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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针锋相对 各显其芒
2025-10-16 10:03:51   作者:孙玉鑫   来源:孙玉鑫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群侠闻言不由纷纷惊咦出声,诚奎元沉重地又接着说道:“谷怀幽虽是武林之中无人不知的人物,但却无人识得他的真正面目,当然,庄老英雄和九天飞魔是见到过他,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九天飞魔和庄老英雄对这一点竟避不作答,谷怀幽救得九天飞魔,却非善意,是他认定幽冥大帝的那册‘大帝记事’,已然落入九天飞魔之手,他乘火打劫逼问九天飞魔那册记事的下落藏处,九天飞魔自然不答,因之惨受百般非刑……”
  三火观主突然中途接口问道:“不知那册‘大帝记事’是否真在九天飞魔手中?”
  诚奎元冷冷地道:“据九天飞魔自己说,他曾得到手中,后来却又转送于他人。”
  三目大师,玄灵真人及三火观主,闻言立即瞥目看着庄彦文,他们认定设若九天飞魔将“大帝记事”送人,则必然是庄逸青无异,庄彦文乃庄逸青之子,那册记事恐怕已经到了庄彦文的手中。
  讵料诚奎元却庄重地说道:“你们不必妄自猜臆,九天飞魔说过,记事是送给了一位应当接纳的朋友,这人并非大漠神鹰庄老英雄,而是幽冥大帝的嫡孙,‘两极先生’象天仪!”
  三目大师等人,闻言叹息一声,方始收回那种对庄彦文敌视的目光。
  诚奎元竟也微一声之后,才又接着说道:“谷怀幽终于问出了记事的下落,既知已难到手,就迫令九天飞魔默诵记事内容,由他抄记,此时,大漠神鹰方始找到九天飞魔而突然现身在谷怀幽的面前。”
  三目大师冷冷地问道:“诚施主不是早已说过,大漠神鹰在九天飞魔与三圣互搏之时,就隐身左近吗,如此大漠神鹰又怎会走在了谷怀幽的后面呢?”
  诚奎元一笑答道:“谷怀幽是藏在古塚之内,自然比庄老英雄出现得早,彼时谷怀幽尚非庄老英雄敌手,所抄记事已有一半,因之飞身逃去,庄老英雄方始将九天飞魔抱至古庙藏身而疗疾!”
  水大公子这时问道:“设若九天飞魔果然未死,是否能够行动自如呢?”
  诚奎元摇头说道:“以小可所知,九天飞魔除得奇缘之外,恐难自由行动了。”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又道:“三圣既知九天飞魔被迫离开古塚的始末之后,再次全神代九天飞魔诊治内伤,终于断定除非能有真气功力胜过三圣相合之人,不惜以本身真气打通九天飞魔所封穴道外,别无法想,庄老英雄立即询问三圣世上何人具此功力,敞师兄说出两个人来,一是那‘幽冥大帝’象三才,一是永居大漠但无定所的‘无垠老人’,象三才据传早已物化,只有‘无垠老人”或能觅得,不过老人性格特殊,既便是能够找他的下落,他是否答应医治也成问题,庄老英雄却毫不顾虑这些,立刻与九天飞魔登程前往,三圣为忏罪咎,当九天飞魔之面立誓,声言九天飞鹰被封穴道未会解开以前,三圣当自封幽冥大帝古塚之内,直到……”
  三火观主和三目大师竟然不约而同的问道:“三圣至今还在古塚之内?”
  诚奎元摇头说道:“没有,三年前他们已经离开那座古塚了。”
  玄灵真人立即接话道:“如此说来,九天飞魔业在三年以前行动自如了?”
  诚奎元竟又摇了摇头,三目大师冷诮的说道:“不想三圣竟会自食其言……”
  苦行神尼不待三目大师话罢,巳郑重的警告说道:“大师出言诲蔑老尼帅兄,当心后果……”
  三目大师才要接话,诚奎元日开口说道:“三圣接到九天飞魔函东,故而离开古塚……”
  长笑神翁突然冷笑着说道:“这传递信柬之人,若非鬼使当系神差……”
  诚奎元也还他一声冷笑道:“三圣为忏前咎,会与九天飞魔相约互通消息之法,神翁你不明内情,最好还是多听少问!”
  玄灵真人这时接话道:“贫道愿意早早知晓九天飞魔及三圣后事详情,敢情诚施主早赐内情如何?”
  诚奎元话锋一转道:“内情三言五语可尽,当三圣到达所约之地时,九天飞魔已去,如今小可只知道九天飞魔重又陷身在谷怀幽的魔掌之中,三圣现在正穷搜山川各地,恰好此间发生怪事,敞师兄方始召传小可,详告当年之事,并将昔日九天飞魔那卷绢册赐交小可保留为证,严谕小可在武林中人面前,代九天飞魔正誉,三圣将于端阳之日驾临此地,小可言尽于此,别无可告。”
  三目大师沉思有顷,突然问道:“诚施主说来说去,依然无关这荒宅怪事,岂非画蛇添足?”
  诚奎方正色说道:“要是大师非为雪复往昔与九天飞魔之仇而来,小可承认所说无异画蛇添足。”
  三目大师面色一红道:“老衲找的就是九天飞魔,诚施主并非不知……”
  诚奎元不待三目大师话罢,恨声说道:“九天飞魔已然残废,功力尽失,大师之恨似应已了,设再逗留此间不去,必系另有所为,适才象老丈会代古大侠千金传话,谋劫‘大帝记事’者,其心可诛,小可至祈大师三思,勿将斯言视为儿戏!”
  三目大师闻言不由恼羞成怒,冷笑一声道:“事已至此,老衲不妨实告诚施主及在座施主们说,老衲及敝师兄与武当玄灵真人和终南掌门,早有默契,所为就是那卷‘大帝记事’,设若有人阻碍老衲等人所谋,此人即为峨嵋,少林,武当,终南四派之敌,生生世世休想解脱,老衲不发诳语,如今这水家山庄左近百里地方,皆已入我四派中人的掌握之内,施主们若愿为敌,大可放手去作,否则只有两条道路,一是与老衲等人为友,事成必有重谢,一是急流勇退,离此是非之地,老衲言尽于此,敬候众位施主答覆!”
  庄彦文闻言冷嗤一声,他根本不理三目大师所问,却客气的对诚奎元道:“诚大侠可能告知在下,那卷‘大帝记事’有什么珍贵之处?”
  诚奎元神色肃穆的说道:“时间已经不由小可详细说明,只谈紧要的吧,象三才一代怪杰,平生遍履名山巨泽,深通六艺,精研各派奇技而至化境,武林十六门户,江湖三十二寨之绝门手法,他无不精晓,每一门户之中,有一种或一种以上威势无与伦比的功力,此为各大派别门户不传之秘,譬如‘武当’之剑法,‘少林’之拳经等,外人虽有机缘凑巧而偶得者,但却仍非最珍贵的招法,因此各大门户始能保得武林盛誉而不衰,传沿既久,精绝神技则无形中消失了不少,譬如少林神拳,自‘寒山’神僧飞升之后,至今百数十年,虽‘拳经’无缺,惜已再无功力参齐寒山神僧的高手,原因极为简单,一种由经历而得的内功习练方法失传,拳经虽在,不得其门而入也是枉然,象三才不知得何奇缘,竟将各大门户失传秘奇罕绝之技习成,因之昔日才有夜战武林群侠的一段佳话传留,据敝师兄说,武林十六门户的掌门之人,无不惨败,尤令各掌门人羞愧无地的是,象三才无一不是施展对手本门技艺而胜,当年那场十六掌门共贺象三才称尊为‘幽冥大帝’的盛会,就是在俱皆败北之下被迫而做的事情,这各种绝技,象三才他都很详细的记载了下来,名之为‘幽冥大帝武林记事’,也就是现在被武林中人简称为‘大帝记事’的那本书了,庄公子请想,这样一册奇书,怎能不引人觊觎而生非份之想呢?”
  诚奎元讲说“大帝记事”一书由来时候,群侠无不聚神静听,只有水大公子一人,神情淡索,长春宫主看在眼中暗觉怪疑,待诚奎元话说完后,水大公子紧接着平静的问道:“诚仁兄,那册‘大帝记事’之中,可还另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没有?”
  诚奎元道:“据敝师兄听得九天飞魔说,记事之中还附有四件奇宝。”
  三火观主急促地接话问道:“诚施主可知那是四件什么东西?”
  诚奎元淡然答道:“抱歉,敝师兄说给小可听时,因为小可未想获得此书,故而没有询问,不过小可深信敝师兄的人格和道德,像观主提出的这个问题,敝师兄是不会向九天飞魔发问的!”
  三火观主闻言不禁着恼,才待开口,三目大师已扬声说道:“施主们如今已知‘大帝记事’的始末,请即答覆老衲适才所问!”
  太极天地二老接话问道:“大师,老朽兄弟志不在此,是故仍愿中立……”
  三目大师中途接口道:“两位何不与老衲交个朋友,也好共商大事,否则老衲即愿两位暂时离开水家山庄!”
  天地二老尙未答话,三火观主已含笑说道:“本观主为了能够目睹此间不久的一场盛会起见,如今当众声明,愿与三目大师为友!”
  天地二老眉头一皱,对三目大师说道:“老朽兄弟向不受人支派,尤不惧畏威胁,若难中立,愿与此间主人进退以共!”
  适才群侠已然分作敌我及中立三派,如今简化为二,仍然只有诚奎元一人立场不明,众人不由都注目在诚奎元的身上,只听诚奎元冷冷地说道:“敝师兄及道、尼二圣,端阳即到此地,小可在敝师兄法驾未至之时,为遵武林道义,将与此间主人相合以抗敌者!”
  三目大师冷哼一声,才待开言说话,诚奎元却手指着玄灵真人道:“圣道不日即逹,真人请以武当门户为重,三思而行!”
  玄灵真人一笑说道:“敝派相传至今,凡我武当门下,概以掌门人之令是遵,不劳施主挂怀此事。”
  诚奎元只淡淡地一笑,不再开口,三目大师突然向苦行神尼说道:“神尼何去何从?”
  苦行神尼缓缓站起道:“目下是非,老尼不想参与,敬向诸位施主告辞。”
  神尼话罢刚要动身,水大公子霍地哈哈一阵爽朗的长笑,笑声中他起身离座,继之扬声对神尼说道:“神尼要是离开在下的水家山庄,岂不是认定在下已无维卫贵客的能力了吗?在下敢请神尼暂且归座,听我与峨嵋三目大师一谈!”
  苦行神尼颔首归座,水大公子接着对三目大师道:“如今双方已成对立之势,在下请问,大师一方是何人为首?”
  三目大师冷冷地答道:“老衲!”
  水大公子点头又道:“在下身为地主,愿负我方贵客的安全重责,并有言语请教大师。”
  “时间已然近午,有话公子快说,老衲洗耳恭听。”
  “话只一句,就是目下敌我已分,大师准备对我这水家山庄及在座贵客如何?”
  “老衲早有说明,是友则相共,是敌则放手以对!”
  “大师如此跋扈,莫非认定幽冥大帝的那册‘大帝记事’,已落在我水家山庄不成?”
  “公子明知,何必故问老衲?”
  “大师难道适才没有听清诚大侠之言,九天飞魔早将那册奇书转赠大帝嫡孙两极先生象天仪了。”
  “不错,老衲听得明白,不过‘九天飞魔’却是藏在荒宅的某座塚内。”
  “大师,九天飞魔陷身在下地域之内,姑且不论真假,此人已是老迈残废,大师莫非还放不过他?”
  “公子,象天仪是谁,像貌如何,年龄多大,世无人知,那卷大帝记事自也更难觉求,谷怀幽此人老衲倒是听人说过,但他早已隐遁而不知下落,九天飞魔既能默诵记事供谷怀幽抄用,自然也能再背诵一遍给老衲等人一听,这就是老衲必欲一会九天飞魔的原由!”
  “大师,你似乎已经忘记出家人的本份了!”
  “公子,老衲却并未忘记是个武林人物!”
  “大师声言九天飞魔隐身荒宅古塚之下,有何为证?”
  “公子矫情,老衲自有断定不误的原由。”
  ‘愿闻大师所谓的‘原由’何解?”
  “公子石堡之内,有条隐秘的地道,这条地道,通到一座古塚,那座古塚就是九天飞魔居住之地,老衲早已知晓。”
  “大师只顾自说自话,可曾听清适才诚大侠所说,谷怀幽再次掳劫九天飞魔而去的事情?”
  “老衲不信天下有那般巧事!”
  “大师声言在下石堡隐有秘道之事,可有证据?”
  “老衲无妨实对公子你说,冷面魔神姜贵来时已与老衲相约,他会暗入石堡,业已发现可疑之处,昨夜穷搜荒宅之举,就是为了姜贵得能潜进石堡再探虚实而安排,后来姜贵……”
  水大公子突然接口说道:“原来大师你竟与黑道中人联合,不问可知,姜贵惨死之事也与大师有关了?”
  “老衲昨夜未离公子半步,你怎敢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三目大师,你对一个慷慨好义已经残废不能行动的九天飞魔,尙且不能饶过,何况一个已然知你机密并已无用的姜贵?昨夜你虽未曾和群侠离开一步,但是你刚刚说过,峨嵋、少林、武当,终南四派的高手,早已埋伏在我水家山庄各地,只要大师你一声令下,杀一姜贵何异探囊取物?”
  三目大师语塞而怒,厉声叱道:“老衲无暇在此和你斗口,水古寒,你不是要问老衲准备对尔等如何来吗,听着,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一旁的庄彦文,已难再耐,霍地站起才待说话,水大公子却已扬声说道:“本公子不能听凭你这和尙的片面言辞,必须亲耳一听少林,武当和终南掌门一言,得能分明敌我之后再论其他。”
  武当,终南及少林的哑长老,闻言各有说明,果然立场相对是敌非友。
  水大公子得示之后,首先召唤豹儿近前道:“豹儿速按数日以前我吩咐你的去办,莫忘我立等回禀!”
  豹儿应是而退,水大公子这才沉静地对三目大师说道:“本公子虽非名重武林的人物,但却不容人侮,尤其不容他人妄窥我水家山庄虚实动静,适才和尙你若非妄言逆尔则亡,本公子尚不愿过为己甚,如今已成水火,敌我之势自难两立,和尙你不妨放手对付本公子及我这水家山庄,本公子到要看看左券何属,鹿死谁手,武当少林及终南三派与三火观主,目下已非本公子之客,请即离席而去,行前本公子有一言相告,再入本公子产业及所属地区,本公子当以敌者相待,请勿忘怀!”
  长笑神翁,玄灵真人,三火观主,哑长老及三目大师,闻言霍地站起,退席拂袖而下,三目大师在行近厅门之时,狞笑一声道:“水古寒,咱们今夜三更再会,你小心一些!”
  水大公子冷冷地笑道:“和尚,本公子认为咱们还是明夜三更再见的好,我相信你今夜恐怕没有闲暇的时间了!”
  三目大师闻言心头一凛说道:“水古寒,你敢把话说的再明白一点?”
  水大公子冷嗤一声请讽道:“本公子无不敢者,实话告诉和尚你说,你们所埋伏和安派在本公子地区之内的门下,本公子早已得报,彼时错认尔辈乃当代武林之中仁厚的侠士,只是悄嘱本公子手下暗中监视,未存敌对之心,前日尔辈已然率众暗窥过本公子的石堡,本公子方始了然尔辈企图所在,故作不知虚与尔辈委蛇周旋,暗下严令着将尔等门下擒获以待后命,今朝狐尾尽露,原形毕现,适才本公子已嘱豹儿,命他差人立将尔等门下送至‘安安镇’上客栈居留,彼等僧道俗家共计四十八人,设有参差,和尙早早声明,否则本公子不负遗失或死亡之责,四十八人皆被封住穴道,推宫活血每人恐需半个时辰方能恢复行动,是故本公子敬向和尚另约明夜三更,假若和尙你仍愿今夜一搏,本公子也极表欢迎!”
  水大公子的这一番话,使三目大师等人闻之既惊又怒,三目大师切齿厉声说道:“水古寒,咱们这第一阵我暂且认输,你早早准备,明夜三更再会!”
  说着他示意玄灵真人等,立即纷纷跨出厅外,水大公子扬声说道:“请恕本公子不送之罪,明夜三更再向诸位深致歉意吧!”
  三目大师等人故作未闻,步下加疾,飞般出了水家山庄,转瞬远去。
  水大公子直待豹儿归报三目大师等人去远,并遵嘱已经遣人将峨嵋等派门下弟子送走之后,方始对在座之人问道:“在下今对在座诸友,尚有不情之求,那位至今仍存敌对九天飞魔之心,敬请实言相告?”
  众人无一答话,水大公子接着又道:“承蒙诸友肝胆相照,在下今与诸友说明一事,九天飞魔确实隐居石堡之中,不过那册‘大帝记事’却不在堡中,适才诚仁兄会经言明,那部奇书早在很多年前,已经物归原主,由九天飞魔交于大帝嫡孙象天仪了,诸友也许十分奇怪,在下为何准许九天飞魔居于石堡,说来内情非常简单,石堡在下早已赠于塞外飞龙古大侠,九天飞魔居于石堡乃古大侠承诺之事,在下自无异议,况九天飞魔乃仁义之士,武林前辈,至于古大侠与九天飞魔有何渊源,在下彼时不便多问,想好留待古大侠归来之时再亲向诸友说明,现在峨嵋武当等派,为谋‘大帝记事’一书,与在下已成水火誓不两立的冤家,在下虽然不惧,搏战恐所难免,诸友皆系局外之人,在下不愿连累……”
  庄彦文听到这里,不由郑重地接口说道:“水大哥,小弟不是局外之人吧?”
  水大公子尚未答话,诚奎元已接着庄彦文的话锋说道:“小可身奉敝师兄严谕,卫护九天飞魔安全,当然也不是局外之人。”
  长春宫主和天地二老及史飞华等人才待有所声明,水大公子已含笑拱手对众人说道:“诸友请先听我一言,彦文老弟论情论理,算得是在下祸难同当的朋友,诚仁兄奉有圣僧之遇,自当别论,天地二老及长春宫主和神尼与史大侠等,乃我水家山庄贵客,在下自当妥为安置,若遇急变,至时任凭诸友意志行事如何?”
  众人这才再无话说,水大公子复得庄彦文同意之后,将菊楼让于长春宫主及凤鸾二女暂居,楼下大厅供长春宫中的使者们居留,苦行神尼住于姑娘莲楼后面的水家佛堂,天地二老和史飞华等,下榻宾舘,此时史飞华方才向水大公子引介那两位劲装人物,原来竟是名震江淮一带的唐氏兄弟,唐煌,唐承。
  昨夕俱皆未眠,分派既定,自有水大公子手下恭请大家各至居所休息不提。
  水大公子和庄彦文及诚奎元,待众人走后,重又谈起九天飞魔之事,诚奎元问水大公子道:“敝师兄曾说九天飞魔重被谷怀幽劫持,如今看来此非事实了?”
  水大公子道:“这件事在下不知其详,据古大侠告我,他是在极端危险之下,救出了九天飞魔,彼时在下未会详问所以,如今想来,九天飞魔重被劫持之事或许不假,可惜古大侠不在此地,否则很多……”
  庄彦文不待水大公子话罢,接口说道:“不管古大侠如今在否,仅以九天飞魔前辈的为人来说,小弟认为我等已应全力卫护他的安全才对,小弟久居大漠,对中原武林素陌生平,但却梦想不到以三目大师之尊,武当掌教之贵,竟然恶诈至此,小弟不由对‘武林’二字……”
  水大公子知道庄彦文要说什么,接口道:“庄老弟,中原武林之内,不是也有仁义慷慨不畏强梁的任侠之士吗?像诚仁兄,长春宫主,天地二老,史大侠及唐氏兄弟,老弟不可因二三不肖之徒,就一概而论。”
  庄彦文微然一笑没有接话,诚奎元却忧虑的说道:“公子对荒宅怪事如何看法?”
  水大公子摇头答道:“荒宅古塚之事,令人不解,也许果有狠毒恶辣之徒潜隐彼处,只是苦无蛛丝马迹可寻,奈何?”
  诚奎元突然说道:“小可有一不情之求,至盼公子一诺。”
  “诚仁兄请讲,在下设无极端不便之时,无不应命。”
  诚奎元沉重的说道:“小可能否拜叩九天飞魔一面?”
  水大公子似感意外,不由沉思难答。
  半晌之后,水大公子方始态度诚恳的说道:“诚仁兄请多原宥,此事在下必须先与义女相商,然后再得到九天飞魔应诺之后,方可答覆。”
  诚奎元一笑说道:“公子设有不便,不必勉强,小可并无他事,仅为敝师兄代致歉意罢了。”
  水大公子也报之一笑,没再答话,庄彦文却问水大公子道:“水大哥,九天飞魔四字,是武林中人对这位前辈的称谓而已,这位前辈不会没有名姓,水大哥是否知道?”
  水大公子摇头答道:“庄老弟,我们出道太晚,那时这位前辈也然遭了意外的变故,愚兄也仅仅知道九天飞魔的大名,设非古大侠介引,连这位前辈的面目尚且不识,那真正的姓名自更不知了。”
  庄彦文皱眉颔首转问诚奎元道:“诚大侠你可知道?”
  诚奎元却瞥望了水大公子一眼之后道:“九天飞魔的姓名,知道的人不多,令尊知道,小可深信古大侠知道,也许现在水大公子庄中作客的长春宫主,她也知道,不过宫主她不会告诉别人的,这件事庄公子还是等着去问古大侠吧。”
  庄彦文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水大公子已开口说道:“昨夜未眠,今朝尚须留意暗袭之人,诚仁兄与庄老弟请随我前往后宅休息片刻如何?”
  诚奎元和庄彦文领首起座,后宅早已备妥卧处,互道暂别,各自休息不提。
  庄彦文满腹心事,无法成眠,适才大厅之内,他已经决定一探菊楼,此时侧耳窥听,两旁房子中之人皆已沉睡,立即悄悄起身,缓步离开后宅,直奔菊楼而来。
  菊楼下,庄彦文遇见了豹儿,豹儿肃立躬身说道:“庄公子怎不歇息片刻?”
  庄彦文指指菊楼道:“偶忆一事,来会长春宫主。”
  豹儿却摇头说道:“宫主和天禽二女去莲楼了。”
  庄彦文轻哦了一声,转身又奔向莲楼,莲楼小桥一端,那间新建未久,孤零的小石屋外,象老头抽着旱烟袋,跷着二郎腿坐在一条长板上,头靠在墙上,闭目阖睛,休养精神。
  庄彦文在他身前停步,刚想开口招呼他代为传话,见他似已睡熟,不由的微然一笑,闪过石屋,登上小桥。
  岂料就在庄彦文刚刚踏上桥头的时候,象老头突然开口说道:“喂喂喂!这座小桥不是庄公子你应走的。”
  庄彦文闻声止步,回顾象老头道:“你醒着?姑娘在不?”
  象老头笑嘻嘻地从长上站起来说道:“姑娘刚刚和那位什么宫主一道出去了。”
  庄彦文眉头一皱道:“你可知道是去什么地方?”
  象老头摇头说道:“不知道。”
  庄彦文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回身而去,行未数步,象老头突然说道:“庄公子,你好好的去睡上一觉吧,养足了精神也好应付今夜咱们山庄的强敌!”
  庄彦文霍地停步问道:“强敌?谁说的?”
  象老头淡然答道:“姑娘说的,准没有错。”
  庄彦文随口嗯了一声,不再追问,回转后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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