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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视觉艺术 登峰造极
2025-11-07 21:21:56   作者:马云   来源:马云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就在这时候,黑暗处又窜出一人,这人手持铁杖,加入战团。阿生看得心惊胆战,只怕师父寡不敌众,忙把汽车停过一旁,急急下车。
  阿生正待飞奔过去加以援手,就在这一刹那间,蓦地听到了一声呼喝:“小子!不准动,快举起双手!否则我开枪!”
  阿生怔了一怔,回头一看,果然看见一名大汉手持实弹手枪,对准了他的胸膛!刚才他过份注意路口那边,竟未发觉这家伙来自后面。
  他持枪直迫过来,阿生心思如何反击他,不料黑暗处又扑出一人,同样持了一枝手枪,分明是他们的同党;阿生不敢再动了。
  二人押住阿生走过去,喝令吕伟良住手不要再反抗,否则先杀阿生。
  吕伟良看见阿生被人要挟,只好停手。刚才那个瘦削的青年,这时也走了过来,笑道:“谢谢你们仗义相救,但现在我却不能救你,真抱歉!”
  师徒二人这才明白,这幕“当街行劫”是假的,布局引吕伟良师徒二人上当才是真的。
  一持枪的人带着责备的口吻对那个瘦削的青年说:“少啰嗦!快把车子开过来吧!”
  在手枪利刀威胁下,师徒二人完全不敢妄动。
  吕伟良不禁问道:“你们到底是甚么人?”
  “何必心急?到头来你总会知道的。”一名大汉对他说。
  车子开到,一共是二辆,师徒二人分别被押上车内,绑上眼睛,快速开走。
  吕伟良后悔没有把“多利”带来,否则,他们这种手法未必轻易得手。
  半小时后,他们仍看不出这到底是甚么地方。
  一名大汉走进来说:“把他们分开问话,也许会好一点。”
  于是有人把阿生带到了另外一间房去。
  “问话?”吕伟良不期而然在心里说,“难道又遇上了特工?”
  他想也未曾想完,那大汉就走过来间他:“你可是姓吕的?”
  吕伟良用拐杖示意道:“有这个招牌,你们大概不会捉错人吧?”
  “我问你:是不是向香奇才购了一幅画?”
  “是的。”
  “上面画了一些甚么?”
  “一个女人,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那么,现在呢?”
  “给人偷去了。”
  大汉一怔,跟另一名大汉交换着眼色。那大汉低声说:“别听他瞎扯,我亲耳听到他对香老太说,把那幅画卖了给别人的。”
  吕伟良听到这里才明白,原来他和香老太说过的话,已经给人偷听去了,但他们却不知道吕伟良只不过在香老太她们的面前说谎。
  大汉又间:“你到底把那幅画卖给了谁?”
  “你们把我弄得胡涂了,我真不想说话。”吕伟良,“除非你们把身份表明,也许我还可以向你们提供一些线索。”
  “好吧,那就让我吿诉你,我们是一个名画收藏家的手下。”
  “名画收藏家?”
  “对了,我的老板必须获得那幅名画,只要你说出它的真正所在,便可以平安离去。”
  “不怕坦白吿诉你,我也正在找寻那幅画,因为它的确是给人偷掉了。”吕伟良又说,“我不过对香老太她们找个借口,事实上那些钱,并非卖画得来的。”
  室内二名持枪大汉,四目交投,半信半疑。
  这时候,门外又走进一名大汉来,他说:“那小鬼说,画已给人偷去了,钱是他师父偷来的。”
  吕伟良正担心阿生口供不对,现在听那大汉这么说,倒也舒了一口气。
  吕伟良手上那枝“万能拐杖”之中,藏有无色无味的迷魂气体,假如他要脱身,只要把扶手中的暗掣打开,抽一口气,暂时停止呼吸,便可以把室内各人迷晕;而他只要不吸进这种迷魂气体,便可及时以手帕掩鼻,逃出那间房。
  但是,吕伟良觉得这班人来历不明,他故意让他们把自己押到这儿来,无非想藉此查个明白。
  大汉又问吕伟良:“你以为那幅画,是给谁偷去了的?”
  吕伟良苦笑道:“如果我知道,我早就去找他算账了,尤其是这个时候,香奇才的画最吃香,随便那一幅,都值十万八万。”
  “不!如果你真的拥有那幅‘丽莎’,我们可以给你一个高价,绝对不止十万八万。”
  “但是,看你们这样设陷阱捕捉我,我就不能不怀疑你的说话。”
  “没有办法,老板迫得我们紧,我们又明知阁下两师徒武功厉害,周身八宝,所以才不能不出奇制胜。这点还须请你见谅!”
  “你太过奖!也太客气了。”吕伟良乘机说道,“我们何不合作去找那幅画?找到了,我也许可以便宜一点卖给你们。”
  “不!我们还须向老板请示一下。”大汉说着,走了过来,“吕先生,我们必须难为你一下。这是不得已的事。”
  吕伟氏明白他话中的含意,大概他要把自己捆绑起来吧。吕伟良一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吃了一惊。
  就际此千钧一发的刹那间,吕伟良立即把扶手中的暗掣打开;同时他也倒抽了一口气,让迷魂气体不致吸进他自己的呼吸系统里去。
  幌眼之间,室内三名大汉均吿倒地。吕伟良大喜,持杖急冲,同时以手帕掩鼻。
  门外静得可以,似乎没有人。吕伟良正待跑过邻室去找阿生,突然间,一根木棒自黑暗角落处挥击而下,直压向吕伟良的头部。
  吕伟良但感眼前一黑,随即倒了下来……
  ×××
  已是午夜过后,凌晨时份了。
  丽榭道上,出现一对情侣似的黑影;他们并非真的情侣,只是伪装夜游情侣的小偷。一个叫胡老头,较年青的一个姓麦,排行第七。
  胡老头未到五十,蓄有胡子,但这不只不会显出他的老态,反而觉得时髦,因为现世纪许多青年人也喜欢蓄须:所以他加上了假发,穿得红红绿绿的,又是一名“新潮青年”了。
  麦七其实不必怎样装扮,也是一个女人的模型;他本来就脸白无须,发长过耳,加上行动扭扭拧拧的,不像女人又像甚么?现在他更加了一头长可披肩的假发,肩上挂了一个新潮手裁,其实里面全是盗窃的工具。这一对妖怪似的小偷。就在丽榭道的行人道上,并肩走着。
  麦七笑道:“想不到我们虽然没有改行,但是,总算加上了一点好听的衔头。”
  胡老头沉声骂道:“妈的,甚么衔头不衔头?发财最要紧。”
  “你说不是么?我们今晚要做个‘艺术小偷’呢。嘻嘻……”
  “你也亏老子这个脑筋动得抉,自从香奇才的画拍卖出一个高价之后,我便想起他生前画的‘迷宫’这个地方来。我想,里面可能还有一些被人疏忽了的佳作;嘿,如果给我找到一小幅也不得了。”
  “有甚么小幅大幅的,反正就是一幅画。”
  “小子,你懂得甚么?我说小幅是有道理的,你没有阅报么?香氏的画,有一部份给人破坏了,要是这些被人用小刀划破画布的画,给我找到了的话,我会设法将它修理,或者割去破烂的一部份,变成小幅。只要是香奇才的真迹,同样可以卖个高价的。”
  “胡老头,我也真的不明白你,为甚么不动动毕山的脑筋?”
  “你以为毕山是个大傻瓜么?这么名贵的画,他一定收藏得十分严密。我想想,倒不如到这儿出主意吧!”
  “喂!到了。”麦七用手?碰了胡老头一下。
  胡老头站住了脚,四顾无人,立刻动手去开“迷宫”的锁。
  大门打开,二人迅速闪了入去。
  胡老头是个老行尊,开锁技术果然了得,前后不到一分钟,麦七看得心里佩服。
  现在他们非常大胆地,亮了手电筒,在“迷宫”之内,展开搜索。因为他们老早就知道这里丢空了,没有人居住。
  胡老头正在搜索他心目中的名画,麦七蓦地尖叫一声,跌倒地上。
  原来麦七在电筒光圈的照射下,企图走进走廊里面去,不知怎的,竟然撞向墙壁之上,跌倒地上。幸而胡老头是个经验老到的小偷,否则,真会给他吓个半死。
  胡老头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样?阿七。”
  麦七破口大骂道:“他妈的!原来走廊上也镶上厚玻璃的,快些开灯看看。”
  “你疯了吗?你以为这是你的家里么?”麦七仍在雪雪呼痛,抚摸着他的额头说:“怕甚么呢,窗帘也落下了。”
  “你懂得甚么?这里附近还有邻人的,万一有灯光透了出去,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那时就麻烦了。”胡老头用电筒照住他问道:“你到底撞着甚么地方?没有撞破头吧?”
  麦七这时已由地上爬起,心有不甘地,再亮了电筒,照射向走廊的入口处,电筒光圈的照射下,那儿分明是可以通到屋子后面去的走廊。
  麦七喃喃自语地说:“他妈的!难道我见鬼不成?”
  胡老头道:“你这么大个人走路也不带眼,还说甚么?鬼,世间那有这许多鬼?”
  说着,他也亮着电筒走过去,倏然“隆”的一声,胡老头也不知的,给撞得倒后几步。
  幸而他走路时亮了电筒,而且尽可能小心翼翼,不致跌倒,但仍难免给撞痛了。
  “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胡老头到底比较冷静,他一边摸头一边用电筒再射向走廊那边。
  麦七也一边走过去,一边说道:“我早说过了,这儿镶有厚玻璃的!”
  胡老头用手电筒自顶至踵地照射了一遍,又走过去摩挲一番,恍然大悟道:“这不是厚玻璃,阿七,这是一幅画啊!”
  麦七惊喜莫名地说:“画!那么……那么我们岂不是发达了?”
  是的,他们偷进来是为了甚么?无非为了画——香奇才的画。现在既然找到了,而且还是一幅如此“巨型”的,也难怪麦七说他们发达了。
  可是,头脑比较冷静的胡老头却说道:“你且慢欢喜,这是绘在墙壁上的画呢。”
  麦半信半疑,他再用手电筒照射一遍,摩挲一番,也相信了这是绘在墙壁上的,只是画得太似实物了,所以令人很易发生视觉上的错误,以为那真的是一条室内走廊。
  吕伟良也一直在赞赏香奇才的画具有真实感,但他却未知道竟然会真实到这个程度。
  胡老头为了争取时间,叫麦七快些分头搜索。
  麦七走到一度门旁,伸手正待扭动门环,岂料又摸了一个空。
  有了刚才的经验,麦七不难想象得到这度门又是一幅绘在墙壁上的画。摩挲之下,发觉那度门自顶至踵光滑无比,那里有什么门环呢?
  就在他左摸右摸之际,胡老头叫了过来:“这里还有一间房。”
  麦七几乎想问:“会不会又是假的?”
  但是,当他的手电筒移过去时,却发觉胡老头已经走了入内。
  麦七也由那度已经打开了的门口走进去,刚走到门口,差一点儿就给胡老头撞倒地上。
  原来胡老头这时候正慌慌张张地,由里面撤退出来。
  麦七以为房间里有人,回头就想走。
  胡老头顺手把房门掩回,说道:“不好了,里面有个人死了。”
  “死了?”麦七怔了怔,“你是说,刚才你见到的,是个死人,不是生人?”
  “是的。”胡老头有点难明地说,“这里不是一直丢空了吗?”
  “是的,刚才我们进来时,大门不是锁上了的吗?”
  “这才叫人奇怪。阿七,你不信,你也打开门看看,里面真的有具死尸呢。”
  麦七果然再把房门推开,亮了电筒照射进去,四下里照了一遍,仍然不见什么尸体。胡老头也跟随着电筒的光圈,望入里面不由得也惊奇了起来。
  麦七道:“你分明是老眼纷花,那里有什么尸体?”
  胡老头出奇地说:“没有理由的。”
  “这间房不太大,杂物也不多,就算有什么尸体,也该给我们找到了。”
  是的,房间里面,真的空空如也,有的只是一张木椅子,和一张旧书枱而已。既无其他杂物,也没有什么尸体在那里。
  就在电筒光圈的照射下,二人发现了一些令他们兴奋的事。原来墙角之下,有个保险箱。这一服兴奋剂,直把他们刚才那一份恐怖心情也驱走了。
  有保险箱在着,自然有贵重的物品或金钱收藏在那里,这是一般人的心理。虽然胡老头和麦七知道这里没有人居住,他们还是希望有所收获的。
  于是,他们一齐走入房间里去,由胡老头动手把保险箱弄开。
  保险箱是旧式的,胡老头很容易就得手。可是,里面并没有什么金钱财物,只有一幅画。即使如此,也足以令到这两个小偷欢喜若狂,因为他们此行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偷画的。
  这么小小一幅画,竟然收藏在保险箱之内,珍贵之情可见!
  ——当时胡老头和麦七就是这么想。
  画只有一尺丁方那么大,七彩缤纷的,有如一团会转动的云,又像是火辣辣的太阳,令人看得心里兴奋莫名。
  画的右下角,有香奇才的签务式,证明是他的珍贵作品之一。
  二人在保险箱内再也搜不到什么,但这已经值得他们忙了一整晚了。
  当他们依照原路离去时,刚出到街上,就看见一名巡逻警员,由街口走过来,二人连忙缩进了后巷里去,躲了起来。
  麦七情不自禁地问:“这么名贵的画,你猜值上多少钱?”
  “香氏的遗作,突然成了抢手货,如果公开拍卖,相信这一小幅,比起他的任何作品更贵重。但是,你别忘记这是贼脏,我们是见不得光的人,即使有三成入袋,也上上大吉了。”
  警察的步履声远去,他们才由黑暗处走出来。
  当二人再经过“迷宫”门口的时候,胡老头不禁吃惊起来。
  他问道:“你把那把锁锁上的吗?”
  麦七也瞪向门口,莫名其妙地说:“没有啊!我们刚才一出来,就离远看见有警察来了,那里来得及加上一把锁?”
  “我记得,我也没有。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是的,我也记得,那把锁只扣在一边门的门环之上,并未把两扇门一起锁了起来。”
  胡老头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再留在那里。
  回到他们的寓所,他们仍是满腹疑团,对今晚所发生的事,依旧找不出答案。
  麦七比较胆小迷信,他一边把假发除下,一边说道:“我真担心‘迷宫’是一间鬼屋。”
  “我胡老头做了二十年小偷,就是未曾见过鬼,你别吓人。”
  “那么,今晚的怪事,又怎样解释?”
  “也许是眼花撩乱,也许是忙中有错。坦白说,做小偷的,总难免有点慌张。科学化的解释,大概与我们的脑部有关。”
  “什么脑部有关?你越讲越远了。”
  “我和你在‘迷宫’里的时候,都给墙壁上的假景撞得头也昏了,这就可能令我们有点昏乱,有时想错看错了,总是难免的。”胡老头说,“我以为,还是想想这些名贵东西如何脱手好得多了。”
  “专门收购贼脏的鲁四死了,鲁五也在狱中,我们每次得手的脏物,都是拿去‘夜眼俱乐部’兜售的,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吧?”
  “不!这东西太名贵了,不宜让行家知道,让我想个更完善的办法。”
  “我以为不宜到处乱闯,‘夜眼倶乐部’有许多手头上有现金的贼大亨,我们为安全计,还是向他们出主意好一些。”
  胡老头没有答他,把那幅油画锁进床下底的夹层里,才说道:“先睡一觉,有话明天说吧!”
  事实上,那一晚他们都睡不合眼,因为这可能是他们小偷生涯以来最大的收获。
  翌晨,胡老头与麦七到他们常到的茶市中去,这里是名符其实的贼世界。
  因为到这儿喝早茶的,要不是小偷扒手,便是劫匪。
  胡老头经过了一晚考虑,决定不把这幅画交给收购贼脏的人。所以,喝了茶之后,他便找一个买卖字画的古董商温伯。
  温伯也知道胡老头过去的底子,但胡老头对他说,他早已洗手不干了。
  “有件事我想请教你。”胡老头说,“香奇才的画,是不是很值钱?”
  “你没有看过报章的报导吗?”温伯说,“当然值钱,香奇才是个鬼才画家,他笔下的画栩栩如生,而且遗作不多,价值自然提高了不少。”
  “你猜,一幅丁方一尺左右大的香氏遗作,价值多少呢?”
  “画的面积大小,不是评价的标准,你这说法,分明是外行。”温伯忍不住笑了。“画的好坏,是有目共睹的,也不到你假冒。”
  “如果我手上有这么一幅画,你可以替我鉴赏一下么?”
  “什么?你手上也有香奇才的作品?”
  “是的,只有一小幅。”
  “不要怪我开罪你才好,我想问问你:那是不是老鼠货?”
  “老鼠货”就是盗窃得来的意思。
  胡老头笑道:“先替我鉴辨一下,再谈来源好不好?”
  “好吧!你就给我看看。”
  不一会儿,麦七由外面进来。原来他们离开早市茶楼之后,麦七已奉了胡老头之命,返家把那幅油画带到古董店来。
  这幅方形的画,颜色鲜艳夺目,温伯只看了两眼,就有点兴奋莫名。
  他说:“这的确是香奇才的真迹!”
  胡老头和麦七相顾微笑。
  胡老头仍然担心问:“你真的落足眼力了?”
  “吿诉你,昨天你来找我我也没有空呢。”温伯说道,“差不多十幅香氏遗作,买主于拍得之后,都带到这里来给我鉴赏。我这一辈子,就是在字与画里面生活着;无论那一个画家的画,只要有一两幅经我鉴赏过,我就会记得他的笔法和着色的特性。这一幅正是香奇才的大作。”
  麦七大喜问:“你以为价值若干?”
  “如果你肯交到拍卖行公开拍卖,我可以保证超过二十万元。”温伯竖起了二只手指,“因为这是我看过的香氏遣作之中,最迷人的一幅。”
  温伯的说话,令到胡老头和麦七都喜形于色。
  温伯又问:“你们从那儿弄来的?”
  麦七喜极忘形地答:“迷宫里……”
  胡老头欲加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温伯说道:“我早就想到你们是偷来的,但是,不可能是迷宫吧?那是香生氏前作画的地方,警方早已搜过了,所有的画,亦已经给人搬走。如果你说,这是由毕山那班人手中盗来的,我倒还相信。”
  胡老头看见无可隐瞒,也只好说:“温伯,是真的,我们在迷宫内一个保险箱中偷到的。不过,希望你不要对别人谈及这件事。”
  “保险箱?”温伯喃喃地说,“也许,这是香氏生前珍藏的吧。”
  胡老头道:“温伯,我知道你对老鼠货一向没有兴趣,但是,我希望这一次例外,我可以便宜一点卖给你,帮帮忙吧。”
  “我活了七十年,就是没有买过贼脏,但是,不知怎的,我太喜欢这幅画了。”温伯说着又问:“你们要多少钱才肯卖?”
  “刚才你说过,如果公开拍卖,可以卖得二十万元以上。现在,如果五折,你认为如何?”胡老头试探地问道。
  “你是说,十万元么?”
  “是的。就十万吧!”
  “好吧!一言为定,就卖给我。”
  胡老头和麦七大喜过望,跟温伯握起手来。
  可是,温伯又说;“你们等我一等,我要入去看看,有没有这许多现金。”
  温伯说着,转身走了入去他后面的小小办公室里去了。二人心里一凛,不禁异口同声的说;“他会不会跑进去打电话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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