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四哭贼胆 邪教恶主
 
2020-04-04 15:57:11   作者:杨润东   来源:杨润东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天下四哭”所以能骗得玉牌,也正是因为江俊生在功境中。那时他神智不清,才把四哭当成了玉宫人。
  那么江俊生何以会周身发绿呢?说来也许别人不会相信,而实则是千真万确的,当他正人物我两忘之境,神物相混之际,在遥远的星空爆炸了一颗天体,天体上的部分生命之光被他吸收到“元神宫”,渐渐成了他体内的生命之气,所以周身绿光四射。天下四哭毁掉玉牌时,他正在行功的紧要关头,故而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玉牌一坏,天虚山灵气一灭,江俊生吸进体内没有转化成他的生命之气的那部分能量瞬间消散,可惜得很,他没能成为宇宙人。
  那么,为什么玉牌一毁,外星射来的生命之光即刻消失呢?原来天虚山的灵秀之气与那生命之光有些相似,如果江俊生身旁没有玉牌,他也不能吸收到那种光芒。
  江俊生在四哭逃走后半个时辰,便恢复正常,但他眼睛里闪动的已是绿色之光。
  方永要去“三幻庄”,蒋碧欣等人依依难舍,她道:“你再过些时候去吧,你一去,我便有不祥之感。”方永用心稍感应,果觉有些不妙,这是怎么回事?
  铁雄说:“我们展起神功,很快就到了三幻庄,一天的时间即可。”
  玉玲说:“一刻的时间都会有变化,谁能保证宫主走后玉宫不会出事?”
  方永沉默不语。玉宫在别人眼里是仙山琼阁,凡人进不来,怎么两三天内,山雨欲来风满楼啦?难道玉宫的劫数到了?他看了众人一眼,说:“好,三幻庄缓去,过些时候再说。”
  铁雄、胡耳只好失望地站在一边。
  方永说:“你们下去吧,待叫再来。”
  两人垂头丧气离去了。
  方永道:“你们有何异样感觉?”
  蒋碧欣说:“我们先回大殿再说。”
  众人进了殿,玉玲道:“我们总感到周围有许多影子重重叠叠,仿佛要遮住我们的眼睛。”
  另一个美女说:“似乎有只手在向我伸来。”
  方永问:“门主你呢?”
  蒋碧欣轻笑道:“你别担心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是些幻觉而已,以前练功也曾出现过类似的感觉。”
  玉玲忙道:“门主所言差也,我们都是宫主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吧。以前出现的白云、山水、花鸟等幻觉都是良性的,每次内景出现,身心愉悦,有欲罢不能之感。可这次的许多幻想都是绿光笼罩阴气森森,还有几次感到天虎山崩塌,把我们压下地里去呢。”
  方永感到事态严重,忙问:“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类感觉的?”
  玉玲说:“早晨起来就有了。”
  方永深情地看了一眼蒋碧欣。她淡然而寂寞地一笑说:“我原想不让你分心的,看来不说是不行了。诸如此类的幻觉出现,是说明天虚山灵气已尽,我们不能赖以滋养,很可能要出现退功的事。”
  方永这边惊了一跳,若是她们的功力衰退那可是糟糕透顶的事。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别怕,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总会有办法渡过难关的。”
  玉玲道:“那你快想办法呀,我现在就感到不舒服啦。”
  方永一时没了主意。
  蒋碧欣也料不到天虎山会灵气散尽,她当然不会知道这都是外来生命之光的缘故。
  蒋碧欣也感到她身上的气感不如以往强,不那么自如随意,现在有了常人的劳累疲倦感。说也奇怪,退功成了连锁反应,一旦在一个人身上出现,马上全部都出现了退功现象。
  方永想说什么,没有开口,他已知道如果众人不在一起,就有可能有人不退功,这全是人体场互相影响的结果,如果她们早点分开就好啦。当然,方永还叫不出人的“体场”
  这个名称,但这种物质是存在的,他又能清楚的看到它们之间的互相作用,自会以别的名称呼之,而事实未变。
  蒋碧欣慢慢抓住方永的手,情意绵绵地说:“我很累,你不要离开我。”
  方永点头道:“你放心,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众女子也向方永靠来,这使方永大感其难。他说“我们都到里面去。”
  方永抱着蒋碧欣和众人进了大殿后的内室。
  内室挺大,富丽堂皇,众美人越功未退尽,把许多床搬到一屋内排起来,她们不敢再后一室,那样出了事就来不及叫喊。
  方永心事重重,这样也不是办法,如果她们个个都如常人一般,十几个人怎么好保护呢?他半躺在床上,蒋碧欣睡在他怀里,吐气如兰,温暖的身子散发着幽芬。他两眼注视着石壁上的一颗夜明珠,仔细思考着玉门武学的薄弱环节。好好的,怎么退了武功呢?难道真如常人一样了吗?
  他想了许久,也没有头绪,见众美人都沉沉睡去,他便走出内室,刚到大殿,忽见殿内门进两个人影,方永一惊,好小子,连我都差点分辨不出是人是鬼。
  进来的两个影子极淡,随风而动,根本没有声音。
  方永微一凝神,慧目灿然而开,一切都明朗了,是两个精瘦的男人,四十来岁,尖头猴腮,相貌差不多。两人手中各拿一个钩子,倒有几分像勾魂鬼。
  方永没言语,躲在一旁观察。
  一个说:“石七,师叔说玉宫出了事,看来倒有几分真啦,不然该有人拦阻我们才对。”
  另一个不耐烦地道:“你王万和是木头脑袋,难道不知我们是不俱内气的吗?”
  石七不服地说:“师傅说我们的功夫有相无形,并没说天下任何内劲都奈何不了我们呀?你小子别听师叔的,他一向不眼气师傅,故而说一些大话骗你。”
  “放屁!”王万气恨地说:“你敢背后说师叔的坏话,看来是不想活了。”
  石七说:“你不信师傅的话,也没你的好。”
  王万和说:“行了,我们来玉宫不是吵嘴的,快找找看,那些美人儿哪里去了,我们‘太虚幻境’正缺少美人呢。”
  石七说:“你别光做好梦,玉宫的美人不好对付。”
  “你知道个屁。”王万和小声道:“师叔的《周易》八卦奇精,临来时他说,玉官的美人儿功力要退了,天虚山灵气已绝。这不是个好机会吗?”
  石七忽道:“不妙,又有人来。”
  方永一惊,好精明的小子,竟然知道有人闯进来。
  又飘入大殿的是一老一少。老者一身褐衣,面色红润,两个小眼睛光芒四射,他身材不高,却极强健,少年一脸病容,弱不经风,腰下佩剑,神情冷漠。
  方永不认识他们,可石七却知道两个是谁,老者人称“太极仙翁”白不败,少年是“月阴奇童”张子开。方永略一感应,便从石七那里知道两个人的来历。
  这两个人住在遥远的太阳岛上,怎么也会来到这里呢?
  石七用“传者入密”的功夫对王万和说:“这两个人就够难缠的,你有什么法把他们解决了?”
  王万和道:“别忙,让我想一下。”
  白不败向四周瞧了一下,唤了几次,对张子开说:“老弟,这大殿内至少有三个人潜伏在一旁。”
  张子开说:“不错。他们的武功都很高。”
  方永在一旁暗暗称奇,两个家伙还有点儿门道,竟然知大爷也身在此中。
  石七似乎料不到白不败知道有人在,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腔道:“好鼻子,竟能闻出人味来。不过,这里只有两个人,不是什么至少三个人。”
  白不败哈哈笑道:“原来是‘大虚幻境’主人武精的门下,你们师傅派你们两个无用的东西来干什么?”
  王万和气道:“老东西,你竟看不起我们?”
  白不败说:“我只记得我与武精吃饭的时候,你们一旁躬身而立。”
  石七笑道。“白不败,此一时彼一时也。岂不闻,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我们已不是过去的人了,相反,你比过去却不如啦。”
  白不败“哈哈”大笑起来,声震殿堂,嗡嗡作响,他在炫耀内功。
  方永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冷眼相观。白不败指了一下方永道:“小子,你看是三个吧?”
  石七一怔,恼道:“原来你小子也在殿内?”
  方永一动,谁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走的,只听“啪”地一声,石七被打了一个跟头,方永仍然端祥地坐在那里。他露了这一手,煞住了他们的嚣张气焰。都明白,方永的身法太快了,根本无法比拟,石七从地上爬起,不敢再放肆。
  白不败道:“小哥儿武功不俗,令师何人?”
  方永冷冷地说:“本人玉宫之主,何人能为我师?”
  他的活大而又冷,众人不由骇然。
  张子开冷眼扫了方永一下,身向前一冲,右手的“商阳”、“中冲”两穴射出两道月白的内劲光华,直刺到方永眉心。方永伸手一抓,那内气仿佛成了带子一般,张子开竟然挣不脱,被方永拉到面前,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出手点了张子开的印堂穴。
  白不败道:“你若不把他放了,那我不客气啦?”
  方永说:“我正要见识一下你们的神通呢。”
  白不败回旋一转,使出他的“浑元一气式”,整个人被一团内气包围着,如一个大球向方永碰去。白不败的这一招用呈无极之势,意在让人无处下手,又可出其不意攻敌。可谓两全其美。但是,方永的神通也太广大,慧目一开,透过他的气团,看清他的一举一动,伸手弹出一缕指气,点中白不败的“印堂穴”,他的内气团马上烟消云散。
  方永说:“怎么样,你的太极式也不行吧?”
  白不败说:“我不明白你所用为何法?”
  方永道:“殊途同归,什么方法都可,关键在你的道行如何。”
  白不败低头无语了。
  方永说:“‘太虚双灭’,你们两人还让我动手吗?”
  石七说:“你想怎样?”
  方永道:“我想让你们成为玉奴,如何?”
  石七哈哈大笑:“你不是在做梦吧,石大爷会成为你的玉奴?”
  方永冷然道:“那可由不得你们。”
  两个刚要转身逃走,方永食指连点,两个人乖乖就擒。
  方永轻易收了四个玉奴,心中高兴,以为有这么几个玉奴做帮手,再也不怕什么敌人啦,他忘了所使的手法是玉门手法,而且已不如以前灵了。
  方永说:“你们从现在起,就是玉奴了,一切要听我吩咐,待事一了,我马上还你们自由。”
  几个人点头称是。
  方永说;“你们守候在此处,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白不败道:“主人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方永走进里室,见众人还在沉睡,他把石门合上,躺到一旁。
  夜慢慢侵来,冰融融的,像紫兰色的雾,沉而寂。方永一觉醒来,忽听哗哗流水之声,他翻然坐起,见从石门外向里流水,他急忙叫醒众人。
  她们此时比常人强不了多少,见此情景,心惊肉跳,都想抱方永脖子。方永笑道说:“我又不会变,有十几个脖子让你们抱着,只要我在你们身边绝对不会有意外。”
  众女子此时把方永看成了心中的神明,他说什么,自然就听什么。她们手拉手连在一起,扯着方永的手,一切就绪,方永右掌一推,把石门击碎,外面的水一下子冲进来。
  方永一掌劈出,把水头击退丈许,他大声说:“拉紧手,不要丢了。”
  他急运神功,浩然大气,把她们似乎都冲成了气球漂在水上。随着方永飞射而出。来到殿外,哪见什么玉奴,他们早跑光了。
  此时皓月当空。天虚山在灰白的夜色中,似乎格外凄凉。
  一阵凉风袭来,她门都是一颤,往事不堪回首。
  方永笑道:“我们在天虚山的怀抱里,多么宁静啊:你们听过乌龟与免赛跑的故事吗?”
  玉玲道:“我们都是傻丫头,你快给我们讲一讲吧。”
  方永刚欲说,忽儿灵光在脑中一闪,哈哈笑起来:“有办法啦……”
  蒋碧欣激动地扑入他的怀抱,巧舌送丁香,急迫地问:“什么办法?”
  方永道:“世上耐性最大的生命之物是龟,能引颈高翔的是鹤,我们就在一起合编一套‘龟鹤神功’吧?”
  蒋碧欣有些失望地说:“临时创造出来的武功管用吗?又没有经过检验。”
  玉玲在一旁说:“你创造一种武学能这么快吗?”
  方永看了众人一眼,说:“世间有‘渐法’和‘顿法’,也有‘渐悟’和‘顿悟’,我们齐心合力,谁说不能顿悟呢?”
  一个娟娟娇美的姑娘道:“既然宫主这么说,门主,那我们就试试吧,这总比束手无策要强。”
  方永放开蒋碧欣,笑着说:“看我的。”
  他双手平伸,极柔和地做出一个鹤在空中摇翅的动作,脖子一伸,脚跟抬起,下蹲,一腿虚,一腿实。接着,便是一个乌龟缩头的造形……
  方永功力深厚,柔若无骨,他的活动都在强大内气的调动下完成的,故而十分美妙。
  众人都被他如痴如醉的演练折服了。
  方永收功静立,微笑地问:“怎么样,好看吗?”
  蒋碧欣瞟了他一眼,轻声悄语地说:“好看是自然的,可它能应付强敌吗?”
  方永笑道:“柔弱中自有刚坚,别看它外形软绵,自有奇气存焉。”
  玉玲道:“可对方的身手若如鬼魅,那这功夫就未必行了。”
  方永“哈哈”地说:“你也太杞人忧天,对方纵有踪迹难辨之能,但却不一定能升入云空,如鹤般轻翔,即使真有那样的对手,还有我护着你们呢?”
  蒋碧欣等人虽然半信半疑,但也无好法可想,只好依了方永,在月光下、山岗上,练起方永创编的“鹤龟易形功。”
  众人个个聪明绝顶,功力虽失,但对武学的体验却在,它们都深深藏在众人的心里,所以,方永略作说明,她们就心领神会。别看方永的创造是出于仓促之间,灵感的大潮仍把藏在他功夫背后的奇迹拥上浪头,众女子轻轻地撷取了。
  用了多半夜的功夫,至东方微明,旭日吐霞,她们便完全掌握了功夫的要旨,并能娴熟地演练。
  早晨的清气洗涤着他们的肺腑,满眼的碧翠仿佛都睁开眼睛。
  方永极为兴奋地活动着。
  蒋碧欣黛眉紧锁。
  过了片刻,她说:“天虚山今天有些怪,好像死了似的。”
  玉玲道:“门主,你别太忧郁了。”
  蒋碧欣摇摇头说:“往日天虎山,清晨山岗弥漫,有奇幽灵爽之气。可今日为何不见了?”
  她转头瞥了一眼旁边的泉水,说:“你们看,泉水往日可为镜,现在浑浊不堪了。”
  众人望去,果见如此。这还不够,泉水在慢漫流走,不知到哪里去了。用不了多久,这些泉便要干涸了。
  众人心中充满了感喟。
  方永笑道:“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说不定玉宫还会成为江湖人眼里的神秘地方。待水干了后,我们仍可以此居住,虽然它已是座死山,可还有正常的生机。”
  蒋碧欣笑道:“你是一宫之主,我们只有听你的话了。”
  玉玲有些担心地说;“那几个玉奴都逃走了,说不定还会卷土重来,我们要千万小心才是。”
  方永笑问:“你有些怕了?”
  玉玲羞涩地笑了,那么美,如梨花带泪,让人心魂震彻。
  蒋碧欣说:“我们不如往下看看,也许会发现什么。”
  方永点头,十几个人一起向东北方绕过去。
  天虎山虽是一座奇山,但奇在何处,谁也说不很清楚,只是有种奇特的感觉而已。现在灵气一散,他们就没有异样的体验了。
  一行人慢慢到了山下,忽见一僧人赤脚坐在那里。
  方永道:“我们向西,不要打扰他。”
  蒋碧欣点头,和众姐妹在一棵树旁拐向西。哪知没走几步,那僧人又不知不觉地坐到了她们的前边。
  方永见此人有意而为,便笑道:“和尚,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僧人“嘿嘿”笑道:“我坐在这儿碍你什么事?”
  方永说:“你原是坐在东北边的,转眼之间又拦在我们行走的路上,怕是不怀好意吧。”
  僧人“哈哈”大笑:“纵是如此,你又能如何?”
  方永说:“我若不念你年纪大了一些,早把你请一边去啦。”
  那僧人一怔,愣了一会儿说:“好,就算我和你年纪一般大吧,你请一下我看?”
  方永笑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与玉宫为敌?”
  那僧人打量了方永一阵,笑道:“也许老夫的名字你可以听,配不配全在你啦。”
  方永道:“那你实说吧。”
  僧人双目如电,直视了方永一阵,忽道:“太虚幻境武精。”
  说话间,一道雪白的云雾一般的东西直向方永胸前射至。
  方永连忙伸手在胸前旋绕了一下,猛一抓,武精身形巨震,脸色宜黄。
  方永手一摊,背立而站,轻轻地笑道:“大和尚,你果然不简单,竟练成了上古奇学‘声形气剑’,若不是我的功力高于你太多,几乎上了你的当。”
  武精“哈哈”大笑:“奇才呀奇才,方永,你可独秀千古,没有人可以和你对敌而胜,老夫虽败犹荣。”
  方永料不到武精有如此心胸,便抱拳笑道:“多有得罪,还望前辈谅解。”
  武精站起身来,笑着说:“你太客气啦,求宽恕的应当是我。你们的玉奴被我放走了,你不会介意吧?”
  方永笑道:“我原也没打算让他们在此呆长,前辈既然已替我代劳放了他们,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武精“哈哈”两声大笑,扬长而去。
  他原想替两弟子找回面子,不料方永比他想象的高明,只好找个台阶下来,他虽然口里称赞方永,心里却十二分不痛快,但一时又无法可想,自己的绝代神功被破,说明对方不可小瞧,这么大年纪了、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能再下手啦。但他又有些不甘心,败在一个无名小辈手里,实在说不过去,自己在江湖上浪出的经验也比那小子多出几倍呀?他把主意打到众位玉门的女子身上。但又不敢即刻出手,只好欲擒故纵,佯装离去,再寻机会。
  方永没有感应一下对方的心理,所以不知武精还要对他耍手腕。
  他们来到那曾是玉奴住过的石洞。
  方永道:“这地方不错呀,我们住在此处不是也能很有感慨吗?”
  蒋碧欣疑惑地问:“你讽嘲我们吗?”
  方永摇头道:“不是的。我只觉得世间变化令人眼花缭乱,剩下的只有无限的空寂。”
  众人皆不语。
  方永说:“我们先在此地歇一会,那里水流完了,我们再回去。”
  蒋碧欣默默点头。
  这时,几道人影从别处的洞口飞逝而去。他们正是铁雄、白不败等人,这几个家伙鬼鬼祟祟,不知在搞什么把戏。
  胡耳待逃到山下,哈哈笑起来:“那个姓方的小子这下怕要完蛋啦!”
  张子开“哼”了一声说:“不要太高兴了,说不定只能炸死些女子,那小子损伤他不得。”
  石七不服地骂道:“少胡说,难道姓方的小子是神?”
  王万和道:“体要争吵,姓方的确是不易对付,我们要有两手准备才是。”
  胡耳问:“什么样的两手准备?”
  王万和说:“一是我们要联合些力量再来斗他;一是要快藏好,待会儿若姓方的不死,我们就快点些溜。”
  他率先藏到一块大石后。
  胡耳道:“不可,我们用不着在此等候,那小子若不死,定会找我们,他的眼睛可视千里,我们在此岂不自找麻烦?”
  白不败道:“不错。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好,先去联合护清教,他们人多势众,也许有办法对付他。”
  张子开道:“为了雪恨,只好先和护清教的人打下交道。”
  他们几个人意见不一,白不败“哼”了一声,甩袖而去。其他几个也怕方永不死找上门来,只好跟上自不败逃走……
  在暗处还有一副机灵的眼睛在窥视着方永他们走进的那座洞,那是武精的眼睛。
  方永往床上一躺,蒋碧欣坐在他身边,掩腮凝思。
  玉玲等人挤到另几张床上。
  方永两眼望着石壁,忽觉有个阴影向他靠近,他感到可笑,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我面前耍花招?可等了片刻,那个阴影不进不退了,他连忙凝“慧目”观瞧,这才知大事不妙,来不及叫喊她们,急忙做了个“怀中抱月”的动作,一股极其强大内劲把众女子揽到一处,随着方永的身法飞出石洞,这速度之快疾似电光石火。
  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响,几乎把半个山炸塌,轰轰隆隆一阵,石洞成了碎石堆里的长龙,众女子连叫好险。
  武精在暗处见方永如此神勇,只好偷偷走开。
  蒋碧欣说:“歹人再来侵扰,我们绝不留情!”
  方永沉默了许久道:“我们再回到前面看看吧。”
  众人只好回转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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