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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怪鸟战金蛇
 
2021-02-23 12:57:34   作者:兰立   来源:兰立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仙履朱仕,一见金虎被巨石震伤,心中大惊,眼见金虎咯血不止,又再知众人身边俱都无药可救之下,他真可说胆碎魂飞。
  正当其时,洞外忽传“嘘嘘”两声,紧随着“嗦嗦”之声,越来越近!
  一阵腥臭,扑进洞来,仙履朱仕大惊叫道:“蛇!蛇……毒蛇……毒蛇……”
  洞中诸人,虽都被火灼伤,但伤势均不甚重!
  神靴毒丐一听有蛇,忙一跃而起,叫道:“蛇有蛇祖宗在,怕它怎的,随我来!”
  神靴毒丐刚走到洞口,洞外“嗦嗦”之声更近,蓦的,神靴毒丐跟见洞外万头钻动,全都是些不知名的怪蛇,禁不住一声大叫,道:“哎呀!这下可不得了,蛇祖宗也得吃瘪,你瞧!你瞧!这些个怪蛇,全都是些我老化子没见过的!……”
  正在这万分危急当儿,忽听一声凄厉无比,儿啼般的鸟叫,声音又高又尖,刺得耳中怪难受的。
  可是,这一声鸟叫,却使那些个万头钻动的蛇儿,倏然间全都静止了,神靴毒丐不禁咦了一声,道:“这是什么怪鸟儿,又是我老化子没见过的,居然能使这些个怪蛇儿静息不动了!真是怪事年年有,可没今年多!”
  方才蓦然间发现这些怪蛇时,神靴毒丐口中虽叫得轻松,心中却寒意直冒,原因是一种蛇儿有一种蛇儿的性格与本能,不知她的性格与能为,要想抓它,往往蛇没抓住,反被蛇咬伤了!
  如今,这怪鸟儿的啼叫,使这些蛇儿静息了,神靴毒丐不能不感到奇怪,抬起一块石子,用暗器手法疾射而出,打在一条蛇身上。
  蛇被石打,似乎感到非常痛苦般的,一跳七八尺高,可是跌下后,依然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倏的一只鸟儿盘旋而落,鸟儿如乌鸦般大,身上也是和乌鸦般里,可是,它却长得比乌鸦美得多了。
  一只嘴和一双爪子,洁白如雪,双眼中金光闪闪,身上的羽毛,乌黑中散发出诱人的亮光。
  只可惜,它那叫声确实怕人,哇哇声凄厉如儿啼,听了会得使人不寒而栗,并且,就凭它那怪叫声,能使这些怪蛇儿静伏如僵。
  那白嘴黑鸟儿飞下,但却没有停在地上,它盘旋着低飞,用那白嘴在这些蛇群里,每条蛇腹上都画了一下。
  它似乎并不为什么?只为寻乐,或是喜欢看那蛇儿剖腹临死时的挣扎,看那蜷伏身体抽搐的颤动!
  一条条的蛇儿削腹而死!白嘴黑鸟儿盘旋低飞,依然不停的一条条画过,蓦然间,一道金光疾闪,白嘴黑鸟儿哇的一声,冲天而起,但它却并没飞走,升起十数丈高,仍然盘旋高空。
  它彷佛对这道金影十分忌惮,但它又似不肯服低般的!
  这道金影,原来是金蛇娘娘拐中的那条小金蛇,小金蛇儿长只五七寸,小虽小,但却凌厉无比,破空斜飞,快若电闪。
  这时,小金蛇仰首挺身,只尾端一小节竖立地上,两只精光晃动的小眼,凝视住空中的白嘴黑鸟儿一颗红信伸缩的蛇头,随着鸟儿的盘旋而转动。
  鸟儿与蛇儿对视了好半响工夫,金蛇儿竖立地上,彷佛有恃无恐,以静制动,鸟儿却越来越烦急,哇哇怪叫声,越啼越高耸,越叫越凌厉。
  这的,在那地上的蛇群,那些没遭剖腹的,似乎忍受不了那厉声哇啼,在地上一阵翻滚,全都白肚儿朝了天。
  倏然间,白嘴黑鸟儿羽毛骤张,俯冲而下,快如流星横空,疾若电光石火,猛朝小金蛇扑来,小金蛇,蛇中之冠,它非但没避,反而一伏一挺,疾射迎了上去。
  白嘴黑鸟儿,禽中仙品,小金蛇蛇中之王,凌空一击,黑鸟儿啄了小金蛇一嘴,但却没将小金蛇抓住,小金蛇皮骨轫滑,宝刀宝剑亦难伤它,自嘴黑鸟儿嘴如钢铁,也难伤它分毫。
  小金蛇被啄一嘴,它也咬下了白嘴黑鸟儿几支羽毛,这还是白嘴黑鸟儿亭先将羽毛支张开了,如真被小金蛇咬中,纵然它是罕世灵禽亦难逃一死。
  一招过后,又回复了原来状态,鸟儿盘空,蛇儿贮地,忽的,破空传来一声箫声,箫声柔和悦耳,十分动听。
  白嘴黑鸟儿一闻箫声,彷佛余恨难消,“哇哇”两声啼叫,破空飞去,而金蛇儿这时也被”嘘嘘”轻哨引走了。
  这一场怪涎的紧张决斗,简直把神靴毒丐给看得呆子,最后,蛇鸟分行,神靴毒丐方始想到,原来这都是有主儿的。
  忽的,洞外传来一声娇喝:“是谁放的蛇儿,伤了我的银嘴鸟雕?”
  这声音又脆又嫩,神靴毒丐探首往外一看,毒烟消散了,洞外站着个十二三岁的青衣童子,手中摇着一只绿玉箫。
  青衣童子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好一付俊美的容貌,再加上那又脆又嫩的话音,就如同上界仙童下凡。青衣童子语音刚落,从一个隐密的大山石后,走出白发婆婆金蛇娘娘,金蛇娘娘虽是玩毒的魔头,但为人却处于正邪之间。
  金蛇娘娘见青衣童子,出语无礼,十分气恼,可是,看清那童子的年岁与容貌后,心中的气恼却又平和了!只见她微微笑着对青衣童子道:“小弟弟,这些蛇儿都毒得很哪,你可得当心啊!”
  青衣童子人虽长得俊,脾性却不甚好,只听她道:“什么有毒没毒,谁问你这些来了,我只问是谁放的蛇儿,伤了我的银嘴鸟雕,我要找他算帐!”
  金蛇娘娘一听,好大的口气,心中又泛起了微怒,道:“蛇儿是我放的,你的银嘴鸟雕……”
  金蛇娘娘话没说完,青衣童子一声尖叫,打断金蛇娘娘的话道:“是你放的?赶快赔我!”
  金蛇娘娘听了,不觉好笑,这真是孩子话,遂道:“只拉下它几根羽毛,用什么赔你!”
  青衣童子脸色一板,道:“用什么赔,拿你的命赔,老乞婆,纳命吧!”
  青衣童子语音未落,绿玉箫一摆,快如电光石火的,朝正金蛇娘娘前胸点到。金蛇娘娘一听童子出口伤人,心中不由大怒,只是,自己满头银发,成名江湖数十年,岂可与一个稚龄童子一般见识。
  忙晃身绕步,避了开去,喝道:“无知小儿,你师父是谁?”
  青衣童子一扑不中,再次飞身,他不可懂什么老小之分,耳听金蛇娘娘问他师父,遂冷冷一笑道:“就凭你这老乞婆,也想问我师父,接得下我手中绿玉箫,我师父自然会出来找你这老乞婆算账!”青衣童子开口老乞婆!闭口老乞婆,骂得金蛇娘娘银发乱耸,目眦皆裂,眼见青衣童子扑来,再不客气,左掌斜飞,将绿玉萧震过一旁,紧接着右拐起处,已点到了那青衣童子的前胸。
  金蛇娘娘武林扬名数十年,岂真是稀松无能之辈,一个十二三岁大的孩子,纵然功力再高,艺业再精,又怎能是她对手。
  只一招,青衣童子就被逼退了,可是,青衣童子还不服低,一声尖啸,绿玉箫再次变招猛扑。
  斯可忍孰不可忍,金蛇娘娘火冒三千丈,拐阻玉箫疾袭,掌拍童子右肩,她是存心要惩戒惩戒这无知童子,让他吃点苦头。
  这一掌,金蛇娘娘本已用了五成真力,可是,当她掌触童子右肩时,眼看童子那俊美的容颜,心中不自觉一软,一个这样漂亮的孩子,伤了一条手臂,变成残废,实在大残忍了!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掌中力自行拆了三成,只用两成力打在童子右肩上,就只两成力,童子一个小身子,也被打得飞出丈来远去。
  可是,青衣童子似乎还真有点能耐,凌空腰腿一挺,已稳稳的站在地上,只是,非但没再气怒,反哈哈一笑,行了近来,道:“老前辈,承蒙指教!晚辈这里谢过!”
  说完,深深的绐金蛇娘娘行了一礼。
  这一来,金蛇娘娘反倒莫名其妙,被弄得昏头转向,不知道这青衣童子究竟玩的什么花样!
  倏的,青衣童子一声惊叫,道:“老前辈!老前辈!你瞧那是什么?”
  金蛇娘娘正糊里糊涂中,被童子叫得心中也是一惊,急忙顺着童子的手指处回首望去,身后什么也没有,正感奇怪!
  蓦听一声机簧微响,心中大吃—惊,猛然晃身,那里还来得及,身上接连数处刺痛,早巳着了道儿。
  金蛇娘娘忍不住怒火中烧,猛然回身,只是微一使力,两条腿全都痛入骨髓“噗!”的一声,倒在地下。耳听青衣童子阴阴一笑道:“老乞婆,我说要你赔命不是!你还想跑得了吗?我送你上路吧!不过你可得认清了,我叫唐冰心,到了阴曹地府可千万别错怪了别人!”
  原来,方才青衣童子手中绿玉萧,内中还有机簧,两头暗藏着两筒梅花针,针细如发,染有剧毒,中人在十二个时辰之内不得解药,就得送命。
  在金蛇娘娘施展两招之后,青衣童子就知不敌,遂以声东击西之法将金蛇娘娘骗了,发出了一筒梅花针。
  童子离金蛇娘娘,远不及丈,机簧一响,闻声即至,金蛇娘娘那里还闪避得了!他是存心要把金蛇娘娘至于死命,在他语声落唇之后,绿玉箫再次点出。
  金蛇娘娘身上中的毒针,少说点也有十七八支,这会儿虽未送命,可是,除了两眼张开,身子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眼看就要送命在这自称唐冰心的青衣童子手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蓦的两道黄影,破空飞来,一中玉箫,一中大腿,玉箫被打出手,人也被打跌出七八步远去。
  青衣童子唐冰心,从地下跃起一看,金蛇娘娘身前站着个银发蓬头盖脸的老化子,双脚正在穿一双破草鞋,心中一动,道:“尊驾可是神靴毒丐前辈!”
  老化子一声怒喝道:“认得我神靴毒丐,难道不认识金蛇娘娘?”
  青衣童子哼了一声,道:“为什么不识,找就是专为找她来的,找错了吗?放过今天不说,改日一道算,你神靴毒丐又怎的?我照样要碰碰你!”
  青衣童子说完,抬起绿玉箫扬长而去!
  神靴毒丐也和金蛇娘娘一样,对青衣童子一点没法,他们倒底是一派的掌门宗师,武林中成名的高手,怎能与童子一般见识?
  而且,眼前救人要紧,金蛇娘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神靴毒丐就知不妙,尚幸青衣童子出现后,毒烟散了,山上也没再有大石掉下,除了金蛇娘娘外,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了。
  神靴毒丐将金蛇娘娘袍进山洞,金蛇娘娘除了两眼滚来滚去的转动外,身子差不多已变僵了。
  当她见到神靴毒丐时,眼中不自觉的涌满了泪水,可是,眨眼工夫,泪水又在眼眶中消失了,连—点也没掉下来。
  神靴毒丐将金蛇娘娘放下后,立即在她的随身锦囊中翻找,他像是对金蛇娘娘非常熟悉般的。
  瞬息工夫,神靴毒丐巳翻出了两只玉色小瓶,从个小瓶中倒出两粒丸药,交给仙履朱仕,说道:“帮主,赶快给金小侠服下,这是内服圣药。”
  说完,神靴毒丐连忙从另一瓶中,倾出一些药来,正待放列金蛇娘娘口中,忽听金蛇娘娘唉声噗了口气,道:“老化子!你白费心事啦!你难道还没想到这童子的来历?”
  神靴毒丐略事沉吟,猛然一声惊叫,道:“蛇婆子!你是说这童子是飞天蜈蚣唐季委儿的后辈?”金蛇娘娘方才两句话,巳说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会儿,那还有力气说话,只得微微点了点头神靴毒丐又叫道:“这……这怎么办?飞天螟蚣毒盖寰宇,他那毒,非他本门解药,休想解得,十二时辰,晃眼就过去了,这……这……”关切之情,流露无余。
  忽的,神靴毒丐从地上立了起来道:“蛇婆子!我马上去追他,替你夺拿解药。”
  他这话刚说完,身形未动,蓦觉一阵急风,斜肩射到,神靴毒丐不明所以,回手一掌劈出。
  掌刚出,手中已多了一项事物,拿前一看,还没看清,金蛇娘娘已呀声叫道:“给我!给我!”墨胆龙筋,名震天下,拉都居士能认出,中州客杜华能认出,神靴毒丐自然也能认出,一见是解毒至宝,那能不喜,连忙将墨胆给放在金蛇娘娘口中。
  墨胆龙筋来自金虎的腰里,金虎既能抛鞭,也就证明他已醒了!诚然,他是醒了,两粒内服圣药,对他的帮助虽然有,效力可没有这么快,那是金罗汉叫仙履朱仕,点了金虎的穴道,阻止他那不停的咯血,并以深厚内功相助疗伤,最后两粒丸药,只给金虎冲得一下,金虎也就醒了。
  这一刻,金虎独自盘膝坐地,运起本身纯阴内功寒门罡气,正在自行疗冶伤势,眨眼工夫,头顶蒸气直冒。
  小癞子离金虎坐处不远,看到金虎头顶冒气,以为身体也一定滚烫如火,他心想,这岂不被烧死了吗?还练的什么功?疗的什么伤?
  小癞子下意识的,伸出掌去,意欲一探金虎身体,究竟滚热到怎么个程度,不想,手刚伸出,还差这么四五寸才挨着……
  倏的一股刺骨寒风,吹得他浑身不自觉打了个寒战!小癞子心中一怔,赶忙抽手,暗忖,这是什么功啊?怎的会有阵阵阴风。
  越是感到嗜奇,越想探测,小癞子猛然伸手,疾迅的,可也轻轻的触了一下金虎的手背。
  这一触,小癞子可就不大好受了,他非止打—个寒战,他浑身拼的抖不停,原来他触到的,不是金虎那有血有肉的手,而像是从万年寒冰下刚刚掘出的冰块似的,冰得他打从心底起,直冒寒意。
  忽听小癞子叫道:“哎呀!不得了啦!金相公他……他……翘了!”
  这一声叫唤,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尤其神靴毒丐惊骇更甚,因为,是他给取的药丸子,他怕因为药丸子而出事,如若当真是因此事,则他这罪名,就是跳到大海里也洗不清。
  可是,当众人回首惊视时,金虎头顶的阵阵蒸气,冒得更甚,神靴毒丐恨恨的瞪了小癞子一眼,骂道:“蠢东西!你懂什么?这是一种罡气神功,让你这蠢东西开眼了,以后见了别大惊小怪的替我丢脸!”
  小癞子被骂了他还不懂,接口道:“师父!他身上比万年寒冰还冷!”
  此语一出,除了金罗汉,余人又齐都一怔,忽听金罗汉道:“这也没什么,他练的就是这种功,长生殿后殿较万年寒冰更冷,似我等如此功力,只能进入后殿两丈余,就要冻得抖颤不停,再要进入两丈深,就非得当场陈毙不可,而他自从练一种寒斗罡气之后,竟出入自如,毫无关系。”
  金罗汉活刚说完,金虎巳从练功疗伤中苏醒,双服睁开,“咯”的一声,又咯出了一口紫血,方始深深吐了口气,道:“万幸!万幸!小命总算保住了!是那位赐赠的灵药?救命大恩,非谢不可!”
  金虎话刚落唇,金蛇娘娘已双手捧着墨胆龙筋,高举过顶,走到金虎身前,“噗”的跪倒地上,说道:“金小侠不必谢了,我谢你的地方还大多呢?”
  金虎见金蛇娘娘跪倒,那里敢受如此大礼,忙将金蛇娘娘掺起道:“前辈千万别折煞我,这样做万万使不得,倒是我要请教你一事,彬彬姑娘如今人在那里?在青家寨里吗?”
  金蛇娘娘微微皱了眉,道:“此事老婆子不知,因为我们是分道入川,日前始在青家寨会首,可是,青家寨中就没见过杜姑娘的影子,为了那些奇形蛇儿,老婆子才走入了这山谷,设想却会见了几年前的朋友,也遇见了几年前的仇家,飞天蜈蚣唐季亮,饲养那只白嘴自足黑身怪鸟儿,原来是专为了对付我这金蛇儿来的,这倒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金虎见她也不知彬彬姑娘去处,心中遗憾又自加了几分,他奇怪,杜彬彬姑娘到了青风寨,难道被关起来了?
  眼见五月初五,只有三天时间,心中不觉大急,忙道:“小癞子,你外面看看,情况怎么样了?能走赶快走?”
  小癞子哭丧着脸,道:“金相公,我这满脚全是水疙,我……”
  忽的,金蛇娘娘掏出一只小瓶,交给小癞子道:“这是专冶烫伤的粉末,只要微微抹上一丝,准保立即见功,外面不用你去看啦!所有的人手全都撤走了,原因是,青家寨中忽传譬号,他们外出算计人,却没防到寨中却进去了人,只不知去的是什么人吧了!”
  神靴毒丐忽对金蛇娘娘道:“你身上所中的暗器呢?……”
  金蛇娘娘左掌一摊,掌中十数只细如牛毛的小银针,每支针头上都有一点墨也似黑的乌点,只听她道:“在场诸位,对飞天蜈蚣唐季亮之人,大概都有个耳闻吧!看这就是他唐家的独门暗器,‘飞羽针’,日后遇上可千万当心,老婆子今日倒绷孩儿,阴沟里撞翻了船,真算栽到家了。
  不过这童子将来要比他爷爷唐季亮还要厉害数倍,貌美心毒,杀人于不知不觉之中,真使人难以相信,这样俊美的一个孩子,居然有这样一颗阴险狠辣的心,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点没错。
  金蛇娘娘说完,立即抬起拐杖,走出洞去。原因是她已看到洞中有四人全都受了火伤,洞中只她一个女的,虽说巳是老婆子了,可也不能不避嫌。
  金蛇娘娘在洞外等了顿饭工夫,洞里的人才鱼贯而出。
  金虎被巨石反震受伤,一出洞他就打量巨石,好家伙,堵门巨石怕没万斤重,也少不出六七千斤,怪道震力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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