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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童真的身份
 
2019-11-20 11:54:17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当小林溜出卜流仁的卧室时,只听外面人声沸腾,后面房舍火光燎天,他大吃一惊,急急如丧家之犬,向旁急掠,越墙而去。出了枫林山庄见路便跑,一口气跑了七八里路,这才在一棵大树上匿起喘息。
  想起刚才的情景,实在幸运之至,他本无杀卜流仁之把握,谁料风寿在关键时刻“醒”来,替自己制造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十万两银子赚到手!
  更幸运的是自己能够在枫林山庄的人赶到之前,安然离开,想到此,小林几乎想放声大笑,上天待他实在不薄!也许这叫做善有善报吧,自己是为了帮助朋友才接下这宗生意的,结果反过来,使自己成为一名小富翁!
  小林喘息了一阵,心想这时候,万万不能让人追上,以免功亏一篑,是以跃下树急奔。
  次日,来到一座小镇,小林只进镇买了点干粮,连马匹也不敢买,又匆匆南下了,直至过了江,一颗心才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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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在中秋佳节之前,赶返景德镇,罗开等人都十分诧异,问道:“小林哥,你得手了?”
  小林哈哈笑道:“假如不是得了手,我还能够平安回来么?今晚我请客,谁去佳景订酒席,一切均要最好的,价钱不论!”
  众好友轰然喝采,朱立信自吿奋勇,跑去订酒席了。小林又道:“今晚谁不喝醉,谁便是王八蛋!”
  众皆大笑,罗开道:“你先回家洗澡吧,待会儿,咱们再去找你!”
  小林返回家里,只见里面收拾得十分干净,爱玉正在院子里洗衫,见到小林立即放下手上的活,道:“小林哥你回来啦?您先到厅里坐,我拿茶给您!”
  “别客气,我自己来,小包呢?”
  爱玉红着脸道:“他得你帮助,准备开一爿面店,刚才出去了!”
  小林喜道:“这敢情好,日后我若揭不开锅盖,到小包店内也有面吃!”
  爱玉道:“说起来愚夫妇还得多谢您,如果没有您,咱们那有今天!”
  小林道:“你这样说,便不当我是朋友了!”
  女人到底比较细心,见小林风尘满面,忙道:“小林哥,你歇一下,待小妹烧一锅水让您洗澡!”
  小林谢了一声,回房休息,他躺在床上,想起这宗生意仍觉十分奇怪,好像老天爷硬要将钱送上门来一般。如今只剩下一桩事,未知雇主会否食言?不过即使最后那五万两银子不送上门来,也不打紧,他还有三万多两银子,不愁吃喝,反正他林德胜并非视钱如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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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那一顿饭,酒菜果然都是最好的,包翊对小林千恩万谢,不断敬酒,谁知小林未醉,他已先颓然而倒了。
  忽然刘英大声道:“小林哥,你如今有钱,咱们以后何须再来人家的地方?不如你索性与小包合力开一间象样点的饭馆酒肆吧!小包,你开面店有什么好?把人家吃得淡出鸟来!”
  包翊舌头变大,说话已含糊不清,但仍然大声叫好,小林觉得这也是个好主意,既可以赚钱,维持日后的生活,也不必再当杀手,而且还可以让朋友们有个聚首的地方,真是一举数得,当下亦赞成,高呼道:“好主意,咱们明天便开始着手筹备吧!”
  包翊拍拍胸膛,道:“小林哥,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说罢己“砰”地一声醉倒在地,众好友们都哄然大笑,可是他们亦已有七八分醉意,脚步歪歪斜斜,连说话也不利落,当下立即散席,包翊自然得劳烦小林和张维山扶回去。
  第二天下午小林和包翊头脑才清醒,包翊说:“小林哥,镇上那家景泰酒家您是知道的了?咱们要开的饭馆,您认为规模和设施要不要比它大?”
  小林道:“咱们缺乏经验,先别开太大的,我看那景泰的规模,也差不多了!”
  包翊喜道:“那就简单了,景泰老板要回乡养老,要想把饭馆卖掉哩,咱们何不去与他谈谈,也省却了许多事!”  
  小林讶然道:“做得好好的,为何不做了?”
  “小林哥你并不知道他儿子上个月患急病死了?许老板只得一个儿子,如今年纪大了,觉得赚再多的钱也没意思,所以决定与老妻回归。早几天他知道我要找地方开面店,所以跟我谈过,只是我一来本钱小,二来自己一个人也没这个胆量……”
  小林截口道:“行了,你陪我去跟他谈一谈!还有,今年中秋佳节,咱们也得好好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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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泰酒店的老板因儿子猝亡,而意兴阑珊,小林与他一谈即合,当下立即收钱交割,所有伙记全部继续录用,只歇业了几天,着人粉饰一番,并改招牌为不知愁酒家,请阴阳先生择吉开张。
  小林想起吴振光的话,颇觉有理,自己虽然疏爽,那只是对朋友们以及一小撮人而己,从未为景德镇做过什么事,当下与众友商量,决定在镇口建一座牌坊,上雕天下第一瓷五个金漆字,又修整了镇外的道路,最后又决定逢初一十五在不知愁酒家外面施粥。
  消息传出去之后,哄动了景德镇内外,人人均在谈论小林,以前对小林罗开那一干人有成见的父老,也改变了看法。酒家尚未开张,但声势已经造成,小林突然之间成为景德镇的瞩目人物,心中半惊半喜,另一方面,雇主并没有依约,派人送上酬金。不过,由于日夜要为内外的事务纠缠着,小林很快便忘记了这件事。
  开张前夕,小林又宴请了一干好友,交代了许多细节,众好友尽欢而散。
  九月九日是重阳登高节,不知愁酒家则在九月初十开张。
  鞭炮声不绝于耳,火光纸屑乱飞,不知愁酒家外面站了几重人在围睹。长达二十丈的鞭炮燃尽之后,小林与包翔亲自向四方朋友拱手请进。
  镇上的父老都纷纷来祝贺。“小林,老夫早说你会有出色,果然长进了!希望日后继续为桑梓增光!”
  小林一一回礼,又请他们到雅座内奉茶敬酒,今日雅座开了三席流水席,款待镇上的父老,望族和官府中人。外面的生意也十分好,忙得伙记们都喘不过气来,可是人人均满脸笑容。
  这一天小林与他的朋友们亦都满脸笑容,甚至笑到嘴角酸软,夜已深,所有的食客都已离开了,小林下令关门,一干好友们兴高采烈,纷纷发表对前景的看法,未肯回家。
  罗开高声道:“咱们服伺了人家一天,如今也该自己喝几杯庆祝一下!”
  小林忙道:“我不想扫大家的兴,不过明天还得来店内,不要喝醉。”
  刘英道:“你们瞧,小林刚当了一天老板,语气便不同了!”
  “去你的!我已决定不再当杀手,以后要务正业,以维持生计,能不紧张么?”
  朱立信亦赞成小林的决定,当下各人喝了几杯,便散去,小林则与包翊留下来清点账目,包翊兴奋地道:“小林哥,如果以后每天都有这样的生意,咱们很快便发财啦!”
  小林笑道:“今日怎能作准?还未上床就做梦啦?算好了,咱们也走吧,你今日也累了,早点歇歇吧!”
  包翊边锁柜,边道:“今日的生意不会是最好的,因为雅座用来款待嘉宾,一文钱生意也没做过。”
  店内尚有伙记留宿,两人携手出店走在长街上,深秋中夜,夜风风飒,月光皎洁,小林酒意全消,忽然放声而歌,包翊在后面轻掌为他拍和。
  当小林经过一条小巷时,黑暗中突然窜出一道黑影,手中一柄利剑,向小林急刺过去!
  这一人一剑来得突然,且毫无先兆,看其身手,已肯定是位高手!小林人一至巷口,便已笼罩在剑光之下!
  小林确是小林,不同一般高手,因为他是一名杀手!
  大凡杀手都有一种比常人敏锐的感觉,他脚一踏到巷口,那人长剑未出,他便嗅到一股杀气,所以那人长剑一出,小林的身子便如纸张般飘起,同时叫道:“小包快退!”
  那人一剑不中,标前一步,第二剑再度刺出,小林脚尖一落地,再度吸气跳起,落在对面屋顶上。他腰未直,顺手拾起一块瓦片,向后甩去!
  那人也厉害,凌空挥剑,瓦片已落地,小林在屋脊上住一住脚,见那人脸上蒙着布,心头诧异,不想背上破坏民居的罪名,又向旁掠去,那人仗剑自后急追。
  小林重新跳落街头,不见包翊,略为放心,双脚立定,问道:“阁下是谁?既然有胆杀人,何不拿下蒙面巾。”
  那人一声不说,再度标前,挥剑急攻,他的剑法实而不华,甚为狠毒,小林想不起有这样的仇家,不由再问道:“阁下与在下到底有何仇恨?快报上名来!”
  “拘魂使者!”那人身法一变,剑法更加凌厉,“嗤”的一声响,小林左上臂己中了一剑,血流如注。
  小林这刹那心头一凉,知道自己空手难以应敌,不由兴起溜走之念,但蒙面人剑法绵密,不容他有机逃脱。
  正在危急之时,忽闻街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罗开、包翊和朱立信三人手执兵刃跑来支援!
  小林精神一振,忙说:“先抛一柄剑给我!”
  蒙面人知道良机已逝,忽然大喝一声,虚晃一招,撒腿便逃,小林大怒喝道:“那里跑!”在后穷追。
  蒙面人忽然跃上屋顶,随手洒下一股黄粉,小林大惊,连忙退开,当黄粉散掉,他跃上屋顶,已不见蒙面人的踪彩,只好狠狠地跃回地上。
  罗开问道:“这人是谁?”
  “他蒙着面怎知道!”
  包翊比较仔细,问道:“咱们这几天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朱立信道:“镇上的人都把小林捧上了天,也许有人不服气,所以……”
  “我看不是!”罗开道:“景德镇的人无人有此狗胆,敢公然与咱们兄弟过不去!也许,也许……”
  朱立信怒道:“你吞吞吐吐扮什么娘娘腔!”
  罗开目注小林,问道:“小林哥,会不会是与那桩生意有关?”
  小林心头立时一沉,他不愿朋友们替自己担心,忙道:“不可能的事,说不定人家找错了人!都回去睡觉吧!”罗开把自己的长剑塞在他手中,小林心头感动,伸手在他肩上拍一下,又请他放心。
  小林自己放不放心?他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屋顶,想来想去,都想不到这桩生意会出了什么纰漏!就算风十三不相信童真是卜流仁所假扮,也会先上门跟自己理论!
  既然想不通,最好的办法便是睡觉,所以他立即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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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不知愁酒家的生意,依然十分兴旺,酒家外面,车水马龙,门户为穿,小林诸友,人人均乐得合不拢嘴来,想不到一个人走起运来,财神爷天天上门,既有那一桩杀卜流仁的生意,又有景泰酒家原有老板,因死了儿子而把店子卖给小林,这一切就像冥冥中早有注定。
  小林已给那些川流不息的食客,闹哄得他忘记了昨晚那一件事!
  小林送走了最后一位食客,众好友又闹开了,今晚连小林亦十分高兴,着厨师弄几个小菜,全店上下一齐饮宴庆祝。
  小林见伙记们做得辛苦,又着包翊取钱出来,每人发一串,作为奖金,当真是上下欢腾,闹至三更才各自散去。小林和包翊照例又是最后才离开。
  包翊刚想开门,只见外面门板上,传来一阵“笃笃”的声音,小林连忙将他推,再慢慢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一位者,脸上神情十分肃穆,双眼圆睁盯着小林。
  小林一怔,脱口道:“咦,怎地是你胡老英雄?”原来那人正是“铁笔金书”胡三碑!
  “果然是你,想不到你还认得老夫!”胡三碑语气冰冷地道:“出来说话!”
  小林望一望门板上的飞刀,走了出去,道:“在下与前辈既无恩、亦无仇,因何不敢相认?不知前辈夤夜上门,有何见教?”
  “嘿嘿,你与老夫虽然没有恩仇,但……不,那是以前的事!今晚老夫非与你算账不可!”
  小林又是一愕,随即笑道:“老前辈即使要与晚辈算账,也该先把话说清楚,以免形成一笔糊涂帐!”
  “小子,瞧不出你还有点骨气!”胡三碑满脸怒容,但仍极力忍耐着。“老夫且问你,风庄主与你无仇,你为何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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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这一惊非同小可,脸色大变之下,沉声道:“前辈既然知道晚辈与风庄主无仇,又怎会怀疑我杀了他?”
  “不是你还有谁?”胡三碑冷冷地道:“那晚之后,所有的人都留在庄内,只有你一个人不吿而别!何况你明明是林德胜,又诈称林轩,不是你杀的,还有谁!”
  小林怒道:“我敬你一声前辈,也盼你自重。阁下既非目击,又无凭证,单靠臆测,怎可随便诬蔑人家!”
  “老夫诬蔑你?”胡三碑冷笑道:“你是臭名昭彰的杀手,你无事潜入枫林山庄,宴会中途借故而退,之后风庄主和童真便先后被杀,还不是你杀的,素闻人称‘不知愁’是唯一不讳言身份的杀手,今晚却看不到一丝气慨!”
  小林挺一挺胸,道:“此乃在下之原则,至今未曾改变,我敢当天发譬,在下确不曾杀过风十三和童真!不过我却知道童真是被谁杀死的!”
  胡三碑一愕,随即问道:“是谁杀死的?”
  “卜流仁!”
  胡三碑大笑。“你莫认为老夫己经老懵懂了,这种话只能骗骗三岁的稚童!”
  小林一本正经地道:“我何须骗你?真正的童真在两年前已经被卜流仁杀死了!你在枫林山庄见到的那一位便是卜流仁所扮的,他则是被在下所杀的!”
  胡三碑怒极反笑。“林德胜,快亮兵刃吧,老夫不耐烦再听你胡说八道!”
  包翊道..“小林绝对不会说読,也绝对不会为钱而滥杀无辜,咱们都相信他,景德镇的人也都相信他!”
  “住口!没你的事,不可打岔,否则老夫便视你为从犯!”
  包翊还待分辩,小林已一把将他推了进去,诚恳地道:“林某虽然不羁,也虽然以杀人为生,但我有我的原则,从来找上门来的,都是三教九流或邪门魔教的人,像前辈这等身份的人,却是头一遭!不知你有耐心听林某说经过否!”
  胡三碑略一沉吟,道:“你且挑重要的说一说!”
  小林便将那晚中途退席说起,一直说至庄内人声吵杂,他恐事败,忙不迭逃跑为止。
  胡三碑道:“那人若是卜流仁,他又怎能瞒得住风十三和童洁?你教老夫如何相信?”
  小林叹息道:“莫说你,若非我亲耳听到,亦难相信!你还记得那天之前一晚,庄内发生一场怪火,在下用水泼淋童真否?”
  胡三碑脸色微微一变,再问:“火是你放的?有何目的?”
  小林道:“未知阁下有胆进店详听我解释否?你放心,林某绝无恶意!”
  胡三碑面色再一变,涩声道:“莫说是一间小小的酒家,就算是龙潭虎穴,老夫也敢闯!”
  “佩服佩服!请进!”
  胡三碑进店,包翊己不在,小林请胡三碑坐下,便将自己下药于水缸内,再用水泼假童真的经过及用意说了一遍。“老实说,当时我曾见到他左臂有金钱痣,但仍恐有错,未敢贸贸然下手,故此躲在他房中,幸好他自言自语,泄漏了身份!”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吿诉风庄主!”小林道:“一则风庄主未必肯信,二则恐走漏了风声,被卜流仁听到,不说杀他,只恐我自己反要遭其毒手!”
  胡三碑又想了一阵,道:“但你又如何知道枫林山庄的总管是卜流仁所扮的?”
  “这是雇主吿诉我的!”
  “雇主又如何知道?他为何不通知风庄主?”
  “第二个问题在下不知道,第一个问题,却可吿诉你!”小林又将雇主受童真临死所说的事说了一遍。
  胡三碑道:“也许雇主揑造事实亦未可知,你又凭什么相信?”
  “因为在下觉得雇主没有骗我的目的,他先付了五万两订金与我,若要杀童真,根本不用花五万两银子,且他态度诚恳!”
  “也许他钱太多,不在乎多花一点,但却可达到他不可吿人之目的!”
  小林正容道:“总而言之,在下的而且确不曾杀过风庄主!前辈若还不相信,在下亦无可奈何!不过你若想杀我,在下亦不会甘心受戮!”
  话音刚落,外面已有人道:“谁敢动小林一根毫毛,咱们便跟他拚命!”
  胡三碑脸色一变,长身而起,抽出铁笔来,小林端坐如故,喝道:“小罗,你们退开去,无我之命令,不可进来!”
  胡三碑见他夷然不惧,毫无慌乱之色,心中亦暗暗佩服,瞪眼道:“林德胜,老夫今晚暂且相信你,假如老夫查到证据,即使是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
  小林道:“在下不会离开景德镇,前辈若要找在下,随时可来,只要你找到证据,不用你动手,在下立即在你的面前自刎!”
  “好,这句话老夫记住了!”胡三碑,转身一身子突然跃起,手中铁笔同时刺出,只闻一阵沙沙声响,但见梁上留下了三个字:胡三碑!三个字写毕,他才落回地上。
  小林脸上变色,这三个字看似简单,但撇捺勾勒,轻重恰好,每.一道均是一招绝招。“前辈果然名不虚传!”
  胡三碑道:“你好自为之,老夫虽肯听你的解释,但别人却未必有此耐心!后会有期!”
  小林心头一动,急道:“且慢!前辈是一个人来?”
  “此话何意?”
  “昨晚有人在半路偷袭晚辈……”
  胡三碑冷哼一声:“老夫明人不做暗事,若有偷袭之事必与老夫无关!”话毕双肩一耸,己射出店外。
  俄顷,罗开、包翊和朱立信等人一涌而入,七嘴八舌地问:“这老头是什么来路?”
  小林心情沉重,日间喜悦之情,早已烟消云散,有点意兴阑珊地道:“他找错了人!”
  包翊苦着脸道:“都是我不好,累你惹来了麻烦!”
  “与你无关,不用难过,事情已过去,大家回去歇息吧……”小林强打精神,哈哈笑道:“即使有人要杀我,也没这般容易哩!以后你们还是少插手为妙,免殃及池鱼!”
  罗开关怀地道:“小林哥,你以后还是佩上一把剑才出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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