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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将心比明月 照向有情人
 
2019-11-04 17:26:41   作者:东方英   来源:东方英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秀秀一点不知道,秀秀骇然停住了哭声,抬头望去。
  看他那身打扮,不男不女,不伦不类,脸上眼似铜铃,口似血盆,好不叫人害怕,可是,她却有着女人的温柔的手。
  这是一个陌生的人,也是一般人眼中的怪人。
  秀秀心里好不害怕,可是她尽力保持镇定,先止住了哭声,然后,轻轻地道:“您可是胡伯母?”
  那人微微一震,不否认,也不承认地道:“你是……”
  秀秀已可确定她就是胡小玉的母亲朱采娥了,轻柔地道:“我姓翁,家父翁志浩。”
  朱采娥一笑道:“我知道了,你就是翁秀秀。”
  秀秀点了点头:“我就是秀秀,你老人家不是去找家父去了么?”
  朱采娥道:“老身路上遇见萧六三,知道你们来了,所以赶了回来……你刚才在这里哭什么?是不是谁欺负了你?”
  秀秀摇头不迭地道:“没有人欺负我,我是想起了我爹……”只有张着眼睛说瞎话了。
  朱采娥道:“令尊怎样了?”
  秀秀道:“家父的事,你难道不知道吗?”
  朱采娥道:“我们母女承令尊的安排,送来此地疗病,一直未与令尊联络,是以不知令尊近况。”
  秀秀道:“天风庄已被‘鬼王门’所控制,家父躲藏起来了。”
  朱采娥顿足道:“这都是老身的不是,一时糊涂替令尊带来的奇祸,老身实在太对不起令尊了。”
  秀秀长叹一声道:“事已至此,伯母也不必自责了。”
  “秀秀,秀秀……你在那里?”
  朱采娥一笑道:“有人叫你了,那是石头吧。”
  秀秀说道:“别去理他,我们谈我们的。”
  朱采娥一笑道:“老身知道了,你刚才是和石头在呕气?”
  秀秀强辩道:“没有的事。”
  朱采娥扬声道:“石头,我们在这里呢。”
  首先闻声赶来的是胡小玉:“娘,你回来了,我们正要离开这里啦!”
  石元朗也赶来了,胡小玉道:“石头,见过我娘。”
  石元朗向朱采娥行了礼,转向秀秀道:“秀妹,你怎么哭了?”
  眼睛红得像二颗大红枣,一看就知道她哭过了。
  胡小玉心痛秀秀,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开口便埋怨朱采娥道:“娘,你得罪了秀妹,是不是?”
  朱采娥望了望胡小玉,又望了望石元朗,再望了望秀秀,她的眼睛可是雪亮,一眼就看了问题的中心,也不争辩,只是苦笑道:“娘这样子,也实在不讨人喜欢,看来得恢复本来面目了。”
  伸手揭下一张人皮面具,恢复了本来面目。
  朱采娥年轻时一定很美,现在年纪虽然大了,却还是一个叫人见了非常顺眼的老太太。
  秀秀的尴尬,被朱采娥一带而过,朱采娥也不再回去,就和石元朗他们会成一路,向天风庄奔去。
  他们路上做了一番隐秘功夫,倒也没有惹起别人的注意,眼看牛头湾的“天风庄”已经在望了。
  路上忽然出现了七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们老远就看到了那七人,朱采娥的脸色可就变得惨白,悄悄地告诉他们道:“那七个人可是有名的幽冥七煞,心黑手辣不说,还一肚子坏水,最不好对付,由我去对付他们,你们抽空回‘天风庄’去吧。”
  胡小玉功夫大进,正苦没有一试的机会,一闪身抢到那七人面前,指着一个年纪最老的道:“好狗不挡路,你们挡在路上做什么?”
  “小玉,不可对莫大爷无礼,还不退过一边去。”朱采娥可不能让胡小玉冒险,先摆上一副笑脸。
  幽冥七煞,共是七个人,老大莫洪,老二齐奇,老三赵福,老四伍奎,老五白狼,老六黑狗,老七黄牛,她们七个人的名字,都是单名,最好笑的是,越到后面,名字越难听,都成了畜生。
  老大莫洪还来不及答话,老五白狼已是一声冷笑道:“敢情好,你还记得我们七兄弟,不知你还承不承认你也是‘鬼王门’中人?”
  朱采娥道:“我知道你们七位是‘鬼王门’中的大护法,小妹……”
  老五白狼大喝一声道:“说,你承不承认你也是‘鬼王门’中人?”
  朱采娥吞吞吐吐道:“这个么……”
  老五白狼冷森地一笑道:“为什么不说,你……”
  胡小玉伸手一拉朱采娥,朱采娥被拉得打了个旋转,转到石元朗身旁,朱采娥只觉胡小玉那一拉之力,其大无比,简直非自己所能抗拒,不由得惊愕之色立现。
  耳中只听石元朗道:“伯母,拭目以待可也。”
  朱采娥那能放得下心,可是她放不下心又能怎样?前面胡小玉与老五白狼已经眼对眼地对上了。
  胡小玉冷笑一声,道:“我们不承认是‘鬼王门’中人又怎么样?”
  老五白狼大喝一声,道:“大胆,你竟敢说出这句话来,就该身受阴火炼魂之刑……”
  老大莫洪出奇地喝住老五白狼道:“老五,别忘了小玉姑娘的身份。”
  莫洪这句话好像非常有力量,只见老五白狼神态一肃,应了一声:“是!”
  胡小玉是什么身份,胡小玉自己就不懂,先自一愕,只差口中没有问出来。
  但,朱采娥却是脸色一变,大叫一声,道:“莫老大,你要胡说八道,老身就要剥你的皮。”
  莫洪阴阴地一笑道:“你凭什么剥老夫的皮,凭本事?还是告床状,可惜,你已人老珠黄不值钱了。”
  朱采娥颤声叱道:“莫洪,我和你拚了。”
  莫洪哈哈大笑道:“拚……”眼前人影一闪,朱采娥可就真的冲上来了。
  朱采娥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石元朗与秀秀根本就不知,因此,没有阻止她出手,其实,她说打就打,出手太快,旁人要阻止也来不及。
  莫洪口中打着哈哈,双手已是一穿而出,拍向朱采娥抢来的身子。
  朱采娥显然不是莫洪的对手,两人掌力一接,朱采娥便被震得一连退了四五步才稳住身子。
  朱采娥之向老大莫洪出手,完全是一鼓作气,怒极拚命之故,因为她本来就不是老大莫洪的对手。
  这一被震而回,朱采娥冷静下来,却再没勇气向老大莫洪出手了。
  老大莫洪得理不饶人,口齿更是无德的哈哈大笑,道:“采娥,改天老夫请你消夜,现在,你不成,乖乖的退到一旁去吧。”
  老五白狼接上道:“朱大姊,不知小弟能否有幸一亲芳泽?”
  “照打!”啪的一声,老五白狼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
  挨打之后,他才看出打他的人原来是胡小玉。
  朱采娥看得双目一直,他真是做梦也想不到胡小玉会有这样快的身手,一出手就给了老五白狼一记虽不重,但却打得老五白狼又羞又恼的一记耳光。
  老五白狼怒火上冲,破口骂道:“杂种,找死……”“死”字还没说完,脸上又啪!啪!加了二下又响又重的耳光。
  老五白狼自出生以来,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丢过这种人,尤其丢在一个女人手里。
  这时,他可发了凶性,口中发出了一阵狂笑:“好丫头片子,老夫今天就叫你脱了裤子在地上爬。”
  吃屎的狗,绝成不了吃肉的狼,老五白狼,这时说出这种话来,那是表示他虽名白狼,还只是一条恶狗。
  胡小玉虽然所会招式不多,由于任督两脉已通,原有的招式,也水涨船高,进入了另一境界。
  胡小玉正在试手阶段,老五白狼说出这种话来,可就勾出了胡小玉的真火,一声冷笑,身形连闪,啪!啪!啪!又是三记耳光出手。
  老五白狼真想闪让,可是他那来让得及,三记耳光,胡小玉打得又重又快,老五白狼受得又实又在。
  当胡小玉打完三掌,老五白狼可就惨了,一对眼珠子,竟被胡小玉打得射了出来。
  胡小玉怒而出手,却不知轻重,当她看到出手后的结果时,不由一怔,再也打不下去了。
  可是这时的老五白狼,痛得又嚎又叫,口中却不敢再骂半个脏字了。
  同时,老大莫洪等人更是又惊又愕,又不敢相信。
  胡小玉跨出一步,转向老大莫洪,老大莫洪退了一步,忽然,双膝一跪,大声道:“莫洪参见少主。”
  什么少主?胡小玉一愕。
  接着只见其他五人也是双膝一屈,拜倒到地,齐声道:“参见少主。”
  朱采娥惶然大叫道:“小玉,他们在耍无赖手段了,不要理会他们,他们七人在‘鬼王门’中,最恶毒,容他们不得。”
  胡小玉不是小孩子,自是有她自己的主张,忿怒之下,可以失去理智,冷静之际,也想探讨真象。
  他们这声“少主”,叫得大不寻常,她自是要问个明白。
  胡小玉冷冷地道:“什么少主?谁是你们的少主?”
  老大莫洪道:“少主,你难道不知道,你就是我们‘鬼王门’门主的独生之女?”
  朱采娥又急又气,大叫道:“小玉!他们一片鬼话,千万不可听信。”
  老大莫洪阴阴地道:“朱采娥,你自己说,你跟门主是不是有过一手?”
  朱采娥年纪再大,经验再丰富,对于这种问话,也有难以招架之感,口中一呆,讪讪地道:“这……这……”
  胡小玉冷然叫了一声,道:“娘,浪子回头金不换,女儿敬重的是您的今天,过去种种,又有什么不可说出来的,你说出来之后,他们要是阴毒,也无以施其技了。”
  朱采娥轻叹一声,肃然道:“小玉,你说得是,为娘就说个明白吧。”
  不错,朱采娥做过“鬼王门”门主的泄欲工具,后来,她虽然爱上了胡小玉的父亲,也和胡小玉的父亲成了亲,却始终摆脱不开“鬼王门”门主的控制,也因此,她与胡小玉的父亲的婚姻生活并不美满,她过去的一生,也就在这种有苦说不出的情形之下活了过去。
  不过,她可以肯定地说,胡小玉实在是胡家的孩子,而且,他们父女还做地滴血试验,所以胡老爹才愿意尽心尽意地抚养她。
  胡小玉可也是在忧思中长大的人,听完母亲的说明之后,朗爽地一笑道:“娘,有您这句话就行了。”
  柳眉一挑,转向老大莫洪冷笑一声,道:“莫老大,你们这套挑拨离间的手段,在本姑娘身上用不上啦!”
  胡小玉不会自找麻烦,问他们门主的看法如何。
  不过用不着她问,有人接腔替他问:“门主怎么说?”老六黑狗做了应声虫。
  老大莫洪一本正经地道:“门主说,少主是他的女儿,也因此,门主对朱大妹子是百般容忍,否则,以你朱大妹子对本门的不忠不义,你还能活得到今天么?”
  胡小玉真也吃了称铊铁了心,一点不为老大莫洪的话所动,冷冷地道:“你们门主的话,我也知道了。现在,该我领教领教你们幽冥七煞的真才实学了。”架子一拉,接着一扬头,又道:“那位先来指教?”
  老大莫洪摇摇手道:“少主,我们不敢。”
  一挥手:“我们走!”他们可跑得真快,晃眼之间就不见了影子,把胡小玉丢在当地,空拉好了动手的架子。
  秀秀看了半天的戏,这时忍不住哈哈笑道:“精彩,精彩,‘鬼王门’的幽冥七煞,原来是这份德行。”
  朱采娥忧心忡忡地叹声道:“秀秀,你别小看了幽冥七煞,他们这样做,必有阴谋诡计,我们要特别小心才是。”
  “小玉,你这身功力是那里学来的,为娘怎么不知道?”朱采娥总算有机会问这句话了。
  胡小玉道:“这都是翁伯伯与秀妹所赐,翁伯伯替我先培元固本于前,秀妹用金针度厄之法助我打通任督二派于后。”
  朱采娥感激得无可比拟地搂住秀秀,语无伦次地道:“秀秀,秀秀,多谢你,多谢你,好心人,一定有好报……”
  秀秀微红着脸,挣脱朱采娥的拥抱,道:“我先走一步,去问问家父,今后之计。”
  胡小玉叫道:“秀妹,慢走一步,我和你一同去。”她满怀感激之心,急欲见到翁老爷子翁志浩。
  石元朗叫住胡小玉道:“小玉姊,那地方不方便……”
  一声未了,只见秀秀折身回来道:“小玉姊,你同小妹一道去也好,石大哥,朱伯母的安全就交回你了。”
  朱采娥望着向石元朗笑了一笑道:“石头,你也是深藏不露?”她自认自己也算得上一个人物,胡小玉的特出表现,乃是来自有因,她不相信,石元朗也有这份奇缘。
  石元朗只有摇头而笑道:“我不成,只是年纪轻,多几分力气而已。”
  朱采娥道:“你师父是谁?”
  石元朗乃据实道:“家师出自方家门下,姓柳单名一个玄字,是翁大爷翁师伯的三师弟。”
  朱采娥“啊”了一声,道:“你就是柳玄的徒弟,老身知道他,我们也有过数面之缘,方家以医道名于世,令师定然也是医道中高人了。”话中之话,等于说,他的武功只怕很难与医道齐头并进。
  石元朗微微一笑道:“家师的医道,在方家一脉微不足道,他老人家倒是比较喜欢探讨武学精义,说来他老人家最不像方家一脉的传人,也因此他老人家才收入小侄这个见了医书药理就头痛的徒弟。”
  朱采娥又“啊”一声,望着石元朗微现惊讶之色,道:“你擅长什么武功?”
  石元朗道:“小侄比较习惯使用‘百节剑’……”
  朱采娥微微一震道:“江湖上使‘百节剑’的人绝无仅有,早年听说江湖上出了一位少年人名叫石元朗,你们可是同门?”
  虽然和石元朗同道同行,平日只叫他石头,秀秀又只叫他石大哥,她真不知道他就叫石元朗,所以间出这种可笑的话来。
  石元朗可不敢笑,只讪讪地道:“小侄的名字就叫石元朗。”
  朱采娥一愕一怔,接着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就是石元朗,老身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你本来就是一个瞎子,这叫有眼无珠。”二个年轻人,像鬼魅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
  如说他们是“鬼王门”下弟子,那就太没礼貌了,因为他们至少要比朱采娥小上一辈或二辈。
  朱采娥倒一点不在乎,微微一笑道:“你们是‘鬼王门’中人?”
  其中一人道:“是又怎样?”
  朱采娥道:“你们的师父是谁?”
  另一位少年人道:“门主就是我们师父,别看我们年纪小,在门中的地位可不小。”
  朱采娥“啊”了一声,道:“敢问两位在门中是什么身份?”
  他们作了自我介绍。
  一个指着自己鼻子道:“本座施雷,刑堂堂主。”
  另一个嘻嘻地笑道:“本座施电,金鹰堂堂主。”
  朱采娥道:“二位年纪轻轻的,就担负这种大任,想必是青年才俊了。”
  金鹰堂主施电冷笑一声道:“朱采娥,你不必笑脸迎人,我们也不吃这你这一套,你要是识相的话,就乖乖的跟我们兄弟走吧。”
  朱采娥一点也不生气,笑笑地道:“去哪里?”
  施雷道:“去见门主。”
  朱采娥道:“门主来了么?”
  施电道:“废话,门主要是没有来,能命我们兄弟叫你去么?”
  朱采娥格格一笑道:“这倒叫老身真不好意思,有劳两位远来迎迓。”
  施雷冷笑一声道:“哼!别自己脸上贴金了,谁来迎接你了,我们是来逮捕你这叛门逆徒归案。”
  朱采娥哈哈笑道:“凭你们两人就敢在老身面前吹胡子瞪眼,你们‘鬼王门’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太没像样的人物了。”
  施雷施电气得两眼一翻,哇哇大叫了起来:“朱采娥……”
  朱采娥这时却退了一步,笑向石元朗道:“元朗,现在把他们交给你了,老身懒得和他们磨牙。”
  施雷施电也许是“鬼王门”年轻一代的杰出之士,毕竟年纪太轻,被朱采娥二句话不到,就激得无明之火大炽,而犯上了武家心浮气躁的大忌。
  朱采娥想试试石元朗的身手,又怕他难以一敌二,所以颇有用心地替石元朗激起了施氏兄弟的怒火。
  石元朗的年纪虽然要比他们大了三四岁,江湖经验也比他们丰富得多,朱采娥的用心,他是一目了然,可是,他却不愿因人成事,占这份便宜。
  要胜利,就要光明磊落的胜利,石元朗抱的就是这种态度。
  石元朗迎上了施雷施电,但他没有利用朱采娥为他造成的优势,反而徽微一笑道:“朋友,气恼不得,两位先平平心气,再请赐教吧。”
  施雷施电自然也明白气浮心躁乃是武家大忌的道理,一语点明,自是肃然一震,收敛了心神,望着石元朗道:“你就是石元朗。”
  石元朗点头道:“不错,两位好像对在下非常清楚。”
  施雷道:“听说你的百节剑、天罡指非常厉害。”
  石元朗道:“那是因为幸运,没有遇见真正的高手而已,所以才落得这一点点虚名。”
  施电一笑道:“你这人很老实,还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石元朗微微一笑道:“所以在下不敢口发狂言,请两位上吧,但不知两位之中由那位先赐教。”
  施雷施电是“鬼王门”主新近训练出来的两位厉害人物,尤其是联手合击之术,威力其大无比,石元朗虽不知他们的真正实力,但没小看他们,因此多了一份小心,那知这份小心,却在无意之间突破了他们联手合击之术。
  树要皮,人要脸,施雷施电相视一笑,不好意思两人联手合击了,最后,由施雷跨步向前道:“亮兵器吧,本座看看你‘百节剑’到底有多厉害。”
  石元朗一拍腰际,带出一道剑光,软软的提在手中。
  原来他的百节剑是由一片一片的小薄片而缀成,像链子而是剑,但也不是软剑,因为它不是浑然一体的,是一片一片结合而成的。
  施雷皱了一皱眉头,从肩头拔出了一双乌黑的鬼头叉,长短像普通刀剑一样,由于叉头怪异,显然兵刃上有着出奇的招术。
  朱采娥点头称赞了一声,道:“怪不得你们小小年纪,就如此目空一切,敢情你们的门主把你们‘鬼王门’的鬼王叉都给了你们。”其实并不是称赞施电,而是借话点醒石元朗,要石元朗特别小心,千万不可大意。
  施雷手中的“鬼王叉”可说和他们“鬼王门”的信物“鬼王叉”的形状完全一样,只不过大小不同之别而已。
  石元朗这时暗运内力,缓缓落到剑身之上,只见他那软软的百节剑一节一节的翻了上来,最后挺得毕直,同时也光芒大盛,耀眼生辉。
  施雷暗暗一惊,不敢再轻视石元朗的百节剑,一声大喝,施雷抢先出手了。
  施雷一出手就形成了一股暴风疾雨之势,把石元朗圈在叉光劲气之中。
  石元朗似是完全失去了先机,落于被动挨打的地位,不过他的表现却是一片泰然之色,手中百节剑缓缓而动,似是虚应,却形成了一道剑网。
  施雷以这般惊涛拍岸、凌厉异常的攻势,竟是无法得手。
  时间一久,石元朗虽未采取攻势,迎战的态度却是越来越轻松,越来越自然。
  施雷屡攻不下,心里却有点着急了,手下也就更重更快了。
  站在一旁的施电虽然没有动手,可是他比动手的哥哥施雷更急更难过,因为他是旁观者清,看出石元朗的剑势虽然不快,却浑然天成,毫无破绽,别说施雷一个人出手攻不进去,就算自己与他联手合击,也不见得能够突破他的剑网。
  相反的,这时石元朗如果要取施雷的性命,那只是举手之劳,易如反掌。
  施电看得心惊肉跳,全身直冒冷汗,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拔出兵刃,扑了上去。
  “你来,你大哥就只有死!”
  施电闻声一震,身子一刹,急急地收住了势子,他那还敢扑了上去。
  因为石元朗的话不是威协,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只见石元朗剑影一闪,剑尖便抵在施雷咽喉之上,不知其来自何方,但却吓得施雷全身气力尽泄,双手一软,鬼头叉也掉落地上了。
  石元朗手中剑光一敛,便不再理会他们,只向朱采娥欠身道:“伯母,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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