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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香炉引祸         ★★★ 双击滚屏阅读

第二章 香炉引祸

作者:卧龙生    来源:环球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8/7/22

  转头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是一个六十左右的老者,留着很长的白髯,瘦骨嶙峋,看上去有如一根竹竿。他身体十分瘦弱,瘦弱得似是一阵大风就可以把他吹跑了。
  郑同皱皱眉头,道:“老人家你有甚么冤情?”
  白髯老人道:“我只有一个儿子,我儿子也只有一个儿子,结果,他们两个人都被金灯门中人杀死了。”
  郑同道:“你说话好生拗口,儿子的儿子,那不是你的孙子么?”
  那白髯老人说道:“不错,正是老夫的孙子。”
  郑同道:“好吧!你说,你那儿子、孙子,怎么会死在金灯门的手中。”
  白髯老人道:“我儿子在官府中当差,我那孙子嘛……在江湖上打滚。”
  郑同道:“他们父子二人作的事情完全不同。”
  白髯老人道:“正是如此,有一天,我那孙子又打家劫舍,但不幸的是,却被我儿子给抓住了。”
  郑同冷冷说道:“老人家,那是你儿子和孙子的事,你们一家人的事,和我们有甚么关系?又和金灯门有甚么关系?”
  白髯老人道:“我这是开场白,以后,我会把他们和金灯门拉上关系。”
  郑同道:“拉上关系?”
  白髯老人道:“不错,他们慢慢就和金灯门有关了。”
  郑同道:“好,你说下去吧!”
  白髯老人道:“我孙子杀了人,被处一个问斩的罪名。”
  郑同道:“那也和金灯门无关啊!”
  白髯老人道:“我那孙子和金灯门不知道如何拉上了关系,金灯门中人为了要救他,去劫了法场,我儿子责任在身,没有法子,只好追了上去,结果被金灯门中人杀了。”
  郑同道:“你儿子是官府中人,他被人杀了,自然由官府中人替他报仇,与我们有甚么关系?”
  白髯老人道:“好吧!就算我儿子没有关系,那么我的孙子呢?”
  郑同道:“你那孙子,不是被金灯门中人救了么?”
  白髯老人道:“救是救了,但他们又觉得我那孙子作恶太多,所以,又把他杀了。”郑同怔了一怔,道:“杀了?”
  白髯老人道:“不错,他们把我孙子杀了,结果,我一个儿子,一个孙子,不是全都死在金灯门之手中么?”
  郑同道:“如若金灯门中人不救你孙子下来,那岂不是也要被你儿子杀了么?”
  白髯老人道:“不错,若我儿子杀了我的孙子,但我儿子在世,过几年,我再替儿子取房媳妇,岂不是可以再生个孙子么?”
  郑同道:“再取个媳妇么?你既然生了孙子,儿子难道还没有娶媳妇么?”
  白髯老人道:“娶是娶了,不过,我老人家命苦,她又死了。”
  郑同道:“死了,怎么会死了?”
  王俊冷冷说道:“老人家,你媳妇死了,难道也和金灯门有关系么?”
  白髯老人道:“和金灯门无关。”
  王俊道:“哦!”
  白髯老人道:“但我儿子和孙子都死了,难道损失不大么?”
  王俊道:“很大,很大,不过,这和金灯门没有关系。”
  白髯老人道:“郑同,我这血海大冤深不深?”
  郑同道:“不深。”
  白髯老人道:“我该如何报仇?”
  郑同道:“你不用报仇了,你儿子和孙子都该死。”
  白髯老人哈哈一笑道:“郑同,你要我说出来,老夫就说出来,说了出来你不管,那是你的事了。”
  郑同道:“你胡搞瞎缠究竟是何意思?”
  白髯老人道:“你要人说出了冤屈,只要和金灯门有关,都由你承担,对不对?”
  郑同道:“不错。”
  白髯老人道:“老夫说出来了,你不管,那就是你的事了。”
  郑同道:“好吧!老夫承担了下来,你要如何?”
  白髯老人道:“郑同,你的意思是赔我儿子和孙子的命了?”
  郑同道:“我觉得连你也杀了,倒是干净得很。”语声微微一顿,接着问道:“你是怎么来的?”
  白髯老人道:“和你们一起来的。”
  郑同道:“我怎么记不起有你这么个人来呢?”
  白髯老人道:“我的年纪大了,你自然不会太在意了。”
  郑同冷笑一声,道:“老人家,在下眼睛揉不下一颗砂子,你也不用伪装了,究竟你是甚么人?”
  事情的变化大出王俊的意外,他呆呆望着郑同和那瘦老人,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他虽然满腹经纶,但究竟是全无江湖经验的人,虽然觉得情形不对,但却看不出哪里不对。
  转头望去,只见于重、言小秋、黄媚等人,一个个面带微笑,似乎是这件事的变化早已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所以一点也不觉得惊奇。
  那瘦老人冷冷说道:“郑同,你自己把这件事担待下来,如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那就别怪老夫翻脸不认人了。”
  郑同缓缓站起了身子,道:“老人家,你的事我郑某人已经有了结论,你儿子、孙子之死,完全和金灯门无关,但你这一把年纪了,如此孤苦无依,实也是悲惨得很,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瘦老人道:“哦!你不妨说出来听听,哪两条路?”
  郑同道:“一条是由老夫成全你,去和你的儿子、孙子见面。”
  瘦老人道:“那不是说,要杀了我老人家么?”
  郑同道:“好像是如此了。”
  瘦老人道:“这办法不行,第二条路是甚么?”
  郑同道:“第二条路是你给我立刻出去,不用在老夫面前再耍花招了。”
  瘦老人摇摇头,道:“第一条路不好,第二条路更不好,看来,我老人家只有选第一条路了。”
  王俊大吃一惊,道:“老人家,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想,你应该走第二条路,何必要走第一条路呢?”
  瘦老人道:“我老人家孤苦无依,如此活下去,不知要苦到哪年哪月才止,第一条路虽然很不好,但至少我老人家可以落一个痛快。”
  郑同笑一笑,道:“说得也是,我郑某人只好成全你了。”
  突然右手一挥,劈出一掌。
  王俊心中大震,道:“郑兄,这位老人家已到了风烛残年,而且又死了儿子、孙子,你怎么能够杀了他?”
  他说这几句话的工夫,双方已经动上了手,瘦老人身子宛像一张飘落的树叶,轻灵绝伦。
  郑同连劈出了三掌,那瘦老人身子随着劈出的掌势移动,竟然轻轻把三掌闪避开去。每一掌看上去都十分危险,但每一掌都被他轻轻的闪避开去。
  郑同劈出了三掌之后,突然住手,双目中暴射出冷厉的神芒,凝住在瘦老人的身上,道:“好一个风摆枯竹的身法,你究竟是甚么人?”
  瘦老人仰天哈哈一笑,道:“郑同,你出手三掌才发觉我的可疑,不觉得太蠢了么?”
  郑同冷笑一声,道:“我姓郑的一向是直来直往,用不着改扮伪装。”
  瘦老人笑了一笑,道:“郑同,你也少给我老人家玩花招了,你是立刻滚出去呢?还是,要我老人家揭穿你的阴谋?”
  郑同道:“你究竟是甚么人?”
  瘦老人道:“唉!郑同,你又是甚么人?我老人家不忍揭穿你的身份,是给你留下面子,但你如执迷不悟,可别怪我直话直说了。”
  郑同脸上一片黑,黑得看不出他是否有羞愧之色,但可从他目光中看出他心中受着很大的震动。
  郑同轻轻吁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如立刻离去,实有些心犹未甘。”
  瘦老人说道:“怎么样你才会甘愿离去呢?”
  郑同冷冷道:“在下要见识一下你的真实武功。”
  瘦老人道:“可以,你划出道来吧。”
  郑同道:“咱们动手相搏,以五十招为限,如若我胜不了阁下,在下回头就走。”
  瘦老人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你出手吧。”
  郑同说打就打,身子一闪,人已到了瘦老人的身侧。
  双方这一次动手,各自用出了真实本领,但闻掌声呼啸,足影点点,搏杀得激烈绝伦。五十招晃眼而过。
  瘦老人突然疾攻两招,逼退了郑同,道:“到了五十招,还要不要再打下去?”
  郑同冷冷一笑,道:“在下说出了五十招,那就是五十招。”
  瘦老人道:“嗯!你走吧。”
  郑同一抱拳,道:“承教,承教。”转身向外行去。
  瘦老人冷冷说道:“站住!”
  郑同刚走到门口,闻言又停下了脚步,道:“阁下还有甚么吩咐?”
  瘦老人道:“你带来这些妇孺老幼一大堆,留在这里也没有甚么用了,金灯门中人真相之前,他们可能不会下手对付这些人,但如今他们已经明白了内情,这些人留在这里实在也发生不了作用。”
  郑同沉吟了一阵,突然举手一招,道:“走!”快步向前行去。
  随着一群妇孺老幼突然纷纷起身,紧随在郑同的身后离开了大厅,片刻之后走得一个不剩,连那受伤的老妇人也站起身子走了出去。
  望着这不可思议的变化,王俊有些茫然,但他明白这瘦老人对金灯门有益无害。他急急抱拳一礼道:“老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瘦老人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神倩恢复了严肃,缓锾地说道:“你是金灯门的这一代掌门人?”
  王俊道:“不错,在下王俊。”
  瘦老人忽然叹了”口气,道:“你们处境险恶,这地方方圆五里之内,都已经布满了强敌,现在想离开恐怕已非易事了。”
  王俊道:“事情这样严重么?”
  瘦老人点点头,道:“不错,他们似是有甚么顾忌,所以,先派了一群妇孺老幼混了进来,阻碍你们的手脚,事实上,那些人中已混入不少武林高手,准备作里应外合用。”
  于重道:“都是哪一方面的来人?”
  瘦老人道:“很复杂,有绿林道上的大盗、巨匪,也有武林中正大门派的人。”
  于重接道:“正大门派中人,是哪里来的?”
  瘦老人道:“武当派中的剑手,老夫亲眼看到青鹤道长带了六名剑手,守候在五里外一处要道。”
  于重哦了一声,道:“武当派青鹤道长,那是武当门下三鹤之一了。”
  瘦老人点点头,道:“不错,青鹤道长虽然排名第三,但他的成就决不在两位师兄之下,年少成名,气焰逼人,虽然出身正大门派,但他的脾气却是大得叫人难以忍受。”语音微微一顿,接道:“你们怎么会招惹上武当派?”
  千重苦笑了一下道:“我没有招惹谁,只是为所当为,行所当行,如何和武当派结下梁子,连我也不明白。”
  黄媚突然接口说道:“除了武当青鹤道长之外,还有些甚么人?”
  瘦老人道:“很多,很多,老夫一时间也没分出他们的身份,但四面合围,各有主体,合计恐怕五、六十人以上。”
  王俊突然取出了怀中金灯,放在木桌上,缓缓说道:“诸位贤弟,贤妹,虽然诸位对我解释了很多金灯门中事,但在下究非出身江湖,仍有很多不解之处,我希望能彻底的了解金灯门,如是诸位不能让在下完全知晓,在下立刻交出金灯,还我本来面目。”
  于重叹口气,接道:“大哥,金灯门中的事情太多,咱们虽有解说之心,但一时之间却也无法解说得很清楚,有些事大哥还是不知晓。”
  方昭道:“大哥既已进了金灯门,怎能轻易言退?如有不解之处,只管请问,咱们自会据实回答,不敢稍有欺瞒。”
  王俊点点头,道:“现在,你们先据实回答我几件事。”
  言小秋道:“大哥问吧!”
  王俊问道:“咱们金灯门究一竟有多少人?”
  言小秋道:“连大哥一共六人。
  王俊目光转到那瘦老人身上,道:“这一位是咱们金灯门中人么?”
  于重笑一笑道:“不是,但他是咱们金灯门中极少的几位好友之一。”
  瘦老人冷冷接道:“明白点说,老夫受过金灯门的恩情,耿耿于怀,常思报答,总算被老夫找到了这个机会。”
  王俊道:“原来如此。”语音一顿,接道:“武当派在武林中的声誉如何?”
  于重道:“很好,一向都被视为维护武林安危的力量。”
  王俊道:“在下在教书之时,也听到过这些传说,所以我觉得很奇怪,武当派为甚么要和咱们金灯门作对?”
  方昭道:“大哥,这件事很难说,也许是武当门下有甚么不肖弟子死在金灯门手下,也许他们受到甚么人挑拨而来。”,
  王俊道:“真的不知道么?”
  言小秋低声道:“如若知晓了,我们为甚么要欺骗掌灯大哥?”
  萧飞燕道:“当今武林以少林派的声誉最隆,咱们也得罪过少林寺中的和尚。”
  黄媚道:“任何正大门派中人,都有些不肖弟子,一旦被咱们查出劣迹来,那就非死不可。”
  王俊道:“为甚么对他们特别严厉?”
  黄媚说道:“因为他披着一件虚伪的外衣,使人防不胜防,其恶倍增,自然该死了。”
  王俊本来感觉到满腹委屈怒火,闻言之后,心中反而生出了一种惭愧之感,忖道:“看来,我确实错怪他们了,唉!我本是掌灯大哥的身份,做事怎能如此的冲动?”
  心中念转,目光却转注到那瘦老人的身上,道:“老前辈,贵姓大名,可否见告?”
  瘦老人道:“老夫齐子川。”
  王俊道:“齐前辈,在下失敬了,难得你甘冒大不韪,传讯来此。”
  齐子川道:“金灯门结下的仇人太多,因为金灯门一向只问是非,不计人情,所以也开罪不少好朋友。”
  王俊点点头道:“于兄弟,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于重苦笑一下道:“大哥,这是一次大包围,不知如何,消息竟然传得如此快,目下四面都已被人封锁,我已要言兄弟筹思脱围之法了。”
  言小秋笑道:“这一次敌人来得太快,而且,规模又如此宠大,郑同带人混入此地,虽然是别有图谋,但也给了咱们鱼目混珠的机会,他被揭穿了阴谋离去之后,咱们只有两途可循……”
  王俊道:“哪两途?”
  言小秋道:“一条是咱们立刻离开此地,突围他去,一条是守在此地,把是非黑白,证个清楚。”
  王俊道:“齐前辈说来人众多,已把这里四下合围,咱们只有这几个人,如何会是他们的敌手?”
  言小秋道:“大哥,金灯门在武林中一向保持了隐密行动,除了咱们的自己人,和三、五位真正的好朋友之外,知道咱们底细的并不多。”
  王俊道:“你的意思究竟是突围而去呢?还是要留下来?”
  言小秋沉吟了一阵,低声道:“如此,如此。”
  手指蘸水,一面说一面在木桌上画出了布守之法。
  这位年轻人虽然排行第四,但如论机谋策略,在金灯门中却是第一高人。
  方昭笑一笑道:“咱们加入金灯门时都许下了以死维护门户之心,生死事早已不算甚么了,但在下觉得奇怪的是,咱们这么隐密的行动,如何会被人摸得这样清楚?”
  萧飞燕道:“不会是血手七丑泄漏出去的吧?”
  言小秋道:“不可能,血手七丑夜袭张伯年府,几遭全军覆没,耿光和黑狐狸受伤情形,如无一月以上疗养,很难复元,就算他们想把这消息传出去,也来不及,何况正值过年时刻。”
  萧飞燕道:“四哥,照常情而言,过了腊八,黑白两道中人,都赶回家过年,至迟二十三送灶之日一定封刀,尤其是正大门派中人,对此规矩执行很严,这些人如非事先有备,不可能会这样快的集中到此。”
  言小秋道:“只有一种可能……”
  萧飞燕道:“甚么可能?”
  言小秋道:“他们是为了一件特别重大的事。”
  萧飞燕道:“至少住在武当山上的青鹤道长来不及赶到此地。”
  言小秋点点头道:“这话大有道理。”
  黄媚一然站起身子,道:“莫非这是一个饵?完全有计划的行动。”
  言小秋道:“你是说由前任掌门大哥身中暗算那天算起。”
  黄媚道:“不错,这根本就是一个设计好的圈套,血手七丑他们不过是受人利用罢了。”
  言小秋道:“严格说,我们是他们想钓的鱼,血手七丑是人家安排在钩上的饵,我们受愚了,血手七丑更可怜。”
  王俊道:“甚么人能有这么精密的安排呢?”
  言小秋道:“虽然是晚了一些,我还是猜到了他。”
  于重道:“四弟,是谁?”
  言小秋道:“张员外张伯年一手布置下这张严密的网,血手七丑只是贪念而死,咱们却是他网中的目标。”
  王俊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四弟,张员外是主谋?”
  言小秋道:“小弟相信,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咱们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王俊道:“那么,,这些围守四周的人呢?”
  言小秋道:“也是张伯年的安排,他算准了咱们的行动,一直在监视着。”
  于重道:“四弟这分析果然使人心服,张伯年究竟是何许人物?”
  言小秋道:“表面上他是大员外、大善人,骨子里恐怕别有一套,可怕的是,咱们对他了解得太少。”
  于重道:“但他儿子的病?”
  言小秋道:“自然不会是装的,以六妹的精细,如若真是装的,决逃不过六妹的双目。”
  王俊道:“虎毒不食子,难道张伯年愿意拿他唯一的儿子引咱们上门么?”
  言小秋笑一笑,道:“大哥,咱们怎能确定,那真是张伯年的儿子?”
  王俊呆了一呆,道:“是啊!他可以找一个孩子来冒充。”
  萧飞燕道:“那后园的佛堂,那独目老尼,还有这座香炉……”
  言小秋接道:“都是故意安排的,咱们上了当,还不知道。”
  王俊长长吁一口气,道:“归并而言,这是张伯年的诡计,血手七丑只是被利用来引诱我们上门,在这个过程之中,他们先在暗中下手,刺伤了上一任掌门大哥。”
  言小秋道:“正是如此,而且,武当派的青鹤道长以及布守在四周的人,都是张伯年早先通知了他们,一切都在他控制之下,才造成这样一个严密合围之势。”
  于重点点头,道:“事情已到这步田地,咱们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目光一顾齐子川,道:“齐老,这是一场硬拚,齐老不是金灯门中人,也不用跟着我们趟这次混水了。”
  齐子川微微一笑,道:“老夫已经趟进来了,现在想抽腿只怕已经太晚了。”
  于重道:“齐老,你犯不着的,现在走也许还来得及。”
  齐子川双目一瞪,道:“于重,你要我老头子先去送死是么?”
  于重接道:“齐老,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齐子川叹一口气,道:“金灯门救了我老人家两次性命,老实说,我生生死死早已不放心上,我齐某人这一次闻风而来,实也准备和诸位患难与共,生死同命,事实上,四周早被围困,我也无法离开此地了。”
  言小秋道:“齐老说的也是,雪中送炭,咱们兄弟不接受齐老这份交情,也未免太负雅意了。”
  于重低声道:“大哥,咱们也该谢谢齐老了。”
  王俊站起身子,恭躬一揖,道:“王俊代表金灯门谢谢齐老。”
  齐子川一笑,道:“掌门人,言重了。”
  言小秋望望天色,道:“咱们决心留这里,主要的是想对青鹤道长,证明咱们的清白,也想了解一下张伯年是一个甚么样的人物,能在江湖上传统的封刀期中,集合了这样多高手为他效命。”
  望了那香炉一眼,苦笑道:“五妹,如若这真是张伯年的安排,只怕这香炉也是假的了。”
  萧飞燕道:“四哥如是无法分辨,小妹又怎能分辨真假?”
  言小秋道:“如是这座香炉是伪制之物,也仿造得十分相似,分辨真假只怕要大费一番手脚了,目下情形逼急,不能分心于此,香炉暂归五妹保管。”
  萧飞燕应了一声,收过香炉。
  言小秋道:“六妹。”
  黄媚道:“小妹候命。”,
  言小秋道:“你原任工作由齐老顶替,你接替五妹以保大哥安全为主。”
  黄媚道:“小妹遵命。”
  言小秋低声道:“咱们的人手太少,六妹还要兼防正门,施援各方。”
  黄媚道:“小妹理会的。”
  言小秋道:“刚才小弟分布的防守之法,不知诸位是否还能记得?”
  群豪齐声应道:“记下了。”
  言小秋道:“各位请熟悉一下防守形势,借机生息一下,以备迎敌。”
  沉吟了一阵,接道:“在下再重复一句,我们人手少,不希望有任何伤亡,必要时,司以集中人手于大厅之中。”
  方昭道:“老四,咱们如若都逐步退入厅中,固可集中人力,但也把敌人的实力集于一处了。”
  言小秋点点头,道:“人家早已有预谋,罗网四布,这本来就是一次死中求生之战,至少,集中了人手之后,咱们可以有选择对手的机会。”
  方昭回顾了黄媚一眼,欲言又止。于是,金灯门中人各自奔向了防守的方位。
  大厅中,忽然间静了下来,只余下了黄媚和王俊。王俊拉了一把太师椅,端坐在大厅之中。黄媚轻步行了过去,低声道:“大哥,你要不要藏起来?”
  王俊摇摇头,道:“不用了,金灯门既然是堂堂正正的门户,我们就应该端端正正的坐在这里。”
  黄媚轻轻吁一口气,道:“大哥,兵刃无眼,暗器亦难防,你如不找一个隐蔽之处藏起身子,只怕小妹保护不周。”
  王俊道:“不用保护我,我已经会施用手中的短剑,这剑中藏有暗器,我一样可以取他们的性命。”
  黄媚道:“大哥,剑中的飞针太毒,如非情不得已,最好不要施用,小妹会尽力保护你。”
  王俊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挺胸,道:“六妹,不用为我担心,我既是金灯门的掌门人,就应该承受金灯门中所有的灾难。”
  黄媚也不坚持王俊躲入隐蔽之处,娇躯一晃,闪出厅外,隐去不见。
  整座大厅中,空空荡荡的只余下了王俊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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