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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太白长生殿
 
2021-02-23 12:30:11   作者:兰立   来源:兰立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只三五天工夫,金虎与长生殿里人都厮混熟了,他每天都看到有人争吵,而且动不动就讲比划,而吵得最多的就是李七娘与子母神胆陶霸天,那疯疯傻傻的假道人则是逢吵总有他—他,只是斗嘴的时间多,要真动上手,也只打十三招两式应应景儿,这其中,只有哑僧金罗汉,每日闭目盘膝,高高坐在殿上,任何事他都不闻不问,金虎就没听他讲过一句话。
  这一日,金虎向散花仙女说,他说他自己一点什么武功都不会,他想拜散花仙女为师请散花仙女传授他一点武艺,以便御敌防身,谁想,他这一请求,散花仙女立即职眉紧皱道:“在未能脱离‘长生殿’的密密丛林,谁也没有资格谈论武功,更没有这种闲情授人武艺你不瞧,多少天来,有谁问过你,会不会武功这句话:没有!这就是说,你会武功与不会武功,在‘长生殿’中,算不了什么事,你暂时还是不要提吧!……”
  自从这一次以后,金虎遭*到从没有过的难堪,散花仙女不再理他了,长生殿里所有的人都不再理他,这一下,他可怪了,他万万想不到事情的后果会有这般严重,接着三天,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金虎心中不禁大恨,他以为是他自己承认了不会武功才遭到他们的轻视,这一夜,金虎实在忍不住了,他准备离去,不受欢迎的地方又何必呆下去呢,倒不如随着长毛大猩猩住在树林里还好些,虽然是严寒的冬天,而且我又不怕冷。
  就在他悄然走出长生殿之际,蓦的想起长生殿的后殿,那据说能把人冻死的后殿,他想起自从穿上子杜彬彬姑娘送的那件不知名,不知为何物所制的背心后,从不知为何物,既然不怕冷,何不冒险进到后殿去看看,只要自已清警觉点,一有危感立即抽身,相信还不至于就葬身这长生殿吧!其实,就是死在里面又有什么了不起,孓然一身,无牵无挂。
  如此一想,金虎立即转身往后殿走去,刚走进到后殿一丈七八之外,无意中回首一瞥,后殿口高寓矮矮,男男女女,不多不少十一个人二十二只眼睛齐都贯注在他身上,但都没有谁发出丝毫的叹
  金虎看看自己进来,已有这么远,依然毫无感觉,不由胆气一壮,心想,你们不是不敢进去吗?瞧我的!
  猛然一掉头,意气轩昂直往里走去!
  再走得四五丈左右,里面已然暗如黑墨,伸手难见五指倏听身后一声惨叫,金虎回首一看,就在自后不远处,躺着那与自己一般大小的赤衣童子,身子还在激烈的颤着,两眼中散发着衷恳的目光,似是在向自己求救。
  金虎大感惊讶,怎的自已竟会亳无感应?
  为了救那赤衣童子,金虎回身将他抱起,送到殿口,这时,在殿口的十位武林高人,无不用一种神奇的目光对金虎打量,因为谁都知道他身上毫无武功,直可说内外轻功一窍不通,想不透,他凭什么能抵受这种罕世严寒。
  终于,金虎的影子消失在后殿中,而没有一点声息。
  终于,这一批武林高人茫然了,惊骇了!因为他们曾公定一条规律,谁要能探得这“长生殿”后殿的奥妙,他们就公认他为长生殿的殿主,再若能将他们救离“长生殿”,他们就将各人的绝艺相授,并愿侍奉他做终身的主人。
  金虎钻进了长生殿,诚然,他进去了,一点不假的进去了,他借着短剑上发者的毫光,察看着后殿的一切。
  他一点也没感到冷意,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穿的那件,会是曲家传家之宝“海丝瓜”宝衣,普通“海丝瓜”只有五寸来长淡黄色的,可是这只“海丝瓜”却是个一尺五六,粗如水桶,己然成精的“海丝瓜”,千年前被一位得道高僧在万年寒冰之下,诱出杀了,剥了它的皮,做了这么一件背心。
  这件“海丝瓜”背心,也不知什么时候落在曲家,成了曲家祖传之宝,曲元风只知道他韧如钢铁,刀枪不入,软如棉絮,拳掌难伤,而且穿在身上,冬暖夏凉,但他却不知,“海丝瓜”非但能耐严寒,就是烈火。也别想伤它分毫。
  金虎无意中得到这件宝衣,可以说是缘,也可是说是幸运,天意,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件宝衣曾救过他几次命。
  这时,金虎手持短剑,已进入后殿的正殿,他发觉后殷与前殿没有差异,只是厢房只有四间,而且特别宽大,每间房里都有床椅桌凳,被帐衣物,一应俱全,而且都是人世间难得一见的华贵之物。
  最怪的是,在这大的殿堂中,就找不到一丝丝发光闪亮的东西,金虎伸手摸摸被帐,发觉俱都坚冷如铁,金虎稍稍加力,但听“咔嚓”一声,原来都被冰住了,那薄薄的冰,肉眼竟看它不出。
  在后殿上,金虎突被几具尸体吓了一跳,那些尸体,睡在地下,翩翩如生,就好像刚死不久,金虎见到这情形,心中不禁万分踌躇,可是身上毫无感觉确是事实,于是,胆气一壮,再次往里钻去。
  金虎转过后殿,迎面一阵阴风吹来,这阵阴风虽柔,可是金虎也禁不住机零零打个寒战。
  至此,金虎才略感到寒意,可是他绝不知道,如非他有这件“海线瓜”护体,纵然他是大罗神仙再世,这一阵阴风,也要将他吹死和变成冰人。
  金虎刚转出后殿,即发觉已进入了一座山洞,好大的一座山洞,四壁白茫茫一片,洞中又有一座小小的宫殿。
  金虎凝目一瞥横匾上竟然是“广寒官”三字,心中不觉暗笑,在这山膛洞中,怎么称他“广寒宫”
  在这里,因为四壁那白茫茫的反映,已无需借助短剑的彩芒,于是,金虎连忙将短剑收起,岂料,短剑刚入鞘,洞中立即现一幅奇景,那广寒宫的大门,敢情是个圆形的,那宫中,散发出一股柔和的,淡淡的银芒,从那圆洞中射出,那洞壁上,却衬托出点点的星光,更奇的是,在那圆洞门口地下,缓缓的升起一层薄雾,就像是天上的白云般的,这情繁。简直就把金虎看呆了,他怀疑自己真的踏上了月球,进入了“广寒宫”。
  在这时,金虎忽然想起了梅萍,因为梅萍曾对他说过,幻想着进入月球去,他想,假如梅萍能在这里该有多好。
  蓦的,另一个影子又映现心头,那是彬彬姑娘,他又想,我真对不起彬彬姑娘,我绝想不到木她待我如此好,不但救于我的命,还将这种无价之宝相送。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金虎才从痴呆中惊醒,他感到自己的手足都有点麻木,不自觉的踏看薄雾,直往“广寒宫”中行去。
  当他进入广寒宫后,第一个意念,就是一阵惊骇,因为他看到宫中并排停了五具棺木,只是个男的外,其作四人都是女的,穿着都是古时的衣装。
  金虎逐个仔细的看去,越看越惊异,因为每个人的脸上,都隐现微笑,似乎他们正在甜睡,那像是死去数百年或是近千年的尸体?
  随着,金虎上处察看一遍,在这广寒宫中,金虎看到了罕有的珠宝,一批庞大无比的财富,可是,他一样也没拿,他在临离去时,看到供桌有一条白色丝状的腰带,腰带上一间系着一粒墨珠,另一头则系着一方玉块,金虎心想。我进来—次,总不能空手而出,如若不然,我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于是他向那几具水晶晶棺拜了两拜,道:“晚辈金虎,并非为财来的,可是我又不能空手而回,晚辈大胆,请前辈赐送这条腰带,以资纪念!”
  他的嘴一停,洞中一声闷响回音:“以资纪念!”
  金虎心中大喜,抓起腰带围起腰上,再拜而出,。
  金虎碰过很多东西。都是坚冷如铁,可是这根腰带却依然韧柔十分,也没有那冰冷冷的感触。
  出得广寒宫,金虎仍然转到洞后去,可是洞后却是个死洞,不过从洞底下,却有无数小洞射进来一股股冷冷的阴风,冷得金虎直发抖,于是金虎连忙跑出。
  所谓“天上一朝暮,人间一周年”。
  散花仙女等十一位武林宗师,江湖高手,眼睁睁的停在二殿口,连负责寻找食物的海南双怪也不肯贸然离开,他们倒没等一年,他们只等了一整天,终于,他们看见一点寒茫闪动。
  赤衣童与金蛇娘娘同声高叫,因为他们两人的眼睛最厉,但听他俩叫道:“哎呀!这小子弄虚作假有鬼,他居然没死……!”
  “嗨!他带了东西呢?啊……好像是个大酒坛!”
  “什么?大酒坛!”假道人与雷公同声惊叫!
  可是不是大酒坛,金虎也不知那来的气力,竟将一只大酒坛抗在肩头上,一摇一舞的走了出来。
  金虎还没走近殿门,假道人已然不耐,一纵身飞上,从金虎身上夺过酒坛,这一夺之势过猛,把金虎撞得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交,可是金虎并不恼,他反而高兴了,因为他知道,他马上就可以替他们解答,他们心中久悬的的谜。
  除了假道人与雷公去开酒坛,准备痛饮以外,余人都围着金虎,要金虎讲述这内殿所见。
  金虎刚讲得两句,假道人那旁已然暴叫道:“小子,怎么都是冰呀!”
  金虎一笑道:“我忘了说,里面什么东西都是冰,你用火烤烤或许变成美酒了,可是,我却不敢保险,因为这不是我酿的呀!”
  紧接着,金虎将这内殿所见所闻,详详细细的说了出来,当他说到进入广寒宫时!这终年难得说一句话的哑僧,突然开口了,但听他声如金铁交鸣,铿锵有声的道:“祁连山法觉寺哑僧金罗汉参见长生殿新殿主,”金罗汉说着立即随声跪了下来。这一着,所有的人都楞住了。
  本来,还有人怀疑,怀疑金虎所说不实,可是金罗汉不开口则已,一旦开口,就没人敢不信,隐隐中他就是这十一人之中领袖,原因是他在这长生殿中最久,在他以前进入长生殿的,死后经他埋葬的,也有数十人之多,如今金罗汉跪下了,这是他们公定的规律,谁敢不遵。
  于是,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跪下了,殿主,殿主!之声,此起彼落,反把金虎弄得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终于,他也随着众人跪下,一一答礼,最后了把散花仙女拉住,*问所以,散花仙女就告诉他,这是长生殿现有的人公定的规律,有谁能进到后殿去,大家就公推他为长生殿的殿主……
  接着,散花仙女又道:“不过!殿主,既能坐上长生殿殿主宝座,就必须有殿主的威仪,也必须替属下解决困难,你如果还能将我们所有的人带出长生殿的密林,我们非但将绝艺相授,且愿终身为奴,侍奉殿主。”
  散花仙女说完,这边金罗汉二次开口了,他道; “五十年前,曾有一位前辈,进入过内殿,他只看到内殿后面有座‘广寒宫’,他他仅仅看到‘广寒宫’三个字就受不了阴寒出来了,可是,出到二殿口时,那位前辈已然一命垂危,故此,殿主说到广寒宫,金罗汉就证实无误,因为我记得没向你们任何人提起过,长生殿内还有‘广寒宫’这回事!”
  众人听金罗汉一解释,齐都心悦臣服!
  接着,金虎将“广寒宫”中的一切,又祥尽的说了,什么奇景中的广寒宫,宫中的水晶棺,那些似睡熟的死尸,说不完搬不尽的珠宝财富,最后,他从腰间解下了白丝带,交给他们传递着观看,他说:“这是那些珠宝中最贱的一条腰带……”
  “不!殿主你估错了!”这时那白丝腰带正好递到海外双怪老大手中,老大立即出言纠正,道: “这根腰带,看虽不奇,其实乃是海底腾蛇喉下之筋,百年只长一寸,似这等近三尺长蛇喉筋,怕不要几千年的腾蛇!”
  因为腾蛇乃是龙的一种,姑此又称‘龙筋’,殿主不要小看它,日后殿主武艺练成,当知‘龙筋’对你之好处。殿主说是珠宝中最贱的,我可以说集如山珠宝,也抵不了这根龙筋所值昂贵。”
  这时,“龙筋”又已传到了拉都居士手上,拉都居士关外首富,他什么样宝物没见过?可是,他听梅外双怪老大这样重视龙筋,也就仔细舶审视,不审视还则罢了,这一审视可把他惊得一声太叫:“墨胆!”……墨胆!……你们谁看见过墨胆?”
  谁看这墨胆?谁都有七老八十了,就是没见过墨胆,听?相信谁都有个耳闻,墨胆,乃是铁墨蛇的胆,铁墨蛇难求,它的胆更难求,因为它一身功力所聚全在胆上,可是,铁墨蛇也最狡猾,一遭危机,立即自行震胆而死,假如能取出铁墨蛇胆,迎风一吹,墨胆立即变成坚如铁石任何宝刃也别想伤它分毫,它的功能,除百毒,治百毒,天下任何毒物,有墨胆浸水一杯,一时三刻,保证百毒俱消。
  这时,忽听蛇娘娘叫道:“什么墨胆,我就不信,拿来我试试就知!”
  拉都君土虽然自己惊叫了墨胆,倒底只是凭听闻得来经验,没十分把握,知道金蛇娘娘拐中金蛇厉害,也想证实一下,连忙将龙筋送过,金蛇娘娘接过。看也没看,就摆到蛇头拐前去,右手在蛇拐上一披机簧,蛇头拐上蛇嘴微张,随着金蛇娘娘嘴里丝丝出声。
  猛然间,蛇嘴里钻出一头小指大点的一个小金蛇头,一条如针线般细的红信,吞吐不停。
  可是,当它看到龙筋上的墨胆时,立即“呼”的一声,飞了出来,一个小身子只有七八寸长,紧紧的在龙筋上,蛇头对着墨胆,戏信急速的吞吐舔着,就像是如获至宝般的,金蛇娘娘一见大惊,连忙将金蛇收回杖内,因为金蛇最喜墨胆,可是也最不能沾,只要让它现舔上半个时辰,这条金蛇就得完,金蛇娘娘遂将“龙筋”交还给拉都居土,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确是墨胆无误。
  这一下,将所有人都惊住了,只有金虎,他什么也不懂,听说是条“龙筋”,可作防身武器,他倒是十分欢喜,可有墨胆作何用途,他可不知,最后还是散花仙女告诉了他,他才了解何以有这多人惊奇的原由。
  天色暗下来了,假道人与雷公的酒也烤化了,整座长生殿里立即酒香四溢,假道人与雷公喝得酩酊大醉,余人也都为这酒香而尝了一点,只有金罗汉与金虎没有喝,金罗汉酒不沾唇,金虎可是有生以来没喝过酒。
  当天夜里,赤衣童子将金虎悄然带出长生殿,在一条小溪旁,赤衣童子又向金虎要过那条“龙筋”,道:“这条龙筋上面三样都是宝,假如我的老眼不化,这玉块就比这”龙筋”“墨胆”还要宝贵十分,待我证实你看。”
  说完,赤衣童子将玉块给浸在溪水里,玉块一浸入水中,立即雪芒暴射,将溪底照得通明。
  忽听赤衣重子低叫道:“总算我赤衣童子老眼不花,殿主,你看到了吗?这玉块反映中不是有几十个字吗?你快仔细的看看……
  看得见吗?那比针头大不了多少的小字,你看得见吗?……干坤奂始,物造阴阳,灵台空明,气血归常……”
  “啊!看到了!看到了!”
  赤衣童子见他居然也能看得见这小的字,也不觉喜欢道:“好,既能看到,就赶快将它默记住,全部默记下来。”
  说别的,金虎不会。要说背首书文,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几十个字不过眨眼工夫,就全部刻在脑子里了。
  赤衣童子遂将腰带交还金虎,道:“据我所知,这块玉块,名叫寒门玉块,这数十个字,也只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名叫寒门罡气,为了报答你日昨救命之恩,我将练内功的方法步骤教给你,你只要依照方法,去练寒门罡气,保证三年后,你的寒门罡气就能抵得过长生殿中一半人数中任何一人,不过,你必须紧记,日日每晚习之,不准间断。”说完,赤衣童子将练内功的方法,仔细的讲解了一遍。
  紧接着,又叫金虎就地盘膝坐了个姿势,赤衣童子不厌其烦的从旁加以指正,讲解,就如何调息,应如何提气,应如何如何的……。”
  最后,赤衣童子道: “这寒门罡气,说巧不巧,也只有你能炼,如果没有耐寒的能力,就是想炼也炼不来,从今天起,你最好每日晨昏到后殿去,选那最冷的地方,跌坐练功,那将会收事半功倍之效。”
  说完,赤衣童子自去了!金虎连忙将寒门玉块再次浸在水中,可是这一次,光芒一点也没有,那些字就更别想看见了,金虎心中不禁大奇,他不知道,方才赤衣童子是运起本身精纯的内功,催*着寒玉块,寒玉块方光芒暴射,露出字来,这还是赤衣童子幼年时曾听他师祖讲起过这么一块寒玉块的事,赤衣童子才懂得这个诀窃,如不是凑巧赤衣童子懂得,这寒门罡气就将永世湮没了。
  金虎他只为嗜奇想再看看,既在看不见也就算了,因为那总共几十个字的内功心诀,他早已深刻脑中了。
  正当此时,一声微响起至身后,金虎回首一瞥,见是前些日子,自己解救的那头小猩猩,正在林连一株树后向自己招手,忙趋前去,欲待相讯何事?话未出唇,小猩猩己然急不能耐似的一声低叫,扛着金虎就往林中钻去。
  金虎被弄得莫明其妙,可是看见小猩猩那种急迫的样子,遂也任由其拖着走。总起了顿饭工夫,金虎被小猩猩拖着在树缝里,左转右转,早已转得晕头转向,可是,小猩猩仍然没有停的意思。
  又走了半盏热茶工夫,倏的,金虎瞥见母猩猩横倒树旁,脸上已然变色,气息短急,混身颤抖,不觉大惊,忙趋前查看。
  金虎他恁事不懂,他懂得看什么,看见母猩猩两眼发直,又不会说话,就是问也问不出名堂,金虎正感手足无措之抹,母猩猩两眼忽的盯住他的腰间“龙筋”带,金虎这一点倒是懂得,忙从腰间解下“龙筋”,母猩猩两眼忽的移到小猩猩身上,这一点金虎也理会到了,忙将“龙筋”交给小猩猩。
  小猩猩接过“龙筋”,在母猩猩颤抖的手式下,终于将“龙筋”加上墨胆,放进了母猩猩的口中。
  墨胆一入母猩猩口中,母猩猩立即双眼紧闭,只一歇儿工夫,呼吸也慢慢的匀调了,面色也回复再过一歇,身子也不抖了,手足也能动了!至此,金虎理会到母猩猩一定是中了什么剧毒。
  忽的母猩猩往地上跃了起来,双手高举“龙筋”过顶,跪在金虎面前吱吱呀叫,金虎连忙的扶它起来,可是那里扶得动。金虎以为母猩猩对这“九筋”感恩,但是他也奇怪,母猩猩怎么会认识这墨胆能解毒呢?
  接着,金虎收回“龙筋”问道:“你是怎么中毒的?”
  母猩猩立即跃起,惶恐的领着金虎,来到一座断崖绝壁之下,见绝壁下一个洞穴,洞口烟雾迷覆,看不清洞里是什么情形。
  母猩猩还离有数丈远,就不敢近前去,指着洞口,吱吱的叫了两声,金虎胆大包天,立即单身走近前去。
  还离着有两丈远近,倏的一声惊叫,断崖上飞下一条人影,阻住金虎去路,全虎一看,原采是金蛇娘娘。
  但听她急声叫道:“殿主快退,这洞里是只大毒蝎,厉害非凡,其毒无比,那只大猩猩也只不过中了他一点毒雾,要被它沾上一点毒液,殿主墨胆虽是除毒至宝,恐亦求援不及,老婆于守了它多年,始终无法将它除去。
  金虎见金蛇娘娘是玩毒的祖宗都显出畏怯之色,心知厉害,遂转身来寻找母猩猩与小猩猩,可是,身后的母猩猩与小猩猩,在见到金蛇娘娘现身时,早已走得没了影儿。
  金蛇娘娘谨慎的遮在金虎身前,两眼注定那烟雾迷漫的洞,;总过了好牛晌工夫,方始对金虎道:“殿主,据老婆子所知,这只毒蝎如今尚未成气候,大概还得过个十数年,方能出而作怪,只是这种毒蝎所居洞穴中,定有什么罕世宝物,如若不然,他绝不会趋息这种断崖壁下的。”
  金虎见金蛇娘娘说得十分认真,不觉笑道:“金蛇娘娘,广寒宫里宝物堆积如山,宝玉珍珠,玛瑙悲辈,那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你想要什么?我随时可以替你进去取,大概你能说得出的,里面全都有。”
  金蛇娘娘知道金虎误会了,遂也微笑道:“你是年岁过轻,江湖经验知识缺乏,像你所说的那些宝物,根本就没放在武林人的眼里,我所说的宝物,是一种天然灵气所孕育而生的宝物,对练武的人,有着自然赞助的能力,这只毒蝎是据守这天然之宝,待成熟时,他吃了也可早日形成气候,出而作怪,只是,究不知是何种宝物,瞧它近日洞口烟雾特浓,大概就在近日里成熟吧!”
  金虎一听。是天然宝物,他可不知天然宝物为何,遂不再追究,与金蛇娘娘同返长生殿。
  他俩刚走得儿步,忽听长生殿口一阵叱喝,乓乓乒乒金铁交鸣声,二人同是一怔,金蛇娘娘知道金虎不懂轻功,遂在金虎胁下腰跟一拿,提起轻功,如飞然奔去。
  金虎突觉一股无形功力,在自己腰眼下一插,身子就轻飘飘酌,疾如流星般,脚不沽地,一眨眼巳来到长生殿。
  这时长生殿口正有三起人在打斗,一个白面书生,十七八岁年纪,样儿与自己十分相像,手握一柄带钩长到,正与子母神胆陶霸天在拼搏,但他姿态从容,进退间,如流水行云般的,洒自如。
  第二起人却是个矮小的汉子,四十余岁年纪,长得倒也十分端正,正与李七娘打在一起。
  最前一起,金虎一看不觉心惊,称道为何?敢情是陕南武圣曲元风,但见他白胡子随着白衫影儿晃动中,早已气得双眼怒睁,须眉颤动,原来曲元风的对手,竟是假道人,那半疯不癫的样儿,似比武不像比武,似过招不像过招,东摸你一把,西抓你一下,身子滴溜精滑。直把陕南武圣曲元风逗得气满胸腹,七孔冒烟。
  倏的,白红过处,曲元风拔下背上长剑,道: “臭道土,掌上工夫已颊教过了,我们兵刀上再分高低吧!”
  假道人见曲元风突然拔出长剑,不由得做了鬼脸道:“假道人一生没使过兵器,拿什么和你比呢?一说着将头微低,似在沉思,应用什么兵刃来对敌。
  忽见金蛇娘娘与金虎站在一旁,金虎腰上那条“龙筋”,闪闪生光,心中一动,立即从腰上解下腰带道:“好!假道人就用这条腰带,和你这新入殿的小娃儿玩玩吧”
  曲元风年已五十有四,竟被假道人称做小娃儿。不觉大怒,一声暴喝,叫道:“别以为自己真有什么了不起,看剑!”
  “嗖!”的一声,长剑斜眉劈到,假道人身形微晃,已避了开去,可是,他刚想舞起腰带准备缠剑,蓦觉腰带一轻,那看似完整的腰带,其实早腐,那经受得起,假道人精纯内力的挥舞,但见一条腰带,除了手中握的一节外,余者全都变了碎布,像蝴蝶般的,在空中翩翩飞翔坠地。
  假道人不禁抚掌大笑,陕南武圣曲元风可惊得傻了眼他不知假道人腰带早腐,还只道他故意显示威猛无上的内功劲气,好叫自己知难而退,心中不禁愕然。因为刚者易摧,柔者难碎,若非武功内力顶达颠峰,已人化境,而要想一鼓作气,将棉布腰带震碎得如此片片纷飞,真不是件易事,曲元风他自信就没这能力。
  他这惊愕未了,蓦觉—般强劲无伦的厉风,迎胸袭到,心中一惊,长剑疾削而去,“当”的一声巨响,曲元风右臂一阵酸麻,长剑差点把持不住,脱手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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