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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索命三剑 | |
| 作者:陈青云 文章来源:陈青云作品集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9/1/17 17:33:11 文章录入:凌妙颜 责任编辑:凌妙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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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语冷如冰珠般的道:“一点不错,夫人业已后悔赐你百年功力!” “为什么?” “你自己应该十分明白!”。 “晚辈一点也不明白。” “吴刚,当初夫人为了感念令先尊之德意,破格赐助你成就百年内力,用意是希望你能快意亲仇,想不到你是‘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污’反而济你为恶……” “晚辈行了什么恶事?” “你还要强辩么?” 吴刚暗忖,定是“幽灵夫人”因自己拒绝了“幽灵公主”的婚事而出此策,当下冷冷一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晚辈出道以来,行事问心无愧……” 老妪怒哼一声道:“吴刚,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晚辈受夫人殊恩,此生必报,至于说……” “夫人嫉恶如伉,尤其她所关切的人,更是不许有邪僻乱行。” “晚辈请教何谓邪僻之行?” 老妪厉吼道:“旅邸中奸杀两名少女,难道是冤枉你的?” 吴刚呼吸为之一窒,原来是为了这件奇案,当下一定心神,沉凝万分的道:“的确是冤枉! “冤枉?” “晚辈被人暗算,落入奸谋之中!” ‘你自己说的?” “晚辈一言九鼎,此心可鉴鬼神,前辈不信,也是无法的事。” “我二人只知执行夫人之命!” “不分是非曲直么?” “证据确鉴,你还分辩什么……” “晚辈请求见夫人当面解释!” “夫人只愿见你的人头!” 吴刚至此,已忍无可忍,抗声道:“区区臬负血海深仇,此仇非报不可,所负夫人的,待大事了后,当亲诣地宫,主动献上人头。” 另一年事较低的地宫长老,向前一欺身,阴阴的道:“吴刚,夫人处事,公正无私,‘武林第一堡’血案,夫人会处理的……” 吴刚瞪目道:“晚辈不敢假手他人!” “这不能由你……” “晚辈此刻还不想失去人头!” “空言无益,你自决还是由老身动手?” 吴刚凄厉的道:“晚辈尊敬夫人及二位,请勿逼晚辈开罪……” “你尽管放手自卫,这是你的权利!” “二位是决心要取晚辈人头的了?” “当然,夫人之命岂有戏言!” “如此休怪在下无礼了!” “拔剑准备自卫吧!” 吴刚在万分激动之中,冷静了一下自己,怪只怪那设此恶谋的人,自己虽完全无法,但如放手与“地宫”的人相搏,是不该也是不智之举。 走!事情终有水落石出之日! 这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 “二位,请上覆夫人,晚辈在短时间内必有交代!” 说完,电闪弹身…… 他快,两老妪可不慢,两道阴柔劲气,如剪交击,硬生生把他迫下地来。 “吴刚,你别打算开溜,你走不了的!” “哼,堂堂武圣之后,竟这么下着无行,令人齿冷!” 言及被害的父亲尊号,吴刚悲愤莫名,“呛!”地一声,掣出了“凤剑”,眸中精芒迫人,激动的道:“晚辈只是心感夫人之德,不愿与两位交手……” “很好的借口!” “晚辈业已尽到心意,两位一再相迫,不能说晚辈无义了。” “看掌!” 老妪之一,掌随声出,玄奇诡辣,世无其匹。 “晚辈礼让一招!” 话声中,施展“妖中之王”所传的诡异身法,弹了开去。 老妪冷笑一声,掌势不收,如影附形而至,似乎对吴刚的身法,十分熟悉,竟然抢了先机,吴刚再闪,掌势临身,凌厉的掌风,酌肤如割。 “碎!”然一声巨响,吴刚身形一个踉跄,老妪也为护身罡气震得倒退了两步。“接剑!” “参化剑法”间不容发地反攻而出…… 暴喝声中,另一妪从侧方劈出一掌,吴刚的剑势一偏,那老妪脱出剑圈之外。 一场惊心怵目的搏斗,叠了出来,两躯白发蓬飞,身形似魅,乘虚蹈隙,此进彼退,配合得天衣无缝。 两妪志在取吴刚性命,掌指齐施,每攻一招,劲道十足,厉辣至极,而吴刚心存感德,始终下不了狠手,是以不能完全发挥剑法的威力。 顾盼间,过了十个照面。 吴刚方才受锦袍老者那一击,功力虽复,伤势却一愈,骤感胸腹隐隐作痛。 情势所迫,若不被对方所毁,只有下杀手。 心念动处,沉哼一声,“凤剑”以十二成功力猛然划出…… “嗯一一一” 闷哼声中,人影霍然分开,老妪之一胸前衣开肉绽,一片殷红。 吴刚内心仍有些不忍,当场一窒,没有跟着下杀手。 两躯双目尽赤,头上白发根根倒竖,形态十分惊人,双双互视一眼,四掌齐扬,阴风匝地暴_ 吴刚忽觉不妙,手中剑一扬,尚未攻出,阴劲上身,奇寒刺骨,一阵头晕目眩,立桩不稳, 栽了下去,暗忖这下死定了,这是“幽灵门”的迷人阴功…… 心念未已,便已失去了知觉。 如果他狠得下心肠,两妪是没有机会施展阴功的。 神志复苏,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颈子,茫然自语道:“我没有死么?” “不错,你还没死,但并无分别!” 语音娇脆,但冷得使人心寒。 吴刚骇然转开,心神为之一颤,身前,俏生生地站着两条人影,赫然正是那美得天仙也要生妒的绿衣少女主婢。 他挺身站起,纳剑入鞘,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旅邸中,对方绝裾而去,怎么又现身救自己呢? 不对,自己已再次易容…… 绿衣少女却先开了口道:“吴刚,不知是你命大,还是……” 还是什么,她没有说下去,但吴刚已自惊得呆了,对方怎会认得出自己的呢?这太不可思议了,也太可怕了…… “姑娘怎会识得在下?” “你化成灰姑娘我也不会走了眼!” “这是姑娘救在下脱离那两位老太婆之手么?” “谈不上救,你并未脱出死厄!”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记得我说过,有一天会杀你?” 吴刚苦苦一笑,道:“在下再次郑重向姑娘声明,那血案不是在下做的!” “很难令人相信……” “姑娘不相信,在下说破了口也是枉然,姑娘既知在下来历,该想到以在下的出身遭遇,会做那人神共愤的事么?” “你能活到现在,可能便是这个原因,不过……” “不过什么?” “仍待事实证明!” 吴刚愤慨的道:“姑娘,这是一个恶毒的阴谋,目的要毁在下,在下发誓,必追出施这诡谋的人,总有一天向姑娘交代。” 绿衣少女玉靥变了再变,幽幽然的道:“我叫慕容婉仪!” 吴刚有些受宠若惊之感,声音微颤的道:“哦!慕容姑娘……” 他内心起了一种异样的感受,这神秘的少女,竟然自报芳名,真是意外。 她知道自己的来历! 她再次对自己伸援手! 她苛责自己的行为! 为什么? 即使她居心叵测,即使她是有毒的罂粟花,但一点也不可怕,甚至决不怀疑她的用心,因为她太美了,这么完美的躯壳,焉能没有一个相衬的灵魂。 “吴刚,我们后会有期!” “什么,姑娘要走了?” 这句话,毫无意义,也近乎可笑,但他不自禁地说了出来。对方能不走么?难道能留下她? 面对这等绝色,任何聪明的人,都会变得很笨,任何口齿伶俐的人,也会拙于言词,只因为她美得不像是凡俗的人。 慕容婉仪,玉靥上浮起一抹浅笑,淡淡的,而且十分短暂,只那么一瞬便消失了。 但在吴刚的心湖里却掀起了巨波,在他的心板上,已镌刻了不能磨灭的印象。 她,莺声呖呖,再次启开樱唇道:“吴刚,将来如果事实证明是你所为,我誓必杀你!”这句充满了血腥的话,从她的口里说出来,丝毫不觉刺耳。 吴刚豪壮的道:“慕容姑娘,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毋须你动手,在下自动献上人头!” “望你言出真诚……” “在下敢指先父英名为誓!” “好!但愿如此!” “姑娘” “什么?” “可否留个住址?” “不必。” 吴刚本想再说什么,但开不了口。 他想多一会,即使片刻也好,与她晤对,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之下,都有一种坐沐春风的感觉。 “小雪,走吧!” “是,小姐!” 绿衣女慕容碗仪缓缓转身,轻轻挪步,突地又回首朝吴刚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一眼,使吴刚心头鹿撞,绮念横生。 绿色的裙袂,飘过绿色的枝叶,消失在一片碧翠之中。 吴刚怅然若失地怔在当场。 眼见,心里,全是绿色的影子,占据了他全部思想的领域,此刻,除了绿色之外,任什么东西也容纳不下。 他忘了此时何时,此地何地。 他似失去了什么,又像得到了什么,但又什么也捕捉不到,微妙,空幻,迷惘,也带着浓厚的神秘。 在旅邸中,他承受了她一掌,那一掌打得他口吐鲜血,他说:“我不再欠你什么了……”现在想来,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一株爱苗,在他的心底深处茁生了…… “孩子,你痴了?” 一个苍劲但发颤的声音,倏告响在耳边。 吴刚蓦然惊觉,“孩子”两个字在他听来十分陌生,但在记忆中,遥远的记忆中,却是那么甜蜜的温馨,是谁称呼自己孩子? 他抬起了头,眼前站的,是那神秘的邋遢怪和尚。 他骇异莫置,这怪和尚竟然叫自己为“孩子”,自己目前的化装,是一个黧黑粗犷的中年村汉,对方仍认得自己的本来面目么? “大和尚何来?” “来处而来!” “知道在下是谁么?” “吴刚,武圣之后!” “啊!” 吴刚惊呼一声,退了两步,双目睁得滚圆。 怪和尚面上的肌肉抽动了数下,目光中充满了异样的,复杂的表情。 “孩子,当心,莫为情误!” “大师到底是何来历?” “贫僧忘我!” “忘我?” “不错!可是……”眼中流露一丝痛苦之色,顿了片刻,接下去又道:“贫僧虽说忘我,但至终却又忘不了我,仍然着相……” 吴刚冷冷的道:“忘不了我,想是灵明蔽障?” 怪和尚长长“声太息,倏然道:“孩子,种豆得豆,种瓜得瓜,有是因必有是果,所种之因不了,如明镜之蒙尘,根本无法证果……” “大师是来谈禅么?” “贫僧再坠俗孽,有何禅之可谈,唉!愿我佛慈悲,渡贫僧脱此苦厄!” 吴刚语含讥讽的道:“佛门虽广,不渡无缘之人,大师恐是与佛无缘?” 怪和尚哈哈一阵狂笑,笑声凄厉而刺耳,久久,才敛声道:“孩子,你可能说对了!” 吴刚不耐的道:“大师此来必有指教?” “只奉劝施主一句话!” “愿闻?” “因果是可怕的,望施主能放下屠刀!” “就是这句话么?” “正是!” “在下不想成佛,屠刀也不拟放下……” “孩子……” “大师,这称呼不妥当吧?” “忘我和尚”一窒道:“有何不妥?” “大师是出家人,在下也非孩子!” “小辈在尊长眼里,永远是孩子……” “但大师并非在下尊长,说是武林先进则可。” “先进与尊长何异?” “大师目前尚未被在下尊敬!” “为什么?” “大师身份不明,而且有旧帐未结……” “旧帐……你仍未忘‘武当掌教’之事?” “忘不了!” “孩子,不能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四个字,勾起了吴刚家门惨祸的隐痛,“武林第一堡”不是被杀绝了么?心念之中,厉声道:“在下就是要赶尽杀绝!” “忘我和尚”双眉一垂,宣了一声佛号道:“孩子,当上体天心……” 吴刚激愤地怒吼道:“天心!在下家门惨劫,天心何在?天道何存?大和尚,区区有事请教?” “说吧!” “大和尚怎会知道区区的本来面目?” “忘我和尚”呆了一呆,道:“方才离去的那位女施主不是明明指出了么?” 言之成理,吴刚自无由反驳,但心中的疑念却更盛了。 “大和尚,你否认是‘少林’门下?” “不错!” “那请问大和尚是那门那派,那一个寺庙出家?” “寄身天地,佛在心中!” 吴刚嘿地一声冷笑道:“大和尚,这话只能骗骗无知童子!” “你不信?” “谁也不会被这两句空话蒙住!” “你要贫僧如何交代呢?” “照事实交代!” “出家人戒妄,只此便是事实。” “大和尚,听清了,在下的身世目前在江湖中是一大秘密,这秘密在下要保持下去,因为对在下的关系太大了……” “忘我和尚”骇然道:“孩子,你难道要灭口?” 吴刚目中爆出了杀光,冷酷的道:“必要时在下会这样做的!” “阿弥佗佛,孩子,你太过份了……” “所以,请大和尚交代来路!” “否则呢?” “就是方才这句话!” “杀贫僧以灭口?” “一点不错!” “贫僧无可交待!” “呛!” 吴刚掣出了“凤剑”,斜举,上扬,作出击之势。 “大和尚不要自误?” “忘我和尚”惊愕地退了一个大步,栗声道:“孩子,你真的要出手?” “一点不假!” “出手吧!” “接剑!” “凤剑”挟雷霆之威,罩身洒向“忘我和尚”。他是有心要劈了这和尚,功力用足十成。 “忘我和尚”沉哼一声,破烂的袍袖玄奇地交挥一划,一道强劲无比的罡气,疾旋而出,“波!”的一声震耳巨响,吴刚的剑势被卷得偏向一侧,八式杀手全部落空,“忘我和尚”已退到八尺之外。 吴刚震骇莫名,对方的功力的确已到了莫测之境。 “再接一剑!” 暴喝声中,闪电欺身,再次出手,功力用足了十二成。 “忘我和尚”并未闪让,依然以罡气硬接。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裂空巨响,惊呼与闷哼齐发,吴刚“凤剑”落地,踉跄退了三四步,“忘我和尚”双脚没入土中齐胫,掩口的髭须上,血渍殷殷。 “凤剑”正掉落在“忘我和尚”脚前。 “忘我和尚”俯身拾起“凤剑”…… 吴刚大喝一声,扑了过去,意欲夺回“凤剑”。 “忘我和尚”信手一挥,森森剑气撕空有声。 吴刚涌身疾退,“忘我和尚”剑势不收,身随剑进,如影之附形,剑尖直指吴刚心窝,吴刚为之亡魂尽冒。 此刻,“忘我和尚”的剑只要前伸三寸,他势非当场殒命不可。 “凤剑”借自“魔湖公主”,如果失落,如何交代,同时,他所恃的是一招“参化剑法”配上这支仙兵,始能相得益彰,收红花绿叶之效,一旦失剑,等于失了一臂,目前强仇环视,步步血腥,没有剑,后果便相当严重了。 心念之中,出了一身冷汗。 “忘我和尚”沉凝的道:“孩子,别倔强,我们平心静气的谈上一谈!” 吴刚冷傲不减的道:“在剑尖相迫之下谈么?” “忘我和尚”收回了剑,道:“当然不是!” 吴刚哎了咬牙,道:“先别谈旁的,在下与此剑不可分,人在剑在,剑失人亡!” “真的如此?” “在下现在要出手夺剑……” “孩子,你自信能办得到么?” “不惜流血陪命!” “大可不必,拿去!” 倒转剑把,递了过去。 吴刚大感意外,愕然望着这怪和尚,有些茫然失措。 “拿去!” “大和尚什么意思?” “贫僧无意要此剑,也无意伤害你!” 吴刚伸手接了过来,归入鞘中,抱拳为礼,改容道:“大师,晚辈记住这笔人情!” “算了!” “大师有什么条件?” “条件?哈哈哈哈,如谈条件,以剑为质不是更有利么?” 吴刚大感愧赧,豪气顿消,说起来,这是一种屈辱,虽然“忘我和尚”受了伤,但一个剑手使剑离手,可算败得很惨。 “忘我和尚”似乎洞悉吴刚心事,和声道:“孩子,别难过,一个真正的武士,必须能屈能伸,赢得起也输得起,如果你一上手,便全力施杀手,贫僧的确接不下,如果你一出手便下狠心,贫僧也许避不了,不过,这正是你天性善良之处。” 吴刚若非戴着面具,此刻当可见他俊面通红,直到耳根。 “晚辈受教!” “忘我和尚”一颔首道:“这样才好,孩子……” “大师要谈些什么?” “你认识‘凤剑’主人?” “是的!” “你知道他是谁?” “魔湖公主!” “魔湖公主是谁?” “这……晚辈所知仅此……” “她知你来历么?” “晚辈没有对她透露过。” “嗯!” 吴刚心中一动,“忘我和尚”知道“凤剑”主人,知道“龙剑”主人,也洞悉自己的身世,“龙凤双剑”之谜,他可能知晓,而自己对他却一无所知,他迭次现身,决非偶然,显系有某种目的,是什么呢? “大师,晚辈可否请教来历?” “时候到了,你自然知道。” 吴刚心头一沉,对方何以如此讳莫如深呢?从对方还剑这一点看来,这怪和尚对自己确无恶意,但这总是件悬心的事…… “忘我和尚”突现庄严之色,道:“孩子,听贫僧一言?” “请讲!” “暂时放下索仇的行动……” 吴刚断然道:“大师,这一点晚辈无法从命!” “贫僧说暂时?” “暂时也办不到。” “孩子,你应当先找到你胞兄吴雄,掲开当年惨案肇因之谜……” “大师认为是谜么?”~ “是的,你胞兄吴雄秉性善良,似不应发生那等……” 吴刚心中一动,睁大了双眼,道:“大师何以这般清楚?” “忘我和尚”窒了一窒,以低沉的音调道:“十年前我见过他。” “唔!仇必须报,家兄晚辈也要找,这是两回事,找到家兄之后……” “怎么样?” “晚辈必杀……” 话声出口,忽觉不妥,立即顿住。 “忘我和尚”举目向天,宣了一声佛号,以异样的声调道:“手足怎可相残?” 吴刚栗声道:“难道他不必对五百余口惨被屠杀的父母亲友同门负责?” “贫僧说这是个谜……” “大师,这是晚辈家事!” “忘我和尚”目爆精芒,迫视着吴刚,欲言又止。 吴刚不愿久缠下去,虽然这和尚的来路在他心中打了一个结,但他知道这个结目前无法解开,因为对方讳莫如深,不肯吐实,对方有还剑之义,他不能再逼对方,论功力,对方与他也相差无几,论阅历,他就望尘莫及了…… “大师,如果没有别的事,晚辈告辞!” “慢着!” “大师还有什么指教?” “你有个拜兄宋维屏……” 吴刚迫不及待的道:“是的,他……他怎么样?” “你不必再费神找他了……” “为什么?” “他业已被人救走!” “救他的是谁?” “幽灵地宫!” “啊!” 吴刚心上一块沉重的石头算是落了地,自己所测不错,果然救人的是“地宫”长老一行,人为“地宫”所救,他可能死不了,只是…… 心念之中,激动的道:“是大师亲自所睹么?” “是的!” “不知晚辈那拜兄的禁制是否已解?” “这就不知道了!” 吴刚不禁又有些忧心忡忡,如果解不了,还是死路一条,想到这里,把“盟主夫人施玉娘”恨如切骨。 他暗誓,下次见面时必杀她。 “大师可知‘武林盟主’的来历?” “他曾自称‘南荒奇人’,可是武林中前此并无此号人物,他自膺盟主之后,也从未露过真面目……” “大师也不清楚?” “不清楚?” “对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必有隐情……” “江湖诡谲,无奇不有,当然是有原因的。” “奇怪当初中原武林竟推这等人物为盟主,难道偌大武林,没有一个有识之士。” “孩大,当初武林受‘七灵教’荼毒,面临末日恐怖,有人出头清弭祸患,大家都存感恩戴德之心,所以才会造成这事实。” “结果如何呢?去一狼而入一虎……” “是的,一般同道均有此感,但已后悔无及了。” 吴刚别有所思的道:“中原武林正义荡确定,武道早已沉沦,该有此劫!” “孩子,你这是偏见……” “大师,“武林第一堡’的血案,说明了什么?” “咳!孩子,那是因果啊!” “大师悲天悯人,把一切归之于因果……”话锋一顿之后,咬牙切齿地恨声接下去道:“十年前各门派种下此因,今日,晚辈要收此果。” “善哉!善哉!孩子,天道好还,善能止恶,当体天心以了是因。” 吴刚闷声不响,山般的恨,海样的仇,凭几句话怎能消解。 “忘我和尚”一声长叹,若有所思…… 吴刚再次抱拳,道:“晚辈有事,先走一步!” “忘我和尚”幽幽的道:“孩子,再见!” 吴刚弹身出林,取道直奔襄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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