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武林二仙

 

2023-08-05 23:19:11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话落，他已向邹锋欺了过去，也在移步之时，又将面纱遮上了。
　　龙啸天冷冷一笑，道：“邹锋，我们之间这一笔账早该算了，只可惜你躲到了‘白魔教’中，使我寻找了好几年。”
　　话很平淡，但却充满了杀机。
　　邹锋脸色微微一变。
　　龙啸天冷冷一笑，道：“姓邹的，我龙啸天一向待你不薄，想不到你会害我，我也想不以你是‘白魔教’的门人……”
　　“这何足为奇？”
　　“当然没有什么奇怪的，不过，姓邹的，那种毒计是出手？”
　　“什么毒计？”
　　“你安排了那种场面，叫我目睹，然后，你再向我说，是崔玉娇勾引你……”
　　“这是事实！”
　　“事实？哼！姓邹的，那一天，你用了迷药，你以为我会一辈子不知道吗？只恨我当初不察。会听你之言，而剑弑崔玉娇。”
　　邹锋脸色一变，道：“你知道了又如何？”
　　龙啸天冷冷一笑，道：“很简单，你当初是受白魔教教主之命害我？”
　　“不，我自己。”
　　龙啸天冷冷一笑，道：“你？哈哈哈……姓邹的，青龙门’的情仇，已牵连了三代了，我母亲‘青龙女’还不是毁在了‘黄衫客’之手？”
　　龙海听到这里，心头为之狂震。
　　他记得崔念平曾说，“青龙门”与“魔花会”之间的仇恨，是有人预谋所为的。
　　崔玲、崔念平、崔玉娇三人，同是有不幸的结果。
　　他也说过，事情是人为的。
　　龙海现在似是明白了一点什么，但这也是极少的，全盘的经过他还无法清楚。
　　乍闻邹锋冷冷一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龙啸天冷冷喝道：“‘白魔教’教主是谁？”
　　“这一点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龙啸天厉声喝道：“邹锋，你不说我也会找到他的，现在，我杀你，再找‘白魔教’教主了结这三代之仇也不迟。”
　　龙啸天话犹未落，咻的一声，长剑已经握在手里。
　　邹锋一抖手中长剑，冷冷地道：“难道我怕你吗？”
　　“好！”
　　龙啸天一语甫落，人似闪电一般，只听咻的一声，寒光乍闪，一剑击向了邹锋！
　　龙啸天一剑击出，邹锋也出手攻出了一剑。
　　两人出手一击，其势均快速无比，剑光飞绕，人影翻飞之中，两人已双双攻出了三剑。
　　这当儿——
　　只听一阵步履之声破空传来，转身望去，但见白菲已领着林枫而至。
　　林枫到了场中之后，目光一扫，看了坐在地上疗伤的“桃花仙子”一眼，目光徐徐落在了龙海的脸上。
　　龙海叫道：“大哥，‘天涯客’来了。”
　　“他……”
　　白菲道：“大哥，他就是了，你过去吧。”
　　林枫推动轮椅，向“天涯客”移去，然后，向“天涯客”施身一礼，道：“老前辈是‘天涯客’？”
　　“正是，你是……”
　　“晚辈姓名，恕难奉告！”
　　“天涯客”闻言，心头微微一震，问道：“你有事找我。”
　　“正是！”
　　“什么事？”
　　“关于家师冤仇！”
　　“天涯客”目光骤现奇异光彩，道：“令师是谁？”
　　林枫道：“请问老前辈认识一个贺启天？”
　　“什么？”
　　“天涯客”叫了起来。
　　龙海心头也为之狂震！
　　——这真的又是一件出人意料之外的事，林枫的师父，会是那个龙淑雯的爱人？也就是使龙淑雯跟他私奔的和尚？
　　“天涯客”镇定了一下情绪，道：“你师父是贺启天？”
　　“正是！”
　　“他……呢？”
　　“死了。”
　　“啊！死了？”
　　“是的。”
　　“天涯客”愕住了。
　　林枫道：“家师含冤而死……”
　　“我知道。”
　　“家师要我找你，他说他落发出家之后，对于与龙淑雯的恋情，已如过眼云烟。后来有一天，来了‘黄衫客’，用了一种药，使他迷失了本性，使他毁了龙淑雯一生，他事后，避开了‘黄衫客’，而郁郁而终……”
　　“天涯客”冷冷地道：“你师父要你找‘黄衫客？”
　　“不错。”
　　“你知他在哪里？”
　　林枫全身一战，道：“在什么地方？”
　　“他就是了。”
　　循着“天涯客”所指望去，林枫心头大震，厉喝道：“你……是‘黄衫客’高延？”
　　“对了！”
　　林枫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师父？高延，据说我师父还救过你的命，你岂可做这兽性行为？”
　　“天涯客”冷冷一笑，道：“他是受人之命！
　　“受什么人命令？”
　　“‘白魔教’教主之命！”
　　“为什么？”
　　“或许‘白魔教’存心毁去‘青龙门’！”
　　林枫一证。
　　龙海的心头又是一震。
　　事情越来越明显了。
　　——崔念平与龙淑雯之恋，是受了“黄衫客”高延之害，才会再出现了贺启天。
　　贺启天已落发出家，如非是高延之害，断不会做出危害与断送龙淑雯一生的事。
　　另一方面，龙啸天与崔玉娇的婚姻之变，也是因邹锋而起。
　　他们均是先后投在“白魔教”中，而是受了“白魔教”教主之命而行事，这“白魔教”教主是谁？为什么要用这种残酷的手段，慢慢地毁去了“青龙门”？
　　这是令人费解的。
　　龙海对于这三代情仇的事，直到现在，才明了大概。
　　乍闻林枫冷冷喝道：“高延，我师父一生毁在你这衣冠禽兽之手，他不怪你，因为他是出家人，但你不应该也毁了一个善良的女人呀，高延，我要杀你！”
　　“你不配！”
　　“那就试试！”
　　林枫一语甫落，人似闪电一般，向“黄衫客”射了过去，倏然，“天涯客”喝道：“慢着。”
　　林枫被喝，下意识地把身子收了回来，问道：“不知您还有什么吩咐？”
　　“天涯客”冷冷地道：“我有话还没有跟他谈完。”他冷冷一笑，道，“高延，我们两人均受过贺启天的救命之恩，不想你不思图报，竟然还陷害他于不义，死难洗刷名誉，高延，我为此找你久矣，你如何对得起贺恩兄于九泉？”
　　“黄衫客”高延冷冷一笑，道：“我做事向来不择手段！”
　　“天涯客”冷冷一声长笑，道：“好，高延，我今天就要为贺恩兄伸冤！”
　　“天涯客”话犹未落，已弹身射向了高延，出手凌厉攻出了一掌。
　　“黄衫客”冷喝道：“难道我怕你吗？”
　　出手一封，一掌已告攻出。
　　这一边——龙啸天与邹锋也打得难解难分。
　　冤找上了头，债也有了主，四人分成两对，打得剧烈无比。
　　七个无名剑庄的背剑红衣人，虎视眈眈地迫着“白魔教”的门人！
　　如果这些人一出手，他们也会发动攻势。
　　林枫移动了轮椅，向龙海推来，叫道：“二弟……”
　　“大哥，你师父是贺启天？”
　　“对了！”
　　“你知道我师父是谁？”
　　“谁？”
　　“你师父的爱人龙淑雯！”
　　“真的？”
　　“不错！”
　　“也就是你的祖母？”
　　“对了。”
　　“那么，我们也有了共同的仇人？”
　　“是的。”
　　林枫道：“那么，我们一定要把‘白魔教’教主是谁找出来，高延与邹锋虽是凶手，但，‘白魔教’教主才是主凶。”
　　“不错。”
　　林枫点了点头，道：“二弟，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安慰她去！”
　　龙海闻言，心头一震，他的目光，潜意识地扫向了疗伤已毕，尚坐在地上调息的“桃花仙子”。
　　他有些黯然问道：“大哥，你说她？”
　　“是的！”
　　“我……”
　　“去吧！二弟，别毁了她，我们不能看她而毁，二弟，成全我，给她幸福。”
　　多么沉重的心声！
　　多么善良的呼唤！
　　龙海悲哀了。
　　——他是爱她的，他是怜惜她的，然而，他认为这爱里总好像有什么阴影在存在。
　　是的，那存在的阴影是林枫。
　　林枫低沉而悲哀地道：“二弟，我知道你顾虑到我，二弟，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给她幸福，二弟，她的一生，不能为你而毁，二弟，我一生除此之外，再无所求了……”
　　他语音因沙哑而停止。
　　龙海木然地，他分辨不出他心目中存在的是什么滋味。
　　“二弟，你不是爱她吗？”
　　“是的！”
　　“那么，爱她去，她爱你。”
　　“大哥，我……”
　　“你何必给我难过？”
　　龙海一阵无语！
　　这当儿——
　　一阵暴喝之声破空传起，但见邹锋已把龙啸天迫得毫无还手之力了。
　　龙海收回了视线，突向“桃花仙子”走了过去！
　　“桃花仙子”乍闻脚步声，不由启目一瞧，当她看见龙海时，她浑身不由为之一颤。
　　龙海轻轻叫她：“陶姑娘……”
　　龙海叫声未落，她已双目泪水骤滚！
　　切切之情，哀哀心声，突然像电流一般，透入了龙海的心头，他感到惨绝而黯然！
　　“陶姑娘……”
　　行行珠泪，滚落脸颊。
　　龙海突然抱起了她，叫道：“陶姑娘！”
　　她伏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这哭声，像在发泄着她的委曲，也像她失去的心爱之物而又复得的兴奋哭泣。
　　哭声哀绝而又感人。
　　龙海恨不得吻她，然而，他没有，因为，他此刻不知自己应该做什么……
　　她泣声道：“你为什么要理我？你不是恨我吗？”
　　“曾经是的……”
　　“现在……”
　　“现在过去了，恨结束了，陶姑娘，我们都是不幸的人，我们应该好好相爱……”
　　“你不爱我……你只恨我，恨我在‘魔花会’对你的手段，龙海，假如我不那样，我出得了‘魔花会’吗？我难使会长相信而出来见你吗？”
　　龙海黯然道：“我错怪了你…”
　　“龙海……”
　　“我说过事情过去了！……陶姑娘，我们既然相爱……”
　　“你恨我……你不了解我！”
　　“现在我了解了，你再也不要回‘魔花会’了，我们要好好在一起，你知道吗？”
　　她抬起了头，那带满了泪光的眸子，注视着龙海，切切问道：“你……真的爱我？”
　　“是的，我爱！”
　　“龙海，我……我会一辈子爱你，我发誓，永不离开你，我们均是不幸的人，我们会互相了解的。”
　　龙海喃喃地道：“是的，我们会互相了解……”
　　“你为什么会与‘白魔教’的人动手？”
　　“我曾杀了他们两个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