鲍赤身道:“好,你去找他回来,记着,他如不肯回来,你就把他给我抓回来!”
  吴彬道:“这个……”
  “去啊!”鲍赤身道:“如若不带回胡志淸,唯你是问。”
  “是。”吴彬不敢再问,转身而去。
  鲍赤身目光转到薛天保的身上,道:“你出去休息一下,老夫还要问问姓任的丫头。”
  薛天保应了一声是,转身向外行去。
  任仇儿心中也在盘算着如何应付这个局面,她也很用心的听到了鲍赤身和薛天保的谈话,问题在盘算着如何配合。
  但鲍赤身让薛天保退到室外,倒是大出了任仇儿的意料之外。
  以薛天保的自私,必然会立刻出庄逃命,看来,鲍赤身这个老江湖,实在是个缺少智慧的人。
  忖思之间,突闻薛天保尖叫一声,道:“师父,你……”
  “我只是点了你两处穴道……”鲍赤身道:“不会伤害到你,你知道我一向言出必践,只要你没有说谎话,对你侵犯任姑娘的事,不会追究……”
  薛天保道:“师父要如何才能求证出弟子没有说谎呢?”
  鲍赤身道:“为师的自有道理……”
  “是,弟子告退。”薛天保转身向外行去,他双臂穴道被点,但双腿却是行动自如。
  可是心中却在叫苦,听鲍赤身的口气,并没有完全相信谎言,至少,他不相信自己是在帮助任仇儿推穴活血。
  “任姑娘,如果你不想老夫用分筋错骨的手法,逼你招供,那就据实说出内情……”鲍赤身双目神定如电,逼注在任仇儿的身上。
  “你要听真话,还是想听谎言?”任仇儿慢慢睁开眼睛,看了鲍赤身一眼,脸上泛现出一个娇美的笑容。
  “老夫当然要听实话。”
  任仇儿道:“近朱者赤,鲍应昭和你敎出的徒弟一样,个个都很好色。”
  这一点,鲍赤身心中明白,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任仇儿道:“胡志淸告诉我鲍应昭的嗜好,所以我才能制服他。不过,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什么代价?”鲍赤身道:“是不是胡志淸带你上了床?”
  “不是胡志淸,是你的宝贝儿子,他很精明,比你的徒弟们高明多了。”
  “那当然,他毕竟是老夫的骨肉。”
  “他留我在一家客桟中,陪了他七天之久,我才找到了制服他的机会。”任仇儿无限感慨地道。
  “你是说,他不是替我选的……”鲍赤身脸上泛起了一种伤感和忿怒的混合神情。
  “你儿子为人如何?你做父亲的应该明白。”任仇儿道:“这也是我不忍心下手杀害他的原因,我把他交给你……”
  “让我亲手杀了他,使我们父子相残,你好恶毒的心肠。”
  “不是。”任仇儿道:“我在给他活命的机会,我实在想不到,以你鲍赤身的精明,竟然会连看也不看那木盘上的人一眼。”
  “我……”这一点鲍赤身十分的自责,这种江湖上常见的把戏,竟然让他这个老江湖上了大当。
  任仇儿接道:“如果你发觉了他的身分,放他下来,我就算对杀父之仇有了个交代,想不到你鬼迷心窍,真的下了毒手。”
  “老夫是被你的……”鲍赤身本想说是被你美色所迷,但话到口边,又忍了下去,改了话题,道:“对应昭的死,你好像若有憾焉?”
  “不错,因为我发觉已怀了他的孩子。”
  “什么?”鲍赤身心弦震动,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任仇儿道:“我的淸白毁在你儿子手里,但也被他偷跑了我的心。尤其,我发觉了自己怀孕之后,我不愿生下的孩子没有父亲,也很难把杀父之仇一笔勾销。所以,我才想了一个江湖上常用的方法,赌赌他的运气,我认为十之八九你会看穿的,想不到……”
  “你真的懐了应昭的孩子?不是胡志淸的……”
  “真正碰到我身体的,到现在为止,只有你那寳贝儿子一个人……”任仇儿道:“胡志淸帮了我一个忙,告诉我鲍应昭颇有父风,好色如命,我才决定以美色诱他上钩,想不到竟被他真的得到了我。”
  这一刻,鲍赤身的心情很复杂、很烦恼,他几乎已完全相信了任仇儿的陈述,对于儿子的”大逆不道”固然恼火,可是儿子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且已惨死在自己手里,自己还能发甚么脾气呢?
  他感到苦恼的是:“眼前这个任仇儿是设计杀害儿子的元凶,自己本可将她凌迟处死为儿子复仇,可是她如今却又怀了儿子的种,鲍应昭是他的独子,若要延续他鲍家的香火,就得让她活下来,这……
  横行江湖三十余年的他,这回头一次感到困恼和不知所措。
  他在书房中负手踱步,过了好一会,才突然驻足发问道:“你父亲死亡多久了?”
  任仇儿正在暗暗得意自己的谎言已使眼前这个满手血腥的老贼陷入窘境,一时没听淸楚他的问话,一怔道:“你说甚么?”
  鲍赤身沉声道:“老夫问你,你父亲‘圣手天狼’任伯党死亡多久了?”
  任仇儿一笑道:“谁说我爹死了?”
  鲍赤身诧异道:“你爹还活着?”
  任仇儿冷笑道:“二十二年前,你鲍赤身设下诡计暗算我爹,先以石灰打瞎我爹双目,再以五种绝毒暗器打伤我爹,我爹在那种情况下都还能突围而逃,他当然就有活下来的本事。”
  鲍赤身愕然道:“旣然如此,你为何口口声声说要报杀父之仇?”
  任仇儿道:“我爹虽然侥幸未死,却已落得一生残废,这难道不能算是杀父之仇?”
  鲍赤身脸上慢慢浮现一抹冷酷的笑容,说道:“不错,老夫当年设计暗算了你爹,但有一点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爹也不是甚么好东西!”
  任仇儿道:“我爹再怎么不是,他还是我爹,二十年来,眼看着他一直卧在病榻上,我想替他报仇的意念便与日俱增。”
  鲍赤身狞然一笑道:“为了替你爹报仇,你倒是很肯牺牲啊!”
  任仇儿道:“凭武功,我拿你们父子没办法,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一句话还没说完,书房门口已响起了他大徒弟吴彬的声音道:“师父,三师弟回来了。”
  鲍赤身好像找到了出气的对象,立刻喝道:“叫他进来!”
  胡志淸带着一脸惶惑走进书房里来了。
  鲍赤身先以严厉的目光凝视他一阵,然后冷冷问道:“志淸,你可曾做过对不起为师之事?”
  胡志淸的确做过对不起他的事,由于作贼心虚,听了这话,以为东窗事发,吓得赶紧跪下磕头道:“师父开恩,弟子下次再也不敢了。”
  鲍赤身怒火大炽,嘿嘿狞笑道:“下次?这种事还有下次?说!老老实实的把你大逆不道的行为说给为师听听。”
  胡志淸嗫嗫嚅嚅道:“弟子本来……本来不敢,是……是她先勾引……勾引弟子的啊!”
  鲍赤身一怔道:“你说甚么?”
  胡志清道:“上个月,师父进城那一天,弟子……从……从她楼房下经过,她……她便叫弟子进去,说……说有话同弟子说,弟子不敢违拗。”
  鲍赤身原要他供出出卖儿子的事,这时听他答非所问,顿时心弦大震,厉声道:“她是谁?”
  胡志清惶声道:“是……是二师母嘛!”
  所谓”二师母”,即”月圆”是也。
  鲍赤身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不禁勃然大怒,”呀”地一声怪叫,飞脚踢出,正中胡志淸的左太阳穴,后者一声惨叫,登时踣地不起,四肢一阵乱动,随告静止。
  闻声入房的大徒弟吴彬,一看三师弟情况不对,趋前看了看,面色大变,转望师父骇然道:“师父,三师弟死了。”
  鲍赤身怒气冲天,吼道:“死了正好,天保,你也进来!”
  他本来要追究儿子被出卖之事,却没想到反问出了一段奸情,所谓”王八好做气难当”,这时候的他真是愤怒到了极点,只想再杀人出出气,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那个对任仇儿动手动脚的二徒弟薛天保了。
  薛天保没有应声入房,只听外面有下人回答道:“启禀庄主,薛天保跑了。”
  鲍赤身一听此言,更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湼盘,立刻戟指大徒弟吴彬,发出野兽般的声音道:“快追!快去追他回来!要是追他不回,你……也别回来见我了。”
  “是……是……”
  吴彬颤声应着,后退到房门口,才转身飞也似的去了。
  第二天上午,阴阳判锺奎和辣手人屠欧阳泰正在厅上劝慰鲍赤身之际,有下人入报,道:“城中西大街的叶大夫到了。”
  “请!”
  叶大夫是个瞎子,看年纪不过五十余岁,却已满头白发,而且身体羸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但他在城里的名气很大,是一位远近闻名的大夫。
  鲍赤身也听说他是一位名医,却是第一次看到他,看见他那样衰弱,心甚讶异,忍不住问道:“叶大夫,你旣是一位名医,为何你自己这般衰弱?”
  叶大夫笑笑道:“先天不足,后天失调,这也就是叶某人一生穷硏医术的原因。”
  鲍赤身道:“我请你来,是要你替一位姑娘把脉,我要知道她有没有懐孕?”
  叶大夫道:“这个容易。”
  于是,他们三人领着叶大夫到了书房。
  打从昨天到现在,任仇儿一直躺在书房的一张软榻上,鲍赤身每隔一段时候就来点她一次穴道,并派庄上两个会武功的老妈子寸步不离的看守着她,因此她毫无脱逃的机会。
  叶大夫在榻前坐下,替她把了一阵脤,随卽起立道:“鲍庄主,咱们到外面去说话。”
  四人出了书房,叶大夫就向鲍赤身笑问道:“那位姑娘说她懐孕么?”
  鲍赤身道:“她是这样说,老夫不相信,才请你叶大夫来确定一下。
  叶大夫笑道:“她是庄主的甚么人?”
  鲍赤身道:“是老夫一位远亲的女儿。”
  叶大夫道:“她没有懐孕。”
  鲍赤身道:“你确定?”
  叶大夫笑道:“叶某行医多年,若是连这个都看不出,那还当什么大夫?”
  鲍赤身一哼道:“那个丫头果然在胡说八道!”
  叶大夫道:“她非但没有怀孕,而且还是个黄花闺女。”
  鲍赤身大感意外道:“真的?”
  叶大夫道:“没错,她还是个未经人道的处女,叶某人真搞不懂她一个处子为何要说自己怀孕了?”
  鲍赤身先是有点失望,因为任仇儿旣未怀孕,他鲍家便要断了香烟,但再一听任仇儿还是个处女,他又喜心翻倒了,不觉哈哈大笑道:“好极了,三位且去厅上坐坐。”
  也不说明他要干甚么,立刻转身冲入书房,只听他向老妈子道:“你们出去,这儿没你们的事了。”
  看守任仇儿的老妈子依言退出书房,她们好像猜出庄主要干什么,表情有些尶尬,低头而去。
  叶大夫眼睛虽然看不见,却已知道鲍赤身回书房去了,他似觉莫名其妙,便向锺奎和欧阳泰问道:“你们鲍庄主想干甚么呀?”
  欧阳泰哈哈一笑,伸手去搀扶他道:“这个你别管,咱们去厅上喝茶吧!”
  他们三人移步走向前厅时,忽听书房中响起一声惊叫,道:“爹,快来救我呀!”
  接着是鲍赤身的嘿嘿恶笑,道:“爹?你爹在哪里?他还能前来救你么?

×       ×       ×

  如此这般,当鲍赤身逞其兽欲,对任仇儿极尽其蹂躏,带着一脸满意的表情走出书房时,忽然笑容凝固呆住了。
  因为,他看见叶大夫独自一人拄杖站在距离书房不远的一棵树下。
  “叶大夫,你还在这儿?”
  叶大夫举步走过来,含笑道:“鲍赤身,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鲍赤身经他一提醒,对他细加端详之后,顿时色变道:“你……你是任伯党?”
  叶大夫冷笑道:“不错,我是任伯党,二十年不见,我的头发都白了,人也变了不少,难怪你认不出来……”
  鲍赤身一阵惊愕之后,忽然仰头哈哈大笑,道:“任伯党,你可知道我刚才在书房中干些什么?”
  任伯党点头道:“我知道。”
  鲍赤身大笑道:“她是你的女儿啊!”
  任伯党微笑道:“不是,她是你的女儿。”
  鲍赤身一怔道:“你说什么?”
  任伯党道:“二十二年前,你强奸了我妻子,同一天,你以石灰打瞎了我双目,又以五种绝毒暗器欲置我于死地,后来我逃得性命,返家携妻逃亡,可是过了一个月,她告诉我她有孕了,我就知道她怀了你的种,第二年她生下了一个女婴……”
  鲍赤身突然发出焦雷般的怒吼,道:“你胡说!”
  抢步上前,一掌拍中任伯党的胸口,任伯党应声倒飞出去,摔倒地上时,口中鲜血直喷。
  但他没有立刻死去,慢慢挣扎坐起,惨笑道:“这些都是真的,如果她是我的女儿,我怎忍心看她被你……”
  “胡说!胡说!胡说!”
  鲍赤身暴跳如雷,整个人似乎快要疯了。
  任伯党吐出一口血,又道:“鲍赤身,你太狠了!为了报仇,我忍耐了二十年之久,今天终于看见你遭了报应,你……你亲手杀死了儿子,又奸污了自己的女儿,哈哈哈……世上还有比这个更……更……”
  只说到这里,他就倒了下去,留在他脸上的是一片凄楚的苦笑。
  鲍赤身僵立不动。
  这时,庄上已有不少人闻声赶到,只不见阴阳判锺奎和辣手人屠欧阳泰二人。
  那些下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庄主那副可怕的神情,竟无一人敢走过来。
  鲍赤身彷佛也没发现他们的存在,他纹风不动的静立良久之后,才慢慢转身进入书房。
  过了一个时辰,下人觉得书房中静得可怕,才鼓起勇气入房探视,只见任仇儿两眼暴瞪死在床上,而鲍赤身悬吊在梁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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