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孤凤坟前的风流好戏
 
2019-07-08 11:47:41   作者:诸葛青云   来源:诸葛青云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这人不是宓绿意料中的无相追魂宇文奇,而是位体态如仙的蒙面白衣少女。
  她不是像司空远,宓绿一样地,从峡口来,而是另有路径,从崖上来,如今站在孤凤坟后的一片峭壁之上。
  她来的不早不晚,恰好是于司空远搂住宓绿之际,在壁上现出身形。
  故而,这白衣少女,未曾看见司空远嗅花中毒经过,只看见他形若强奸的急求欢好丑态。
  白衣少女骤见孤凤坟前,竟有这出即将上演的风流好戏,已是一惊。
  等到她看清扮风流好戏的男女主角的貌相以后,心情又有转变。
  由她目光一注,全身发抖的情况看来,不单是惊上加惊,可能还惊上加怒。
  果然,这白衣少女动怒了,她探手入怀,取了几根精芒闪烁的针状暗器,便欲向孤凤坟前掷去。
  这时,孤凤坟前的那出风流好戏,业已到了密锣紧鼓的阶段,风光旖旎得令人为之窒息。
  司空远撕裂宓绿中衣以后,便迫不及待地动手解除自己衣履。
  宓绿则神慵体酥,妙相毕呈,卧倒孤凤坟前,准备接受司空远一番暴风雨般的原始生命冲击,获得极大欢乐,从此双宿双飞,结束离鸾寡鹄的寂寞身份。
  他们谁也不知道身后崖头,已有人手持暗器待发,自己即将难入高唐梦,便进鬼门关,来个风流未享身先死。
  司空远的自解衣履动作,当然毫不迟滞,极为快捷,在他解衣以后的情况,也当然越发不堪入目。
  对于这不堪入目情况的最恰当形容短语,应该是饿虎扑羊。
  司空远欲念如焚,扑向宓绿,似乎想把她生吞活剥,委实形如饿虎。
  宓绿则妙相毕呈,横陈待宰,也极像一只宛转羔羊。
  但饿虎虽已开始扑羊,这口羊肉却是否能够吃到口呢?
  照理说来是不能,因为崖上还有一位手执暗器待发,气得全身乱抖的蒙面白衣少女,恰好成为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完全相若的饿虎扑羊,猎人在后之势。
  但黄雀虽对螳螂,不会客气,猎人却对饿虎发了慈悲。
  崖上的蒙面白衣少女,不曾动手,却动了脚。
  她虽持针未发,但对于崖下孤凤坟前的不堪入目情况,又哪里看得下去?
  于是,她不动手而动脚,纤足一顿,暗咬银牙,转身驰去。
  这一声顿足,惊动了宓绿,既有外人在侧,她哪里还敢毫无顾忌地,听任司空远的遂饿虎扑羊之愿?
  眼看饿虎扑到,宓绿一式羔羊腾身,先滚后纵地,飞上崖头。
  她因已听清顿足之声来处,自然要去察看这声息是何人所发?
  谁知那白衣少女武功极高,身法如电,等到宓绿纵上崖头,业已四顾空空,看不见丝毫人影。
  有,人影虽无,却有点迹象留下。
  所谓迹象,就是在崖头青石之上,留下了一只陷石三分的纤纤脚印。
  难怪宓绿适才于意乱情迷中,仍能有所听觉,原来那蒙面白衣少女,定是伤透了心,才在猛一顿足之下,情不自禁地,凝聚了相当高明的内家真力。
  宓绿虽未看见来人模样,但仅从石上的纤纤脚印揣测,也可以知道多半是位身怀上乘武功的妙龄女子。
  她低头瞥见自己被司空远所撕裂的中衣,想起适才荒唐情景,竟被别人看去,也不禁有点面红耳赤。
  但对方既去,周围人影已无,宓绿自然又春情勃勃地,纵回孤凤坟前,准备与司空远握雨携云,一偿生平夙欲。
  常言道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宓绿飞身上崖的一去一来之间,情势居然大变。
  所谓情势大变是指司空远而言。
  这位曾经误嗅罗汉荡心莲的武林侠士,如今不再目赤如火,情欲贲张,而是在周身索索发抖。
  宓绿纵回司空远身畔,刚与司空远的目光一触,便知出了问题,自己的生平夙愿,又将暂时成为泡影。
  因为,她看得出司空远的目中欲火,已自冰消,如今所投射向自己的,只是万分惶恐神色。
  宓绿暗蹙双眉,目注司空远,低低叫道:“司空兄,你……”
  “你”字才出,司空远竟堆金山倒玉柱般,跪倒尘埃,向宓绿恭恭敬敬地,大拜三拜。
  宓绿慌得一面还礼,一面诧声问道:“司空兄,你……你这是何意?”
  司空远俊脸通红,但这次不是被欲火煎红,而是被惭愧羞红,赧然答道:“刚才我不知利害,误嗅罗汉荡心莲,简直行如禽兽。若非宓二姑娘,及时闪避,大错必铸。司空远一生名节,幸告保全,均出姑娘大力,教我怎能不由衷拜谢?”
  原来,司空远竟把宓绿飞身上崖之举,以为是闪避自己色欲蒙心的无耻侵袭。
  宓绿一听司空远这样说法,越发知道彩云易逝,好梦成空,不禁气得银牙暗咬。
  但事既至此,她心中虽失望已极,却不敢形于神色,表面上还得博取司空远的尊敬之心,才好再等待日后机会。
  宓绿人极聪明,利害一清之后,立即胡乱拉起业已被司空远撕裂的中衣,暂时掩盖下体的裸露部分。
  司空远见状,越发把张俊脸,羞窘得宛如大红布般,低头一看,自己何尝不是赤身露体,不堪入目。
  他通身汗下,耳根奇热,赶紧垂下头去,嗫嚅叫道:“宓……宓二姑娘,我们且……且暂时回避一下,等……等整顿衣裳以后,再复叙话。”
  宓绿情知事不可为,银牙咬处,暗叹一声,纵身转到那孤凤坟后。
  等他们略整衣履,互相可以见人之后,司空远又敬又佩地,抱拳叫道:“宓二姑娘,你今日之恩,委实山高海深,司空远誓必百倍相报。”
  宓绿心中暗叹:“谁要你百倍相报?只要你和我……”
  这是心中之语,口中却一本正经,含笑说道:“司空兄是误中邪毒,才致如此,请不必再挂在心上。但那罗汉荡心莲,药力奇强,几乎无人能抗,司空兄却是怎会突然清醒的呢?”
  司空远满面愧色答道:“就在宓二姑娘一开始提醒我那朵红色小花,就是罗汉荡心莲时,我心中业已灵光略动,但……”
  宓绿见他语音忽顿,说不下去,遂含笑接口问道:“但些什么?是不是区区一线灵光,抵不住如山……欲焰?”
  司空远垂下头去,赧然答道:“宓二姑娘说得不错。”
  宓绿疑困未释地,扬眉又道:“但司空兄并未服甚足以解除罗汉荡心莲毒力的仙丹妙药,又怎会灵光大朗,来个悬崖收缰,江心补漏的呢?”
  司空远满面感激神色,抱拳说道:“这都是宓二姑娘在紧要关头,飞身闪避之力,我经此当头棒喝,陡地全身一颤,冷汗如雨,心中立时邪毒尽祛地,清醒过来。”
  宓绿听得将信将疑,柳眉微蹙地,摇头说道:“所谓当头棒喝,只是佛理禅机中的一句虚无之语,哪里能当作仙丹妙药地,祛解掉罗汉荡心莲的强烈邪毒?”
  司空远点头说道:“照情理说来,确实不能,但照事实说来,却又偏偏如此。”
  宓绿与司空远二人,均为这不合情理的事实,苦苦加以思索。
  但他们空自竭尽聪明智慧,却哪里猜想得出这是由于司空远体内,早已藏有毒弥勒法尊,对他所施的潜伏剧毒,如今竟以毒制毒地,发生了抗拒罗汉荡心莲的排斥作用。
  两人想了好大一会,仍自想不出所以然来。
  司空远遂扬眉叫道:“宓二姑娘,我们不要再想什么罗汉荡心莲了,还是想想,宇文奇老人家为何指引我们赶来此处之意,才是正经事呢!”
  宓绿苦笑说道:“我这位宇文大哥,向来作事均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般……”
  话方至此,峡口外一阵哈哈大笑,响起了无相追魂宇文奇的语音,接口说道:“宓二弟妹,你怎么在背后编排我呢?难道你宇文大哥,对你有甚得罪之处吗?”
  司空远对于宇文奇怀念已久,闻言之下,大喜叫道:“宇文老人家快来,我想死你了。”
  宇文奇又是一阵狂笑,宛如巨鸟摩空般,身形从峡外飞进,飘落在司空远、宓绿之前。
  宓绿目光一闪,皱眉问道:“宇文大哥,你……你是何时到此?”
  司空远听得宓绿这样一问,不禁脸上飞红,心头忐忑,静听宇文奇怎样答复。
  因为,宇文奇若是早来,则自己适才那种不堪人目的丑恶行为,岂非全被他看在眼内?
  宇文奇微笑答道:“我是往别处追踪敌踪,刚刚赶到此地。宓二弟妹问此则甚?”
  司空远听了刚刚赶到此地之语,一颗忐忐忑忑的心儿,方始收摄平静。
  但他心儿虽已立即平静,不再忐忑,但满面惭窘飞红,却无法一时褪尽。
  宇文奇的江湖经验,何等老辣,眼角微微一瞟,便看出司空远的神情有异,讶然问道:“司空老弟,你似乎有点神色慌张,莫非此地出了事吗?”
  司空远被他这一盘问,越发奇窘,正拿不定主意应该坦然直陈,抑或加以遮盖之际。
  宓绿业已代为解围,一旁笑道:“宇文大哥,此地并未出甚大事。但不知你把我们指引来此的用意为何?”
  宇文奇扬手指着那座孤凤坟,含笑说道:“我要你们来看看这座坟。”
  司空远暗幸宓绿为自己解围,遂赶紧设法岔开话题,向宇文奇问道:“宇文老人家,这座坟头有甚可看?其中到底是人?抑或埋的是凤?”
  宇文奇含笑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想来多半埋的是人,否则,那位被称为罗刹一龙的玉面神龙龙不凡,又怎会时常前来烧钱化纸,并向这坟头,垂泪伤抑。”
  宓绿哦了一声,侧头向司空远,嫣然笑道:“司空兄,你的猜测对了,坟前纸灰,原来是玉面神龙龙不凡前来烧化。”
  司空远刚刚平静的一颗心儿,猛然又忐忑起来,并比先前忐忑得更复强烈。
  心儿忐忑之故,是由于他起了联想。
  所谓联想,也就是把许多已知情节,连缀起来,推演成一种可能事实。
  司空远的已知情节,共有三点,是:
  第一,凤栖梧已是龙不凡的妻子。
  第二,龙不凡时常来此烧钱化纸,并对坟垂泪悲抑。
  第三,这坟前的孤凤石碑,及周围的梧桐坟树,分明与个凤字,关系极为密切。
  把这三点已知情节,加以联想,司空远怎不忐忑心惊,怆怀欲绝。
  他以为凤栖梧业已玉殒香消,这座孤凤坟,就是她瘗骨埋香之处。
  虽然,凤栖梧正值妙龄,又有一身极好内功,不易遽尔夭折,但一位气傲心高的绝代侠女,发现所遇非人,误却终身之下,也未必不会悒郁悲凄地,促短寿命?
  司空远越想越惊,真恨不得效法东海潜渔郭石所为,对这孤凤坟,也来个挖土掘坟,开棺验骨。
  就在他心潮狂涌之际,宇文奇笑声说道:“我因发现龙不凡鬼祟踪迹,遂悄悄追踪,谁知中途因事略一打扰,竟……”
  宓绿含意笑道:“宇文大哥居然也会把人缀脱了线?”
  宇文奇道:“龙不凡虽脱出我暂时监视范围,但我仍可料定他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来此坟前凭吊,另一条是去往他所建淫窟之中,寻欢作乐。”
  宓绿恍然笑道:“我明白了,宇文大哥定是自行追往龙不凡所建淫窟,却留下指示标记,要我和司空兄追至此处,来个双管齐下。”
  宇文奇笑道:“这办法不稳妥吗?只有这样,才可使那相当狡猾的龙不凡,无所遁形。”
  宓绿问道:“无所遁形?我们这边,业已扑了个空,莫非宇文大哥那边,有了收获?”
  宇文奇苦笑说道:“收获虽有,但这种收获,却令我这老头子,为之啼笑皆非。”
  宓绿不解问道:“大哥此话怎讲?”
  宇文奇失笑答道:“我暗探淫窟之举,竟变成穴墙轻薄儿郎,偷窥了龙不凡与……一幕荒唐勾当。”
  “荒唐勾当”四字,把司空远从玄思冥想之中,又复唤回现实。
  他红着脸儿,向宇文奇问道:“宇文老人家,那龙不凡是在和谁荒唐?”
  他所期盼的答复,是龙不凡、凤栖梧的夫妻缠绻,倘真如此,则孤凤坟中,便不可能埋的是那于金风玉露时节,爽约三年,使自己心碎肠断之人。
  宇文奇答道:“龙不凡是与……”
  说至此处,目光略扫宓绿,便以一种异样神情,截口不往下讲。
  司空远正自凝神倾耳,忽见宇文奇住口不言,不禁扬眉问道:“宇文老人家,你怎么语音忽顿,不往下说?”
  宇文奇又向宓绿投过一道神秘眼色,正待答话,宓绿相当聪明,业已有所会意,失声叫道:“哎呀!那与龙不凡荒唐之人,是不是我的姊姊?”
  司空远闻言之下,方蓦然想起宓绿之姊宓红,正是被龙不凡见色思淫,掳劫而去。
  宇文奇点头答道:“宓二弟妹猜得不错……”
  一语才出,宓绿便急急叫道:“宇文大哥,我们赶紧前往龙不凡的秘密淫窟,救我的姊姊。”
  宇文奇笑了一笑,虽未答话。
  但宓绿玲珑剔透,业已看出宇文奇对于自己急欲援救姊姊宓红之语,似乎有点不以为然意味。
  她愕然之下,正待问故,宇文奇目光过处,双眉一挑,诧声自语说道:“这是什么?这像是世间罕遇的强烈淫药,罗汉荡心莲嘛!”
  原来,宇文奇是看见司空远所抛去的那朵红色小花,遂上前伸手拾起。
  司空远生恐宇文奇不知厉害,有所上当,慌忙向他连摇双手叫道:“宇文老人家,我刚把这朵丢掉,你……你……你千万嗅它不得。”
  宇文奇目注司空远,冷笑问道:“司空老弟,莫非你业已嗅过,否则,你怎知道这朵小红花,厉害非凡,警告我莫加闻嗅?”
  司空远一时不慎,被宇文奇从语病中抓住漏洞,不禁窘得俊脸通红,期艾难答。
  宓绿替他解困地,一旁娇笑说道:“司空兄虽然不认识这是罗汉荡心莲,曾加闻嗅,但却未受其害。”
  宇文奇失笑说道:“宓二弟妹,你在骗谁?嗅了罗汉荡心莲后,便是罗汉,也要动心。难道司空老弟的定力方面,比罗汉还要坚强一些?”
  宓绿笑道:“宇文大哥莫说此话,事实确是如此,司空兄只不过初时略觉迷神但旋即恢复清醒。”
  宇文奇哦了一声,说道:“恢复清醒?这样说来,司空老弟定是又服了朱红雪莲,七节冰藕等罕世清心圣药。”
  宓绿摇头说道:“没有,绝对没有,司空兄是自朗灵明,绝未服甚灵物。”
  宇文奇见宓绿说得一本正经,遂把两道充满惊奇的湛湛目光,凝注在司空远的脸上。
  司空远被他看得面红耳赤,好生惭窘。
  宇文奇蓦然喝道:“司空老弟,你且伸出手来,让我为你一诊脉象,恐……恐怕有大问题呢。”
  司空远如言伸出手儿,让宇文奇细加诊察。
  宇文奇一面诊脉,一面神色大变,向司空远沉声问道:“司空老弟,你想想看,在路途之间,有没有遇着一位神情诡谲的黑衣老僧?”
  司空远道:“宇文老人家,你所说的黑衣老僧,是否指的是罗刹教的护法之一毒弥勒法尊大师?”
  宇文奇点头说道:“不错,老弟真是遇见那秃贼了吗?”
  司空远嘴角一撇,神情不屑地,勃然说道:“这位法尊大师,枉自别名三凶二毒,一佛七仙,身属当世武林中,出类拔萃的前辈高人,行为却卑鄙万分,与我仅见一面,便不声不响地,悄然暗下毒手。”
  宇文奇失笑说道:“此事何足为奇,若不如此,那法尊贼秃,凭什么别名二毒?”
  说至此时,转过脸去,目注宓绿含笑叫道:“这就对了,宓二弟妹,你如今可知道司空老弟何以不畏惧罗汉荡心莲的迷神毒力了吗?”
  宓绿表示不知,茫然摇了摇头。
  宇文奇扬眉说道:“这不是表示司空老弟的定力奇坚,百邪不侵,而是表示他体内业已蕴有比罗汉荡心莲更厉害的毒力,才会发生以前毒排后毒,以内毒排外毒的特殊现象。”
  司空远闻言,方对自己为何能在欲海无边中,悬崖勒马之故,始恍然大悟。
  宓绿失惊叫道:“宇文大哥,司空兄既已身中毒弥勒法尊的阴辣暗算,那……那便如何是好?”
  司空远接口笑道:“宓二姑娘不必担忧,业已有人答应,在前途为我祛毒……”
  宇文奇双眉微蹙,目光电闪,看着司空远,以一种仍旧有不信意味的惊奇话音问道:“是谁?谁敢夸此海口,为老弟负责祛毒?法尊贼秃的独门之毒,非比寻常,不是容易祛解的呢!”
  司空远微笑说道:“这几位老人家身份不同,他们大概还不至于毫无把握,乱吹大话。”
  宇文奇越发奇诧问道:“老弟说的几位老人家,到底是谁?”
  司空远屈指计道:“一位是白阳驼翁,一位是大漠闲驼……”
  宇文奇失声说道:“这宇内双驼,虽是好友,却天南地北,难得相聚,竟会被老弟一齐遇见,真是奇巧之事。”
  司空远笑道:“还有呢,还有一位苏六先生……”
  宇文奇皱眉问道:“苏六先生是个什么样儿?武林中似乎还不曾听见有这样一号人?”
  司空远道:“这位先生,本领不小,我曾经在他身上,开了一次眼界。”
  宇文奇问道:“老弟开了什么眼界?是否这苏六先生表演了什么绝世神功?”
  司空远含笑说道:“不是什么摇山震岳,旋乾转坤的绝世神功,只是一种前所未闻的祛毒手段。”
  宇文奇目光一闪,正待再问,司空远又复笑道:“他这种手段,着实别致得很,却又极有效用,叫做鲜鱼拔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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