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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组织联盟 取号乾坤
 
2019-11-19 13:39:18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余青玉到房中忙不迭问道:“老前辈,不是晚辈不帮你的忙,只是我连你俩之间的瓜葛也不知道,如何帮得上忙?”
  赵学佗道:“不错!其实以区区冷眼旁观,金前辈与姬敎主之间的事,根本就是小事,躲避反而不妙。”
  余青玉讶然问道:“大夫知道他们之间的瓜葛?”
  赵学佗微微一笑,道:“无非是男女之间的情爱。前辈,区区可有猜错?”
  金空空叹了一口气,道:“三十年前,老夫与她私订终生,但后来却……老夫虽然违约,但至今尚未接触过任何一个女人,不过累她为我等了二三十年,老夫心里也过意不去……”
  “老前辈为何违约?难道后来才发觉自己不爱她?”
  金空空摇摇头:“后来老夫发觉自己热爱武学,多于爱她,一个男人娶妻生子之后,那还能专心学武练武?老夫是个武痴,可惜资质不高……”
  赵学佗道:“你是个武痴,她却是个情痴,看来你躲避得一时,躲不了长远。”
  金空空瞪了他一眼,道:“你别再冷言冷语,快替老夫想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方是正理!”
  赵学佗吸了一口气,道:“区区先问你几句话,你可得老老实实答覆,才有办法可想。”稍顿又问:“这三十年,你一个女人也未沾过,可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练武习武至心无杂念?”
  金空空考虑了一阵,道:“你问得有道理,这二三十年来,老夫不时都会想起她来。”
  赵学佗道:“这证明你不娶她,也未能专心一意练武,当然亦不能证明成了亲的男人便不能练武,眼前就有一个最好的例子……三公子不但成亲,而且一娶两个!”
  金空空苦笑一声:“红颜祸水这句话总没错,老夫若不是与她……咳咳,又怎会不时想念她?”
  “既然己经与她有了感情,情况便不同,如今前辈打算怎办?”
  金空空反问:“难道要老夫娶她不成?”
  余青玉干咳一声,道:“前辈如今就算要娶她,她也未必肯嫁给你。”
  金空空道:“对啦!她对你印象不错,这件事便交由你替老夫解释一下,先看她如何回复再作打算。”
  余青玉毅然点头,道:“晚辈尽力替前辈斡旋,料无大问题。”
  金空空喜道:“如此你还不快运功疗伤,待老夫助你一臂之力。”当下余青玉立即盘膝运功,金空空盘膝其后,双掌按在他背后“灵台穴”,将真气源源输进余青玉的体内,赵学佗则手执金针,蹲在他俩身边护法,一有“走火入魔”之迹象,便出手相救。'
  过了顿饭工夫,只见余青玉头顶冒起白烟,似蒸笼一般,余青玉和金空空两人额上都爆出汗珠,过了半炷香工夫,金空空才收了双掌。又一忽,余青玉头顶上的白烟逐渐稀薄,终于见他睁开双眼,吐了一口气。
  赵学佗忙将“百花玉露九转丸”交给余青玉:“快嚼碎吞下!”余青玉依言服了两颗药丸:“三公子觉得如何?”
  “胸廓间轻松多了。”
  赵学佗拈了一颗放进囊中,道:“此丸果然名不虚传,待区区有空时研究一下。”
  余青玉站了起来,金空空忽然低声道:“外面有人,三公子,你可别忘了……”余青玉微笑走前开门,谁知门外那人却是凰凤寨的女头目韩香玉。
  韩香玉大方地道:“三公子练了功?敝寨寨主问你几时去审讯铁冠道人及廖柏夫?”
  余青玉想了一下,道:“这就去。”韩香玉引他到聚义厅,只见厅内还有十来个人,众人见到他都与他打招呼,余青玉一一回礼,问道:“铁冠道人和廖柏夫呢?”
  蓝凰道:“还关押在地窖里,咱们想请你去审问他俩一下。”
  “很好,大家一齐去吧!”
  章水仙道:“那两个到底是个人物,人多反而不便,咱们的意思是请三公子独自去,最好能够收服他俩,则咱们这方的实力便大增了。”
  余青玉为难地道:“别人犹有可能,这两个只怕不肯归顺咱们。”
  章水仙抿嘴一笑:“三公子能人所不能,不必气馁,咱们在此等候佳音。”余青玉苦笑一声,只表示尽力而为,随即跟韩香玉到高楼,原来地窖在高楼下面。
  地窖颇深,走了二十多级石阶方至底部,中间是一条走廊,两旁各有几间囚室,对着走廊的那一端,以铁闸为墙,廖柏夫和铁冠道人分开囚禁,在最后那两间,余青玉走到那里,铁冠道人睁开双眼看了他一下,又闭上眼睛,廖柏夫则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余青玉道:“请韩姑娘通知赵大夫来一趟。”
  韩香玉将钥匙交给他,回身走上去,余青玉打开铁冠道人的闸门,边进边问:“道长觉得如何?”
  铁冠道人嘿嘿冷笑:“道爷好得很,如果你不来打扰我,就更加好了。”
  余青玉微微沉吟,道:“道长喜欢清静,在下不打扰就是。”言毕退出去,又将闸门锁上,铁冠道人大感意外,一骨碌坐了起来,望着余青玉,余青玉只当作不知道,又打开对面那道铁闸,走了进去:“总堂主!”他连呼三遍,廖柏夫都没有反应,遂在他身边蹲下,不料廖柏夫上身突然仰起,双掌齐出击向余青玉。
  这一次事出突然,又快又猛,连在对面的铁冠道人也暗叫一声妙极,可是他高兴得太早了。只见余青玉的反手一展,十指一合,已将廖柏夫双掌抓住,廖柏夫一张脸又青又白,一时眼睛跟离水的鱼儿一般,毫无光彩,死死地瞪着余青玉,不断地喘着气。
  余青玉冷笑道:“总堂主何必枉费气力。”他用力甩掉廖柏夫之手掌,又道:“若论你之作为,死不足惜,不过念在首恶仍帅英杰,故此考虑从轻发落,不过还得看你是否有改过自新之诚意。”
  廖柏夫喘着气道:“余青玉,你别高兴得太早,盖天帮已得了半座武林,你欲与帅帮主争一日之长短,那是痴人做梦。”
  余青玉哈哈笑道:“帅英杰又不是神仙,又未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只有三岁稚童,才会认为他是不可击败的。请问以今日余某之武功,比之他如何?”
  “还差很远,你们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余青玉又一阵大笑:“余某自知还不如他,但是绝不会太大,再给我两三年工夫,必能制服他,何况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只要他身边的爪牙一个个被铲除,他纵然有三头六臂之能,亦无多大能耐。总堂主,余某再问一句,你与他武功相差多少?你败在我手中,我尚在‘地’,看来你是在深渊里了。”
  廖柏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时之间无话可答,余青玉又道:“我今有两条路给你选择……”
  话音未落,廖柏夫已截口道:“老夫选择死路。”
  “对不起,余某给你的两条路,并无死路这一条。第一,你归顺咱们,弃暗投明,匡扶正义,为武林做一番事业,则以前所做的罪孽,一笔勾销,第二,挑断你之手脚筋络,让你留下一口气,待咱们消灭了盖天帮,再将你与帅英杰一齐处死。”
  廖柏夫咬牙道:“余青玉,你好狠毒。”
  “余某有好生之德才给你选择,你别会错意。吿诉你,除了你与铁冠道人之外,其他的巳全部选择第一条路,有机会我再来听你的答复。”余青玉言毕开闸出去,恰在此时,韩香玉带着赵学佗下来,余青玉忙道:“赵大夫,先给廖柏夫两颗药吃。”
  余青玉重新打开铁闸,廖柏夫道:“不必假惺惺,老夫什么药都不吃。”余青玉那容得他多说,一把扣住其下颏,一指封了其麻穴,边向赵学佗打眼色,赵学佗取了两颗“百花玉露九转丸”塞进廖柏夫嘴里,余青玉再伸手在其背一拍,两颗药丸便滑进其喉管内。
  余青玉一松了手,廖柏夫便问道:“你……你给老夫服的是什么药?”
  余青玉道:“仙女敎姬无垢秘制之百花玉露九转丸。”廖柏夫如何肯信,冷笑不已。余青玉道:“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挥手指示赵学佗一起退出去,然后又打开铁冠道人的闸门。
  这次铁冠道人立即站了起来,道:“余三,你有种的便杀了道爷,不要使手段。”
  “你是不是不服输,还想与余三再较量过?欢迎!”余青玉摆出架式。
  铁冠道人已被打怕了,垂头丧气地道:“你进来有何贵干?”
  “请你上去喝酒。”余青玉让开一步,铁冠道人犹豫了一下,终于步出铁闸,余青玉突然一指戳出,封了他的软穴,然后一手扯着他返回聚义厅。
  厅内群雄见余青玉带铁冠道人上来,微微一怔,然后各自挑座坐下,余青玉将铁冠道人塞在一张高背椅上,道:“铁冠,你之生死以及前途,全在你一句话。”言毕双眼紧紧瞪着他。
  铁冠道人似被铁块压住胸膛,良久才见他猛吸一口气,问道:“假如道爷归顺你们,有何好处?”
  “除了可以活命之外,别无条件可言。不过这只是就表面而论,若果你尚有良知者,能够为武林同道做些好事,相信会活得比以前愉快。”
  铁冠道人道:“道爷说一句归顺,你们肯放了我,任我自由行动?”
  “不错。”余青玉说了这句话,其他人都是一愕,但尊重他,无人提出异议。铁冠道人脸上神情更为奇特。余青玉反问:“道长不信?”他忽然走前解开了其穴道。
  铁冠道人颤声道:“余三……公子,你不怕道爷以后暗算你?”这也正是群豪所担心的。
  余青玉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道长是聪明人,当然能够理解,你归顺之后,初期自然难以得到重用,以后再视表现而定。若你真要暗算我,余三亦无话可说!”
  铁冠道人毅然道:“好,冲着你这几句话,贫道便归顺你们,愿供三公子驱策,若有异志,敎我死无葬身之地!”言毕一掌击碎身旁的几子。
  余青玉走前,诚恳地道:“多谢道长青睐,余三只是立志要与盖天帮周旋到底,为解除同道危难而尽一分绵力,不敢驱策任何人,此时此地,,在座之任何人都是朋友,不分彼此,不分高低。”
  章水仙忽然鼓起掌来,道:“三公子果然是三公子,今日本座方真正认识你,以后仙女敎亦愿听三公子之号令。”
  余青玉大惊,急道:“敎主因何出此言,岂不折杀余三?”
  章水仙微微一笑,道:“本座乃由衷之言,嗯,本座有一个计划,待明早再与三公子商量。对啦!还有那个廖柏夫呢?”
  余青玉将经过说了一遍,章水仙又问道:“三公子第二步准备如何进行?”
  “稍后请赵大夫去为他治伤,再问他之决定。”
  章水仙颔首,稍顿又问:“三公子与金空空认识有多久?”
  余青玉将结识金空空的情况说了一遍,道:“敎主,余三有一事求你,可否借一句说话?”章水仙抿嘴一笑,道:“本座已猜到几分!”她随余青玉走出大厅,余青玉将金空空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章水仙道:“金空空打算就此了结?”
  余青玉道:“可否请敎主先向姬敎主探个底?无论如何咱们都该想个办法让他们和好如初。”

×      ×      ×

  晚饭前,赵学佗下地窖,打开廖柏夫囚房铁闸,廖柏夫满怀敌意地问道:“你来作甚?”
  “替你疗伤。”
  “黄鼠狼拜年,那有安着好心?”
  “区区只是执行三公子的命令,他要区区为你疗伤,区区便尽力而为!”赵学佗脸带几分讥笑:“你既然不怕死,难道还害怕老夫手中的几根金针?”
  廖柏夫微微一怔,忽然问道:“你们将铁冠如何处置?他如今在何处?”
  “他服了药到静室里睡觉。”赵学佗道:“还忘记吿诉你,他已归顺了咱们。”
  廖柏夫又是一怔:“余三肯相信他?”
  “他是诚心的,是真心实意的,不但三公子相信他,咱们都相信他,更相信他会为他以前所做的事续罪。”
  廖柏夫脸上肌肉不断抽搐,赵学佗道:“区区只是大夫,不是说客,你不用对区区表示什么,只需躺在地上,好好让我治伤。”
  廖柏夫犹豫了一下,终于躺下。赵学佗又问:“你觉得如何?”
  “一提丹田气,内腑便痛得像刀割一般,故此不能运功疗伤。”
  赵学佗道:“你内伤之重,出乎区区之意料,若不从速治疗,即使能勉强保住生命,这身武功也要毁了。”他边说边替他解开衣襟,认准穴道,一口气插了十几根银针,廖柏夫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敎人看不透其内心。
  赵学佗离开之后,有个脚步声在甬道上传来,廖柏夫有点紧张,只道来的是余青玉,谁知却是送饭的女寨兵。山鸡肉熬的稀饭香气敎人垂涎欲滴,还有几个雪白的馒头。廖柏夫嘘了一口气,低头便吃,把所有的食物吃个精光。女寨兵问道:“够不够?”
  廖柏夫挥挥手表示不要,忽又道:“以后最好别送稀饭,难道没有酒没有菜?”
  “三公子说你内伤沉重,不宜喝酒,最好吃稀饭。”
  人人对余青玉都十分尊敬,三公子三公子地叫得十分亲切,廖柏夫听来十分刺耳,忽然大声道:“三公子是什么东西,他以前是人质,是盖天帮的囚犯。他有种的,以后便别送东西给我吃。”
  女寨兵收拾好便离去。偌大的一座地窖,只有他一个人,廖柏夫突然产生孤独感,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想当日他廖柏夫何等风光,去到什么地方都是前呼后拥,几时会孤独,他越想越恨,把一切账都算在余青玉身上。
  忽然又有个念头升上他心头:“其他人去了何处?难道他们都投降了不成?荒谬,老夫不信没有一个硬骨头的……这也难说,连铁冠牛鼻子都已……”
  这一晚廖柏夫睡得极不安稳,次早赵学佗又来替他针炙,还带来了一大碗浓浓的药汁:“堂主有胆量喝么?”廖柏夫二话不说,伸手接过来一口气将那碗药喝光。赵学佗含笑道:“请总堂主多点休息,反正此处无事可做,犯不着不睡觉。”

×      ×      ×

  晚上,余青玉正想抽机再运一会儿功,谁知房外却传来章水仙的声音:“三公子睡着了?”
  余青玉忙下床将门打开:“敎主请进内。”章水仙领首而进:“敎主喝茶么?”
  章水仙笑道:“你又不是主人,不用客气了,本座是来与你商量金空空的事!”
  余青玉喜道:“未知姬敎主有何意见?”
  “其实姐姐的要求很低,她只要金空空过去亲自与她说清楚。”章水仙叹了一口气:“也难怪姐姐生气,一个人有多少个三十年?她为他守了三十年,他连一封信也没有,换作是你,你有何感想?”
  “晚辈也会生气……”
  章水仙一笑截口道:“你还是自称在下吧!本座不愿当前辈!说正经的,金空空是否真有悔意?”
  “他很内疚,所以不敢与她相对,因为自知欠姬敎主太多。”余青玉一顿,又问道:“假如他真悔又如何?”
  章水仙想了一下,道:“依本座揣摸,姐姐听说他没有沾过其他女子,也有点心动,说不定还有转圜之机。他俩如今成亲也不太迟吧?”
  余青玉微微一怔,半晌方道:“那当然好。”
  “姐姐死心眼得很,金空空发誓要娶她,就得要娶她。三公子如今便请过去说服金空空,叫他过去叩门,解铃还须系铃人嘛,这种事外人如何能越俎代庖?”
  “说得也是,在下这就过去劝劝他。”
  章水仙道:“本座也有事与蓝氏姐妹商量,咱们明天再见。”她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道:“本座倚老卖老问三公子一件事,盼能从实相吿,未知三公子有意中人否?”
  余青玉又是一怔,道:“在下巳经成了亲,而且有两位贤妻,这几天大概便要当第二任父亲了”
  章水仙也是一怔:“如此本座先恭喜你了,不过你该宣布一下。”
  余青玉愕然道:“敎主之言,敎在下难以明白。”
  章水仙吃吃笑道:“难道三公子不知道自己对姑娘们有多大的吸引力么?你趁早宣布自己已有妻儿,也好敎她们早点死心。三公子,本座说话率直,但可是为了三公子好,若有说错,请原谅!”
  余青玉正容道:“在下入世未深,这件事实在出乎想象,因为在下完全没有留意,多谢敎主提醒!以后还希望敎主多多指敎,绝不会怪你。”章水仙去后,余青玉也去找金空空。
  金空空一见到余青玉立即紧张地问道:“刚才那姓章的婆娘,跟你说些什么?”余青玉将章水仙的话复述了一遍,金空空急道:“要老夫去见兰君,这如何使得?”
  “解铃还须系铃人,章敎主这句话说得没错。”余青玉道:“你躲避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何况此事其错在你,三十年悠悠岁月,你因何连一封信也不给她?”
  金空空苦笑一声:“老夫着人送过信了,可惜那时候不知道她去搞个什么仙女敎!”
  余青玉道:“这不成理由,如果你是负责的,一定会到处找她,直至找到为止,但你并没有这样做,证明你不负责任。”
  金空空脸色大变,鬓发俱张,瞪着余青玉,余青玉目光坚定,丝毫没有退缩,金空空神态忽敛,长长叹了一口气,余青玉又道:“也许她肯原谅你,你俩可以从新再来。”赵学佗也在旁推波助澜。
  金空空终于下定决心,道:“好,老夫这就去向她负荆请罪。”话虽如此,他出房时,脚步仍十分趦趄。
  赵学佗道:“三公子,药已快煎好,你先喝了再睡吧!还有,咱们准备在凰凤寨躭到几时?”
  余青玉沉吟道:“叫弟兄们过来商量一下吧!”
  话音刚落,外面已传来卓成双的声音:“三公子,这件事就交给我。”俄顷,林枫红、关学祖和胡广新等都到余青玉和赵学佗房中。
  卓成双道:“小弟提议咱们早日离开,俺不惯和女人打交道。”
  众人都笑了起来,关学祖道:“关某发觉你这是违心之言,说不定早已物色了心目中的媳妇儿。”群豪又是一阵大笑。
  余青玉连忙道:“大家谈正事,不要浪费时间!”
  林枫红道:“说到急于回去,谁也不如三公子!大家都知道他快要做父亲。”他稍顿一下,待众人都静了下来方道:“不过,我觉得这里实在是个好地方,起码比扬州好多了……”
  卓成双接腔道:“老林在这里找到老婆了。”
  余青玉斥道:“你再胡言乱语,便赶你出去。”
  赵学佗接道:“区区赞成林大哥之见,凰凤寨确是个好地方,比巢湖还好,只要咱们能够在寨后开一条暗道,再在东海找座小岛,成犄角之势,便进可攻,退可守了。”
  余青玉道:“问题是此处不是咱们的地方。”
  关学祖道:“盖天帮铩羽而归,帅英杰绝对不会甘心失败,必然再来,而且可以预料人马将比上次更多,凭凰凤寨原来的实力,根本不能抵御,所以只要三公子出马,蓝氏姐妹十九不会拒绝。”
  “但鸠占鹊巢,终是不好,此事容后再商量。”余青玉道:“过三五天,待我内伤治愈几分,咱们便走吧!”
  林枫红道:“大丈夫要成大事,岂能效妇人之仁,何况咱们留下来,亦非要霸占她们凰凤寨,而是为了光复武林。”
  关学祖见余青玉仍在沉吟,忙接道:“大不了咱们到沿海找座小岛经营,与山寨互相配合,这样便不怕被人指鸠占鹊巢了!”余青玉这才点头。
  卓成双道:“事不宜迟,所谓打铁趁热,明天便向蓝氏姐妹提出吧!”余青玉见众弟兄看法一致,便答应了,正在谈话间,女寨兵送上消夜,消夜十分丰富,还有酒,群豪尽欢,只有余青玉心中惦记着金空空。
  待群豪要散去,金空空才回来,金空空想不到房内坐满了人,微微一怔,余青玉急问:“情况如何?”
  金空空干笑一声:“有什么大不了,瞧你比老夫还紧张。”
  赵学佗道:“金前辈如此轻松,不用问也知道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恭喜了!”
  卓成双急问:“他喜从何来?”赵学佗叫他问金空空。
  金空空老脸发热,讪讪地道:“老夫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到这时候才……咳咳,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
  这一说,连余青玉也猜到几分了,长身道:“晚辈先恭喜前辈了。成亲就是小登科,还不是喜事是什么?日子说好了没有?”
  卓成双跳了起来,问道:“什么?你……你这样快便找到老婆啦?真不愧是老姜。佩服佩服!”
  余青玉喝道:“闭嘴!你再胡言乱语,把喜事弄吹了,便唯你是问。”卓成双吐吐舌头乖乖坐下。
  也亏得金空空臊红了脸,尴尬地道:“日子她说随我定,总之一切简单,真是……他娘的臊人!”一句话又引得哄堂大笑。
  余青玉道:“那就尽速举办吧!不如就借凰凤寨办喜事,未知前辈意下若何?”
  金空空道:“老夫毫无经验,一切就拜托你了。”
  余青玉道:“晚辈请蓝氏姐妹作冰人,明天派人下山购买些必需之物,三五天之内便办好。就这样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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