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是国枝检察官领者**署长来到了设在小学校里的临时搜査本部。他走进调査室时，**们一夜奔走査到的重大物证已经取齐了。
根据这些物证，案件急转直下，似乎非常简单地就要了结了。可怕的杀人罪犯已经确定，已经找到了罪犯无法开脱的证据。
不一会儿，大宅幸吉就被传讯到了调査室，在桌子前,与昨天一样跟国枝检察官相对而坐。
“请你如实地坦白。那天晚上你没有去什么Ｎ市。即便是去了，7点以前就回到了村里，那以后就一直呆在村里。那天晚上你回家是在12点左右。这之前，你是在神社的院里或森林中度过的。”
国枝检察官与昨天相反，以充满自信的态度，开始了有条不紊的调査。
“您问多少遍也是一样。我是从Ｎ市步行直接回家的，根本不会呆在神社或是森林里。”
幸吉坦然地回答，但苍白的脸色掩饰不住内心的苦楚。因为他已经发觉了检察官所掌握的物证，如何解释那无法开脱的证据，他也是费尽了心机。
“啊，有件事要先告诉你。”检察官从另外完全不同的线索入手，“鹤子小姐是被细刀类刺中心脏的。大概是短刀。就在刚才，解剖的结果出来了。就是说，这次犯罪有血。被害人是流血而死的。因此，杀人者的衣服等就会沾有血迹。这样想是非常自然和顺理成章的。”
“是，是吗？果然是他杀。”幸吉嗫嚅着，表情是绝望的。
“如果杀人者的衣服等沾有血迹，他会怎么处理呢？假设是你，会怎么办?”
“不要这样!”幸吉像疯了一样，以异乎寻常的声音叫喊到，“请不要用这种问话方式。我知道，我看见**从我房间的廊子下面爬出去的。我一点也不记得，廊子下面究竞有什么？请说出来，请让我看看。”
“哈哈哈，你很会演戏啊。藏在你房间廊子下面的东西，你会不知道？行，给你看看。是这个。已经査实，这就是你常用的浴衣。看，这血迹是什么，你还说这不是鹤子小姐的血吗?”
检察官威严地说着，从桌子底下取出一件揉成一团的浴衣，伸到幸吉面前。一看，浴衣的袖子和底襟上血迹斑斑。
“我完全不明白，我房间的廊子下面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浴衣好像是我的。可我完全不记得有血迹。”幸吉像是被追急了的困兽，眼里充血，声嘶力竭地叫喊。
“你不记得就完事了吗?”检察官不慌不忙一一道来,”第一是署名Ｋ的邀请信；第二是实在奇怪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不成立，第三是这件浴衣。你能拿出反证来解释清楚其中的任何一项吗？证据如此齐全，你的辩解又不成立，早就可以认定你的犯罪事实。我只能以你作为杀害山北鹤子的嫌疑犯，对你提出起诉。”
检察官刚一说完，署长使个眼神，两个**毫不客气地走近幸吉，一左一右扭住了他的手。
“等一下!”幸吉吓得大叫，表情像垂死挣扎者一样。
“等一下！你们所收集的证据，不过都是一些偶然的巧合罢了，怎么能凭这些定罪呢？第一，我没有动机。我为什么要杀死一个无怨无仇的订了娃娃亲的少女呢?”
“还说什么动机？别装蒜了!”署长忍耐不住地大声喝斥，“你小子不是有情妇吗？就因为你不想和那臬娘们断绝往来，所以山北家催着你结婚，你却一拖再拖。但是现在的情形使你不能再拖了。由于你们家和山北家复杂的关系，这桩婚事已经到了一天都不能拖的状态。要是这桩婚事黄了，你们一家子不用说对山北家，就是对全村子都会抬不起头来。你小子已经落入了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境地，终于起了要干掉鹤子小姐的歹念。就这些你还能说没有动机吗？告诉你，我们早就查清楚了一切!”
“这是陷害！我掉进了可怕的陷阱里!”幸吉一下子无言以对，只是身体半发疯地拼命挣扎。
“小幸，沉着点！你难道忘了吗？事到如今，快把真相说出来！喂！你不是有现成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吗？请住在Ｎ市的那个女人来作证不就行了吗?”殿村昌一从人们后面跳出来，叫道。朋友的痛苦他已经看不下去了。
“是的，检察官先生，请调査一下Ｎ市X街X号。那里有我的女朋友。案发的当天晚上，我一直呆在那里。说过散步，那不是真话。那个人名叫绢川雪子，请问一下雪子。”
幸吉终于无法隐瞒秘密恋人的名字。
“哈哈哈，还要狡辩。你小子的情妇的证言能靠得住吗?那女的说不定是你小子的同案犯呢。”署长轻蔑地一笑。
“不，取那女人的证言费不了多大事儿。既然他那样说了，您能不能打个电话，命令本署立即调查迅速报告?”
由于国枝的劝解，决定调査名叫雪子的女人。反正雪子是个必须调査的人物。
焦急难酎地等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带着***打来的电话报告跑过来，报告说：“据电话说，绢川雪子的回答是这样的，前天晚上大宅-次也没来，是不是搞错了。问了好几次，都是这样回答的0”
“那么雪子当天晚上是不是一直在家?”
“据借楼上给雪子居住的老奶奶讲，当天晚上雪子的确在家。”
如果雪子当晚外出，她也有杀害鹤子的嫌疑。因为她也有和幸吉同样的动机。但是，她不但没有外出，而且还提供了对恋人幸吉非常不利的证言。据此看来，雪子似乎毫不知情，不妨将她从与案件有关的人中完全排除。
国枝再次把幸吉叫到面前，转达了**带来的报告,说：“为了你，我们已经做了力所能尽的事，你不会有什么异议吧？连你的情妇都没有为你提供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你还是死了心吧。”
“撒谎！雪子不会那样说。我要见她，请让我见雪子。她没有道理那样胡说八道。一定是你们这些家伙胡编乱造，要想陷害我。请带我到Ｎ市去，并且让我和雪子当面对质。”幸吉悔恨交加，捶胸顿足，大喊大叫。
“行了行了，让你们见面。让你们见面你可要放老实点儿。“署长明显是用甜言蜜语哄骗，一边转过眼珠，锐利的目光暗示部下。
两个警官拧住东倒西歪的幸吉的手，粗暴地将他揪出门外。
大宅村长的阔少爷果真是可怕的杀人犯吗？典非他是因为某个人而坠人拔不出腿的陷阱的吧？那么真正的凶手究竟隐藏在什么地方呢？侦探小说家殿村昌一在这案件中究竞起什么作用呢？他那样看重的稻草人，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