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心禅魔主 狂涛丧命
 
2020-04-04 16:06:11   作者:杨润东   来源:杨润东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刚刚驰至“亡魂谷”的巨碑处,南海神尼,以及齐昭等人,也纷纷如驰飞来。
  南海神尼虽见蒋碧欣跟在方永身后,便立即一指海边,急声说:“方少侠,船老人敲钟报警,船上可能发生了事情。”
  方永立即回答说:“我也正要去看看!”
  说话之间,已距斜崖边缘不远,只见船老大等人俱都聚集在船头上,望着正西海面上看,一个船伙,正在舱顶上,不停的敲着架上的小铜钟。
  方永等人循着方向一看,只见正西海面上,露出两艘三帆大海船的船帐,正乘风破浪的向这边驶来。
  众人看罢,第一个联想到的是,海盗赶来了。
  方永等人一想到海盗,便立即联想到即将来临的一场惨烈大战。
  莺儿立即望着舱顶上敲钟的船伙,春雷似的大喝道:“我们的掌门已经到了,不要再敲了,不要再敲了。”
  喝声甫落,船伙立即停手不敲了,立身船头上的船老大,回头见方永等人俱都立身斜崖上,立即纵下海船,急急向崖上驰来。
  这时,齐昭已望着方永,迷惑地说:“掌门,如果是海盗前来,有一艘大海船就够了,何必要两艘呢?”
  方永深觉有理,缓缓颔首,正待说什么,邹杰已似有所悟的说:“可能是镇海的楚舵主给你送炼丹的东西来了?”
  齐昭不答反问道:“两艘大海船能装多少东西你可想过?我是炼丹不是开杂货店。”
  说话之间,船老大已奔了上来。
  船老大一见方永,立即焦急的恭声说:“方掌门,这两条大海船是奔的我们这个岛!”
  祁志娟着先关切的问:“你看来人可是劫匪?”
  船老大摇摇头,惊异地说:“这两条船不是由镇海来的……”
  方永立即不解的问:“何以见得?”
  船老大有些焦急地正色说:“因为镇海没有这么大的船”
  南海神尼不解的问:“你是说,来船比我们的船大?”
  船老大正色说:“比我们的船大多了,也快多了。”
  大家神色一惊,彼此迷惑的看了一眼,齐昭首先迷惑的说:“我们前来无鸟岛,莫非有人心存凯觎不成?”
  方永却不解的问:“那会是那一方的领袖霸主了呢?”
  话声甫落,蒋碧欣突然惊异的说:“大家快看,两艘船的中央桅杆上都悬着旗帜呢!”
  如此一说,众人俱都暗吃一惊,尤其南海神尼和祁志娟两人,她们确没想到蒋碧欣的目力哪么精锐,内功怎会如此深厚?
  齐昭说:“不错,有一闪一闪的的亮光,可能是旗帜!”
  蒋碧欣早在话儿出口之际便已惊觉而后悔,这时一听齐昭打圆场,立即接口说:“是的,我就根据那点闪光断定是旗子而不是镜子。”
  闻言已在凝目察看的方永,立即颔道说:“不错,两艘船都悬着旗帜,是淡绿色的旗面,五颜六色,嗬,可能是心禅魔门……”
  话声甫落,蒋碧欣已急声说:“对,是心禅魔门的信徒们——”
  这时,逐渐驶近的两艘大海船业已将主帆落下来,前后辅帆也正徐徐的下降中,两船主帆诡杆上的旗帜这时看得更明显了。
  南海神尼几个人这时才看清悬在主帆桅杆上的绿缎大锦旗,至少有八尺见方大。
  前面较大的海船上,已有人由舱厅内走上了船头。
  方永一见,立即说:“我们也到船上去吧。”
  说罢,即和祁志娟陆云凤当先向海边滩上驰去。
  这时,两艘大海船愈来愈近了,较前面的一艘尤为庞大,好似一艘作战用的艨艟巨舰。
  一颗张牙露齿,暴眼突睛的大虎头,按装在船头上,载沉载浮,好似吞水吐浪的大海兽。
  打量间,二十余名船伙,一面呼喝,一面卸帆停船。几百个有不遗体的如野兽一般的人手执长子便向这边奔了过来。
  待至将船身全部围得严严实实,便吆喝几声,后举长予,伫立当地不动了。
  这时,心禅大王从船舱底层手舞足蹈,摇头晃脑地走了出来。方永见此时也无法脱身,再说此事现在不解决恐怕还是无法躲过,不如就此面对现实,一切两断。
  于是朗声对着对面的心禅大王说道:“心禅大王,我们纵是冒犯过你,还请你多多原谅,我们初入江湖,更不懂贵门的一些规矩,如果你觉我们用什么方法表示歉意你才能接受呢?”
  心排大王眉宇间突起一种无际的杀机,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觉得此时方永等人纵有再大的本领也插翅难飞。于是恶狠狠地道:“很简单,你们如果都脱光衣服在水里浸泡三天,我们便接受你的道歉,心禅魔心从此绝不再跟踪你们或是到处拦截,如若不然……”
  他话尚未完,玉玲已气极出声:“休想,老淫贼,你别以为现在我们向你道谦就可以为所欲为……”
  蒋碧欣一瞪玉玲,说:“现在还不是争吵的时候……”
  对面的心禅大王嘿嘿一笑,阴险地道:“小妞儿,口气别太大,别以为能走出神山,就可以在此狂语乱言。告诉你,我们已和护清教结为盟帮,如果你们不乖乖就擒,就休怪我们手段残忍。”
  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你们闯过神山洞府,盗走天王石,这已是本门的奇耻大辱,如若不顺应本门之意,我便让你们挫骨扬灰。”
  方永一听心禅大王之语登时便怒火中烧,护情教是什么东西,你居然以此来要胁我们。本以为心禅魔心只是自行其道,无江湖无染。孰知也是暗结帮派,弱肉强食。现在不除,更待何日。
  想此,不由怒声道:“心禅大王,别以护清教可以庇护你们,何元录是何种居心难道你不清楚吗?他只是利用你来为他做挡箭之盾牌,我劝你早早回头,尚有回环的余地,如若不然,今天栽的恐怕是你而不是我。”
  心禅大王五脸一沉,于笑两声道:“小娃儿,别以为你有天大的本事,老夫今就让你知道心禅魔功的厉害。”
  话音未落,他厉目一斜,双手倏然举起,双掌之间赫然有一股红色光芒映出,血红的光芒映得周围尽赤一片。随即双掌外翻,红光即成弧线外泄一般缓缓突出。
  “血手印!”南海神尼不由惊叫起来。
  血手印这种恶毒奇绝的功夫在江湖失传已近百年,武林中人只知其害而未见其形,不想今日在此居然又重出江湖。
  “快躲开!他要施出毒物!”南海神尼接着又警示着大家,自身一转,跨出一丈开外,跳出红弧的扩张范围,落在沙滩之上。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上,红芒的弧线已至近前,随着一股恶瘴的气息,红弧划过众人眼前,一晃而散。
  邹杰、齐昭、祁志娟、陆云凤几由于躲避不及,纷纷倾倒在甲板上,好似昏昏欲睡的样子,半眯着眼,双目无光地注视着眼前的情景。
  方永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什么也没觉出来呢?看着他们几人倒下去,自己只是觉得刚才好像有一股偌大的水流冲击了腰身一下,稍一定神站稳便过去了。
  蒋碧欣惊然一惊,自己刚才的感觉当然比方永要厉害得多,她是忍耐了好一会儿,才使那股暗流脱离开身体,想不到那一道红芒居然会有这种威力!不知它的危害到底有多大!
  心禅大王不由哈哈一阵狂笑,他傲极色厉地对着方永吼道:“小子,你虽然没有像他们一样倒下去,可忍耐必竞是有限度的,你以为自己能忍耐多久呢?还不乖乖的束手就擒。”
  方永设估计到血手印的威力,虽然自己只是微微有些反应,但从其它倒下几个人的情形一看便知道这其毒无比的功夫是何等霸道!
  但这又有如何呢?他不由暗笑一声,朗声道:“心禅老贼,你投靠护清教已是罪该万死,现在又用这种歹毒无比的功夫做恶人间,看来阎王今天一定得请你去赴宴。”
  心禅大王鄙视地道:“别打狂语,小子,你以为老夫不知你的功夫,有能耐就再接老夫一掌。”
  话未落音,双掌疾挥,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孤,只见一道比方才更粗更大的红色圆弧以迅雷不及掩耳势向方永疾飞而至。
  方永轻蔑地笑了一笑,待那温红芒已到身前五尺之处,猛地双掌一挥,一股奇大浑厚的力道向红芒中央反击而去。
  那道红芒悚然弯百一个拆线,然后向端向中靠拢,又组成一个级大的三角,倏而又合二为一,成为一条粗大愈红愈亮的芒柱反射而回。
  心禅大王不由双目圆瞪,惊得愣一了愣,待头他反醒过来,已来不及了。
  红芒的光柱像一柄利剑直刺他的心窝,他呼也未哼一声便向头一例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狂傲之气。
  从内舱急匆匆钻出两名上身赤裸腰围葛布的年青女子,急忙将心禅大王抬进舱内。
  心禅大王再也不可能睁开眼睛,但围在方永这只大船四周的心禅魔门的信徒却依然执予而立,似有视死如归的气概。他们对自己门主倒下的事仿佛根本没有看见。
  此时天色阴沉,乌云已慢慢从头顶压了下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方永回首看看倒在船面上的几个人,这时蒋碧欣和南海神尼已将他们扶靠在船边,虽然他们都没有死,但却好像被人抽去筋骨一样浑身无一丝气力,靠在那里,头也耷拉在一边抬不起来。
  方永正想过问,忽听对面心禅大王的巨舰上一阵号角之声传来出来。
  待他回头再看时,不由又吃了一惊。
  只见图在船四周的心禅魔门信徒们一个个将手中的长矛顶部预先醺了桐油的棉花全部点燃了,看来他们要用火攻烧掉大船。
  蒋碧欣和南海神尼一阵惊急,问道:“掌门,怎么办?”
  方永急道:“现在下船已是来不及了,再说也去他们用火攻更危险,你们和船老大他位起躲到船底,千万不要出来,让他们堵住所有窗口,我在上面应付他们。”
  南海神尼和蒋碧欣急忙抱起昏睡的祁志娟和陆云凤先进了船舱,船老大叫来两个大汉又将邹杰和齐昭两人也抬进了船舱。
  这时,心禅魔门的信徒已把一杆杆长矛如飞镖一般向船上掷了过来,方永回头一看,只见船身个别部位已经起火,不由得心中惶急,他环顾一下四周,见无顺手东西可以灭火,正不知如何办才好,倏然眼角处猛然一道黑线闪过,他不由回头一望南方,只见浪涛如墙,汹涌之势犹如下山之虎向岸边席卷式的倾倒而来。
  紧接着一阵噼噼啪啪的雨滴声传入耳内,持来要不了片刻功夫,暴雨便将猛烈地开始袭击。
  看到这种情景,方永反倒不急着灭火了,天不杀我,人又如何能杀我呢?
  他站在船边笑盈盈地看着四周的心禅魔心的信徒们,看着他们把一支支火箭掷向船上,看着他们身后的巨浪铺天盖地而来。
  一个大浪过去,再也没有火箭掷向大船,第二个大浪过后,哀号之声此起彼伏,可偏偏离他们自己的船又太远,一个个信徒只在大浪中厉声嚎叫!第三个大浪过后,紧接着便是豆大的雨粒从云层中甩了下来,再也听不见别的声响,只有哗哗的雨声和狂浪卷起的怒涛夹杂在一起的纷乱之声。
  心禅魔门的大船随着海浪一簸一颠地向着远处飘游开去,而方永的船只却稳稳地定在原地不动,可能是由于心禅魔门大船上的帆还有收的缘故,随着狂风的力量,大船迅速地向不远的一块礁石迎了上去。
  “哗——啦——”圆圆的礁石好似一把锋利的巨刃,将心禅魔门的大船从中一分为二,随着巨大的响声,船缓缓地倾进无边无垠的恶浪之中。
  一个江湖上的邪门恶派,一个听令于扩清教的鹰犬从此在江湖上消声匿迹。
  狂风暴雨持续了三四个时辰才缓缓慢了下来。
  雨后的无鸟岛更有一番情趣,葱绿的山、金黄的滩、碧绿的水一片世外的奇绝风景。
  可是此谁也无暇顾及这奇绝的美景,船上的人都在为被血手印击伤的几个人发愁。
  南海神尼在南海地带是颇有名气的武林中人,更有一绝便是歧黄之术。可她此时也愁眉难展。虽说她治毒也有许多妙方,但心禅大王的血手印之毒她只是听说而从未见过,从中毒几个的表面看,她们好似中气不足,心神离散,但从眼神看却并不是那么回事。况且,治毒不像治病,治病可以把脉却诊,然后加减药量及品种即可,治毒却全然不同此法。
  如果不知此毒用何物能解,那千万不能随意服药,如果像诊病那样可能会弄巧成拙,毒未治愈却把中毒之人推入了鬼门关。
  方永此时更是束手无策,他根本不懂得医道,只知道运气行功。此时看着中毒的齐昭笑侃着说:“还等着你炼好灵芝丹药为别人解毒,谁想药还没炼自己却中毒,哎……”
  蒋碧欣一听此话,不由得高兴得脱口而出:“有了——”
  南海神尼猛然一愣,也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有什么了?”方永如坠五里迷雾之中,根本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只要找人将灵芝丹药炼成,一定能解这种毒。”蒋碧欣欢快地说。
  方永一听反问道:“你就知道一定成?而且,你会炼丹药吗?”
  南海神尼此时笑了笑,说;“少侠莫急,我虽未炼成灵芝但却炼成好多其它的丹药,想必也能做成的。”
  “噢——”方永终于明白了。“那神尼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快去炼丹药呀!”
  “好,我这就和碧欣一道去。”南海神尼说着一拉蒋碧欣便向沙滩上飞跃而去。
  丹药炼治了整整三天,这三天时间可把方永忙坏了。祁志娟和陆云凤这三天由两个丫头照顾吃喝,但她们自己一点也不能动,浑身软得像一团海藻,得由人帮着喂食。
  照顾邹杰和齐昭的任务义不容辞地落到他的身上,这种事一人管一个尚可以,现在他一个照看两个可能不那么轻松,喂了饭还要帮着穿衣、脱衣、拉便,他长这么大恐怕还是头一次这样照顾别人。
  眼下灵芝丹后,几个恢复了三天后生活才能自理,功武虽然没有损失,但元气一时很难恢复。方永持此地事毕,便和南海神尼商量一番,下令启航向来路回转。
  这时红日已落,幕色渐浓,大海船的主桅杆上已悬起了夜航的红灯,厅舱内也是灯火通明。
  二三十名船伙,整帆收缆,齐声呼喝,随着“当当”悠扬的小铜钟响,大海船缓缓的离开了无鸟岛。
  方永,南海神尼,以及祁志娟、陆云风等人,俱都神情愉快的坐在厅舱内。
  因为,他们不但为南海除去了一个怪物,而且每人分到一瓶以灵石玉乳和灵芝仙草配炼的“仙芝丹”和两粒石龙明珠,这些都是驱邪克毒的奇珍异物。
  但是,当他们由舱育看到逐渐远离的无鸟岛时,心中也不免升起一丝怅然的依恋。
  因为,他们曾在那个四周环海的孤岛上,度过了值得怀念的十五天。
  第二天的绝早,他们已回到镇海街上原先的客栈内,直到傍晚,一行十余骑,才飞马驰出了镇海城向南海奔去。
  苍蓝的青天有几点白影点缀。它们晃晃动动,排成几列,是雁的队伍,它们又不知飞向哪个海阔天空的地方。
  黑色的松涛声像水一样浸过来,鸟翅击空,噗噗啦啦。清惠道姑、叶风等吓了一跳。
  肖妮小声道:“这鬼地方准没好。”
  清惠道姑瞅了她一眼,没有言语。
  蓦地,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松林里传来;“你们三更半夜来我‘静海’何为?”
  清惠道姑周身的肌肉上下一哆嗦,吐出的气息都是凉的。这片松林叫“静海”,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她们只想找个安静的所在,料不到会闯到这里来。
  这里的松如波涛,果有大海之像,不过,若不经人指出,你是不会把它和“静海”这个名字联系起来的。
  “静海”是武林圣地之一,天下的江湖客只闻其名,知道其具体地方的怕没有几人。
  叶凤、肖妮却没有她那么怕,反倒有些欣欣然。虽说。“静海”的“老怪物”不近人情,但“静海”之中不光老怪物一人,听说还有个年轻的美男人。细辨刚才的声音,那显然不是出自苍老之口、而是青年人的声音。自己与他无冤无仇,总不会出手就置人死地吧?
  肖妮轻声道:“我们是路过此处,不做什么。”
  那人冷笑道:“你们分明有所图谋,怎说不做什么?”
  叶凤说:“我们原想找个人迹不到处修行,想不到打扰了你们。”
  那人“嘿嘿哈哈”地笑起来:“江湖不平静,山林亦非安,处处有血腥。劝你们早回头。”
  清惠道姑见对方有饶恕之意,马上说:“我们这就退出。”
  “晚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凡人‘静海’者非死即残,你们若不想死,就自割舌头,求饶而滚。”
  他说得异常平静,似乎认为这一切都那么合理,天经地义。
  清惠道站沉默了片刻,她在苦思脱身之计。她深知误入“静海”的危险,所以不敢大意,弄不好就要葬身此处。世上的事说起来很怪,明明很简单的事,聪明人却倒要想得很深,而不那么聪颖的人却能直截了当的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们往往以事论事,就能迎刃而解。
  叶风气愤地说:“我们误闯了你们的修身之地,已经诚心诚意地向你们明说了,而且又得到了你们的原谅,怎么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呢?我们女人尚能做到一言出口,驷马难追,难道你们要辱没了自己不成?”
  这就是最好的脱身之法,叶凤的简短的几句话便挑起了他们之间的不和。
  刚才的那人也没有答应不追究她们闯入“静海”的责任。但他也有不惩罚她们的想法。
  叶凤说出来,他不屑与她争辩,自然就等于默认了。
  “静海老怪”偏要修理她们,就是不给他面子了。
  肖妮明白了叶凤的话的妙处,便更加明白地说:“静海是你们两人的天下,谁说放还不是一样吗?”
  “静海老怪”大笑起来:“两个该死的东西,竟要挑拨我们的关系,哈哈,有趣有趣。
  我就让你们走不成,看你们还有何法?”
  叶凤道:“你就是杀了我们也没什么,可你别忘了,那也等于杀了你的朋友。一个人失信于人,是巨大的耻辱。”那人哈哈大笑起来:“你们果然聪明,那我就成全你们一次吧。”
  “静海老怪”怒道:“龙修,你上了她们的当了!”
  龙修不以为然地说:“这一点我何尝不知道呢?不过,你知道我的为人,有时我是喜欢上当的。”
  “静海老怪”哼了一声:“你是想和我较量一下是不?”
  龙修笑道:“你如何想都行。但有一点你要清楚,孤立的是你。”
  清惠道始见有龙修与老怪物作对,那她们的危险就几乎不存在啦。龙修在江湖上名头虽不大,听说是位隐而不露的人,人们暗称他是“无印手”。
  她松了一口气,静待下文。
  松林中的夜是比别处更黑的,但他们都是武林高手,目力远胜常人,所以也能着清楚对方的神情变化。
  “静海老怪”似乎在考虑是否要与龙修于上一仗,故而两眼不住地翻腾。
  龙修却神静闲逸,如无事一般。
  老怪看不惯龙修的傲慢劲,终于气哼哼地说:“龙修,你以为老夫不会伤你是吗?那你可想错了,今晚我就让你知道老夫的厉害。”
  龙修笑道:“你若是能胜我,以你的残酷劲儿八次手也出过啦,我劝你没事最好回去睡觉,别在此熬命。”
  静海老怪被龙修一激,火冒三丈,大叫一声,如风雷电火般扑向龙修,他人愤如虎,掌举过顶,微一抖晃,劈击过去。龙修右手猛抬,向外一拨,接着推过去。静海老怪一斜身,立掌砍向龙修的肩头。老怪恨龙修不给他面子,每一招都使了全力,非要把他整死不可。龙修轻身一纵飘出丈外,随着右手一摆,骄指戳向老怪的“章门穴”,龙修的身法如风似云,变幻不定,静海老怪对付起来颇觉吃力。
  龙修笑道:“念我们是邻居,我让你一次,还是罢手吧!”
  “放屁!”老怪骂道:“老夫岂要占你小辈的便宜?别看你现在得意,待会儿就知姜是老的辣。”
  龙修冷笑道:“你既然想躺在床上做梦,我只好让你尿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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