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独臂灭绝
 
2019-07-18 10:00:56   作者:杨润东   来源:杨润东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仇戈顿时觉得仿佛被控制了一般,忽闪不及,被文中青掌缘拍在断臂处,仇戈大叫一声,被震飞两丈多远,大口大口吐血,人也爬不起来了,碎骨裂肺的痛苦几乎痛昏了他。但他心里却雪亮,只要自己稍一闭眼睛,很可能如父亲的下场一样,仇家的冤仇便永沉海底了。他咬住牙关忍着,以胜似钢铁的意志坚强地站了起来。
  文中青见仇戈没有想像的那么可怕,以及他已经构不成威胁,便没有乘胜击杀。
  文中青放松了警惕,使仇戈有了调整自己的时间。他先把外窜元气收回丹田,尽量使大脑平静一下,佯装不能支持的样子,再拖一下时间。
  文中青等人被假像迷惑,王道人慢悠悠地走上前去笑道:“我让这小子尝一下毒砂掌的滋味。”
  他突然身子一摆,一掌向仇戈按去,掌心带着黑气。
  仇戈两眼精光突闪,暴喝一声,如春雷乍惊,“七丹金印”神功翻掌使出。王道人一愕,再加功力向前猛推,再想抽身后退,晚了,仇戈的“金印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到了他身上。
  王道人耳子一晃,摔在地上。
  仇戈飙然升上,对文中青举掌便打。文中青由于过分自信,并没有把仇戈放在眼里,也一挥手使出自己的绝学。他的掌刚到中途,仇戈的金手印已扑上来,他顿时感到灭顶时灾难,一声呼叫没出,人已被打飞,甩到几丈远的地上,爬不起来了。
  吕全见自己的三个同伙皆败,心中有些发毛。他虽然平时瞧不起他们,可毕竟他们都有不凡的造诣。他稳定了一下心神,铁剑劈击而出。这一剑以泰山压顶之势而下,大有所向披靡之概。然而,仇戈身子侧斜一晃,掌影劈波斩浪,突发而至。吕全想抬剑绞乱它,来不及了,“嘭”地一声,吕全人飞剑扔,心中在思谋对敌之法。
  仇戈从地上拾起吕全的铁剑,突地闪电般劈下。这一劈充满无限仇恨,吕全一声惨嚎,双腿从膝盖处斩断。仇戈并不解恨,“唰_”两下又断了他的两只手臂,吕全成了肉墩。
  文中青等人见仇戈如此对待吕全,脸色死灰。
  仇戈笑嘻嘻地走到文中青身边:“快,叫我一声爹,我才饶了你。”
  文中青脸上青筋暴凸,双眼血红,像头被困疯了的狮子。但为了免去被削去四肢的厄运,他准备接受这一大辱,但他张了几次口,都没发出声来。
  仇戈一剑划下,文中青的脸出现了寸深的血槽,几乎把他疼死,忙叫:“爹……饶了我吧!”
  仇戈“哈哈”一阵狂笑,又是一剑劈下,文中青也成了无腿先生。他嚎叫了几声。在地上打起滚来。
  黄松、王道人毛骨悚然。
  仇戈笑着问黄松:“你有妹妹吗?”
  黄松愤怒了,刚要开口骂,仇戈的铁剑一下刺进他嘴里,到下舌头,随之斩断他的腿。仇戈用剑串起黄松在地上沾满血泥的舌头,挑到王道人面前,冷酷地说:“把它吃了,这是很好的美餐。”
  王道人‘嘿嘿’一阵冷笑:“好毒的小子。”
  仇戈手起剑落,又断去他的腿,随之又斩去他们双臂,扎瞎眼睛。仇戈拿着恐怖当有趣,骇人听闻。他笑道:“这叫血债血还,恶有恶报。”
  四个不成人的怪东西在地上滚动了一阵子,因流血过多奄奄一息,知道生不如死,纷纷自摧心脉而亡。仇戈又是一阵狂笑……
  从此,仇戈得了个“独臂灭绝”的绰号,三、五天的时间,他的名字便如强风刮遍天下武林。他不再躲藏,专到江湖人聚的地方去。
  “主人”震怒了,追杀没有成功,两“座使”因之受了斥责,被贬得一无是处。随后严令,要限期击杀所有参与其事的人。对闯贼也不再抱活抓的幻想,以杀为快。一时间,江湖上出现了平常极少露面的隐士高人,他们都来为“主人”卖命。
  仇戈刚入一家客栈,一个独眼先生便盯上了他,两只手不住地搓,独眼精光闪闪。仇戈视如无睹。
  一个卖唱的姑娘用一根小棍领着一个瞎子走进来,找了个地方,唱起了凄婉的歌:
  黄花儿开,
  青草长,
  一次枯萎,
  还有来年时光。
  人儿去,
  不返乡,
  从此生死两茫茫。
  那晓三日思念,
  秋风又起,
  人老珠黄,
  问天地,
  为何这般样?
  仇戈心中一酸,从怀中取出一链银子递给了姑娘,她千恩万谢。
  独眼老人凑上去,笑道:“小哥儿可是‘独臂灭绝’?”
  仇戈对别人给他的这个称号甚不喜欢,但也没有表示反对,冷冷地问:“你有什么事?”
  独眼老者道:“老夫是‘三变先生’徐怀,可曾听说过?”仇戈心头一颤,好家伙,连这老鬼也出山了。
  “三变先生”徐怀可是近巨年来江湖中屈指可数的人物。他的“身变”、“速度变”冠绝人间。当年天山广合大喇嘛上官钦廷号称第一高手时,他曾去天山找上官钦廷较技,因不遇而返。但是,他从不愿做第二人,想睨视天下很久了。他的“身变”实在神乎其神,变男、变女转眼即成,音容笑貌,维妙维肖,易容之术堪称古今独步。他也以此自醉,“功变”是他自珍的奇门心法。在外人看来,他出手使的是阳刚之1力,而击在你身上正是阴柔内厉,这其中的奥妙不为外人所知,别人很难分辨出来。他正因有这么一手武功,常叹找不到对手,倍感孤独。他的“速度变”,出手时看似甚慢,哪知手到中途竟是快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三变先生”徐怀有此三种绝技在身,自出道以来从没失过手,可谓常胜异人。
  他见仇戈神情大变,笑道:“你的气数已尽,怕命不久长了。”
  仇戈即生戒心,徐怀伸手便拿仇戈的合谷穴。仇戈急忙抬手,可合谷穴已被他拿住,浑身无力。
  “三变先生”又有些失望道:“我以为你能让老夫废些手脚,没料到这样差。”
  仇戈一阵凄凉、绝望、悔恨,自己神功大成,为何还这般无用呢?
  徐怀放了他的手道:“再来,这次点你命门穴,要记住!”
  他身子一转,举手便点,仇戈弹身飞射,仍然晚了,身子没起,已被人点中,他颓废已极,真想就此死去。徐怀也有些不耐烦了,疑惑地说:“我弄不明白,凭你这三脚描功夫,何以江湖上的人都怕呢?”
  仇戈仿佛觉得皮被他剥去一样,两眼有了泪花。难道我就这么差吗?若如此无能便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了。徐怀道:“小子,事不过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这次失败了,那怨你爹妈没给你生个好脑袋,别怨人心狠,乖,乖地去吧。”
  仇戈打了个激凌,忽道:“刚才两次你所以得手,是我在回忆往事之故,这,次我若全力以赴,你便不行了。”
  徐怀笑道:“真是那样吗?”
  仇戈没有答话,后退了几步欺身而上。仇戈刚才的’话自然是胡诌,但是他有一个想法,上两次都是徐怀先动手,自己根本没机会反抗,若再让他动手,岂不坠入万劫不复之境?我不如找个理由引开他的注意力,先下手抢攻,若再失手被擒,死而无憾,谁让自己是个笨蛋?
  徐怀对仇戈的先动手没有放在眼里,谁先动手不是一样吗?高手的本领在于“变”。仇戈右背空袖一摇,左手旋即指出一掌。他提足全部功力,施展出“七丹金印”神功。
  徐怀见仇戈手掌拍来,正在冷笑,忽见一金色手印飞扑而来,他魂飞天外,知道抵御不行,急忙轻身如羽,旋动外飘,他纵然如此,也被震得两眼发黑,金星乱闪。他没有受伤,但却愣在那里,他明白了两人各自的优势。
  刚才他所以没有施展“速度变”之法,实在聪明之极,不然,两下相交,他此时便爬不起来了。他很清楚,“金印幻影”的速度超出了他“速度变”的极限,对“七丹金印”的神功他是非常了解的,此种功夫若是修成,威力无比,看来仇戈得了真谛。但他并不灰心,因此仇戈无法胜他,而他却可胜仇戈。这其中的道理很明了的。仇戈只要不发掌在先,就没有丝毫的求胜机会。
  仇戈此时知道了自己的优势与不足,倍加小心起来。他在慢慢向后退。徐怀的轻功虽比仇戈高明,但强不了多少。对付强大的“金手印”,“功变”毫无作用,徐怀第一次不那么自得了,一向被他视为奇绝的心法,原也有无用的时候。像他这样的人,只要稍微谨慎,就会变得更加可怕。仇戈不敢呆下去,只好转身飞奔。看来,自己这样乱闯太愚蠢。
  他来到一条河边,见一村姑娘正在洗菜,他站在旁边看了几眼。这村姑娘没有一般村姑娘的笨拙,身材窈窕,皮肤嫩白,杏眼含情,令人见之难忘。他暗想,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美丽姑娘?
  村姑发现有人看她,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仇戈。仇戈傲然站立那里,右袖空荡着,更显出一种凄哀的孤独来。这种风采,比之双臂俱全时更撩人心魂。真怪,好时不如残后俊。
  村姑笑了,两个酒窝深深,洁白的牙齿整齐无比,声音也娇甜纯真:“公子,你有事吗?”
  仇戈笑道:“姑娘,这是什么村?”
  “这是龙门坡,”村姑问:“你要找什么人吗?”
  “天快黑了,我想到村里投宿。”
  “那就到我家来吧。家里就我和爹两人。”
  “多谢姑娘,请问贵姓芳名?”
  忖姑咯咯笑起来:“我姓权,叫权波儿。”
  仇戈道:“权波儿姑娘,那在下就打扰你了。”
  权波儿笑道:“我喜欢。”
  她瞟了仇戈一眼,问:“公子是……”
  仇戈道“在下仇戈,一个飘荡江湖的浪子。”
  权波儿微笑不语。
  两人来到村里,走进一家土墙小院。院不大,有两间草屋,座北朝南,门东旁有一棵石榴树。喜人的石榴裂开了嘴,露出红红的籽。门口墩上坐着一个面色枯黄的五旬老者,骨瘦如柴,手足不住地颤,目光浑浊,看样子将不久人世。他坐在那不动,瘫痪了。
  仇戈向他一躬身道:“老人家,打扰你们了。”
  老头点点头说:“公子不必客气,我喜欢别人打扰。”
  权波儿嫣然一笑,从屋里搬出一个小板凳放在仇戈面前说:“仇大哥,坐下吧。”
  仇戈一愣,瞅了她一眼,这么快就成了她大哥,实在令人高兴。
  忽然间,他想起妹妹,不知她怎么样了?仇戈坐下问:“老人家,你的腿不方便吗?”
  老人叹息了一声道:“走火入魔,现在邪气已入我内脏,没几天好活了。”
  仇戈一愣,果然是个练家。
  “老人家,别灰心,没有你想得那么糟。”
  老头笑了:“你不用劝我,世上的事我已看透,生亦是死,死后方归,我没有悲伤,唯一使我担心的是小女尚无婆家,我死之后她孤苦伶仃,那怎么行呢?”
  仇戈笑道:“那你为何不给她找个人家呢?”
  老头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我以为好的她不愿意,就这么拖下来了。”
  权波儿从屋里走出来,撤娇地说:“爹,就你成天放在嘴上。”
  老头笑道:“爹现在不说,还能到地下再说吗?”
  仇戈说:“老人家,你用不着担心,像妹子这么好的人,还怕找不到如意郎君?”
  老头哈哈笑起来,样子十分开心,权波儿两颊绯红,越发娇艳。
  仇戈心中一荡,马上打消了不洁的信念,自己有凤纹在心,怎可再容下她人呢?不知她此时在哪里安身?她也会像我一样吗?他又陷入了遐想。两人若能双飞翼,不慕神仙上九天,那是多么完美的造化。
  权波儿见仇戈发呆,推了他一下说:“仇大哥,你的武功一定很高,教我几招吧?”
  仇戈有些为难,苦笑道:“实在惭愧,我除了内功精湛外,其它平平无奇。”
  “那传我内功法门也行。”
  仇戈摇摇头说:“我所修练的内功,若不是天地相助,纵修一生也难大成。”
  权波儿道:“你定是舍不得。”
  “仇某自信不是那种敝帚自珍之辈。”
  权波儿甜甜笑起来:“仇大哥,我给你说着玩的。你别生气哟。”
  仇戈微微一笑。
  老头儿见女儿与仇戈嬉笑,心里暗乐,这丫头定是看上他了,虽是个断臂青年,却也清奇绝俗,他沉思了一会儿说:“仇公子,老夫的事你不想听吗?”
  仇戈忙道:“愿闻其详。”
  权老头说:“昔年有一‘白鹰仙人’创造了一套无上奇功,传于江湖,其中有一轻功绝技‘凌波九烟’被我所得。当年我得到它时,欣喜如狂,曾想今后武林我为尊也。谁知我苦心修习二十年,不但功夫没长进,反而走火入魔,可悲可叹。这两年来,我反复思悟,终于明白了一个关键。‘凌波九烟’这项绝技,有先天缺陷。正常人久练它,必定阴阳难调。阳火不行,这样就会下身枯干,行动不便了,倘若是一个残缺不全之人修习便不同了,人体之缺与功法之缺相合,反而能够修行成功。像公子这样的人正是最好的人选,你有深厚内功,一练即可成功。”
  这真是天下奇闻,好人不如残废人更能发挥功法的威力。权老头自然不知“白鹰仙人”也是断臂人。
  仇戈听后大喜,忙道:“若前辈不弃,晚辈没齿难忘。”
  仇戈向他行了大礼,权老头十分高兴,立即传他心法。
  仇戈的悟性极高,博闻强记。权老头一说,他便铭刻在心,很快,“凌波九烟”轻功心法便被掌握,并展身练了起来。他内功极深,体会也与众不同。可以说,此时他比权老头更懂得“凌波九烟”了。他的身法愈来愈快,慢慢地在别人眼里,他分化成九道袅袅青烟,有朦胧不清之妙。
  权波儿拍手笑道:“仇大哥,你终于练成了。这么短的时间有如此大的收获,好叫人羡慕呀!”
  仇戈停下来,向权老头施了一礼:“多谢前辈栽培。”
  “这是你福至心灵,不关我什么事。我二十年终无所成,你片时能参造化,这说明此功为你所造,该为你用。”
  权老头的话音刚落,一个冷硬的声音传来:“你好大气度,竟然成全了这小子。”
  权老头一惊,簾声道:“师父,弟子实因无法炼成此功,才不得已为之,并非有意违反门规。”
  “嘿嘿,多说无用,你敢私自传人,就是欺师灭祖,罪不可恕,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权老头凄凉地说:“弟子知道。”
  仇戈左右瞧了几眼,没见有人,忽听权波儿哭起来“爹爹,你怎么死了呀?”
  仇戈一愣,再看见权老头时,已气绝身亡。仇戈大怒,他明知这是人家本门派的事,可又气愤不过,大声道:“什么鬼怪,敢这样目无王法,不讲天理,逼人自尽?”
  那个声音更加飘忽不定,嘲弄地说:“小子,你就是再回一次眙也休想称雄,你所练的,并不是‘凌波九烟’的全部心法,此时不刚入中流而已,差远了。聪明一点快自废武功,若要我老人家动手,只好把你仅有的这条胳膊拿去喂狗。”
  “老混蛋,休要放屁!你出手试试,看看你仇爷怕不怕你?”
  那人老羞成怒:“小杂种,敢对佛家不敬,我劈了你。”
  突然声音欺近,可仇戈就是看不见人。权波儿叫道:“人在你身后!”
  仇戈骇绝。他虽然看不见对方,但他料定必在自己身后,否则无法解释。纵如此,对方的身法也太快了。
  他急忙一转身,全力出击,“七丹金印”施了出去,“嘭”地一声,仇戈身子一震,退了几步,这才看清对方是穿黄色袈裟的头陀,他身材一般,两眼精光四射,刚才和仇戈对了掌,看来受了不小的震荡,现在还没有调匀气息。
  仇戈大惊失色,连“三变先生”都接不下自己的一掌,他何以无事呢?这岂不太可怕了吗?
  那头陀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竟能接下我的‘佛心掌’,看来造化不错,但无论你如何阻挠,我还是要带走这丫头。”
  仇戈大急,自己给她家带来灾难,又怎能让她落入虎口呢?他断然拒绝道:“不行!”
  头陀一愣,问:“她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阻拦?”
  “她是我小妹,我怎能让她跟一个不明不白的人走呢?”
  权波儿听了,心里甜甜的。
  头陀却恼火了:“小子,你敢与佛爷作对,那是你活该倒霉。天底下还没有人能逃出‘大悲佛’的手心。”
  仇戈听他自称“大悲佛”,顿时头上如浇了一盆凉水。他早听说过,“大悲佛”练“大悲拳”成功后才出家为僧的,所以江湖人称他为“大悲佛”。在江湖中,能称上“佛”的人,就是得了正果,达到无上正等正觉的人,亦是“神”的人,那功夫自然就不用说了。仇戈的一掌所以能与他平分秋色,实在是依赖七种“圣品”的功力。
  仇戈虽怕他,却不愿让他带走权波儿。如果自己不加阻拦,岂不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为此事,纵死亦不后悔。
  大悲佛冷冷地走近他,笑道:“小子,你能把‘七丹金印’练到现在这种境界,实是难得之极。我亦有爱为之心,要知道,‘七丹金印’极难修行,天资聪颖,勤修不辍,要功成最少也要有二十年,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火候,定是吃了七种圣品,否则绝对不能如此。你得药物帮助速成,远没有慢慢修行来得精纯,这种功夫你达不到它的极限境界,所以我便能杀你。”
  他说着话,突然出手。仇戈沉着应战,他明明击中“大悲佛”,“大悲佛”却毫无反应,而他前胸却挨了“大悲佛”一拳。仇戈“哇”地一声,血箭从口射出,仿佛整个人被打透了一般。他眼前开始闪动金星,身子软软的能被风吹起,痛苦,疲倦从四面八方奔来,恍惚中,大悲佛得意的笑影闪到眼前:“小子,你不行了吧?你知道为何没有击中我吗?告诉你,佛家讲‘空’佛爷已修成‘空身’你永远打不着。哈哈……”
  仇戈眼前一黑。
  权波儿一声惊叫扑上去:“仇大哥,要挺住,你不能倒下呀!”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大悲佛嘿嘿一阵淫笑:“我仿佛与别人不同,别处的‘佛’讲‘万戒以淫为首’我却‘万善从淫开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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