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隐现端倪
 
2020-05-15 12:09:24   作者:伴霞楼主   来源:伴霞楼主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那余忠喘息方定,忽见一个相貌奇古的老人向他走来,他出身武林人家,一看就知道这老人不是常人,而且是一个正派人物。
  那老人刚走到余忠面前,余忠慌忙立起,拱手道:“老人家,有指教么?”
  老人莞尔一笑道:“借步到老朽桌上喝一杯如何?”
  余忠犹豫的看着老人,道:“你老是……”
  老人道:“现在别问,你应该看得出老夫不是坏人,来吧!”
  余忠虽然觉得有点突然,但自己已看出人家不是坏人.反正自己一个人呆着无聊,再说这老人既是武林前辈,说不定知道公子的下落。
  当下,毅然随着老人走去。
  老人吩咐么司添了杯筷,敬了一杯酒,才道:“老管家看老朽是何许人?”
  余忠恭敬的应道:“你老人家一定是武林中前辈高人。”
  老人嘉许的点点头,笑道:“老夫请问老管家,你适才所问的公子,可是剑神令狐孤之后。”
  余忠方才一怔。
  老人又道:“既然看出老夫不是坏人,直说无妨。”
  余忠只好点头道:“老人家怎会知道的?是不是知道少主人下落?”
  老人摇摇头道:“我们也在找他。”
  余忠又是一怔道:“老人家我他做什么?”
  老人一笑,用手向坐在旁边的书生一指,道:“他是我这孙儿的朋友!”
  余忠看了那书生一眼,道:“这位公子几时和我家少主人相识的?”
  书生道:“是四个月以前,在我师伯独手乾坤焦天梦府上。”
  余忠在离开成都时,也风闻独手乾坤焦天梦府中,发现杏花死令之事,但当时因为急着去找令狐英,并未详问结果。
  如今一听这书生称焦天梦为师伯,而且焦天梦又是出身雪山,不由扫了老人一眼,心中暗怵:“听人说焦天梦出身雪山,却是少年的师伯,这老人又是少年的爷爷,难道这老人会是雪山老人?”
  老人却道:“适才么司说,老管家是自川东回来,不知去川东做什么?”
  余忠现在料定这老人是雪山老人,事实下他也料中了,当下直言无隐的将自己追赶步主人前往川东的原因说了一遍。
  老人神色凝重的问道:“老管家闯进了五英禁地,怎会活着回来?”
  余忠长长叹了口气道:“老朽为了救主心切,以为少主人去了那地方,所以老朽不顾生死,一到川东,便直闻禁地。”
  老人点点头道:“忠义之门,必出义仆。”
  那书生好像对五英禁地之事,大感兴趣,露牙一笑,问道:“老管家,那五英禁地当真入者必死么?”
  余忠道:“一点不错,老朽到了之后,那禁地牌上,已挂了数十颗人头,有的已成枯骨,有的尚刚死不久。”
  “你一定察看那些人头了,既然没有你家少主人,那证明你少主人并来去那地方,为什么你还要闯进去?”
  “唉,”余忠叹了口气,道:“这位公子说得是,但那只证明少主人并未遇害,正因如此,老朽更急着闯进去看看。”
  “你自信武功能敌那五英花令么?”
  “老朽当时已顾不了许多,所以就进去了。”
  “后来呢?”
  “哪知老朽踏进五英禁地,还不到一箭之遥,来了……”
  “来了什么?”
  “四名胸衣上绣有梅花的婢女。”
  “唔!那一定是梅花令主身边的人。”
  “当时四女拦着老朽的去路,一个迈步上前,娇喝道‘什么人?’
  “老朽不敢用强,忙拱手含笑道:‘姑娘们息怒,老朽不是敢擅闯禁地,乃是前来寻人。’
  “一个提剑婢女冷笑道:‘寻人寻到我们这里来?’
  “老朽忙又打躬作揖道:‘是老朽少主人,他年青不懂事,我怕他擅闯姑娘们禁地,所以才追来找他。’
  “那婢女冷笑一声道:‘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擅闯禁地者死,你是自己了断?还是要我动手?’
  “当时那婢女身后,另一个婢女道:‘春梅姐,跟他罗嗦什么?一剑杀了他不就完了。’”
  余忠又道:“老朽忙又打躬作揖的求道:‘请姑娘们息怒,若是我少主人没来,老朽立刻退出。’”
  “哪知那叫春梅的婢女冷笑道‘没那么容易,你若活着出去,我们五英禁地木牌,立在那儿干么?’
  “老朽又求道:‘可是老朽进来,并无恶意。’
  “那春梅连声冷笑,横剑进逼,叱道:‘快说,是自己死,还是要我杀你!’
  “老朽一看情形不对,知道哀求没用,心想:‘这些人不过是女婢罢了,老主人也传过老朽的飞龙剑法。’当下把心一横,也喝道‘姑娘们别逼人太甚,老朽说过,并不是存心来闯禁她的,只要姑娘们告诉一声,这两天可有一个用剑的青年人来过,若是没有,老朽立刻退出。’
  “那春梅一见老朽声色俱厉,手握剑把,反而一声脆笑道:‘哟!看样子你这老不死的还要跟我动手呢?来!姑娘正闲得没事儿,跟你玩几招试试!’”
  白髯老人忽插口道:“令狐孤的飞龙剑法,当年号称剑神,老管家想来不会落败在那女婢手中?”
  余忠长叹一声道:“老朽虽得老主人传授过,但资质愚鲁,仅习得一点皮毛而已,说来真为老主人丢人,老朽在那婢女手下,竟未走过三招!”
  那书生一“啊”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剑神家中出来的人,对剑术造诣,臂脚也有几成,怎会在女婢手下,三招也走不过?”
  余忠满脸愧色叹口气道:“公子说得是,只愧老朽丢人现眼,第三招上,老朽求胜心切,竟施展老主人的成名绝招。”
  老人道:“可是扭转乾坤?”
  余忠点头道:“正是那一招,也许老朽不施展那一招,还不致立即落败,但老朽刚退步回身,那女婢一声轻笑,剑啸之声已到老朽颈间。”
  老人笑道:“那不是正好么?剑神那一招‘扭转乾坤’,正是要诱敌轻进。”
  余忠点头道:“老前辈说得是,老朽也暗自心喜,身形向前一扑,剑势斜飞,一个游龙翻身,剑尖已斜射到那婢女胸口上。”
  书生道:“那就不行了,那婢女再能,也难躲过这一绝招。”
  余忠猛一拍手道:“老主人这一招‘扭转乾坤’,其实当年武林中人人尽知,但奇怪的是凡与老主人动手之人,明明知道他这一招的出手剑势,可就是谁也躲不过,不知败过多少剑术名家,才赢得剑神之名,但老朽却糟了。”
  老人道:“你这一招,竟被那女婢化解了?”
  “岂止化解而已!”余忠长叹道:“那一剑分明已点到女婢前胸,也是老朽不想伤人,只想将那女婢逼退,哪知那女婢一声轻笑道:‘哟!原来飞龙十八剑中的绝招也使出来了。’话声中不知她使的什么手法,长剑忽然脱手离去。老朽骇得一身冷汗,猛向后退,再定睛看时,只见那女婢左手挟着老朽那柄剑的剑尖,气定神闲而立。
  “这还在其次,就在那时,突觉颈上冰凉,扭头一看,嘿!好怪,另外一个女婢的一柄长剑,已经贴在老朽颈上,那女婢如何近身的,老朽竟一点也未察觉。”
  老人点点头,并未言语。
  余忠又道:“老朽知道逃也没用,不由双目落泪,仰天长叹道‘老主人,余忠罪该万死,辜负你托孤之重,现在少主人下落不明,余忠却要追随你来了。”
  “那剑贴老朽颈项的女婢冷笑道:‘你喊天也没用,纳命吧!’
  “老朽知道必死无疑,索性双目一闭等死。”
  书生抿嘴笑道:“可是你现在依然好好活着!”
  余忠道:“是啊!来了救星!”
  “一朵梅花!”
  “那四个女婢称他为梅花生令!”
  书生笑了笑道:“不错,五英花令,有死令,也有生令!”
  余忠道:“老朽听见当的一声轻响,颈间剑锋便突然移开,忙睁眼一看,什么也没看见,但见那四婢垂剑而立,全都看着老朽发怔。”
  书生道:“你不是说一朵梅花生令救了你么?”
  余忠道:“是啊!老朽虽然没看见什么?但却闻着一阵阵的梅花扑鼻。后来还是那叫做春梅女婢挥手道:‘老儿,还不叩谢令主赐你不死!’
  “老夫一怔道:‘令主在哪儿?’
  “那春梅冷笑道:‘难道令主还要亲自来么?你老儿衣襟上那朵梅花,便是令主赐你的生令,你是五英禁地第一个进来能活着出去的幸运之人。’
  “老朽低头一看,敢情衣襟上端端正正插着一朵金色梅花,因此老朽才能活着回来。”
  老人道:“那朵梅花还在不在?”
  余忠犹豫着说道:“在是在,老朽想交给我家少主人,也许对他有用处。”
  老人微笑道:“我只是想看看,老管家不放心那就算了。”
  书生口角一撇:“我们连九全老人的藏珍图,都赠给你少主人,难道还要你那一朵梅花生令么?”
  余忠一怔,随即一喜道:“公子说的是九全宝图?”
  “唔!亏你知道!”
  “那么我家少主人是因为得了那张宝图,才离开成都的?”
  “差不多!”
  “他找到那秘洞没有?”
  “岂止找到,已学成了九全老人的全部武功!”
  余忠兴奋得霍地立起,道:“公子说的可真!”
  “大约不会假!”
  余忠连忙离桌一步,恭敬的作了一个揖,道:“谢谢公子爷,我家少主人真若如此,老朽便放心了。”
  老人莞尔笑道:“老管家请坐!”
  余忠又向老人一揖道:“老前辈一定是雪山老人了!”
  老人点点头道:“老夫正是!”
  余忠大喜过望道:“那就好啦,有你老人家出面,五英花令便不敢为害武林了。”
  雪山老人面色凝重的轻叹一声道:“你把老夫估计得太高了,只怕老夫也奈何不了那些人,何况那些人上面,还有更厉害人物。”
  余忠自然不信,在他的记忆中,雪山老人是当今有数的前辈高人之一,当下忙又恭敬的闻道:“老前辈适才说也在等我家少主人,是不是他今天会来?”
  老人摇头叹道:“这个老夫也不知道!我这孙儿,为了他的事险些被人劫去地狱谷,是老夫中途将他救回,因此也来此找他。”
  余忠一听“地狱谷”三字,脸色太变,道:“我家少主人跟地狱谷结上仇?”
  老人道:“一言难尽,瑶儿,你将最近的情形,简单说给这老管家听听。”
  这书生原来是瑶台玉女王瑶凤乔装,于是,王瑶凤简单的说了一遍,近来所发生之事。
  只听得那余忠目瞪口呆,心惊肉跳,好像在听神话,他万料不到自己少主人,会在数月之间,作了这许多侠义之事。
  三人话刚告一段话,那雪山老人忽然面色一沉,双目神光炯炯的移向店外。
  余忠才想回头,只听王瑶凤轻声问道:“爷爷,这人是谁?”
  余忠回头看去,只见店外走进一人,那人玉面朱唇,剑眉星目,口角上挂着迷人微笑,步履十分潇洒,只是神态之间,显得有点轻浮,而一对星眸中,却隐藏着闪烁不定的神光。衣着十分华贵,身后跟着一个小童。
  只见他东张西望一阵,才选了一张靠店堂右角的桌子坐下,吩咐么司准备酒菜。
  雪山老人一直没说话,但双目始终在那人身上打量。
  瑶台玉女道:“他是谁呀?”
  雪山老人犹豫一阵,才道:“这人姓陈名浩,但假姓名不知另外有多少,至于外号叫风流秀士,也叫千面郎君,还有催命玉郎,花都客,逍遥公子,全是他的名号。”
  瑶台玉女听得几乎笑了出来,低声道:“一个人怎会有这许多名号呀?”
  雪山老人哼了一声道:“他最常用的却是那逍遥公子名号。”
  玉瑶凤回头看那人一眼,低声道:“一个人拥有这许多名号,而且根据那些名号一听便知不是好人。”
  雪山老人道:“岂止不是好人,简直坏透了,天下不知多少女人,毁在他的手里。”
  瑶台玉女凤眉一竖道:“这种害群之马,爷爷为什么不除去他?”
  雪山老人摇摇头,叹口气道:“孩子,你别看他年纪甚轻,但一身武功,爷爷还不一定制得了他,再说他师父谁也惹不起。”
  瑶台玉女也不服道:“哼!我不相信他有什么了不起,他师父是谁?”
  雪山老人轻叹一声道:“孩子,当今武林中,与琴剑双仙齐名是什么人?”
  瑶台玉女一惊道:“爷爷是说,他是不老神仙的徒弟?不老神仙会有他这种徒弟?”
  雪山老人轻叹道:“孩子,你问得不错,不老神仙不该有这么一个徒弟,关于这一点,没人信,但他武功却肯定,全是不老神仙的绝学,不是他的徒弟,谁又能习会他的绝学呢?”
  瑶台玉女道:“那么为什么没人去告诉不老神仙,说他的徒儿在武林中胡作非为?”
  雪山老人摇摇头道:“不老神仙虽是一个武功莫测的高人,但他有一个缺点,最爱护短门下,谁人敢自讨没趣,再说,不老神仙不像双仙,隐居之处尽人皆知,他别一生到处遨游,居无定所,根本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余忠也听说不老神仙这人,也问道:“难道就没人敢奈何他?”
  雪山老人道:“我们老一辈的人,都看在不老神仙份上,不愿多事,年轻的武功又不如他,好在他虽然一生专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但其他行为,尚无恶迹,因此武林中人,一听他是逍遥公子,全都敬而远之。”
  瑶台玉女嘴儿一撇道:“我就不相信,总有一天我得斗斗他。”
  雪山老人蓦然双目暴射,低喝道:“瑶儿,你敢不听爷爷的话,这种人避之大吉,你还去惹他做什么?爷爷不准!”
  骇得瑶台玉一怔,赶紧低下头去。
  雪山老人又一声轻叹道:“孩子,爷爷是为你好,千万记着。”
  就在这时,店门外忽然慌慌张的走进来一个青衣少女,虽是荆布钗裙,一脸娇憨之态,但秀丽非常,无损于她的美丽。
  那少女一进门,就找着一个么司问道:“喂!你们这儿可住有一个叫令狐英的年轻人?”
  这一问,雪山老人,瑶台玉女和余忠全都注了意。
  那么司正忙着,见是个村姑打扮的少女,随便应道:“没有啊!我们这儿从没住过姓令狐的客人。”
  其实么司并没说谎,令狐英住店时是用独孤青的姓名。
  么司因为忙着,说完也就走开了。
  那少女好像急着要找着令狐英,一听没有,不知如何是好,呆在店堂中发怔。
  瑶台玉女也暗自奇怪,这少女她也没见过,但心中不由又引起一股妒意,不由冷笑一声,正想起身去问她找令狐英何事。
  但她刚离桌社,只见那边那位逍遥公子已然潇潇洒洒的向少女走去,未语先笑,一派斯文的拱手道:“请问姑娘,找令狐公子什么事?”
  那少女正心急,不知如何才能找到令狐英,如今一个相貌不凡的俊俏公子前来相问,误以为他是令狐英朋友,当下嫣然一笑道:“你是他的朋友么?”
  那逍遥公子笑着点头道:“不错!”
  少女道:“那快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我有急事找他。”
  逍遥公子哈哈笑道:“我带你去如何?那住的地方,我说了你也找不到。”
  那少女天真无邪,立即点头道:“好啊!最好马上就走!”
  逍遥公子又是朗朗一笑,举止潇洒的向桌上一指,道:“姑娘请看,我刚叫好酒菜,吃了再去如何?”
  那少女好像被他俊美面貌和潇洒举止所吸引,又是嫣然一笑,笑得十分动人,毫不考虑的应道:“好呀!”
  逍遥公子忙侧身伸手,礼貌十分周到的说:“那么姑娘请!”
  少女居然毫不犹豫,向那桌边走去。
  这少女是谁?
  正是那化名莫隐梅之女莺儿姑娘,她因为已知令狐英是自己的哥哥,便与黄幼梅商量一阵,瞒着母亲跑来找令狐英,无巧不巧,碰上逍遥公子这个色魔。
  只听逍遥公子一面敬酒,一面问道:“姑娘,你姓什么?”
  莺儿吃吃笑,抿了一口酒道:“我姓莫,公子你呢?” .
  逍遥公子道:“在下姓汪。”
  他自以为是的大笑哈哈,一对明亮的星眸,不断在莺儿脸上扫来扫去,心想:“不错,一到这成都,就先弄上一个情窦初开的妞儿,定是另有一番风味。”
  于是,他向旁边的青衣小童吩咐道:“鹤儿,去把马车叫来。”
  那鹤几应了一声,离桌而去。
  莺儿抬起一张天真无邪的俊美小脸问道:“还要坐车?他住的地方很远么?”
  逍遥公子迷人的一笑,道:“不远,不远,那车是我坐来的。”
  眨眨一对秀目,莺儿又吃吃笑道:“哟!你真阔,不远还要坐车!”
  逍遥公子得意的大笑道:“坐车算得什么?姑娘!我住处奇珍异宝多的是,等一下我捡一些送给你。”
  莺儿睁大着一对秀目道:“这么说,汪公子很富有了。”
  “岂止富有而已!”逍遥公子又是迷人浅笑道:“单是富有二字,还不足形容我。”
  这时店门外驶来一辆华贵绝伦的马车,不但金镶玉砌,单看那一幅车帘上,缀着的明珠不下数百颗,晃动之间,珠光四射,耀目欲眩。
  莺儿看得伸了一下舌头。
  逍遥公子从桌边站起,又是一个迷人微笑道:“姑娘请上车。”
  这莺儿真是少不经事,羊入虎口还一点不知,看见那华贵马车,反而雀跃道:“哟!好漂亮的车子。”
  “是么?”逍遥公子伸手相让道:“那么请吧!这辆车现在是属于姑娘的。”
  说完,随手自怀中摸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子,至少也有二两重,向桌上一放,便伴着莺儿向马车走去。
  只见他有礼而小心的将莺儿先扶上车,然后轻跨车辕,才回头向店中道:“么司,那金子除了酒菜钱,全赏给你。”
  这时,坐在左角的雪山老人,轻皱着两道白眉,向瑶台玉女道:“孩子,你看见了么?咱们走吧,这件事爷爷碰上了,不能不管。”
  瑶台玉女却小嘴一撇,道:“管她啦,谁叫她自投罗网。”
  雪山老人微微一笑,他知道那是为什么,因此并不理会仍站起身来,向余忠道:“老管家,你也跟咱们一道去吧!”
  说完,付了酒菜钱,便向店外走去。
  先前雪山老人还以为这逍遥公子一定是将那姑娘骗去所住客店中,但那辆马车,却一直出城,经过锦江楼下,到了江边才停了下来。
  余忠一声轻啊道:“老前辈请看,这厮是不是要将姑娘骗去那船上?”
  雪山老人点头道:“不错,你看,那船不是正向这边划来么?”
  敢情这时江心停着一只船,船尾上十个红衣大汉,正飞动十条木筏,掉头向岸边来。
  从船形看来,那不是川江中常见的大船,从装饰上,川江中更是少见,不用说,那是逍遥公子的座舟无疑。
  果然,不久工夫,大船靠岸,只见那十个红衣大汉,一齐奔向船头,合力拖下两条宽大红漆木板,搭向岸边,才垂手站立跳板两侧。
  于是那辆马车,又开始滚动起来,居然连马带车。直向船上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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