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狡猾老和尚 掳娃儿对峙
 
2020-05-03 11:46:10   作者:古如风   来源:古如风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原来麦休士落下之时,早已防到东凡和尚趁胜急进,所以他在半空陡然扬袖。
  东凡和尚当是他要发放什么恶毒的暗器,所以立时退下。
  不料麦休士乃是虚式,东凡和尚急退之下,身子尚未站稳,麦休士二次扬掌,连声怪笑。
  这一次他才真发出了暗器,只见三点银星,成三角形,一上二下,分别向东凡和尚的前额及双肩打到。
  那三点银星,在疾风之下,画出了破空之声,极快的袭过去,速度快得惊人。
  东凡和尚万料不到,竟会受了他的骗,白白放过了一个大好机会,在愤怒间,三点银星已经扑面而至。
  他怒喝一声,左掌向前猛一扬,但听“呼”的一声大响,那三枚暗器,早已被他一掌劈飞。
  在这一刹那之间,麦休士早已摇剑而上,寒光闪闪的天河剑,抖出了一阵阵龙吟之声,直奔东凡和尚的前胸。
  这两个老人,第二次动起手来,比方才还要猛烈,各自展开了一身所学,打得难分难解。
  由于地势开旷,所以他们作战的范围也拉得很大,,有时一分就好几丈,但是都能很快的再会合上来。
  两人时分时聚,打得天昏地暗,麦休士“天河剑”法尽数施展,只见剑如繁星,层层密密,有着拆不完的奇招,比起方才室中之战迥然不同。
  桑羽青心中忖道:“难怪他不服气,原来他方才未能尽量施展。”
  东凡和尚手中虽然少了那座木鱼,但是手上的铁棍,却以各种不同的武器来进攻。
  有时递招如剑,威风凛凛;有时如判官笔,轻巧灵活;有时又如匕首,寸寸杀机,真个是千变万化,令人不可思议。
  至此,桑羽青不禁深深的感觉到,要战胜东凡和尚,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双方已经交换了数十招,彼此谁也没有毫发之伤,双方的武器也始终没有接触过,非但如此,谁也没有说过一个字。
  他们都万分的小心,因为在这场剧烈的打斗中,只要稍不小心,就会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时间一长,桑羽青不禁有些不耐烦,依他的本意早想冲出去,与东凡和尚作一死战。
  可是为了要探听“星月剑谱”及白婵的下落,不得不强忍着。
  虽然十几年都等过了,但是现在却觉得有些急不可待。
  小猴儿也是早不耐烦了,若不是有桑羽青在旁,他不可能如此安静的。
  只有钱木儿默默无声,一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他们的打斗,他的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有时打斗得最剧烈时,他也会情不自禁咬着嘴唇,好似深深的被吸引住了。
  足足有半个更次过去,他们的招式不但未见缓慢,反而越来越快了。
  桑羽青焦急异常,暗恨麦休士中途插手,他忖道:“像这类高手较技,有时数日才有结果,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但是除此之外,又没有别的办法。
  东凡和尚久战之后,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
  他不时的向后张望,好似有着要紧的事情待办,并且不时的察看天色。
  默战了良久之后,东凡和尚突然开声了,他粗哑的声音叫道:“我没这么多时间跟你穷泡,还是把你打发了事!”
  麦休士满头白发早已蓬松下来,但是他的表情是激动的,他用着嘶哑的声音答道:“有本事就使出来吧……”
  一语未毕,“刷”的一剑向东凡和尚的面门砍到,金风扑面,好不惊人。
  东凡和尚跟着一声怒吼,道:“好,你注意了……”
  他躲过了麦休士这一剑,手中铁棍一紧,招式立时大改。
  东凡和尚原来是大门大户,现在招式一改,居然使出了一套小巧的功夫,那节铁棍也就完全成了一支判官笔了。
  麦休士发出了一声长笑道:“哈!班门弄斧乎?”
  他宝剑一紧,剑势更利。
  桑羽青等生平就没有见过比这再猛烈的打斗了,所以他们知道,半个时辰之内,必定有一方倒下。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谁也不敢说哪一方得胜,但是可以断定的是,失败的一方,绝不会像上次一样,仅是皮肉之伤了。
  东凡和尚高大的身子,好似缩小了很多,只见他在麦休士的掌风剑隙之中,才前又后,倏左忽右,手中一节铁棍,以各种不同的招式,分别点向麦休士全身各大穴道。
  片刻工夫之后,麦休士不禁有些慌张了,因为他的剑势再猛,也不能把东凡和尚逼退分毫。
  东凡和尚似不怕死一般,大多数的招式,他只是摇身躲过,而不退让,所以在动力的速度上,便占了先机。
  麦休士心中吃了一惊,暗忖道:“不好!我的剑路已经被他摸熟了,非要改变不可!”
  念头尚未转完,东凡和尚铁棍挟着破空之声,已然向他左肩“肩井穴”点到,其快如电。
  虽然棍头离着肩膀还有老远,但是麦休士已经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劲风压迫而来,心中不禁大吃一惊。
  他肩头微晃,手中食剑向回一带,一片寒光向东凡和尚面门削到。
  东凡和尚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一招,当他的宝剑才向后带时,东凡和尚早已移宫换步,来到麦休士身后,双掌齐出,棍头与左手二指,同时向麦休士的腰眼点到。
  桑羽表青等一惊,忖道:“麦休士不敌了!”
  一念未毕,麦休士剑身一震,直如天河下坠,以雷电之速,向东凡和尚的双腕斩到。
  这一式变化得既神速又凌厉,若不是在剑术上有着炉火纯青的功夫,不可能使出这一招。
  但是高手动武,胜负决定分秒之间,也就是武家所谓的“先机”。
  东凡和尚于改变招式之际,已然抢着了先机,所以任麦休士再快,已经抢不回来了。
  因此,他这奇妙的一招才出,东凡和尚身势又改,他右臂高抬,乌亮的棍头,猛然捣向麦休士的前胸。
  就在同一时间,他左手二指,向麦休士的双眼伸来。
  麦休士一连两招未曾递出,便知道事情不妙,身子慌不迭的向后猛退,振剑舞起一片剑光,扩着前身。
  但是东凡和尚比他还快,斜里抢步,铁棍猛然一挥,大喝一声:“去吧!”
  只听“卡”的一声大响紧接着一声惨叫,他一棍打在了麦休士的右肩上。
  这一棍之力,把麦休士的肩胛骨全打碎了,长剑脱手,整个身子倒在了雪地中,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桑羽青等不禁大惊,差点没有叫出声来。
  但是,麦休士并未昏死过去,他睁着一双大眼睛,强提着气,说道:“秃……驴……杀……了……我……吧……”
  说到这里,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头贴着冰寒的雪地,不住的喘息。
  东凡和尚阴沉的笑了起来,说道:“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我和尚先前倒有放你之意,你自己来寻死,怨不得我出家人了!”
  麦休士啐了一口道:“呸!你……你……休想折辱我!”
  东凡和尚冷冷一笑道:“哼!我折辱你则甚?我自己还有要紧的事,你如果告诉我实话,我就饶了你的残生,否则……哼!”
  他连连的冷笑着,把铁棍抵到了麦休士的胸前,用力的向下压了压,麦休士的全身,不禁痛得颤抖起来。
  桑羽青不禁怒发冲冠,欲待出面,因为他绝不容东凡和尚把麦休士置于死地。
  但是钱木儿却把他按住,凑在他耳旁道:“且慢,有人会管!”
  桑羽青很诧异,游目四望,一片黑暗,并未发现什么人物,心中纳罕,又不便追问。
  为了防备万一,桑羽青右手摸出了三枚“半月钱”,准备在东凡和尚下杀手时放出。
  东凡和尚冷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告诉我,桑羽青往何处去了?”
  麦休士咬牙道:“我不知道。”
  东凡和尚双目射出了凶光,喝道:“你不告诉我,难道我就找不着他们么?麦休士,你一身功夫得来不易,难道愿意死在这荒坟中?”
  麦休士喘息道:“动手吧……我败即是死!”
  东凡和尚双眉一扬,提起了铁棍,叫道:“好!我就超度你吧……”
  他说着举起铁棍,就要向麦休士头顶打下,桑羽青大惊,正欲施放暗器,但是有人比他更快,只见对面黑暗之中,一线白光,向东凡和尚面门击来,真个比流星还快。
  东凡和尚一惊之下,白光已然疾飞来到面门,他左掌翻起,接在手中,毫不停留,身如巨鸟一般飞掠而去,口中喝道:“什么人?”
  只见他庞大的身形,在乱坟中一阵急奔,但是什么也没找到。
  东凡和尚显然很吃惊,他又回到了麦休士身旁,打开左掌,桑羽青等不禁大为吃惊了。
  原来方才的暗器,以速度和劲力看来,绝非普通暗器,但是东凡和尚手中的却是一个纸团。
  更令人惊异的是,东凡和尚的左掌心,竟然流了血,显然是被纸团击伤。
  固然在江湖中,折叶为镖的功夫,有很多高手都办得到,就是桑羽青也有这等功夫,但是像东凡和尚这等人物,是绝不会受伤的,如今他左掌受伤,足见那发纸团的人,武功之高不可思议了。
  东凡和尚也知道来了高人,他把纸团打开了,白纸之上有几行大字,他很快的看清楚了,立时收在怀中。
  他冷笑着对麦休士道:“好了,有人为你讲情,我就留你半条命,以后可莫乱管闲事了!”
  他说着,把铁棍放入了袖筒内,身形一晃,如飞而去。
  桑羽青此时也顾不得照顾麦休士,正要急追,耳旁突听一个细微的声音说道:“留下小猴儿与我照顾麦休士,你们两人追去吧!”
  三人闻言都不禁大为惊奇,因为此人乃用“千里传音”之法,必是江湖中一流的人物了
  于是桑羽青对小猴儿道:“你留在此,天亮我们在罗婆婆那里相会。”
  说罢与钱木儿飞快的追了下去;小猴儿虽然不愿留下,却也无可奈何。
  且说东凡和尚急急的向一座小山奔去,桑羽青及钱木儿离着他有十余丈远,绵随在后。
  桑羽青不知道自己桑门的“星月剑谱”是否被东凡和尚带在身上,但是他可以断定的是剑谱已不会在那大坟内了。
  东凡和尚显得行色匆匆,他一边跑着,不时的把怀中的纸条拿出来看,显然他对那未露面的奇人,有着很大的顾忌。
  桑羽青心中忖道:“是什么人居然把东凡和尚吓退?难道是罗英,她的武功不可能比东凡和尚高呀!”
  一阵急奔下来,已然来到了罗英所居住的小茅屋的岔口处,昏黄的灯光远远透来,看得非常的清楚。
  东凡和尚停了下来,望着那灯光发怔,桑羽青及钱木儿也连忙寻地藏身。
  他张望了一阵,用着粗哑的嗓子自语道:“难道这个老婆子要淌浑水不成?”
  桑羽青心中一动,忖道:“如此看来,东凡和尚早就知道罗英在附近了!”
  东凡和尚自语一阵,然后向左拐去,他的速度突然加快了。
  桑羽青等连忙追上,他们不敢追得太过紧,好在天色虽暗,雪地上观察东凡和尚的行踪倒也容易,同时他们两人四只眼睛绝不会把他跟丢了。
  由这时开始,东凡和尚突然东转西拐,有时转了两三圈又回到原地。
  他这奇怪的动作,不禁使桑羽青及钱木儿大是不解,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片刻之后,桑羽青不禁恍然大悟,忖道:“啊!这个和尚真是诡计多端,原来他是防着有人跟踪他,莫怪乎邵南燕被他甩掉了!”
  东凡和尚时前时后,这一带地势本就诡密,加上东凡和尚身形又快,有好几次桑羽青等几乎被他骗过。
  他在这一块地方转了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这才继续向前。
  钱木儿凑在桑羽青的耳旁,轻声说道:“好狡猾的和尚!”
  桑羽青点头不语,一双俊目紧紧盯在东凡和尚的身上,他心中忖道:“从现在起,我绝不会离开我的仇人!”
  东凡和尚很快的奔上了这座小山。
  这是一条未经开辟的小径,大概是附近樵夫走出来的一条小路。
  由于连日风雪,这条路显然极为滑腻难行,可是这三个江湖奇人,行走起来,如履平地一般。
  东凡和尚的行藏显得更为神秘了,有时他竟会莫明其妙的在一棵树后躲藏了半天,然后再继续地走。
  有好几次,桑羽青及钱木儿差点上了他的当,而把行藏暴露。
  看到这种情形,桑羽青心中暗忖道:“想必他隐藏白姑娘和剑谱的地方就快要到了。”
  但是桑羽青却想不透,东凡和尚为何要把白婵囚禁起来。
  这时已经快翻上这座小山顶了,这一带树木较为茂密,被皑皑的白雪所遮盖,行动其间,很容易被人看出。
  所以桑羽青及钱木儿把距离放远了,依然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东凡和尚行动,他们自己也加倍的小心,谨防被东凡和尚看见。
  东凡和尚很快的攀上了山顶,桑羽青及钱木儿已然散开,分左右两方,借着大树遮掩身形,缓缓的向上移动。
  等到东凡和尚,已经翻下了山坡,桑羽青才开始上山,另一边的钱木儿则比桑羽青快些,他已经攀到了山顶了。
  桑羽青攀上了山顶之后,举目四望,竟然不见东凡和尚的踪影,连钱木儿也不见了,不禁吃了一惊。
  他连忙找寻钱木儿,见他正隐身在一株大树之后,他望着桑羽青,用手指向左下方稍指了指。
  桑羽青的目光随他望去,见左下方竟是一条很宽的大雪沟,一直向下延伸。
  看到这情形,桑羽青不禁吃了一惊,暗忖:“这贼和尚怎么由这里下去了?”
  他们静等了片刻,不见有别的动静,这才闪身出来,会合在一处。
  钱木儿在桑羽青耳旁低声说道:“他由这里下去了!”
  桑羽青点点头,低声道:“我们跟下去,注意行藏。”
  这时桑羽青在前,钱木儿在后,两人鱼贯而下。
  这一条大雪沟极深,积满了冰雪,行走其上,很是艰难。
  东凡和尚的行踪已然看不见了,好在就是这么一条大雪沟,并无别的岔路,不愁寻他不着。
  桑羽青提气轻身,在坚冰之上缓缓而行,那些积雪都冻在一处,表面极是光滑,若是轻功不佳的人,连寸步都难行走。
  以桑羽青及钱木儿这等身手,仍然要缓缓而行,主要是因为大沟的地势是倾斜的,稍不留心就要滑倒。
  在这种情况下,桑羽青不相信东凡和尚能比他强到哪里去。
  因为他在十五年的苦练中,曾经被石尘子携往长白山顶,苦练轻功和剑法。
  这条大沟一直向下延伸,积雪有一半之深,桑羽青及钱木儿行走其间,恰好露出了一个头在外面,由远处看去,只见两个头向下滑行。
  他们两人滑行一阵,大沟已到尽头,却发现一排石阶,一直向下通去。
  桑羽青吁了一口气道:“唔——东凡和尚能耐真大,居然在这里动了这么大的工程。”
  钱木儿接口道:“这个和尚天性古怪多疑,他这一辈子好像一直不停的弄这些花样,光是我们天水总舵,就不知道有多少机关呢!”
  桑羽青摇摇头,接口道:“真是个险诈的人物!”
  他们沿着满是冰雪的石阶走下去,地势越来越偏,似乎是两山之间的一条隧道,令人怀疑前面是否有路可行。
  东凡和尚的行迹终没有再出现过,桑羽青压低了声音问钱木儿道:“你可是看准了他由这条路下来?”
  钱木儿肯定的说道:“不会错,我亲眼看他走下来的。”
  等到走尽了这一排石阶之后,来到一块平地,桑羽青及钱木儿突然发现有灯光闪亮,不禁吃了一惊。
  他们连忙把身形隐好,桑羽青心中忖道:“怪了!方才在上面怎么一点灯光也看不见……”
  他思忖着,顺着灯光去打量,只见紧靠着平地之处,有一间小茅亭子,其间挂了一盏昏黄不明的风灯。
  那座小亭四大皆空,只摆了两张椅子,东凡和尚侧坐在一张椅子上,另一张椅子,果然坐着白婵姑娘!
  桑羽青及钱木儿都不禁很是兴奋,因为他们证实了白婵完好无恙。
  两下相隔约有三四丈远,他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出,白婵秀眉微蹙,双目紧闭,但是在她身上,又看不出什么伤痕来。
  东凡和尚面对着白婵,冷笑连连的说道:“婵儿!你怎么不说呀?”
  白婵这才把眼睛睁开了一线,虚弱的说道:“我没有什么好说。”
  东凡和尚冷笑道:“哼!你这个姑娘也太不懂事了,我如此的爱护你,收养你,传了你一身功夫,想不到你为了桑羽青居然背叛了我……”
  钱木儿及桑羽青听了这些话,都感到很不舒服,尤其是钱木儿。
  白婵双目圆睁,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谁说我为了桑羽青?”
  东凡和尚紧问道:“那么你是为了钱木儿这个奴才?”
  白婵垂下了眼睛,半晌不语。
  钱木儿则感到一股莫大的喜悦,忖道:“她还是真心爱我的……”
  东凡和尚微微一笑道:“好吧!有什么话你就好好的跟我谈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婵双目猛然睁开,奇光外射,她用着发颤的声音说道:“和尚!你以为我不知道?”
  东凡和尚脸色一变,紧问道:“你知道什么?”
  白婵脸色煞白,双目奇亮,说道:“你是我的仇人,我不但要反你,并且还要杀你呢!”
  她语气充满了愤恨,双目似要射出火来。
  桑羽青心中忖道:“她果然没有骗我,她与东凡和尚也是有着血海深仇的。”
  听了白婵的话,东凡和尚不禁愕然不语,显得惊诧异常,半晌才道:“好!既然你知道了,那便是死路一条,凭你这点能耐,难道还想报仇不成?”
  白婵咬紧了牙齿,狠狠说道:“但求要你狗命,生死不计!”
  东凡和尚闻言霍然狂笑起来,他狂野的笑声,响遍了整个的山谷。
  他这一声突来的狂笑,静夜荒郊,响遍了整个的山峪,听来极是恐怖。
  白婵双目圆睁的望着他,一言不发,她已经被一团怒火所燃烧着,一点也不显得恐惧。
  东凡和尚笑着说道:“黄毛丫头,居然还想要我的命?哈哈……”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使他如此好笑,竟然是一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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