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先遣小组　面目狰狞

2025-11-09 11:11:48   作者：乔奇   来源：乔奇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黑猫谦虚地说：“承蒙上校看重，我感到十分光荣，原则上我答应了，关于细节方面，等今夜得到‘神风卫星’的正式答复后再作研讨，好吗？”
　　“当然，”威廉上校兴奋地说，“再待一会就请黑猫小姐和令师妹一同动身，联邦调查局夏威夷站内装有太空通讯系统，大家一同听听那狂妄的声音。”
　　黑猫等到达联帮调查局夏威夷站，时针正指着十一时半，在站长庞毕度的率领下，直接进入该站的指挥中心。
　　该室陈列着各种最新式仪器，每件仪器上面都亮有五颜六色的表示灯泡，害得虎妞目不暇接，好像红楼梦中的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庞毕度将黑猫请到一台巨型仪器面前：“这就是太空通讯仪，半小时后我们仗它跟‘神风卫星’联络。”
　　黑猫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走在科学最尖端的通讯设备，它并附有一架巨型天线，安装在室外，竟有廿层楼建筑那样高，上面呈蛛网形状，很大很大，由铁架支撑着，有螺旋型扶梯供人上下。
　　略微参观后，众人就在太空通讯仪面前，静等“神风卫星”对地面发出呼唤。
　　指挥中心内有一架标准时钟，现在正指着格林威治时间晚上十一时四十五分整，距离约定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了。
　　室内气氛很严肃，十五分钟应该是一个很短暂的时间，但现在众人都感觉到相当漫长，好像在等待度过十五个钟点。
　　标准时钟的长短针缓缓朝前移动，终于并齐了向天一指……
　　哔——哔——哔——
　　太空通讯仪突然有盏红灯开始一明一灭，并发出讯号声音。
　　众人俱都屏息凝神，波率早已校正好了，威廉上校伸手按了一颗蓝色的电钮。
　　“‘神风卫星’向地球发出呼唤，请威廉上校出面答话——　”
　　威廉上校神情略显紧张，侧过脸来看了黑猫一眼，然后才面对送话器出声：“我就是威廉上校，请你正式答复有关那艘探测船的问题。”
　　“它是被我们用最新式的武器击沉了，相信你们一定进行过海底打捞残骸工作，但那没有用，你们将检获不到一块小小的碎片。”
　　“为什么？”
　　“因为我们击沉它的武器是电光枪，枪弹爆炸时会产生一百万度的高热，任何钢铁也会化为乌有！”
　　“你们为什么要击沉它？”
　　“因为它对我们采取间谍行动，同时也反映你们对‘最后通牒’不太重视！”
　　“那是因为你们‘最后通牒’的内容太苛刻了，使我们无法忍受。”
　　“‘最后通牒’代表我们的威信，不可能容许你们讨价还价，你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限期内作撤离地球的打算。”
　　“我们最好再商量商量——”
　　“刚才我已经声明过了，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到今天为止，所剩下的限期只有二十一天，你们要善为运用。”
　　虎妞在旁边憋得好难受，拉开嗓门就嚷：“如果我们不答应，你便怎样？”
　　“插嘴的是什么人？”那声调冷如寒冰。
　　“女飞侠黑猫的师妹——我叫虎妞。”
　　“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口气中露着轻蔑。
　　“混蛋！”虎妞气得脸红脖子粗：“要是不服气，你就约个时间地点，让我们比划比划。”
　　对方似乎不愿跟虎妞啰嗦，哧唰一声便将通话切断了。
　　虎妞转过脸来就嚷：“师姐，他怕我们，不敢接受挑战。”
　　黑猫眼一瞪，虎妞不说了。
　　庞毕度遂将众人一齐请至接待室，汪震刚帮办神色凝重地说：“黑猫小姐，从‘神风卫星’斩钉截铁的口气上看，这是人类史上的一次莫大危机，请你一定不能推辞‘魔鬼任务’。”
　　黑猫微笑说：“请帮办放心，对于像这样危害全人类的歹徒，我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威廉上校欣慰地点了点头：“目前我们跟‘神风卫星’的接触只有这些，请问黑猫小姐，在这短短的接触中，产生了什么心得没有呢？”
　　黑猫略一凝神：“很为有限，首先我确定利用‘神风卫星’和我们通话的狂人，并不是什么其他星球上跳下来的怪物，而是东洋鬼子。”
　　“日本人？”威廉上校睁着惊诧的眼睛。
　　黑猫点了一下头：“有两种理由可以支持我的见解，第一是英语发音，虽然他已经十分标准了，但每当吟到‘儿’音时，他仍旧不自主的会吟成‘鹿’，虽然很轻微，但是只要细心听，还是能够分辨出来，因为日本语里面根本就没有‘儿’字音。”
　　威廉上校恍然而悟道：“不错，经黑猫小姐这样一提醒，我也有了这个感觉。”
　　“另外一点理由呢？”汪震刚帮办插口问。
　　“是从那枚卫星的名字上得到启示，”黑猫说，“‘神风’那两个字是日本风格的字眼，二次世界大战时更为流行，例如‘神风特攻队’，那是一种自杀飞机的部队名称。”
　　威廉上校及庞毕度都情不自禁流露惊讶，现在黑猫给他们的印象竟是那么细心。
　　黑猫接着说：“除此之外就是那批日本狂人的基地，关于这一点不仅威廉上校跟庞站长，就连一向有莽张飞之称的家师妹虎妞也能猜得出来。”
　　虎妞咧嘴一笑：“那当然啰，探测船失踪的附近，就是他们的基地。”
　　黑猫点了点头：“目前晓得的仅此而已，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要和他们展开积极接触，因为时间太有限了，仅仅剩下二十天工夫。”
　　威廉上校振奋地说：“本人的南太平情报组就是黑猫小姐的后盾，除此以外，请问还须要什么条件？”
　　黑猫含笑道：“谢谢上校，眼前我还要一个人协助，他就是国际警探总部的名探员丁雷。”
　　“人在伦敦？”
　　　“是的。”
　　“可以，我立刻通过关系向国际警探总部借调，明天就能赶来向你报到，还有呢？”
　　黑猫弯了一下腰：“先向上校致歉，在进行‘魔鬼任务’时，我不接受贵国任何机构牵制。”
　　“对了，”虎妞趁热说，“甚至于包括贵国总统在内。”
　　威廉上校呵呵一笑说：“关于这方面我早已安排好了，美国政府赠给黑猫小姐的官阶是‘荣誉少校’，好让你放手进行‘魔鬼任务’。”
　　“荣誉少校？”汪震刚帮办惊愕道：“军制中没有这个名称嘛！”
　　威廉上校正色道：“那是总统特别批准的，”至此抡眼一扫众人：“诸位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个荣衔，说出来你们会大吃一惊的。”
　　“哦？”众皆凝神细听。
　　“那是一项非常的荣衔——见官大一级，举个例子来说吧，黑猫小姐在我面前就是准将，我应该接受她的一切指挥。”
　　虎妞神情一怔：“美国现有几位五星上将？”
　　“只有一位——布莱得雷。”
　　“如果我师姐碰到了布莱得雷呢？”
　　“她就是六星上将，在‘魔鬼任务’的行动范围内，她可以命令布莱得雷作任何支援。”
　　汪震刚帮办一楞：“上校真会开玩笑，我从来没听说美国军制中还有六星上将？”
　　威廉上校正色说：“不是开玩笑，这是执行‘魔鬼任务’期中的权宜之策。”
　　“那不是变成见风胀了嘛？”虎妞说。
　　“不错，黑猫小姐当之无愧，因为有史以来，谁也没有担当过拯救全世界人类危难的任务。”
　　虎妞朝自己鼻子一指：“那我呢？师姐既然是荣誉少校，师妹最起码也要当个荣誉上尉啰？”
　　“这……”威廉上校窘住了。
　　“别紧张，”虎妞笑着说，“我是闹着玩的，虎妞只晓得用铁砂掌斩最凶恶的人，从来不想争名夺利。”
　　威廉上校和庞毕度相视一愕，两个人都笑了。


　　在乘车返回“逸庐”途中，黑猫坐在驾驶位子旁边一直双眸凝神。
　　“师姐，”虎妞把着方向盘，“你是不是正在筹想‘魔鬼任务’应采取的步骤嘛？”
　　“是的。”
　　“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如果没有特殊变化，丁师哥一到，就积极展开行动。”
　　“要不要用魔鬼头戒指事先通知他一下？”
　　“用不着，他现在已经接到命令了，但恐怕还不晓得详细内容，不如让他来到夏威夷后大吃一惊。”
　　“也好，”虎妞嬉皮笑脸地说，“师姐，在丁师哥面前，你可得好好地捧捧我，就说我是美国政府聘请的荣誉上尉。”
　　突见黑猫的神情一怔：“奇怪，我又见到了那辆车子！”
　　虎妞瞟过来惊愕的一眼：“师姐，文不对题的，你自言自语地在讲什么？”
　　“你不妨看看后照镜，尾随我们的那辆福特牌黑色轿车。”
　　虎妞将视线投向照后镜时，果然发现有辆黑色福特轿车，但这时已向另一条叉路开去。
　　虎妞瞟了黑猫一眼：“师姐有点神经过敏了，这种情形能算盯踪我们？”
　　“可能性很大，我在沿途已经数次发现它忽隐忽现，现在故意避开，目的就是怕我们发现。”
　　虎妞只笑了笑，对黑猫的话并不重视，而将车子开得飞快，片刻工夫“逸庐”已经在望。
　　那辆黑猫轿车并没有再出现，虎妞将跑车一直开进车房。
　　时针已在指着凌晨二时，虎妞感到很疲倦，沐了个温水浴后，就迳自回房睡觉了，不久后，黑猫卧房里的灯光也全部熄灭。
　　“逸庐”附近陷于一片寂静，从外表看去，任何人也会认为里面的人已经全部进入梦乡。
　　就在这个时候，公路下坡处出现三条黑影，躬着身子，鬼鬼祟祟地朝“逸庐”后面绕来。
　　那三条黑影身材都不太高，但很健壮，一律穿着深蓝色运动装，中间那名手里还端着一枝像冲锋枪似的武器，瞬息工夫便躲进一座巨石背后。
　　那里离“逸庐”后门很近，只有三十公尺左右。
　　他们现在占的位置是居高临下，伸出头来可以看清“逸庐”内的全部情况。
　　不过他们都十分小心，在原处静伏了十多分钟之久，其中一人才缓缓露出半个头尖儿，凝神打量。
　　紧接着，三人便开始叽哩咕噜地低声商议，又经过五分钟之久，突见中间那人将冲锋枪似的武器轻轻架在石头上面，开始对“逸庐”的屋顶瞄准。
　　唰——
　　枪管中射出一支箭，但在箭端上有五只倒钩，箭尾又拖了一根小手指粗细的绳子，射中屋檐时经他用力一拉，而令箭端的倒钩刚好将屋檐扣紧。
　　这种情形当然发出响声，但是不大，那人遂将绳索用力拉紧，并将尾端系牢在那块巨石之上。
　　眼前，他们的意向极为明显，就是想利用这根绳索进入“逸庐”。
　　他们沉着得很，又等了三四分钟，发觉“逸庐”没有任何动静，オ一同展开行动。
　　使人震惊的是他们三人都有矫健的身手，在绳索上攀行是用四肢，身躯倒吊着，他们竟捷若猴猿，很快攀上了屋顶。
　　三人在上面没有敢多作停留，遂又一个接一个地跳落后面园子的草坪。
　　他们略一打量左右情况，便将目标集中到厨房的一扇窗门，或许是姗姗疏忽了，那扇窗竟没有关闭。
　　这三人似乎对窗户怀着很大戒心，迟迟未作攀窗而入的打算，最后决定用马戏团钻刀圈的本领穿窗而入，只有这样才不会碰到窗框。
　　他们自信都具有这样的身手，不料就在这个时候，谁也没看到怎会突然冒出一条黑影，从左侧方朝他们猛扑而至。
　　他们的反应都很快，让过那凌空下扑的锋锐，立刻联合起来施予还击。
　　呼——呼——呼——
　　这三人对空手道还下过很大功夫，掌力雄浑，呼呼生风，不论抬腿出掌都迅捷得令人防不胜防，躲不胜躲。
　　现在他们已经看清了，对他们攻击的黑影是位身材健美的长发女郎。
　　未来进犯之前，他们已经晓得“逸庐”的情况，现在跟他们出手对搏者，应该是女飞侠黑猫。
　　三人一面打量一面抡掌疾挥，但是黑猫竟飘似柳絮，在他们掌缘下闪来闪去，竟连汗毛也碰不到她一根。
　　这时三人有点胆寒，因为过去都不太了解黑猫的底细，只大略的晓得她武术很强而已，不料动上手，发觉她厉害得大出想像之外。
　　黑猫突然易守为攻。
　　呼——呼——呼——
　　那出手之快，更是三名歹徒做梦也料想不到，竟被她挥劈得东倒西歪，连还手的机会都找不出来。
　　场中突然起了一声惊叫，但见黑猫单手将一名歹徒举起，呼的一声便朝左边扔去。
　　另两名歹徒惊楞了，这是他们生平头一次看到单手掷人，而且还是出自一位漂亮的女郎之手。
　　那名歹徒“呱啷”一声被摔在墙根前，可能这一交被摔怕了，拧身便朝围墙上攀。
　　突听楼上一声大喝，抬头便见一名身似铁塔的黑胖丫头，像凶煞神般从二楼窗口跳了下来。
　　虎妞刚从梦中惊醒，心急之下根本就不晓得什么叫做顾忌。
　　两名歹徒想拔枪，黑猫蓦地里飞起一腿，连环踢出，可怜他们的枪才拔出一半，便被踢得不知去向。
　　那名歹徒已经越过墙头，这两名一看苗头不对，也就像亡命般地跟着朝外纵，翻墙而逃。
　　虎妞跳落地面时慢了一步，正想打开后门追赶，黑猫一把将她扯住了：“放他们走，否则在我面前，他们怎能翻过墙头呢？”
　　虎妞一楞：“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会明白的，现在我们上车。”黑猫不慌不忙地领着虎妞走到车房，一齐钻进那辆红色跑车。
　　黑猫把着方向盘将车滑出“逸庐”大门，掏出追踪器来朝虎妞手中一放：“凭着它，如果没有特殊变化的话，今夜我们就会将狂徒在夏威夷的据点一网打尽。”
　　虎妞睁大了惊诧的眼神：“你是说‘神风卫星’在夏威夷还有据点？”
　　“应该没有问题。”黑猫将跑车开上公路，根据追踪器萤光屏上面的指针，以正常速度朝前追踪。
　　虎妞咧嘴一笑：“那三名歹徒做梦也没有想到，你会将示踪仪偷偷放在他们身上。”
　　“错了，是我藏在他们的轿车之中，就是我曾经怀疑的那辆福特牌黑色轿车。”
　　“噢……”虎妞很感吃惊。
　　“因此我并没有就寝，用红外线望远镜发现他们后，就将示踪仪藏入那辆车中，后来故意折返‘逸庐’跟他们周旋。”
　　“奇怪，”虎妞说，“会不会是‘逸庐’的超微波装置出了毛病，他们进入时，示警仪为什么没有一点动静？”
　　“没有毛病，他们不是越墙而入，乃是利用一条爬城索钩住屋顶攀进来的。”
　　“这样说他们竟知道‘逸庐’有超微波装置？”
　　“嗯，而且还清楚屋顶是空隙，更使人震惊的是他们行动如此之快，刚从联邦调查局夏威夷站出来，就被他们盯上了。”
　　虎妞兴奋地说：“但是我有一位精明能干的师姐，现在反将他们盯上了。”
　　黑猫正色说：“慢点得意，这跟对付以往歹徒集团不同，别忘了他们的科学成就驾凌美国之上呢！”
　　跑车在原野上奔驰着，追踪器萤光屏上面的指针，已在指示距离渐渐缩短。
　　那显示狂徒们已经返回据点，因为跑车的车速很慢，只有他们的车子已经停止行驶，才会有这种现象。
　　现在的时刻已经凌晨四点，原野呈现出奇的静寂，天空中一勾残月将大地洒上灰濛濛的色彩。
　　黑猫凝神注视着追踪器萤光屏上面的指针移动，当指示狂徒们的目标尚有三百公尺远近时，黑猫遂将跑车滑进一片小树林掩藏好，跳下车子又到林外向目标处打量。
　　月色黯淡，红外线望远镜的有效视程又限于两百公尺以内，所以两人又冲近了百余公尺，才发现一条小溪旁边座落着一幢美仑美奂的巨型别墅，根据追踪器的指示，那就是目标。
　　巨型别墅楼上楼下只有很少灯光透出，显示里面的人都已安息。
　　黑猫端正了红外线望远镜，仔细地查看了半晌，遂又和虎妞朝目标逼近到只有四十公尺，在一棵巨树后面隐藏。
　　虎妞低声说：“师姐，打铁要趁热，我们现在还不动手？”
　　黑猫正色说：“不能莽撞，里面虚实我们一点还不清楚，你就在这里等候，让我先进去探看探看。”
　　“好的，师姐小心。”
　　话还未歇，黑猫的纤躯已经疾拧而起，现在她施展的是“燕子飞云纵”，眨眼便在虎妞视界下消失不见。
　　虎妞右手拔枪，左手握了一颗巧克力糖手榴弹，开始全神戒备，眼睛轮动得像夜猫子。
　　溪畔景色很美，万籁俱寂，从表面上显然看不出那幢巨型别墅有什么异样。
　　仅只一两分钟工夫，便见黑猫的纤影从别墅中飞纵而起，一个“海鸥掠波”，轻飘飘地落在虎妞跟前。
　　“里面是怎么样？”虎妞急声问。
　　“多得出乎我意料之外，竟有三四十个，都是日本人。”
　　“管他的，再多三四十个，我也不会放在眼里，我们现在就动手。”
　　黑猫一把将她扯住：“不要莽撞，我们人手不够，当心造成漏网之鱼。”
　　虎妞楞了一下，似乎感觉到黑猫顾虑的很有道理。
　　“刚才我已经用无线电话跟汪震刚帮办联络过了，”黑猫说，“他正跟联邦调查局联络中，很快就会军警联合出动，到时我们再配合下手。”
　　虎妞朝黑猫身旁的草地上一坐：“好吧，现在我们就监视别墅的动静，但有一点——如果军警未到达前，狂徒们如做出击或逃走的打算时，我就要用巧克力糖手榴弹炸他娘的一个落花流水，那时你可不能阻止我。”
　　黑猫点头答应，于是又端起红外线望远镜，一直不停地将那幢巨型别墅作有效监视。
　　这里的环境十分优美，那幢别墅孤零零地座落在小溪之畔，附近除了花草树木以外，而没有任何其他建筑，所以目标极为明显。
　　时光在寂静中悄悄朝前推进，但却孕育着一场即将展开的火爆事件，不妨称之为拂晓攻击。
　　哔——哔——哔——
　　黑猫突然发觉袋里的那架无线电话机在发出呼唤，取出来刚一拉开天线，里面便传出汪震刚帮办的声音：“请黑猫小姐提出回答——目标有没有发生变化？”
　　“没有，”黑猫将声音压得十分低，“我跟虎妞正在等待你们撒好警网，所以没有展开任何行动。”
　　“很好，威廉上校已经跟我密切配合，现已将目标完全包围，空中并有武装直升机支援，现正缩小包围圈中，如无特殊意外的话，他们是跑不了的。”
　　“我们之间怎样配合？”
　　“以信号枪为准，但事先我还想用喊话来劝他们投降，万不得已时才展开火力攻击。”
　　“就依帮办，但愿一切顺利。”
　　联络到此停止。
　　原野一片寂静，但两分钟过后，以那幢别墅为中心点，在夜色茫茫中出现了很多辆装甲警车，围成了一个大圆圈，朝目标处开来。
　　警车关闭了一切照明设备，速度也十分缓慢，看光景是在还未达到有效包围形势以前，而不愿惊动狂徒。
　　终于，包围圈愈缩愈小，在距离中心点五十公尺距离左右，所有警车都停了下来，并突然之间都亮起了探照灯，将焦点一律集中那幢墅别，照射得附近一带像白昼一般。
　　这样一来，警车便将别墅围得水泄不通，而夜空中也传来武装直升机的怒吼。
　　黑猫和虎妞立刻纵到一辆指挥车前会合，担任这边围堵的指挥官就是威廉上校。
　　探照灯的强烈光芒照射下，已可看到别墅中人起了莫大骚动，在庭院中窜来窜去，但仅只片刻工夫，便又寂静下来。
　　警方人员透过电气扬声器的喊话声突然出现：“‘神风卫星’号的朋友们注意，由于军警联合行动，向你们的基地撒下天罗地网，你们是没有什么侥幸可言的，希望你们不要作无谓抵抗，以免造成重大牺牲。”
　　“……”别墅内静悄悄的，没有反应。
　　南方上空冒出亮着红灯的武装直升飞机，数目是两架，很快盘旋到别墅上空。
　　锈——锈——
　　突然间，两缕白光由别墅的庭院中冲上天空，那速度比闪电还要迅捷，紧接着便发生两记轰然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