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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怪人怪行
 
2019-11-16 18:03:57   作者:古如风   来源:古如风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这家“小三春”,店面很小,里面竟收拾得非常干净。
  丁罗曼及石苦进得店来,店中有一个十八九的小伙计,有气无力的拉着风箱,发出了“噗打!噗打!”的声音。
  另外有一个五十几岁,红鼻头的人,坐在一张小柜台上打瞌睡,二人进得店来,他还一点都没有注意。
  丁罗曼及石苦坐好之后,打风箱的小伙计,停止了动作,慢腾腾的走过来,说道:“请坐!请坐!”
  丁罗曼尚未说话,石苦眼圈一红,几乎落下泪来,说道:“我们已经坐下了!你请坐!”
  小伙计一怔,向后退了一步,尴尬的说道:“客人不要开玩笑!”
  石苦大眼睛一翻,很伤心的说道:“我已经饿成了这个样子,还有心开玩笑?”
  小伙计又是一怔,递上了一张纸片,说道:“请两位点菜吧!”
  石苦伸手接了过来,看了一下,指着一个菜道:“来个爆三样’!”小伙计摇了摇头,笑道:“客人,对不起,这几天没进城,所以没有牛肉!”
  石苦闻言很是难过,叹了一口气,目光又在菜单上巡视了一阵,指着另一个菜道:“那么来个‘红烧肚片’好了!”
  小伙计又摇了摇头,陪笑道:“你老原谅!肚片前天就卖完了,还没有去办货!”
  石苦闻言大为伤心,面色有着显著变化,如果不是因为肚饿的关系,早已哭了。
  又找了一阵,用着微颤的手,指着一个菜名,很紧张的说道:“这个……“炒鸡蛋’,该不会没有吧?”
  不料小伙计红着脸说道:“客人……,这个菜也没有了。”石苦闻言初是一惊,由惊转怒,双目一转,豆大的眼泪,扑扑的落了下来,接着伏在桌案上,埋头痛泣起来。
  小伙计被吓了一大跳,退后了好几步,惊道:“这……这怎么了?”
  丁罗曼也被这小伙计激怒,气道:“怎么了?你还要问开饭店这么多菜都没有,把人家气哭了,你还好意思问小伙计这才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惊奇的说不出话来。
  丁罗曼也怕石苦哭起来没完,劝道:“好了!不要哭了,还是吃饭要紧,我来点几个菜试试看!”石苦也许是由于他肚子太饿的缘故,停了下来,抬起了一双泪眼,瞪着小二道:“如果不是肚子饿了,我一定要大哭一场,便宜了你。”
  小伙计一直还在极度的惊骇中,闻言硬出笑容,连连的点头道:“是!是!”
  丁罗曼把小伙计叫到近前,费了半天事才点了三个菜这三个菜是“清炒笱片”、“麻油豆腐”、“凉拌紫茄”。虽然不令人满意,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再作什么苛求了。
  石苦不住的叹气,说道:“吃起素来了!不过,还算清淡,还算清淡!”
  丁罗曼听到耳中,直想笑,可是当他看到石苦那张愁苦的脸时,就笑不出来了。
  小伙计忙着炒菜,把风箱拉得发出了更大的声音,火苗立时旺了,映得小伙计的面庞红红的,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兴奋,因为这家饭店,已经十天没有一个客人光临了。
  室外很凉,室内由于这个小火炉的缘故,显得温暖,丁罗曼却觉得有些热,虽然他已经比初登陆地时习惯了,但仍然受不了热。
  风箱的声音很大,丁罗曼说话的声音也很大,可是那个红鼻头掌柜,仍然睡得很熟。
  石苦斜眼望了那掌柜一眼,低哼一声道:“开店的净睡觉,难怪什么菜都没有。”说到这里,也许是小伙计风箱拉得更响,掌柜的醒来了。他一眼望见了小伙计,把炉火扇这么大,这家伙由座上跳起来,对准小伙计就是一巴掌,打得小伙计一愣,发出了一声怪叫。
  掌柜的已跳着脚骂道:“妈个儿子!你他妈的倒慷慨!又生火了,你要知道,再几天没客人来咱们都得饿死!”
  小伙计这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接着道:“客人来了难道还不生火?”
  原来掌柜的只看见小伙计生火,却没有看到有客人,当时啊了一声,回头向丁罗曼及石苦强笑了一下,又回过了头,低声对小伙计道:“妈的!我当你浪费煤火取暖,原来是有客人来,你怎么不早说?”小伙计见掌柜的红鼻头,在火光下越发红了,那张苍白的脸,其丑无比。
  小伙计怒火中烧,叫道:“你根本就不问!冲上来就打。你小气得要命,平常掉粒芝麻还要挨半天骂,我还敢生火取暖?”
  掌柜的脸渐渐红起来;与他那个鼻子的颜色接近不少,半晌才闷声道:“客人走了再算帐……”
  他说着,回过了身,满脸陪笑的迎了过去,边走边道:“唉呀!我真糊涂,来了财神还不知道!您别见怪,千万别见怪!”
  丁罗曼不悦道:“你睡醒了觉怎么就打人?”
  掌柜的又连声佯笑说道:“嘻嘻……这孩子,来了客人也不叫我,该打!该打!客人们见笑了,嘻……”
  他笑了一声,立刻笑不出来了,原来他望见了石苦那张悲苦的脸,“笑”的情绪完全消失了。
  这实在是一件很伤感情的事,掌柜的被石苦脸上的表情,逼得停止了他的佯笑,情绪一直不能稳定下来。
  丁罗曼不知怎么弄的,一见他的红鼻子就讨厌就生气,正想骂他几句,不料石苦已经向他招了招手,用着非常低的声音说道:“过来!过来。”
  掌柜的有些耳聋,皱了一下眉头,大着嗓问道:“什么?您说什么?可是要我过去?”
  石苦大眼睛翻一下,把声音提高了一些,说道:“不叫你过来,难到还叫我过去?”
  掌柜的连忙憋出一声笑声来,狗颠屁股的跑了过去,嘴里连声的说道:“不敢劳驾!不敢劳驾!当然是我过来。”
  由于他跑得太近了,石苦面对那只红鼻头,心里很是别扭,连忙闭一下眼睛,挥手道:“走远些!走远些!你离得太近了!”
  掌柜的闻言正中下怀,因为石苦那张凄苦的脸,同样的使他感到不舒服。
  掌柜的向后退了两步,石苦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掌柜的干笑了一声说道:“小的姓马,叫马可布。”
  石苦皱了一下眉头,说道:“马可布?”
  这时摇风箱的小伙计,突然插口道:“他本来叫马大,后来自己故意改成现在的名字马可布。”
  马可布回过头,狠狠的瞪了小伙计一眼,小伙计狠敲了一下锅道:“火旺了,可以炒菜啦!”
  马可布暗暗咬牙,石苦已经说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马可布也不知道是损还是捧,红着脸重复的说道:“是的!是的!不足为奇……”
  石苦扬起了眼睛说道:“这并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关心的是,你既然开饭店,为什么一样荤菜都没有?”
  马可布用手揉了一下酒糟鼻子,费力的解释道:“这个……这个……是这么回事,最近几天老没客人来,店里存的不能久放。”
  石苦的脸色很难看,哼了一声道:“那么我问你,那些鸡鸭莫非也不能久放么?”
  马可布用手抹着鼻头上的汗,说道:“是这么回事……在肉吃完之后,我就开始吃鸡鸭了!”
  石苦闻言气得几乎落泪,本来已经要流了出来,这时小伙计的青菜已经下了锅,发出了“唰”的一声,石苦的眼泪,这才又收了回来。
  他向马可布挥挥手,说道:“好了!马可布先生,你可以离开了!”
  马可布松了一口气,微欠了一下身,缓缓的退开了去。
  丁罗曼对石苦满腹猜疑,忖道:“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我要设法套问一下。”
  丁罗曼想着,便对石苦说道:“石老,‘沙垒田’岛你以前去过没有?”
  石苦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去过,不过这个地方,我倒是早就知道了!”
  丁罗曼心中一动,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呢?”
  石苦双目一闪,说道:“孩子,你莫非在套问我?”
  丁罗曼心中一惊,摇头道:“我为何要套问你?”
  石苦的目光,在丁罗曼脸上停留了一阵,微声说道:“过一会儿,我告诉你,这时吃饭要紧。”
  小伙计将菜上来,虽然是素菜,也是香喷喷的,足见小伙计的手艺不错。
  石苦的心情很高兴,对小伙计道:“小哥,你的手艺不错,叫什么名字呀?”
  小伙计红着脸,笑道:“我叫石阿牛,今年十七了!”
  石苦很高兴,但在他脸上很难看出这种情绪,点头道:“很好,我们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
  石阿牛高兴的退了下去。
  丁罗曼和石苦饿了半天,立刻吃了起来,别看石苦瘦小,胃口可不小,食量几乎不在丁罗曼之下。两人狼吞虎咽,石阿牛又端来了一份菜,也被二人吃得一点不剩。
  吃完饭,石苦对丁罗曼说道:“我有个习惯,吃完饭非睡不可,我休息一下,你不要吵我!”说罢伏在桌上,马上睡起来。
  马可布却有些紧张了,忖道:“这小老头吃完了不走在这儿睡觉,怕是付不出钱来……”
  丁罗曼独自坐着,心情很乱,有很重要的事,急着去办,可是被石苦的这件事拖着。但他决不能使石苦到“沙垒田”岛,把人头寻去。于是,他苦苦思索对策,不知如何是好,忖道:“我只有在海上时,把他打下海去。”
  这不是什么好方法,除此之外,别无良策,所以丁罗曼只好如此决定。
  石苦很快的入睡了,并且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石阿牛经过一番忙碌之后,也靠在火炉一旁,沉入了梦乡。
  倒是马可布没有睡,他正襟危坐,双目炯炯,注视着石苦和丁罗曼,好似深怕他们逃跑似的。
  丁罗曼坐了一会,实在无聊的很,便到门外去逛逛,马可布吃了一惊,慌忙站起了身子,用手狠揉着鼻头,强笑道:“客人……呃……你到那去?”
  丁罗曼不解他的意思,微笑道:“我就在门口逛逛!”
  马可布嘴上不便说什么,但暗自观察以防丁罗曼逃跑。
  丁罗曼在门口来回走着,时值中秋,黄叶歉飘,甚是冷清。这个本来不通人世的青年人,眼看着这一片萧索的景象,也生出一些莫明的惆怅和烦恼。
  他正在遐想之际,忽觉身后一阵风声,不禁吃了一惊连忙回身,右手一捞,手中已经接着一物。
  丁罗曼先向发暗器的那一排短树望去,风吹树摇,并无人影。
  丁罗曼匆匆把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罗曼,一别多日,无限思念,今日巧逢,盼来一晤!燕”字迹非常娟秀。
  丁罗曼略一思索,就知道是尚巧燕,自从“二女河”别之后,很久没有见面了。
  虽然尚巧燕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可是这时看到她字迹,心中也有些喜悦。
  丁罗曼把字条揣入囊中,忖道:“她写道“盼来一晤可是到哪里一晤呢?”
  丁罗曼目光又射向那个树丛,仍然看不见人影,他寻思道:“不管他!我且过去找找再说吧!”
  他走向那个树丛,不料身后突然有个干涩的声音,叫道:“喂!客人,你到那儿去?你要到哪儿去?”
  丁罗曼回过了头,气道:“你怎么管这么多闲事,我爱到哪儿去就到哪去!”
  马可布站在五尺外,气得脸与鼻子同色,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早就看准你们了,没有钱上饭店,还挑辈拣素的,现在你一走了之,把这个穷酸老头交给我?”
  丁罗曼不大懂他的话,问道:“你到底说些什么呀?”
  马可布以为丁罗曼故作不解,冷笑了两声,说道:“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你不打听打听,这一带谁不知道我马可布的厉害?”
  原来这马可布会两手粗功夫,在这一带确实有不少人怕他。
  丁罗曼皱了一下眉头道:“怎么?你要打架吗?”
  马可布冷笑道:“老的睡觉,小的想逃跑?”
  他话未说完,丁罗曼已怒喝道:“有老人家在,莫非你还不放心?”
  马可布又冷笑道:“你不看他副德性,情愿给他二十两银子,也不愿看他一眼……”
  他话刚说到这里,突然身后一个细弱的声音说道:“你长的漂亮?你的鼻子咋红?”
  马可布还来不及回头,身子已离了地,被人抓着领子提了起来。原来石苦在他身后,他虽然身材矮小,可两只手很长,马可布被他提得离了地。
  石苦幽幽的望了丁罗曼一眼,说道:“去办你的事,我要教训他!”
  那马可布怪叫着,拳打脚踢,可是连石苦根毛也碰不着,象块猪肉似的,被人提了进去。丁罗曼看到马可布那副德性,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走向村中,四处寻找,却不见尚巧燕的踪迹,正在焦急之际,突然远处有两声轻脆的拍掌声。丁罗曼抬头望去,只见数丈之外,一丛绿竹旁,站着一个绝美妇人。她穿着一件暗青色的劲装,身披玄色披风,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的风帽。面如彩玉,巧笑如顰,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妩媚和娇艳,真是风华绝代。
  丁罗曼看得怔了,心中寻思道:“怪了!原来她是这么美,我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这时尚巧燕向他招着手妩媚的说道:“罗曼,你过来!”
  丁罗曼走了过去,眼光一直射在尚巧燕的脸上,把她看得有些不安,脸上也浮上了一阵红晕,更加动人。
  尚巧燕见丁罗曼目光灼灼,使她心跳不已,竟羞答答低下了头来,好一副娇痴爱怜模样。
  丁罗曼本是一个粗男子,正直无邪,可终究是正值年少的人,他认识尚巧燕时,男女之情也就开始萌发了。
  这种情意,被丁罗曼压制住,就象火头上盖上一块木板。
  同时,丁罗曼这时正值苦闷时期,凤西离他而去,不知芳踪何乡?白芷仙冷落寡合,有如幽苦中的兰花,芬芳香馥,可望而不可及。
  现在尚巧燕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满面娇羞,姿容绝代。
  丁罗曼伸手过去,轻轻地握住了尚巧燕的一只纤纤玉手,两人靠得很近,四目相对,干言万语,尽在不语中。
  尚巧燕心中实在按捺不住,娇喘微闭,手酸脚软,口中“嚶咛”一声,娇躯颤抖,渐渐倒向丁罗曼怀中。
  在懂得女人后,他第一次接触到女人的身体,一时软玉温香,抱个满怀,鼻中顿时钻入一股从未闻过的幽香,两手不由紧搂着。
  尚巧燕的娇躯,恨不得整个贴进丁罗曼宽阔的胸膛去,双手紧箍着他的后背,良久,良久!
  渐渐的,丁罗曼从温馨中清醒过来,可是尚巧燕的娇躯仍象水蛇般缠绕着,使他舍不得离开。
  丁罗曼轻轻的推开些怀中的巧燕,口中轻唤了声:“你……”
  尚巧燕迷迷糊糊,充耳不闻,在她的脑海里,完全浸入乐不可支的境地,这一刻是她梦想已久,她怎肯轻易放弃呢!她不管他,不顾一切,只想沉醉在他的情怀里。
  丁罗曼恐怕有人过来看到,更怕石苦这老头子寻了过来,他心中一凛,连忙重重“咳”了一下。
  尚巧燕以为有人走过,忙闪身向后一跃,纵出几步开外,向四下张望。
  丁罗曼尴尬得很,未开口脸已红透,嗫嚅着道:“对不起,我真是……”
  尚巧燕表现得落落大方,含笑道:“罗曼,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我现在已满足了,我不会纠缠你的,唉!有位姑娘叫凤西,你可认识?”
  丁罗曼一惊,立刻问道:“是的!我认识她!你怎么知道?”
  尚巧燕答道:“你与她在一起,不但江湖上都知道,就连宫内也知道了。”
  丁罗曼播头道:“我虽然把她救出来,可是又被别人救走,你可知道她的下落?”
  尚巧燕沉默了一下,摇头道:“我怎么会知道她的下落?江湖上的人都说,你把她藏起来。”
  丁罗曼闻言怒气填胸,叫道:“谁说的?我为什么要藏她?”
  尚巧燕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不过也不可过于招惹江湖仇敌。”
  丁罗曼不了解她的话,问道:“你说什么?我没有仇敌!”
  尚巧燕微微一笑,说道:“大内高手,连死两名,这个仇还不够深么?”
  丁罗曼一惊,脱口道:“你说什么?大内连死两名高手……那……那苏天杰也死了么?”
  尚巧燕很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苏天杰也死了。”
  丁罗曼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因为他曾把苏天杰从死亡边缘救过来,希望他能活下去,不料他还是死掉。丁罗曼眼前,浮上了杜石川的影子,这么英俊和健壮的一个年青人竟会杀人如麻。深悔自己急于追寻凤西,以至不先对苏天杰施以急救。他与苏天杰没有丝毫友情,可是心中总觉得惋惜。
  这时又听得尚巧燕关切的问道:“罗曼!大内高手,虽然不少,可是真正能够技压天下的却是不多,蓝麻子虽然武功颇高,但没有什么特别出奇之处……”。
  她话未说完,丁罗曼又打断她的话道:“我不怕他们!”
  尚巧燕一笑道:“你自然不曾怕他们,不过你可知道,除蓝麻子以外,还另有高人呢!”
  丁罗曼闻言,好奇的问道:“大内高手,以蓝麻子武功最高,怎么还会有另外的高手呢!”
  尚巧燕淡淡一笑,象仍在回味刚才情景,丁罗曼不耐的追问着,尚巧燕才放低了声音道:“蓝亮虽然武功高强,但江湖上老一辈比他厉害的人物,还多得是,所以要他来对付这些老人,就有些力不遂心了!”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温柔道:“所以在他后面还有更厉害的人物,遇到特殊的事情时,他们便会出面!”
  丁罗曼颇为意外,却也感到非常有趣,追问着道:“到底是那些人,你可知道?”
  尚巧燕又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与你在一起的那个老人,便是其中之一!”
  丁罗曼出乎意料,说道:“啊!原来他也是……那么怎么认识你呢?”
  尚巧燕微微一惊,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丁罗曼答道:“我听他与另外两个老人提到过你,好象他们与‘红袖坛’有很深的关系!”
  尚巧燕沉吟:“其中自然有些道理,一时也说不清,不过我所说的,都是实话,你要多加小心,这石苦武功在三人之中最高,所幸他的心肠比较慈善,不象莫云那么狠心。”
  丁罗曼思索了一下,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尚巧燕似乎有要事在身,但又舍不得聚而又分离,焦急地道:“罗曼,其中的厉害关系,我一时也说不清,我希望你能摆脱他,现在随我走。”
  尚巧燕抬起俏面孔,紧紧的皱起双眉充满了关切,并且满脸的期望之情。
  丁罗曼那里肯离开石苦?因为他还要防着“美人头”被他掳去。
  他虽然清楚地感觉到尚巧燕对他的这分关心,只得摇了摇头道:“不!我要跟着他,有要紧的事情!”
  尚巧燕很失望,说道:“我知道你是天不怕的性格,可是这个老人,功夫至少高你很多,你切不要把他小看了!”
  丁罗曼还是不在意,忖道:“他功夫再高,到了海里面,还不是一样要听我的摆布?”
  尚巧燕由丁罗曼脸上看出他那种毫不在意地神情,心中很难过,沉吟了一下,说道:“你不愿意与我在一起?”
  丁罗曼歉疚的望着她,说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尚巧燕面对着她深爱的人,再也不能表达些与爱有关的字眼,心中有些伤感。低声道:“不为什么。”
  每当尚巧燕停止说话的时候,丁罗曼看着地上,气氛暂时沉默下来。在泪眼模糊下,尚巧燕实在没什么话好说了。
  可是她的心,却被丁罗曼紧紧的扣住了,这是没有办法的,她第一眼就看上了他,第二眼是爱,第三眼爱得更深……
  丁罗曼打破了沉寂说道:“你还有话要告诉我?”
  尚巧燕望了他一眼,嗫嚅道:“没有了!我……我要走了!”
  丁罗曼点点头道:“我也要走了!”这句话即使不象一把刀,也象一块冰,使得尚巧燕的心,整个的凉了!
  尚巧燕缓缓的说道:“那么,我走了!”丁罗曼点头道:“好的!希望你能照顾自己。”
  尚巧燕苦笑一下,颤声道:“你也要小心,多多保重……”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飞快的转过了身,从一条小径跑去,很快的消失了。
  丁罗曼怔怔的望了一阵,轻道:“巧燕,请你一定要谅解我!”他张望了一下,心中猜度着马可布不知被石苦怎么样了,于是急急的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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