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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红颜知己
 
2019-11-16 18:08:29   作者:古如风   来源:古如风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二人不再说话,又过了一阵,丁罗曼突然想起白芷仙是‘红袖坛’的坛主,于是说道:“妳以后要离开红袖坛,否则我不和妳成亲!”
  白芷仙笑了起来,说道:“一般江湖上人,不了解本坛性质,在外面纷纷造谣,说得如同匪窟一样,其实我们是很善良的,否则一些江湖的老辈,如海伯伯等,岂容我们生存下去?”
  当然,也许你看到一些不好的事,那也只是少数不良子弟的作为,最近三年,由于我身有重病、万念俱灰,所以没有精神管束他们,以圣一于尚巧燕和柳残香都在外面胡闹……”
  丁罗曼睁大了眼睛,问道:“尙巧燕胡闹些什么?”
  白芷仙哼了一声,若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说道:“哼!她胡闹些什么?连你自已都几乎成了她的禁脔,还要问我?”
  丁罗曼想起了往事,又羞又惊,红着脸道:“妳怎么知道的?”
  白芷仙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说道:“我如果不知道她们的行动,我还做什么坛主?”
  她说这句话时,秀目扬威,眞不愧是一坛之主,英风摄人。
  白芷仙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这三年来,由于我病态日显,虽然我掩饰得好,但仍逃不过残香和尚巧燕之眼,如果再过半年,她们就不把我放在眼内了!
  所以我这次潜出,一来是寻找救药,再者,我也实在灰了心,准备查访她们的恶迹眞据,用坛规惩治,然后便将坛主让位。”
  丁罗曼问道:“妳访到她们的恶迹没有?尙巧燕呢?”
  白芷仙脸上浮上一层怒容,说道:“柳残香所作所为,固然已触死网,就是尙巧燕所犯之戒,也无法活命……这件事我马上就会办理,然后‘红袖坛’就没有丑事了!”
  丁罗曼听说尙巧燕已犯死罪,不禁吓了一跳,想说几句好话,可是又有些顾虑,忖道:“到时候再说罢!……”
  傍晚时分,他们已回到了五龙山,庙里的大内武士,已去的一个不剩。
  现在江湖上都知道了,公主凤西被江湖人物劫走,大内高手纷纷查访,武林之中,即将有场大混乱。
  丁罗曼与白芷仙双双投了店,白芷仙买了一个小药炉,要关门煎药,丁罗曼关心的问道:“妳的救药找到了没有?”
  白芷仙微笑着说道:“我本是绝望了,可你为我送来,所以说你给了我一般的生命。”
  丁罗曼有些惑然,问道:“妳是说师父的丸药?”
  白芷仙摇头道:“海伯伯的丹药虽然灵验,可是还不能救我的命……”
  白芷仙说到这里,突然减低了声音,说道:“我数年寻访的药材,便在美人头内……武林中知道这个秘密的,不过三四人,就是本坛,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可叹江湖群丑,以为里面有什么武技秘本,纷相争夺,白送了性命,单河舟持有数十年,三度破开,结果反送老命,真是太寃枉了!”
  丁罗曼才知道人头的用处,想到单河舟被伤之事,不禁联想到丁老,问道:“掳去单河舟的丁老是什么人?”
  白芷仙皱了一下秀眉,说道:“此人详细情形,我也不太淸楚,不过他是江湖上最厉害的魔头之一。”
  丁罗曼又想起黑夜之中,白芷仙一掌却敌之事,奇怪的说道:“她既能击伤单河舟,在江湖上有这大名气,为什么第一掌就败在妳手中?”
  白芷仙笑了道,说道:“若论武功,他比我高上数倍,我上次用的技巧,诱他以散手对敌,他却不知先父散手招式冠绝江湖,所以我一招一出,他就知自己那套散手,比不上我这‘白家散手’,并非他不敌,而是在招式上自愧弗如,所以才认输而去。”
  丁罗曼仍然不太了解,说道:“不动手就认输,真是怪人!”
  白芷仙笑着打他一掌,嗔道:“你真笨,譬如说你一向以为自己游水最好,现在我找你比赛,,虽然你水星高过我,可是游泳之美却比不上我,所以你见我入水,便认输不比了,懂吗?”
  丁罗曼这才有些明白,丁老明明可以轻易击败白芷仙,可是他发现白芷仙的散手招式精密,在自己所创散手之上,才黯然而退。
  丁罗曼想明白之后,又要问些事情,白芷仙把他推出了房门,笑道:“唉呀!你好像个孩子一样,问得太多了,现在时辰已到,我就要服药坐功,你不可再来打扰我,明天早上再谈吧!”
  说着已关上了门,丁罗曼在门外道:“你坐功?我做什么呀?”
  白芷仙在房内答道:“你可以到外面转转,但不要跑远了!”
  丁罗曼负手漫步,沿着一排枝叶凋零的树,渐渐的走远了。
  五龙山是很小的一座山,位于河北与热河交界处,而这座小镇,也就在山脉之中。
  所以镇上的小丘和树木特别多,丁罗曼沿着一条小径,转向不远的一座山。
  大凡喜欢海洋的人,也都喜欢树木,所以丁罗曼决定在天黑之前,到那座小山上去游玩一下子。
  他不停的走着,忽然之间,他停下了步子,注意的听了一下,双臂张处,人如一头怪鸟般,掠出了十余丈,向那座小山扑去。
  霎那的功夫,丁罗曼已然消失了,在小小的深区,一片丛林中,正有几个人猛烈的打斗着。
  他们是一男一女,男的剑眉朗目,身躯健壮,顶门有一块红印——他就是久未露面的杜石川。
  女的则衣衫破碎,狼狈不堪,——她是尚巧燕。
  这时的情势是,杜石川占着绝对的优势,而尚巧燕则疯狂的拚命,她一面动手,一面哭骂。
  杜石川一面闪躲,一面叫道:“姑娘!你不可胡涂!我杜石川那些比不上他?……妳停手,听我说……”
  尚巧燕则是疯狂的攻击,她衣衫破烂,头发披散,其状甚是恐怖。
  就在这时,密林之中,突然射出一条黑影,比箭还急,他大叫道;什么人?你们作什么的呢?”
  声未绝,人一落地。正是英俊健壮的丁罗曼,就在他落地的一霎那,杜石川已如飞丸般的,越林逃去。
  还没有看凊他是谁,尙巧燕已哭叫着猛追过去?喊道:“淫贼!你回来……”
  这时丁罗曼才看清是尚巧燕,身子一掠,已拦到尙巧燕身前,抓着他的肩头,问道:“什么事?什么事?”
  尙巧燕见了丁罗曼,如同见了鬼一样,发出一声恐怖的叫喊:“啊——是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她大哭着,拼命的挣扎,两只拳头雨点般的打在丁罗曼的胸膛。
  丁罗曼见尙巧燕如此疯狂和狼狈,立时把她抓的更紧了,大声道:“巧燕,什么事?告诉我好吗?”
  尙巧燕无力的挣扎了一下,终于倒在了丁罗曼的怀中痛哭起来。
  丁罗曼惊诧已极,连声的催问道:“怎么回事?妳不要哭,快说呀!”
  尙巧燕在丁罗曼的大声斥呵下,变得清醒些,她止住了哭声,却变得呆痴了。
  丁罗曼放开了手,吁了一口气,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刚才妳与谁在动手?”
  尙巧燕整理身上的衣服,冷冷的道:“你还会关心我?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系,请你走吧!”
  丁罗曼奇怪的很,尙巧燕对他一向深情不忘,这时她却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
  丁罗曼走到她面前,说道:“一定发生什么事,妳为什么不告诉我?”
  尙巧燕似乎有些时常,她流下了泪,但是很快的抹去,又低声的笑了起来。
  丁罗曼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追问道:“一定有人欺侮了妳,告诉我他是谁?我去为你报仇!”
  尙巧燕冷冷一笑,说道:“我还没有死,自己会报仇,你请走吧!”
  丁罗曼不知如何是好,可是见她这等模样,也不忍离去,沉吟了一阵,低声道:“我就住在三大店内,妳最好跟我去,慢慢的把事情告诉我。”
  尙巧燕望了望自己的身体,又流下了泪,她低下了头,良久不语。
  丁罗曼虽然弄不淸楚怎么回事,可是见状也很难过,用手扶着她,在丁罗曼的温言相劝之下,尙巧燕终于失魂落魄的,随丁罗曼回到店中来。
  尙巧燕身上衣衫已破,丁罗曼便取出银子着店家买一套来。
  尙巧燕换过之后,虽然恢复了往日的美丽,可是她的精神却像崩溃了,两目痴痴的,如同傻了般。
  丁罗曼虽然不爱她,但是想到她对自己的深情,心中也很难过,见她现在的样子,知道问不出结果,便按了她的睡穴,使之安睡。
  丁罗曼回到房中,思索刚才发生的事,无法入睡。
  他忖道:“照她刚才的情形看来,一定又发生了上次在马车的那种事……,看样子她已经被沾污了!”
  丁罗曼又想到,她疯狂追逐的那个男人,口中还叫道:“淫贼!你回来!”
  这么一想,丁罗曼的推测是不会错的了。
  那么,这个淫贼是谁呢?为什么三番两次的盯住尙巧燕?尙巧燕一身功夫也是不错,那人能够得手,一定有着一身出奇的功夫了。
  “等明天早上,再让芷仙去问她吧!”
  丁罗曼把这事放在一旁,经过一天的劳累,不一时就沉沉睡去。
  天亮以后,丁罗曼已梳洗完毕,想道:“尙巧燕也清醒了,她若离开的话……”
  丁罗曼想着,立时赶到尙巧燕房间,只见屋门半开,尙巧燕正坐在床头,一个人沉沉的思索着事情。
  丁罗曼这才放心,推门而入,笑道:“怎么样?今天可好了些?
  尙巧燕抬目望了丁罗曼一眼,仍是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丁罗曼坐在椅上,说道:“昨天发生的事,妳可愿意告诉我?”
  尙巧燕抬了一下眼睛,向窗外望了望,才低声说道:“这件事没有告诉你的必要,我早上醒来时,本想离去,可是我发现了一个朋友,也住在店里,所以我又留下来……
  但我要把我的遭遇告诉他,因为他曾经关切过我,……这是我个人的仇恨,所以我要一个人,独白报仇……”
  尙巧燕说道这里,声音有些哽咽了,不克尽言的停了下来。
  丁罗曼见她执意不肯告诉自己,也无可奈何,同时知道她所说的朋友,就是白芷仙。
  丁罗曼沉默一下,说道:“我本来是想帮助妳的,既然妳不愿意告诉我,那也没有办法……”
  丁罗曼才说道这里,门口突白影一闪,一个淸脆的口音说道:“尙香主!我们久违了。”
  原来白芷仙已站在门口,她的精神又好多了,越发显得美艳绝伦,无与伦比,与白芷仙对照之下,后者立时黯然而无色了。
  白芷仙立时站了起来,极为恭敬的,欠身为礼,低声道:“坛主!巧燕正等妳的骂!”
  丁罗曼真料不到,白芷仙还有这种架势,实在惊诧的很。
  白芷仙缓缓的走了进来,对丁罗曼说道:“海儿!你先出去!”尚巧燕面有惊异之色,抬目望了丁罗曼一眼,诧异丁罗曼也认得白芷仙。
  丁罗曼有些不愿意,说道:“为什么?我也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芷仙闻言正色道:“海儿!我们要谈的是本坛私事,实在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你还是在外面等一下。”
  丁罗曼不高兴,可是没有什么理由留下来,站起来,气道:“只有这一次,下次可不准再叫我出去!”
  白芷仙笑了起来,说道:“好吧!你真不讲理!”
  丁罗曼出房之后,把门带上,他从房内搬出一把椅子,就坐在门口静听。
  只听白芷仙的说:“尚香主!你可知本座一向是爱护你的?”
  丁罗曼心中诧异,忖道:“她说话怎么这等口气?好象是个老前辈一样!”
  又听得尚巧燕说道:“是的!坛主慈悲!”
  白芷仙哼了一声,声音变得冷峻了,说道:“我最近身染疾病,你们不但不替我分忧执事,自己也为非作歹了!这年来,你所作所为,已犯了坛规,我自信还有清理门户之力!”
  丁罗曼也有些心惊,忖道:“好厉害!”
  室内沉默了一下,尚巧燕低声道:“巧燕未敢轻视坛主错已铸成,巧燕绝不敢侥幸!”
  丁罗曼忖道:“不知她作了什么错事……这样看来,‘红袖坛’门规严厉,并不是象江湖上传说那么坏呀!”
  白芷仙沉吟了一下,声音放得缓和了些,说道:“红袖坛并非罪恶之所,你们自幼生长于此,应该知道我们努力的目标……除暴安良扶助弱小—一尤其是一般弱女子。当然,自从美人头失落后,本坛数代不准婚嫁,但我巳尽全力在寻找,为的是早日解除这项禁令,如今人头已寻到,可惜你们犯戒在先。若是从一而终,我也会成全你们,偏偏你们自甘下流,囚养面首,这种作法,就是一般江湖正直之士都不能容,何况本座?”
  尚巧燕一语不答,丁罗曼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中很为尚巧燕惋惜,忖道:“她生得如此美丽,可惜太自轻了!”
  白芷仙叹了一口气,说道:“看到你们的作为,和坛内弟子的叛心,我实在心灰意冷,所以才容得你们如此胡闹,我总希望你们能觉悟,尤其是你,不料你却负了我这番心意。
  过了一会,尚巧燕说道:“坛主不必为此费神,巧燕自有交代,只是……昨夜发生一事,使巧燕结有深仇,尚请坛主开恩,宽些时日,等怨仇得报,自向坛主请罪……”
  白芷仙道:“你到目前为止,还是我红袖坛中弟子,你的怨仇,也就是本坛的怨仇,现在把事情告诉我!”
  接着便是尚巧燕的声音,由于声音太低,丁罗曼竖起耳朵也听不清楚,急得想破门而入了。
  半晌,才听得白芷仙道:“呵—一他叫什么名字?”
  当丁罗曼听得一个人名时,怒发冲冠,愤然的推开了门,对尚巧燕道:“你说什么?是杜石川?”
  白芷仙皱了一下眉头,低声道:“你怎么又进来了?这是我们坛中的事!”
  丁罗曼不理会白芷仙,跑到尚巧燕身前,大声的说道:“告诉我!他现在在那里?我去杀了他!”
  丁罗曼说话之际,剑眉频扬,双目射出了凌厉的光芒。
  尚巧燕仍是一言不发,丁罗曼急得跺脚,连声催问不已。
  白芷仙含笑道:“你这个人真是火爆性子,杜石川得逞而去,尚香主又焉知他的下落?”
  丁罗曼恨恨的搓着手,说道:“怪不得人家都说他是坏人,我现在明白了。”
  白芷仙颇为奇怪的望了他一眼,然后由身上取出一块小小金牌,交与尚巧燕,说道:“尚香主,现在不必作别的打算,速带金牌转回总舵,交与秦舵主,代表我传令,月之内,坛中各弟子,务必回到总舵!我在一月之内,必带着正凶回舵……这道命令非常重要,你不可耽误了!”
  尚巧燕双手接过了金牌,恭敬的施了一礼,然后转身而去。
  看着尚巧燕这副惨相,丁罗曼心中不禁非常难过,越发增加了对杜石川的恶感白芷仙一直在观察着丁罗曼,笑道:“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旧情难忘吧?”
  丁罗曼被她说得脸上一红,眉头也展开了,笑道:“我们已快成夫妇了,还说这些作甚?”
  白芷仙被他说得心中充满甜蜜,他们二人的婚事决定恐怕是武林中最快的一对了。
  他们又谈了一会,便走出店来,温言蜜语,好似一对新婚夫妇,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二人正说话间,白芷仙突然停下了步子,拉了丁罗曼一下,丁罗曼颇为诧异,说道:“什么啊?你怎么不走了?”
  白芷仙用手向前微指一下,说道:“你看前面,或许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丁罗曼闻言,连忙向前望去,只见前面一座小丘之上,有一个道人,背着手,站在树下,似在眺望,又似在沉思。
  虽然只是他的背影,但丁罗曼仿佛是见了神仙人物,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对白芷仙道:“那是个道人吗?”
  白芷微微笑道:“或许是的……我们去招呼他……”说着便拉着丁罗曼,向小丘奔去。两人奔上小丘,与那道人相隔不过三十丈外,那道人突然向山下走去。丁罗曼心中一急,叫道:“道爷,请等一下!”
  他话未说完,双臂一振,已凌空飞了过去,白芷仙把没抓住,气得一跺脚,连忙跟了过去,深怕丁罗曼唐突了道人。
  这时丁罗曼已到了道人背后,那道人听见了丁罗曼的呼唤,回过了头,奇怪的望了丁罗曼一眼,说道:“小兄弟你我素不相识,唤我作甚?”丁罗曼被他问得无话可答,怔怔的望着他。但他被道人的神采吸引住了。这道人年约五旬,剑眉朗目,生得英俊健壮,他含笑问话时,更是亲切动人。
  这时白芷仙也跑了过来,匆匆向道人施了一礼,说道:“道爷你好,请问道爷如何称呼?”
  这道人见突然之间跑出一对金童玉女似的年青人,有些奇怪,望了他们几眼,然后向回走了两步,含笑道:“贫道法号敬一,两位小友大名?”
  丁罗曼说道:“她叫白芷仙,我叫海儿。”
  敬一道人问道:“二位小友有什么事么?”
  白芷仙及丁罗曼一时又说不出理由来,怔在那儿。道人更奇怪了,回身走了几步,说道:“你们有话但讲无妨,如有贫道效劳之处,贫道一定尽力而为。”这个道人温和善良,丁罗曼心中很是爱慕,偏又不知说什么好,因为两个根本不相识。
  白芷仙这才说道:“或许道长要找的人,就在此地呢!”
  道人闻言面色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仍然含笑道:“白姑娘,你的话我不太懂,是否可说得明白些?”白芷仙心中也拿不准,这道人是否就是海先生所说之人,沉吟了下,说道:“请问道爷,可认识一个姓丁的么?”
  道人听了白芷仙的话,一双剑眉微微向上挑起,走近了白芷仙说道:“白姑娘,你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我们上去坐下再谈吧!”
  白芷仙听道人这么说,心中越发拿准了,含笑点头,说道:“好的!……海儿,我们上来吧!”丁罗曼弄得莫名其妙,跟着二人又回到丘顶,寻了些石块坐下。
  道人坐下之后,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盯着丁罗曼,他的目光充满了疑惑,似要在丁罗曼身上发现些什么似的。
  丁罗曼被他看得有些不安,正要问他如何,道人目光已离开,对白芷仙说道:“白姑娘,贫道不少方外之交,你且说是那一位姓丁的吧?”
  白芷仙思素了一下,说道:“有一位老人家,名叫丁佛道长可认识?”道人闻言面色倏变。
  敬一道人立时站了起来,搓着双手,来回的走着。
  丁罗曼一直在疑惑之中,见状更是奇怪,正要询问道人,却被白芷仙摇手制止了。
  丁罗曼低声对白芷仙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敬一道人说道:“丁佛在江湖上一手‘千星剑’颇为有名,贫道焉会不知?”
  白芷仙说道:“恕我直问一声,道爷可是‘金蚨主’罗池亭?”
  敬一道人情绪已平静下来,闻言笑道:“哈哈!姑娘你小小年纪,知道的事情可真不少,我算被你认出来了,姑娘,你来此可是寻我来的?”
  “道长你认识他?”白芷仙一指丁罗曼。
  敬一道人细端详一下丁罗曼:“贫道不识。”
  “他叫丁罗曼”白芷仙开口告诉,并观察敬一道人的脸上变化。敬一先是一愣,忽象想到什么,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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